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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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國軍身體顫栗,一把按住了她。 余蠻仰頭看著他輕笑,手握著jiba擼了起來。 馬眼露出了晶珠,yinjing表皮guntang,握在手中很舒服。 徐國軍把她拉了起來,在她耳旁:“sao逼,一會小點聲?!?/br> 余蠻撅著,xiaoxue早已泥濘不堪,jiba擠壓了進去,被填滿的那一刻,倆人都哼了哼。 ”呃,不行了,你要cao死人了?!?/br> 隔壁傳來的聲音。 “sao貨,一會讓我兄弟玩一次?!?/br> “那要加錢、” “就特么認錢?!?/br> 余蠻呼吸緊了緊,徐國軍輕聲說:“正常的,不用在意?!?/br> 兩三個男人找一個娘們在這里是常事兒。 “真變態?!?/br> 徐國軍輕笑:“這有什么變態的,就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br> 男人跟女人思想終究不同。 余蠻想想都接受不了被這個男人干完又被那個男人干,可在徐國軍眼里,卻覺得這都是正常的。 接觸的圈子不同,思想自然會不同。 在一個男人都喜歡尋求刺激,不然怎么會有變態的存在。 這一刻余蠻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了,總覺得徐國軍應該也找過娘們…… 要是徐國軍找娘們,也會舔她們逼嗎?吃她們奶子?然后狠狠干她們? 余蠻腦中形成了畫面,越想越難以接受,突然間覺得他好惡心,忍不住想問清緣由…… 心中天人交戰,一個聲音說問清楚了,一個聲音說不要問。 余蠻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疑神疑鬼的毛病又要犯,明明知道是自己心里作祟,可就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能再次毀了來之不易的幸福。 余蠻緩和一會心情才轉變過來,徐國軍聲音在她背后響起:“想什么呢?” “???什么都沒想?!?/br> 什么都沒想xiaoxue會突然干巴巴的? 徐國軍才不信呢,把她抱了起來。 “怎么了?” 余蠻望著徐國軍,摟住了他脖子:“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剛才有些走神?!?/br> “是不是累了?” 余蠻搖頭,徐國軍:“要是累了我們就不做了?!?/br> 聽完他體貼的話,余蠻心中不得勁。 沒有言語,而是主動吻住他。 再次投入zuoai當中,余蠻看著在努力耕耘的徐國軍,又忍不住游神天外。 突然間認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明顯活的不自信。 要是自信為何總是怕徐國軍出軌? 有了這個認知,頃刻間余蠻思想發生了轉變。 怎么能讓自己活的有自信? 不斷努力變強,不斷提升自己,用錢做依靠,就算遭到背叛,自己也不會變得那么狼狽。 這個信念在余蠻心中生根發芽了,萌生不靠天不靠地,只靠自己的心態。 其實余蠻這么想是對的,不管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來的實在。 男人不乖怎么辦?那就換了他,下一個更好下一個更香…… 也許余蠻這么想會有很多人說她想錯了,換一個角度來看,卑微失去自我活在猜忌婚姻中,何不讓自己活的灑脫一些呢? 就如曾經,余蠻要是早有這種心態,怎么會變得眾叛親離。 余蠻看看菜單,一一入賬。 沒一會劉鵬那桌又加了不少菜,結賬時居然將近一千塊。 劉鵬連賬單都沒看,眼睛只顧著看余蠻,她說多少,他就付多少。 “夠不夠?” 余蠻瞅他一眼:“不夠?!?/br> 劉鵬把手中能有六七百塊錢都塞到了余蠻手中。 “這回夠不夠?!?/br> 余蠻瞧著他:“沒個正行,趕緊滾?!?/br> 劉鵬嘿嘿笑了笑:“明天我還來?!?/br> 余蠻沒說話,把錢塞給他,劉鵬沒要轉身走了。 看著幾百塊錢,余蠻心情只能用cao蛋來形容。 把錢收了起來,第二天余蠻用這錢給自己跟徐國軍添了幾身衣服。 中午劉鵬帶人了,晚上又帶人來了,每一回都消費好幾百。 