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不了你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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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要是放在從前余蠻理解,可放在如今,真的無法理解。 “你怎么累了?” 徐國軍沉默,余蠻告訴自己別哭,眼淚不爭氣流了下來。 “徐國軍,我的改變你看不見嗎?你經常夜不歸宿,我跟你鬧過嗎?你動不動好幾天不露面,我說過什么嗎?你還想讓我怎樣?” 徐國軍露出了苦笑:“別說了?!?/br> 別說了? 余蠻穿上了衣服,下地出去了,徐國軍沒有追她,也沒喊她。 一夜余蠻坐到天亮的,徐國軍一夜也沒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徐國軍就走了,一句話都沒說,臨近中午余蠻拿上結婚證去了中轉站。 離婚就離婚,余蠻不會死皮賴臉賴著他。 徐國軍沒在中轉站,余蠻要走,被谷海洋叫住了。 “嫂子,你找我哥有事?” 余蠻點頭:“我來找他離婚?!?/br> 離婚? 谷海洋驚呼:“為什么?” “你問我,我問誰去?徐國軍提出來的,那就離?!?/br> 余蠻扔下這句話就走了,留下谷海洋一個風中凌亂。 沒一會徐國軍回來了,谷海洋看看他,說起余蠻來過的事情。 “你們好好的怎么要離婚的?” 徐國軍面無表情:“不想過了?!?/br> 谷海洋了解他,知道他是什么人:“說說,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外面找個娘們玩玩就算了,可不能認真。再說嫂子多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你離婚就能找到比嫂子更好的女人?” 徐國軍沒說余蠻不好,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 跟娘們無關,徐國軍外面沒有人。 在谷海洋逼問他說了。 “怎么會這樣?” 徐國軍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硬不起來的?!?/br> “去醫院看過嗎?” “看過,醫生說以后怕是都好不了了?!?/br> 徐國軍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喪失了男性功能,不管怎么弄,jiba就是硬不起來。 自己偷偷看過好幾家醫院,都是外地大醫院,就是沒找到病因。 谷海洋嘆口氣:”難怪你提出離婚?!?/br> 徐國軍苦笑:“我都這樣了,不離婚讓她守寡呀!” 谷海洋輕輕拍拍他肩膀:“哥,你這決定是不是草率點了?萬一以后要是好了怎么辦?” 徐國軍:“好不了了,醫生都說了?!?/br> 谷海洋欲言又止,作為兄弟同情他,畢竟都是男人。 ”哥,要不你跟嫂子坦白呢?“ 徐國軍急忙搖頭:“你千萬別跟她說,這樣我心理負擔會小一點,萬一她知道不肯離婚,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谷海洋徹底不說話了,看看他,默默轉身。 徐國軍掏出兜里煙點燃一根,站在角落里吞云吐霧。 下午余蠻又來了一趟,這次徐國軍在。 “你不要離婚嗎?我們現在就去把手續辦了?!?/br> 徐國軍點頭,點燃一根煙:“我去換身衣服?!?/br> 余蠻叫住了他:“徐國軍,我再問你最好一遍,你真的要跟我離婚嗎?” 徐國軍吸了一口煙:“離了吧,跟你過日子太心累?!?/br> 余蠻點頭:“既然累,那就離吧,我去外面等你?!?/br> 到了民政局,沒有一點拖泥帶水,跟鬧著玩似的,倆人把婚離了。 拿著離婚證,余蠻自嘲笑了笑,看看徐國軍,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 孩子歸徐國軍,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沒要,包括現在的房子都給余蠻了。 債務都是他的,至于花余蠻的錢,他說以后還。 徐國軍選擇凈身出戶,唯一帶走的就是兩個孩子。 余蠻本以為自己會很灑脫,半路突然停下嚎啕大哭。 可能她自己都沒想到,用心經營的婚姻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老天爺像是知道她的心情,淅淅瀝瀝小雨落下,余蠻一臉淚痕仰頭望著天空。 “為什么會這樣?” 余蠻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夠好了,實在想不明白,徐國軍為何還要跟自己離婚。 雨漸漸下大了,余蠻蹲在路旁抱膝哭哭笑笑,看起來像是精神不正常。 