在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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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克關上了夜燈,摟著肖小帥要睡了,少年間的性愛絲毫不懂得節制,總是要把最后一絲氣力耗干,好像不這樣做就對不起自己青少年的身份似的。 肖小帥累極了,他側著腦袋,半張著嘴,細小的鼾聲冒出來,他的口水也跟著流到枕頭上。 沒有人睡覺不流口水,只要你足夠疲憊。 而許克的呼嚕聲比肖小帥響多了,他的手搭在肖小帥的身上,腳隨意地岔開來。 這樣的畫面既不溫馨也不講究。 他們睡得這樣熟,是因為這兒是最安全的地方? 比家更安全,也比學校更安全? 異變是在深夜中發生的,那會兒肖小帥還在做夢,一個很怪異的夢,那個夢好像沒有現實中會出現的框架線,空間感被模糊了,目之所及都是鋪天蓋地的黑色水流,從各個方向向自己涌來,無論他去哪里,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做過有意義的挪動。 那些黑色的水流要把他卷向何方呢。 他閉著嘴,可這些水不斷地灌進他的鼻腔,然后通過鼻咽管流進他的喉嚨,這些水也涌進他的耳朵里。 他覺得很冷,比冰的溫度更低,這些流動的東西,姑且說是水吧。 無意識地哆嗦著,他不知道自己的掙扎動作有多大,他以為他在夢里,事實上他在床上手舞足蹈,成功把深睡眠中的許克打醒了。 許克是一個沒有起床氣的人。在肖小帥面前他永遠沒有起床氣。 他腰上被肖小帥踹了一腳,疼醒了。他發現肖小帥似乎被夢魘住了,渾身顫抖,手腳也不自覺地舞動,看上去有些可怕。 “快醒醒?!痹S克抓住肖小帥亂動的手,對他說道,“別害怕,醒了就不會怕了?!?/br> 許克反反復復對肖小帥喊這句話,就跟叫魂似的,喊了很久。 肖小帥掙扎的動作才停下來,他緊緊地閉著眼睛,腦門上全是汗,那幾縷頭發粘在額頭上,睡衣也濕透了。 “呼...嗬...”肖小帥大喘了幾口氣,他的手牢牢地被許克握著,許克的手很暖和,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肖小帥終于醒了。 “做噩夢了?”許克問。 “嗯?!?/br> 肖小帥點點頭,他剛想和許克說自己夢到了什么怪誕的場景,忽然間,他的小腹就感到一陣幾乎要爆裂的劇痛。 他的兩腿在床上亂蹬,手指甲把許克的手背劃出血痕,幾乎疼得失去了意識。 即使在黑夜里,接著外面路燈透進來的些許光亮,許克也見識到了他迄今為止的十七年人生中最恐怖的東西。 肖小帥凸起的肚子幾乎白到透明,在那層肌膚上,開始冒出一絲接著一絲的黑色紋路,它們長出來,盤旋著,相互勾結,在肖小帥的肚子上生出了一張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圖畫。 許克隱隱約約預感到,有什么東西,要從肖小帥的肚子里爬出來了。在那并不存在的zigong里生長,也許會從不應該存在的yindao里降臨。 任何正常人都會本能地覺得害怕的,可是許克卻睜大了眼睛,仿佛被這樣的畫面蠱惑了,迷失了心智。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肖小帥的小腹上,一片冰冷。 好像肖小帥已經成為了一具死尸,并且胎死腹中。 許克親吻著肖小帥冰冷的軀體,親吻著那些黑色的怪誕的花紋,他的唾液潤濕了那柔軟、細膩、寒冷、顫抖的肌膚。 這些紋路活了過來,它們在肌膚上舞動的樣子讓它們看起來像獲得了生命力。許克仍沉浸在瘋狂的膜拜里,他自然沒有發現那些黑色紋路已經爬上了他的臉,爬遍了他的全身,最后消失不見。 他著魔了。 從肖小帥的下體里不斷滲出冰冷的黑水,黑水浸透了白色的床單,把床單也染成了黑色,甚至在地面上也積起了一層黑水。 隨著水不斷地流出,肖小帥的肚子跟著癟了下去,最終變得和從前沒有區別。 疼痛也是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的。 “許克,”肖小帥望著許克的臉說道,“我剛剛做了個夢,但我現在忘記這是個什么樣的夢了?!?/br> 他想要坐起來,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肚子無比平坦,由于瘦弱的緣故,甚至還有輕微凹陷。 “你好像做噩夢了?!痹S克安撫地摸了摸肖小帥的臉,“我剛起來,就發現你的肚子變了?!?/br> “怎么回事?”肖小帥很茫然,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肚子,眼睛沒有欺騙他,確實是平的。 他幾乎要以為一切又是另一個夢了。 這個夢,是他本就沒有懷孕的夢,還是他懷孕時候做的夢? 他顫抖著手去摸自己的兩腿之間,他輕車熟路地摸向yinjing之下,在會陰,如今竟然什么也沒有。 那個漸漸長出來的xue口,居然消失了。 “許克,我這里原來是有的對不對?”肖小帥的表情充滿了震驚、懷疑,還有一絲隱匿在愕然之中的不舍。當zuoai成為習慣,他將用哪個渠道再去獲得那樣糜爛而癲狂的快感呢。 “嗯?!痹S克點點頭。 在肖小帥還沉浸在那種混合復雜的情感的時,他突然感到下體一陣裂痛,他往下看去,發現許克的yinjing插進了自己的肛門,而在這可怕的疼痛里,軟rou歡欣雀躍地吮吸著粗大的roubang,分泌的腸液很快讓不速之客長驅直入。 熟悉的快感回來了。 像是已經知道了肖小帥在想什么,許克一邊cao干著肖小帥的屁眼,一邊安慰道:“沒關系,以前你有兩個洞的時候,我總是照顧不來?,F在也挺好的?!?/br> “我總算可以專心干你了?!?/br> 肖小帥用行動應答了許克,他分開自己的腿,晃動著屁股,勃起的jiba流出透明的液體,他的舌頭和許克的舌頭絞在一起。 他義無反顧地墜落到yin蕩和下流的深淵,和他屁股里抽動的jiba一起。 在那深淵里是多么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