褚秀紅可高興了,余蠻心中卻沉甸甸的。 劉鵬好比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引爆。 余蠻為自己決定捏了把汗,奈何開弓沒有回頭箭,目前只能先這樣。 一連幾天余蠻都沒露面,這日晚上七點多鐘來的店里。 本以為碰不到劉鵬呢,哪曾想他吃飯還沒走。 “昨天你怎么沒來?” “孩子不舒服在家了?!?/br> 劉鵬看看她:“我以為你又躲著我呢!” 余蠻瞟他一眼:“躲你干什么?” 劉鵬不說話,想進吧臺被余蠻制止了。 “你是個有身份的人,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其實余蠻想說的是,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這話不能說出口。 劉鵬盯著她,舔了舔唇:“小蠻,我好想親親你,還想cao你,一想這些事情我jiba都硬了,不信不摸摸?!?/br> 余蠻可不想摸他那jiba玩意兒,白他一眼:“閉嘴,再胡說,我就生氣了?!?/br> “別生氣,我不說了?!眲Ⅸi嘿嘿笑了笑,看得余蠻這個反胃。 “趕緊回去吃飯?!?/br> “好?!?/br> 到是特么聽話,可這什么時候是個頭? 余蠻煩躁的很,這時徐國軍來了。 劉鵬看見了徐國軍,瞧瞧他沒過來。 徐國軍看見他笑了:“這小子又來了?” “來就來唄,給你送錢是好事兒?!?/br> 徐國軍漫不經心:“讓他好好猖狂,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余蠻看看徐國軍,心情煩躁的厲害:“有本事你就弄死他,不然這種話就給我少說?!?/br> 徐國軍愣怔住了:“你怎么了?” 余蠻嘆口氣:“我都說過多少回了,我們沒有實力跟他叫板,你就不能夾著尾巴做人嗎?你非得惹毛他,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徐國軍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余蠻自言自語:“徐國軍,其實最委屈的人是我,你當我想看見他么?我不想,可是我有什么辦法,你要是有權有勢,他敢這樣對我嗎?” 話說的雖然難聽,可都是實話。 余蠻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就是想保住這個家。 要是徐國軍腦熱干出什么沖動的事情,那自己忍辱不都是笑話嗎? 徐國軍心中很不好,看看她,默默轉身出去了。 余蠻低著頭不說話,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好一會她才出去,不抽煙的徐國軍在門旁吸煙。 “回家吧?!庇嘈U說的。 徐國軍露出了自嘲:“余蠻,你是不是感覺我可沒用了?” 余蠻苦笑:“你心靈就這么脆弱嗎?我只是實話實說,我們現在什么情況你不清楚嗎?你覺得我們跟劉鵬扛起來,誰會幫我們?不會有人幫我們,然后你腦子一熱,跟他去玩命,考慮過我跟孩子嗎?” 扔下這番話余蠻走了,至于徐國軍會怎么想怎么做,不想去考慮。 若他是聰明人,一定不會胡來,若是腦袋里裝的是屎,余蠻也沒招。 余蠻到家好一會徐國軍才回來,一身的煙味,聞著都刺鼻。 徐國軍進了被窩,把余蠻摟在懷里:”對不起?!?/br> 余蠻淚水頃刻間涌了上來。 “是我沒本事還總說狠話,讓你擔驚受怕了?!?/br> 徐國軍在余蠻走后想了很多。 良心話,一直想狠狠揍劉鵬一頓,可那又能解決什么問題? 就如余蠻所說的,自己沒有能力跟劉鵬叫板,人家動動手指頭都能把自己送進去。 余蠻吸吸鼻子:“你想開就好,我們好好干,不用搭理他,等有實力在搬到他,在沒有實力之前,一定要忍,不為我們自己,你也要想想孩子……” 徐國軍眼淚滴落在余蠻臉上,雙手死死握成拳頭。 余蠻靠在他懷里,心如刀割。 次日徐國軍去省城進汽車配件,余蠻本想帶孩子去玩,褚秀紅請假,計劃只能改變。 怕店里關門晚,臨走時余蠻說自己晚上不回來了,省的老兩口還得等她。 白天一切都正常,晚上十點多鐘,劉鵬不知在哪里喝完酒過來的。 就他自己,瞧著可沒少喝。 “小蠻,陪我說說話?!?/br> 說個jiba毛,余蠻都快煩死他了。 “你喝多了,趕緊回家?!?/br> 劉鵬搖搖頭:“我不想回家,我想跟你說說話?!?/br> “你先出去,我馬上來?!?