雨突然停了,余蠻仰頭,入眼是一把黑色雨傘,看向舉傘的人,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你還好嗎?” 余蠻點頭:“我很好?!?/br> 很好會如何狼狽嗎? 孫文恒伸出了手,余蠻猶豫一番把手搭在了他手上。 輕輕一拉,余蠻站了起來,由于蹲的時間過長,導致雙腿麻木,沒站穩,倒在了他身上。 孫文恒急忙把她扶好,余蠻說了一聲謝謝,慢騰騰朝前走。 “余蠻?” “我想自己走走?!?/br> 孫文恒有些不放心她,看看手腕上的時間,開會時間要來不及了,想想回到車上跟司機說一說,打著傘去追余蠻。 她走得不快,孫文恒很快追上了她。 “說說你這是怎么了?夫妻吵架了?” 要是吵架余蠻不至于這樣,頂天生悶氣。 余蠻沒說話,孫文恒沒再下問,而是陪著她漫無目的游走。 天都黑了,雨水打濕了鞋子,余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孫文恒一把抓住她手臂:“余蠻,說說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余蠻淚眼朦朧望著他,突然抱住他哭了起來。 孫文恒舉著雨傘身體僵住了,余蠻什么也不說,就是哭,迎來路人紛紛側目。 余蠻抱著他哭了一個多小時,嗓子都哭啞了。 從早上她就沒吃飯,又在外面風吹雨淋六七個小時,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余蠻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前世今生傻傻分不清。 啊的一聲驚醒,直挺挺坐了起來。 “醒了?” “這是哪里?” “醫院?!?/br> 余蠻環顧四周,揉了把臉:“謝謝你?!?/br> 孫文恒輕笑:“餓了吧?我去給你買份粥?!?/br> 余蠻搖頭:“我不餓了,已經沒事了?!?/br> 孫文恒卻說:“不要逞強,你血糖很低,不吃飯身體受不了?!?/br> 不給余蠻說話的機會,孫文恒出去了,很快端著一份大米粥回來的。 吃點飯感覺自己好了很多,休息一會離開的醫院。 孫文恒把她送到店里離開的。 “余姐,你這是怎么了?” 余蠻臉色蒼白,看起來精神頭很不好。 “沒怎么,我去睡一覺?!?/br> 褚秀紅點頭,余蠻昏昏沉沉睡了兩三天。 “余姐,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余蠻這幾天都沒吃飯,中間犯了兩次胃病。 “沒有?!?/br> 褚秀紅不傻,又是過來人,什么看不懂。 “余姐,我也不知怎么勸你,凡是自己想開一些,兩口子之間那點事情,沒有必要去較真……” 余蠻聽著她的話,漸漸露出了苦笑,不等褚秀紅話說完:“我們離婚了?!?/br> 褚秀紅的話戛然而止,面露不可思議。 “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會離婚?” “上幾天的事情,他提出來的?!?/br> 褚秀紅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眨眨眼:“為什么?” 余蠻也想知道為什么。 “不知道?!?/br> 褚秀紅心疼起了余蠻,嘆口氣:“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你這么能干,他不要你是他的丟失……” 余蠻從未覺得自己有多好,只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直再做改變。 曾經又作又鬧過了十多年,如今自己改變了,反而提前結束了婚姻。 說出來多么諷刺人,余蠻都覺得自己好笑。 委曲求全最終還是落個被拋棄的下場,好不甘心,真的。 褚秀紅握住余蠻的手:“余姐,振作起來,男人不是生活全部,沒有他徐國軍還有張三李四呢!” 余蠻點頭:“你說得對,人家不要我了,我總不能哭嚎求復婚?!?/br> 褚秀紅心中不得勁,想痛罵徐國軍,忍住了,怕余蠻心中不好受。 “余姐,你知道么,要不是看孩子,我也離婚了?!?/br> 余蠻不解:“為什么?” 屋里就她們倆人,褚秀紅解開衣扣,掀起里衣,身上青青紫紫好多塊,奶子上居然還牙印。 余蠻瞪大了眼睛:“你男人干的?” 褚秀紅放下衣服,輕輕點頭:“不喝酒就是個人,喝點酒就不是人,我在這里上班天天回去的晚,控制不住他喝酒……” 余蠻嘆口氣:“他一直這樣對你嗎?” 褚秀紅點頭:“從結婚就這樣,我一直沒跟任何說過,覺得丟人,更難以啟齒去說這種事情……” 平??粗己苄腋?,豈不知都有自己難心事。 余蠻拍拍她肩膀:“那你打算就這樣忍下去?” 褚秀紅苦笑:“不然能怎么辦?要是離婚了,孩子跟著他更遭罪……” 余蠻卻說:“人生說長很長,說短很短,不要太委屈自己?!?/br> 道理褚秀紅何嘗不懂,奈何舍不下孩子。 房門被敲響了,來人是孫文恒。 讓他進來也不進來,可能是覺得進來不方便。 “孫大哥,你進來吧,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孫文恒輕笑:“算了吧,這樣說話挺好,我路過進來看看你?!?/br> 這幾天他時不時會過來看看余蠻,每次待個三五分鐘就走。 今天也不例外,說了幾句話他就走了。 褚秀紅見孫文恒走了,笑呵呵進了余蠻屋。 “余姐,孫文恒好像很關心你?!?/br> 余蠻笑了:“胡說什么呢,他是從朋友角度關心我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褚秀紅擠眉弄眼:“就算是我想的那樣也沒什么,不知他結婚沒有,按理來說他這個年紀應該結婚了……” 余蠻聽不下去了,把褚秀紅打發了出去。 又躺了一會,余蠻想想爬了起來。 收拾一番畫個淡妝,精神頭看起來好了很多。 晚上忙到十點鐘清閑了下來,余蠻坐在吧臺里喝水呢,孫文恒來了。 “吃飯了嗎?” 他自己過來的,一看就不是來吃飯。 “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過了?!?/br> 孫文恒從兜里掏出來一個藥放在了吧臺上:“這藥治胃病效果很好,你試試,要是覺得好用,到時候告訴我?!?/br> 余蠻拿起藥看了看,都是英文,一個字都沒看懂。 “這是外國藥?” 孫文恒點頭:“說是效果不錯,你試試?!?/br> “這藥不便宜吧?” 孫文恒笑了:“不貴?!?/br> 不貴? 余蠻才不信呢!從國外拿回來的藥,哪兒有便宜的。 突然想起那兩千塊錢了,余蠻從吧臺里出來:“孫大哥,你等一下?!?/br> 本來這兩千塊錢前幾天就應該給孫文恒,徐國軍提出離婚,余蠻把此事忘在了腦后。 剛才提起錢猛然想起了這筆錢,不然還不知何時能想起來呢! 余蠻返了回來,把錢遞給了孫文恒。 “干什么?” “上次你多給我的兩千塊錢,拿回去,我不要?!?/br> 孫文恒沒要:“你拿著吧,我用誰的錢都不白用?!?/br> 余蠻笑了:”用誰的錢都不白用?那這給的也太多了吧?再說我是幫朋友,又不是把錢抬給你,真的不用如此?!?/br> 孫文恒卻說:“你不了解我,我這人不管用任何的錢都不會白用,不是見外,是我白用會覺得虧欠對方太多……” 余蠻漸漸懂了,付了利息,既可以保持距離,還可以做朋友。 直白來說,關系主動權在孫文恒手中,你人品可以,人家就跟你往來,人品不行用你錢給你利息,你也說不出人家什么。 余蠻有些驚訝:“那你跟你兄弟姐妹呢?” “都是一樣的?!?/br> 余蠻閉嘴了,低頭看看自己手中錢,突然感覺沉甸甸的。 原本執意想給他的,孫文恒都解釋的這么直白了,余蠻想想把錢收了回來。 不想給他增加負擔,能處就當朋友走動,不能處關系漸漸就斷了。 孫文恒回去了,看著吧臺上的藥,余蠻覺得他這人真有意思。 第二天余蠻去了市場,遇到休班帶孩子在買菜的王二寶。 余蠻沒說自己離婚的事情,王二寶好像不知道,依舊稱呼她嫂子。 閑聊幾句各忙各的,余蠻一轉身,遇到了徐國軍。 四目相對,余蠻與他錯開目光,一句話都沒說,徐國軍也沒吭聲。 余蠻身影都消失在人群中了,徐國軍還杵在原地呢! 回了店里,余蠻心情有些壓抑,等很褚秀紅來了,拉著她去了百貨大樓。 余蠻一向很節儉,今天突然變得格外地方。 看見喜歡的就買,把兜里錢花的溜干凈才回去。 不單單給她自己買的,還有孩子的。 有段時間沒看見他們兄妹了,余蠻想他們了。 下午回了村,待了兩個多小時余蠻離開的。 魏淑珍習慣了農場生活,在街里一直待不慣。 原本余蠻是想讓他們待到種地在回來的,現在失去了決定權。 余蠻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店里。 “余姐,跟你說件事兒?!?/br> “什么事兒?” “剛才我去醫院,看見孫文恒了,他住院了?!?/br> 住院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么? 褚秀紅搖頭:“我也不清楚,就見他穿著病號服,當時他在跟別人說話,我也沒好意思上前打招呼?!?/br> 余蠻點頭:“我知道了,你忙去吧?!?/br> 褚秀紅去忙了,余蠻回了房間。 換身衣服想想了,不知自己該不該去看看他。 余蠻正猶豫不定呢,孫文恒送的胃藥進入了她眼里。 沒在猶豫,余蠻收拾收拾買的水果去了醫院。 在護士臺打聽到孫文恒病房號。 病房門敞開著,孫文恒躺在病床上在看書。 余蠻敲了敲病房門。 “余蠻?” “可以進來嗎?” 孫文恒點頭,坐了起來,并且整理整理身上被子。 從細節上能看出來,他是個很精致的人。 “聽說你住院了,我過來看看你?!?/br> 孫文恒笑了:“聽誰說的?我住院不過才一個小時,你居然都得到信了?!?/br> 余蠻與他聊了起來。 “孫大哥,你是什么病住院的?” “小毛病,闌尾炎,晚上手術,讓我提前過來住院?!?/br> 余蠻待了十多分鐘沒見孫文恒家人:”孫大哥,怎么不見你家人?“ “我沒跟他們說我要手術的事情?!?/br> 余蠻很驚訝:“那你妻子呢?” 孫文恒搖頭:“我沒結婚呢!” 三十歲沒結婚? 這? 余蠻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多了,沒好意思再問。 孫文恒像是看透了她心思:“婚姻很麻煩,一個人無牽無掛很好……” 這思想,余蠻都不知該說他是前衛,還是說他在逃避什么好了。 “那你家人不管你嗎?” “他們都忙著自己的事業,哪兒心思管我?!?/br> 余蠻從他神色上看出了自嘲,有那么一瞬間很心疼他。 “可你到老了怎么辦?賺的家業不是沒人繼承嗎?” “活一天算一天,到老?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至于家業,我會在我有生之年都揮霍一空?!?/br> 既然如何,為何還會為錢發愁? 這不是很矛盾的事情嗎? 余蠻不理解,看著他沒說話。 孫文恒輕笑:“是不是感覺我很矛盾?” 余蠻點頭。 孫文恒:“我也覺得自己矛盾,拼命賺錢,卻不知賺錢意義在哪里,可能就是單純想讓自己活的更舒服?!?/br> 余蠻不知怎么接話,看著他笑了笑。 “孫大哥,你要是不嫌棄,我留下照顧你吧?!?/br> 孫文恒搖頭:“謝謝你,不過不用,有人照顧我?!?/br> 余蠻想問是誰,想想沒問。 “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br> “不用來了,我沒什么大事兒?!?/br> 余蠻笑了笑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提著粥過來的。 孫文恒居然一個時辰前出院了。 “不是昨晚手術的嗎?怎么今天就出院了?” 護士撇嘴:“他自己非要出院,說是什么趕著簽合同,我們能有什么辦法。不過闌尾炎是小手術,休息一天兩天就沒事了……” 余蠻提著粥從醫院出來:“不是說不在乎錢嗎?為何又拼命賺錢?真是自相矛盾的人?!?/br> 提著粥去的菜市場,再次遇到徐國軍。 余蠻見他提著兩個豬腰子,心中很不舒服。 這是干腎虛了? 買豬腰子補補? 忍不住胡思亂想,突然發現自己酸溜溜的。 余蠻漫不經心往前走,與他擦肩而過時故意挺胸抬頭。 徐國軍走的不快,像是故意放慢腳步似的。 錯開身的一剎那,徐國軍突然開口。 “晚上有時間嗎?媽過生日,要是可以的話,能回去一趟嗎?” 余蠻猛然停下腳步,徐國軍沒敢回頭,怕聽到拒絕的話。 “都離婚了,我為什么要回去給你媽過生日?” “我沒說咱們離婚的事兒?!?/br> 你沒說是你的事兒,余蠻可不覺得自己有義務陪他演戲。 “不好意思,我晚上跟對象有約會?!?/br> 余蠻扔下這句話瀟灑離去,走的不帶一絲留戀,留下一臉震驚的徐國軍。 心中酸水沸騰了,有些難以置信。 “不可能,她怎么會有對象?不是才離婚幾天嗎?” 徐國軍喃喃自語,反應過來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測,覺得余蠻就是在氣自己。 不得不說他很聰明,只是有時考慮的太多,要是稍微自私點,或許他們都不會離婚。 徐國軍提著買的菜回到中轉站,工作時總是心不在焉。 雖然知道余蠻是在氣自己,每每想到日后她可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生活,這心就不舒服。 “哥,你尋思啥呢?” “怎么了?” “我讓你開票,你坐著發什么楞?” 徐國軍哦了一聲,拿起筆開票,谷海洋接過單子:“我建議你休息兩天,瞧著六神無主的樣子?!?/br> 谷海洋話音落去忙了,徐國軍揉了一把臉,身體坐直,頭顱朝后仰。 “二哥?!?/br> 徐國民來了。 “有事兒?” 徐國民點頭:“二哥,能不能借我三千塊錢?” “你要干嘛?” 徐國民撓撓頭:“飯館生意不好,我尋思擴大規模,增加其他菜系?!?/br> 徐國軍看看自己弟弟:“你是想添加火鍋跟烤rou?” 徐國民點頭:“之前二嫂就讓我添加,我一直猶豫不定,昨個隔壁房子轉租,我思前想后覺得聽二嫂的……” 徐國軍輕笑:“國民,不是我說你,你生意不好,不是出在店面大小上,是味道服務上……” 余蠻之前就跟徐國軍說了,徐國民飯館經營的有問題。 總是想著偷工減料,再不結賬時兩塊三也看在眼中。 做生意,不要在意那點零頭,就算十塊八塊你給抹掉了,下次多來光顧你幾回生意總么都有了。 再者結賬時,花錢多的適當給點表示,一包煙十來塊錢,可說出去是有面子的事情。 汽水啤酒也不值幾個錢,多點一盤菜怎么都賺回來了,老顧客要時不時給點甜頭,慢慢生意不就好了么。 這些話余蠻說了好幾遍,能聽進去的人,生意干的都不錯,聽不進去的人就如徐國民這樣。 “二哥,我不覺得自己經營的有問題?!?/br> 徐國軍語塞。 “你要是不覺得有問題,那就是沒問題?!?/br> 油鹽不進,你能有什么辦法? “二哥,錢的事情?” 徐國軍沒有錢,不對,不應該說沒有錢。 他有錢,錢都壓在配件跟中轉站上了。 前幾天剛進的貨,現在手中只有幾百塊錢。 徐國軍有些犯難,徐國民看看:”要不我跟我二嫂說?“ 自己二哥不當家,他這個當弟弟知道。 徐國軍本想說別跟她說,神使鬼差點點頭。 徐國民走后,徐國軍有些后悔了,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就想看看余蠻的態度。 雖然被拒絕的門很大,但不知為何,徐國軍很希望余蠻能借給徐國民錢。 意識到自己在期待什么,徐國軍露出了自嘲。 自己提出的離婚,為何又不想她找男人? 自尊心作祟? 還是自己心眼太小了? 不等徐國軍弄明白自己的心思,那邊谷海洋跟陳師傅吵了起來。 陳師傅指天發誓說自己親眼目睹谷海洋私下把修車錢塞兜里的。 是昨天的事兒,陳師傅以為他忘記了才沒交賬,好心提醒他,結果他說沒有這個事兒。 徐國軍跟谷海洋在一起合作很多年了,從未發現他是這種人。 “你說沒有?那行,昨天來修車的人我認識,我們找到他問清楚,看看他給沒給你錢……” 谷海洋梗著脖子:“你去找,他要是說給我了,我認栽,我要是拿他錢了,出門就被車撞死……” 陳師傅去找那司機,徐國軍默不作聲吸根煙。 谷海洋一臉憤怒:“這生意沒法干了,散伙得了?!?/br> 徐國軍吸著煙沒說話,在等陳師傅回來。 很快人找來了,人家說錢給谷海洋了,可他就說沒有。 倆人又爭吵了起來,谷海洋十分憤怒,徐國軍咳嗽一聲:“師父,你會不會看錯人了?” 修理廠三四個修車師傅,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幾人身形又差不多,徐國軍怕自己師父看錯人。 “我怎么可能看錯,就是他?!?/br> “我谷海洋不至于貪污百八十,你愛信不信?!?/br> 錢還不多,八十塊錢,徐國軍也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徐國軍,你信我就信我,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這生意你們干吧,我不干總可以吧?” 谷海洋走了,徐國軍沒有追他,目光看向了自己師父。 “他不干更好,我們自己干,還能多賺點?!标悗煾掂止镜?。 徐國軍幽幽開口:“谷海洋要是不干了,現在要給他拿五萬塊錢,我們賬面上沒有這么多錢?!?/br> 陳師傅下一句話就是:“我張羅?!?/br> 徐國軍目光變了,陳師傅家底他清楚,五萬塊錢對于他來說,很難湊到。 “我表哥一直想入股,要不拉他干?” 徐國軍目光從自己師父身上移開:“師父你變了?!?/br> “什么我變了?” 徐國軍本不想說:“師父,你這事兒做的不地道?!?/br> 余下的話他沒說,陳師傅不是笨人,讓他自己想去吧。 要說沒有預謀,徐國軍不信,怎么可能這邊谷海洋張羅不干,那邊陳師傅就能拉倒人入伙。 明擺著事先安排好的,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表哥能拿出來五萬塊錢? 誰都不是傻子,徐國軍把問題本質看得清清楚楚。 陳師傅干巴巴解釋了起來,徐國軍笑了笑,不等他話說完,抬腳走了。 徐國軍去找谷海洋,倆人從下午喝到天黑。 谷海洋心中很憋屈,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人擺一道。 “這個老東西,真不是人?!?/br> 徐國軍沒預料到自己師父會變的如此不堪。 沒有利益沖突時,覺得他人不錯。 如今摻雜了利益,本性暴露了出來。 “哥,我準備自己單干?!?/br> 合伙這么多年,他們都沒賺多少錢。 誰說比上班賺得多,可跟他人單干的比起來,他們不算賺錢。 徐國軍早就有心單干了,奈何沒錢。 “行,我也準備單干?!?/br> 干不了大的,他就干小的。 谷海洋點頭:“車子怎么說?” 大車是他倆的,既然要散伙,自然都要說清楚。 徐國軍想留下大車,一把就要拿出來六萬多塊,除去他撤股拿到的錢,還差一萬多。 谷海洋情況跟他一樣,折騰這么多年,賺的錢都在賬面上。 倆人相視一眼,都笑了。 最好解決方案就是把車賣了,錢兩人一人一半。 把車賣了倆人都舍不得,畢竟跑大車賺錢。 谷海洋輕輕嘆口氣:“哥,你就瞎jiba整,要是不離婚,是不是嫂子能給你那點錢?” 徐國軍喝口悶酒:“前前后后她沒少給我拿錢了?!?/br> 谷海洋苦笑:“你倆真的就這樣了?” “不然呢?” 谷海洋搖搖頭:“多可惜?!?/br> 徐國軍心中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谷海洋開口:“哥,你真的硬不起來了?” 徐國軍點頭:“早上都沒有反應?!?/br> “你沒找個娘們試試嗎?” 徐國軍搖頭,跟余蠻都硬不起來,換個女人就能硬? “要我說,你找個試試,萬一有效果呢?” 徐國軍沒說話。 谷海洋推他:“哥,要不我給你找個娘們,你試試,要不是不行我上?!?/br> 徐國軍輕笑:“拉倒吧,萬一被染上病怎么辦?!?/br> 谷海洋不以為意:“不是有套么?非得直接干?帶個套唄?!?/br> 徐國軍還是搖頭,谷海洋撇嘴:“你試試,萬一要是有用呢?” 他不說話,一點也不心動。 谷海洋嘿嘿笑了:“要不弟弟做點犧牲,我干你看著?” 這的確是個辦法。 谷海洋搓了搓手:“上次我跟大劉兩人找個娘們玩,干的她哇哇大叫,后來老馬也加入了,我們干了那娘們一夜……” 徐國軍對于他們的癖好向來不敢茍同,幾個男人干一個娘們也不怕玩出事兒。 “上次那娘們年齡不大,好像剛出來賣的,小逼那叫一個緊,老馬把她嘴都給cao了,小劉更絕,都把那娘們逼cao出血了……” 男人聚在一起,除了工作就是女人。 說的都是別的女人,鮮少有人把自己被窩那點事拿出來說。 “哥,我跟你說,我把陳紅給cao了?!?/br> 徐國軍一驚:“你特么真敢胡來?!?/br> 谷海洋滿不在乎:“那sao逼勾引我,每次來都故意用奶子蹭我,昨天我把她拉進廁所干了一通,當時你都沒看見,那家伙sao的,撅著屁股求著我干她……” 徐國軍已經無語了:”我師父要是知道此事,非得剁了你不可?!?/br> 谷海洋聳聳肩:“剁了我?是他閨女自己犯賤,送上門讓我cao,當時要是不同意干嘛不反抗?自己解開的褲子,跟我有jiba毛關系,再說她也不是處女,干一下沒關系……” 徐國軍笑了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小心翻船?!?/br> 谷海洋喝口酒:“我算想開了,無所謂的事情,活的那么辛苦干嘛?我是怎么高興怎么活著,你看邵軍,人家多瀟灑……” 徐國軍沒接話,一口飲進杯中酒。 “我先回去了?!?/br> 谷海洋點頭:“慢點走,我就不送你了?!?/br> 出了門徐國軍迷茫了。 這幾天他一直住在中轉站,這個點大門都關了。 徐國軍溜溜達達來到火鍋店門前,沒有進去,而是在不遠處觀望。 玻璃門窗,從外面就能看見在吧臺里的余蠻。 時間一點點過去,店里要關門了,徐國軍依然沒有離去。 本以為余蠻會住在店里,結果她關上門離開了。 “是要回家嗎?” 徐國軍不知,瞧了瞧慢騰騰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余蠻老是感覺自己身后有人,時不時回頭看看,腳步不由加快。 “咦,居然不是回家方向?”徐國軍蹙眉自語一句。 余蠻不是要回家,而是去孫文恒那邊。 到了孫文恒家小區前,余蠻回頭看看,什么都沒發現,抬腳走了進去。 孫文恒家住一樓,余蠻敲門好一會才開門。 “你怎么來了?” 都十二點多了。 余蠻把手中保溫桶遞給他:“你要喝的雞湯?!?/br> 孫文恒一只手捂著自己刀口,目光落在保溫桶上。 “謝謝,太麻煩你了?!?/br> 孫文恒司機晚上去了店里,定了一份雞湯,說好明天早上去取的,余蠻知道他刀口伸開了,提前做好送了過來。 余蠻笑了笑:“那我回去了?!?/br> 孫文恒看看外面:“我送你吧?!?/br> “不用,我敢回去?!?/br> 孫文恒聲音從她背后傳來:“你等等,我送你?!?/br> “不用,你快回屋吧!” 余蠻走的很快,孫文恒關上門回屋換衣服,隨后追了出去。 孫文恒腿長,很快追上了余蠻。 “我都說不用你送了,你怎么還出來了?” “你一個人回去,又這么晚了,萬一出事兒,我會自責一輩子的?!?/br> 余蠻苦笑:“早知這樣我就不來給你送湯了?!?/br> 孫文恒笑了笑,倆人并排走,中間拉開一米多距離。 余下的路程誰也沒說話,把余蠻送到店門口,孫文恒就回去了。 徐國軍目睹了全部過程,酸溜溜忍不住擔心余蠻。 余蠻剛關上門,門被敲響,以為是孫文恒,拉開門一看居然是徐國軍。 “你有事兒?“余蠻問的。 徐國軍撓撓頭:“我能進去喝杯水嗎?” 余蠻想想讓他進來了,徐國軍自己倒杯水,喝完水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有事兒?” 徐國軍看看她:“剛才那男人是誰?” 余蠻張嘴就說:”我對象,怎么了?“ “你對象?你才離婚幾天?小心被人騙錢騙色。 余蠻翻白眼:“騙財騙色我愿意?!?/br> 徐國軍被懟的啞口無言,看看她:“我是為了你好?!?/br> “謝你了,不過我不需要。對了,等我結婚時你一定要來喝喜酒?!?/br> 徐國軍沒應聲,也沒反應,直勾勾望著余蠻。 “水喝完趕緊滾蛋,我要睡覺了?!?/br> 徐國軍沒動,余蠻蹙眉:“你不走杵在這里干嘛?” “余蠻,你可以恨我,但不能拿婚姻當兒戲?!?/br> 恨他? 余蠻恨過,漸漸釋懷了。 開始那幾天余蠻真的很崩潰,后來發現,其實自己沒有想象中那么恨徐國軍。 可能是不甘在作祟,被人家前世今生拋棄了兩次,試問擱在誰身上能好受。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種話?”余蠻質問他。 徐國軍沉默了,余蠻起身推他:“出去?!?/br> 把他推到門口,徐國軍眼中都是歉意。 “對不起?!?/br> 余蠻僵了一個瞬間,扭著臉不去看他,眼中泛起淚花。 “對不起?你配跟我說對不起嗎?從頭到尾我都不知你為何要提出離婚?哪怕是死刑犯,槍決前都知曉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我呢?說被你拋棄就拋棄了,現在跟我說對不起?你拿我尋開心呢?” 徐國軍慚愧的低下頭:“我!” 余蠻吸吸鼻子,不讓自己看起來那么狼狽、 “當初我明里暗里點你,讓你跟邵軍他們保持點距離,可你聽嗎?不聽,一條路走到黑,總拿你的事業說事兒,現在多好,家都讓你過散了,以后想怎么風流快活都行,沒人管沒人問多瀟灑……” 徐國軍苦笑:“我跟他們走得近,不代表我也不三不四?!?/br> 不代表? 那是怎么離婚的? 余蠻覺得他就是外面有人了,找了個年輕小姑娘,嫌棄自己才離婚的,除了這個理由,她也想不到別的。 “累的腎虛都買豬腰子補身體了,還跟我嘴犟呢?你以后別叫徐國軍了,叫徐犟嘴吧!” 徐國軍被她一席話逗笑了。 “笑個jiba毛,滾,我不想看見你?!?/br> 徐國軍沒滾:“余蠻,我們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能做夫妻,我們可以做朋友,畢竟我們還有兩個孩子呢!” 余蠻不吭聲,徐國軍又說:“你剛離婚,好好冷靜冷靜,不要一時沖動讓自己悔恨終生……” “我才不稀罕跟你做朋友呢!” 徐國軍苦笑:“就算不能做朋友,我們也不至于做仇人吧?” “是你拋棄我在先的,難道指望我感恩戴德回頭舔你腚?犯賤哭嚎求復婚?死皮賴臉求你不要拋棄我?” 徐國軍不是這個意思,可又不好深說。 余蠻冷哼:“跟你過了八九年,以前一直覺得你挺爺們的,如今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我把心扒出來給你都不行……” 徐國軍心情很不好受,真的。 “滾,看見你我就心煩?!?/br> “余蠻,對不起?!?/br> 徐國軍扔下這句話走了,余蠻刷的一下把卷簾門拉了下來。 “大狗逼,死滾蛋,王八蛋,你去死吧!” 余蠻罵罵咧咧回了房間,越想越生氣,斷斷續續痛罵徐國軍不是玩意兒。 一夜余蠻都沒睡好,腦子里都是徐國軍。 閉上眼睛是他,睜開眼睛是他,余蠻覺得自己快瘋了。 早上去買菜,在路上看見一對雙胞胎,不由勾起余蠻許多回憶。 曾經八六年五月底余蠻意外懷孕的,當時本不想要那孩子,是徐國軍軟磨硬泡她才生的。 生下的是三胞胎,被罰三千塊錢,因為這事兒余蠻還跟他大吵一架。 余蠻伸手摸摸自己肚子,突然想他們了…… 回到店里,余蠻時不時發呆,在想自己怎么做才能讓他們仨來到人世間。 太多遺憾留在心中,余蠻想彌補。 “余姐,你想什么呢?” 余蠻看看褚秀紅,讓她進了吧臺里面。 “怎么了?” 余蠻壓低聲音:“小紅,我想要個孩子?!?/br> “跟誰?” 余蠻有些不自在:“徐國軍?!?/br> “你們不都離婚了嗎?難道你想復婚?” 余蠻不是想復婚,就是單純想要孩子,彌補自己曾經過失。 “不是要復婚,我就尋思,徐陽徐霞都跟他了,我有些孤單,所以想要個孩子作伴?!?/br> 褚秀紅瞧著她:“那你就找個男人結婚唄,為何要給徐國軍生孩子?你送上門被人家睡,不覺得犯賤嗎?” 余蠻就是舉得自己那么做犯賤,所以才猶豫不定的。 可要錯過這段時間,他們仨是不是就永遠離開自己了? 余蠻想想這種可能就心如刀割:“你說得對,但是吧,我只想跟他生孩子?!?/br> 不是只想,是必須,跟別人生出來的孩子,就不是她曾經的孩子了。 褚秀紅眨眨眼:“余姐,你沒結扎嗎?” “結扎了呀!” “那你說什么胡話呢?結扎怎么能生孩子?” 余蠻語塞,不知怎么跟褚秀紅解釋。 褚秀紅摸摸她額頭:“你不會是發燒再說胡話吧?” 余蠻把她手從自己額頭前移開:“我沒說胡話,你幫我想想辦法,怎么能讓我看上去不犯賤,還能把他睡了?” 褚秀紅苦笑:“余姐,那能有什么辦法,一個是把他灌多了,在一個就是你使勁勾引他,畢竟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你應該很了解他的……” 余蠻思索著褚秀紅的話:“你不知道,他要是不愿意可能忍了,我之前試過勾引他,認可憋著都不碰我?!?/br> 褚秀紅想了想:“那就只能把他灌多,問題就你這酒量,他沒多,估計你就先多了,事后還能干個屁?” 余蠻苦笑:“你說得對?!?/br> 褚秀紅就不理解了:“余姐,為何非要是徐國軍?其他人就不行嗎?還是說你就是想跟他睡覺?或者是想男人了?” 余蠻噗嗤一聲笑了:“我看起來有那么饑渴嗎:” 褚秀紅打量著她:“感覺你不是一般的饑渴,還非得徐國軍,難道你只認他那玩意兒嗎?別人的就不行?“ 余蠻被說的無地自容,推她出去:“滾蛋,你把我說的一分不值?!?/br> 褚秀紅偷偷撇嘴:“你自己考慮好了,他都那樣對你了,你又何必對他念念不忘呢?” 余蠻無法解釋自己行為,更不敢跟任何人說起自己曾經往事。 余蠻正思索怎么睡了徐國軍呢,褚秀紅顛顛返了回來。 “余姐你過來?!?/br> 余蠻站了起來:“怎么了?” “有種藥可以迫使男女動情?!?/br> 余蠻很驚訝,褚秀紅:“我也不知道藥名,我男人給我用的,當時吃下去就那個樣子了?!?/br> “他為什么給你吃那種藥?” “我不愿意跟他做那種事情,他就給我下藥?!?/br> 余蠻點頭:“那你知道去哪里買那種藥嗎?” 褚秀紅搖頭:“我不知道,要不晚上我給你問問?” 余蠻搖頭:“不要問,讓你男人知道以后怎么看我?!?/br> “我干嘛說替你問的,我說我想知道不就得了?!?/br> 余蠻笑了:“那也行,不過你可別說漏嘴?!?/br> 倆人嘀嘀咕咕一番,第二天褚秀紅居然把藥帶來了。 她男人昨天傍晚回老家奔喪去了,褚秀紅把藥換了,偷偷帶了出來。 “要是被發現,他不會打你吧?” 褚秀紅撇嘴:“他發現不了,每回都是喝多使用……” 余蠻松口氣,緊了緊自己手中藥包,褚秀紅告訴她使用方法。 藥有了,怎么把徐國軍騙過來? 一小天都心不在焉,臨近傍晚余蠻偷偷摸摸去了中轉站。 居然是關門狀態? 怎么回事? 一打聽才知中轉站關門都兩三天了,說是不干了。 汽修那邊狀況跟這邊一樣。 余蠻覺得不對勁,往回走遇到了谷海洋。 從他嘴里才得知,他們散伙的事兒。 “干的不是挺好么?為何說散伙就散伙了?” 谷海洋把事情說了出來,余蠻聽后沉默了。 “嫂子,你怎么會在這邊?” “我朋友住在這邊,她生病了,我來看看她?!?/br> 谷海洋點頭:“嫂子,你跟我哥就這樣了?” 余蠻看看他:“他張羅離婚的,我能怎么辦?!?/br> 谷海洋欲言又止,余蠻開口:“我先回去了,改天去店里吃飯?!?/br> “嫂子,你等等?!?/br> “有事兒?“ 谷海洋思前想后還是把徐國軍的事兒告訴了余蠻,主要是覺得他們這樣離婚太讓人惋惜了。 ”你說什么?“ 余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想確認一遍。 谷海洋嘆口氣:“我哥之所以跟你離婚,是他哪方便不行了?!?/br> “不行了?” 谷海洋苦笑:“就是不能人道了?!?/br> 余蠻心中咯噔一下:“怎么會這樣?” 谷海洋:“我也不知具體情況,哥跟我說的,好像快兩個月了……” 快兩個月了? 不就是從他反常開始的嗎? 谷海洋說了很多,余蠻越聽心中越不是滋味。 倆人分開了,余蠻自言自語:“這個大傻逼,有病治就是了,為何要離婚?是覺得自己這樣做偉大嗎?” 余蠻堵心,看看前路,決定找徐國軍問清楚。 找了好幾個地方最后在徐國峰店里找到的他。 “為何跟我離婚?” 徐國軍看看她:“我不都說了么,過的心累?!?/br> 一窮二白不心累,日子過起來心累了? 余蠻望著他:”我之前遇到谷海洋了?!?/br> 徐國軍明顯臉色都變了,小心翼翼看著余蠻。 余蠻瞧著他的模樣,不知為何有些辛酸。 礙于他的自尊,余蠻沒有先開口,而是等他跟自己坦白。 “你沒什么跟我說的嗎?” 徐國軍嘆口氣,突然有種解脫感。 “就你知道的那樣?!?/br> “然后呢?” 徐國軍低下頭:“沒有什么然后?!?/br> 有點扭捏,看得余蠻這個生氣。 “知道自己不舉,所以才提出的離婚?“ 徐國軍輕輕點頭:“我都這樣了,離婚對你我都好?!?/br> “對你我都好?你問過我?” 徐國軍苦笑:“這種事情還需要問嗎?” “真會自作聰明?!?/br> 徐國軍不說話,撓了撓頭。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徐國軍沒隱瞞,余蠻聽完他的話,心情說不出cao蛋。 “為何不跟我說?” “說了能解決什么問題?只會讓你跟著上火?!?/br> 是這么回事嗎? 余蠻伸手狠狠掐他胳膊一下,徐國軍沒吭聲。 “跟我走?!?/br> “去哪里?!?/br> “問那么多干嘛?走得了?!?/br> 徐國軍跟著余蠻回了家。 “你干嘛?” “我看看?!?/br> 徐國軍搖頭:“不要?!?/br> 不要個jiba,余蠻要確認一下。 余蠻不由分說解開了他褲腰帶,掏出jiba打量。 徐國軍低頭看著,心中都是苦澀。 “別看了,真的硬不起來?!?/br> 余蠻把他推到炕上,脫了他褲子,徐國軍看起來很不自在。 端盆水給他洗洗jiba,余蠻隨后上了炕。 “別整了,真的硬不起來?!?/br> 余蠻沒說話,張嘴吸住了他jiba,徐國軍沒有多大反應,神色很平淡。 嘴巴都嗦嘍麻木了,jiba依舊軟丟當。 看著軟趴趴jiba,余蠻擦擦嘴,思索硬不起來的原因。 正常來說,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那是什么導致jiba無法勃起的呢? 曾經徐國軍可沒有出現過這種問題,余蠻在想,難道是自己重生導致所有事情脫離了原來軌跡。 除了這個理由,余蠻也想不到別的。 徐國軍泄氣躺在一旁,余蠻看看他:“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br> “不去,我都檢查好幾次了?!?/br> “你都去哪里檢查了?” 徐國軍去的都大醫院,在他看來,在大醫院都看不好,小醫院更看不好。 “那也不見得,萬一要是看好了呢?” 徐國軍一點希望都不抱,伸手去拿褲子,被余蠻攔住了。 “你跟我裝個jiba毛,你渾身上下我哪里沒看過?” 徐國軍把手縮了回來。 “你是不是怕被熟人知道不好?” 身為男人徐國軍指定在乎面子,余蠻猜到了。 “那我們去省里醫院?!?/br> “我都去過了,再去不也是白花錢嗎?” 余蠻卻說:“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錢我都認?!?/br> 這話讓徐國軍誤會了,其實余蠻之所以心急治好他,目的是為了孩子。 徐國軍臉上的失落太明顯,余蠻想當做看不見都不行。 “徐國軍,你什么變得這么敏感的?” 徐國軍看看她:“是我敏感嗎?我都不行了,滿足不了你要求,你還說這話?!?/br> 余蠻被他逗笑了:“那我應該說什么?為你守身如玉?對你忠貞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