/br> 劉鵬搖搖晃晃出去了,余蠻交代店員幾句,急忙出去想把劉鵬哄走。 ”你喝了多少酒?“ “不知道?!?/br> 余蠻嘆口氣:“喝多就回家,你來我這兒干嘛?” 劉鵬下句話是:“我想你了?!?/br> 天天見面,他惡不惡心? 余蠻瞪他一眼:“趕緊回去吧,不然你媳婦該惦記你了?!?/br> 劉鵬搖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余蠻欲要說話,正好看見了杜斌。 “你快把他送回去了,劉鵬喝多了?!?/br> 杜斌點頭,上去攙扶劉鵬,這小子死活不起來。 余蠻怕他胡說八道,急忙上前搭把手。 杜斌蹙眉:”嫂子,我來吧,你去忙?!?/br> 余蠻松手,劉鵬一把拉住了她:“不要走?!?/br> 杜斌搖搖頭:“快松手,我送你回家?!?/br> 劉鵬推開他,撲在余蠻身上,壓得她胸生疼:“不用你送?!?/br> 杜斌上前拉劉鵬,余蠻趁機狠狠掐他好幾下。 劉鵬雖然喝多了,卻不糊涂,知道惹了余蠻不快,順勢靠在了杜斌身上。 “快點把他整回家?!?/br> 余蠻回了店里,杜斌把劉鵬架走了。 最后一桌顧客走時都十二點了,店員離開時,已經十二點半了。 卷簾門拉倒三分之二,突然劉鵬鉆了進來。 余蠻被嚇了一跳,沒等她反應過來,卷簾門被劉鵬拉了下來。 “你瘋了?” 這要是讓人看見,余蠻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劉鵬:“我沒瘋了,就是想讓你陪陪我?!?/br> 余蠻搖頭,劉鵬朝她一步步逼近。 被逼到角落里,劉鵬一只手按住墻上,一只手抬起她下巴。 “小蠻,我jiba硬的好疼?!?/br> 余蠻咬著唇:“你jiba硬的疼關我什么沒事兒?回家找你媳婦去?!?/br> 劉鵬把她按在墻上,下身狠狠摩擦了起來,令余蠻一陣不適。 “啊,好舒服,我想cao你?!?/br> 余蠻猛地推開他:“變態?!?/br> 劉鵬踉踉蹌蹌站穩,解開了褲腰帶,猴急掏出了自己jiba。 余蠻把臉扭向一旁,心都顫了。 “你給我滾?!?/br> 劉鵬沒有滾,擼著jiba朝她走來:“小蠻,我不會傷害你的?!?/br> 不會傷害? 那他此刻在做什么? 余蠻防備著他,目光四下看看,在尋找防身武器。 劉鵬不等到她跟前停下,一臉陶醉擼了起來。 “小蠻,我這樣擼jiba,就感覺像是在cao你,好舒服,我好興奮,一想到jiba插進你逼里,我能興奮死……” 艸! 真特么變態。 余蠻不敢動,只能僵硬看著他。 劉鵬手速越擼越快,興奮的呻吟了起來,看得余蠻胃里一陣翻滾。 “啊,小蠻,你小逼真緊,夾是我好舒服……” 要不是親眼目睹這一幕,余蠻都不敢相信,劉鵬居然如此變態。 日著空氣喊自己著名字,想想余蠻就難以接受。 “小蠻、小蠻、我好喜歡你,給我生個兒子吧??!” 余蠻已經徹底無語了,臉上都是嫌棄之色。 三五分鐘劉鵬就射了,余蠻不由松口氣。 “變態,把褲子提上?!?/br> 劉鵬低頭看看自己jiba:“你給我提?!?/br> “你特么有病是不是?cao是奶奶?!?/br> 余蠻罵他,劉鵬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 “小蠻,我就愛聽你罵我,再罵幾聲,可帶勁了?!?/br> 余蠻僵住了,看著劉鵬,一時之間詞窮。 “你罵我,想怎么罵就怎么罵?!?/br> 余蠻咽咽口水:“你心理不健康嗎?” 劉鵬搖頭:“我不知道,我就喜歡聽你罵我,還有在床上時,我喜歡玩一刺激性的游戲,特別喜歡被捆綁,那樣會讓我十分亢奮……” 這癖好,余蠻真不敢茍同。 “你特么有病,提上褲子?!?/br> “小蠻,徐國軍jiba沒有我的粗,不信你摸摸?!?/br> 劉鵬jiba是很粗,但卻不長,剛才余蠻就目測過了。 “我才不摸呢,臟死了,趕緊走,一會徐國軍該來了?!?/br> 劉鵬笑了笑:“我知道他去省城了,所以才過來的?!?/br> 余蠻心中一驚,面無表情:“你居然監視他行蹤?” “不算是監視,就是碰巧知道他去省城了?!?/br> 這話有可信度嗎? 余蠻心思輾轉:“cao你奶奶,給我滾,別惹我剁了你?!?/br> 劉鵬嘿嘿一笑:“你舍得嗎?小蠻,你想想,被我cao的滋味,這大jiba插進你小逼里一通干,保證能把你干的舒舒服服,到時候我在你肚子里留個種……” 余蠻崩潰了,真的崩潰了。 不管不顧往外推他,劉鵬卻哈哈大笑。 倆人撕扯時,不慎雙雙跌倒,劉鵬正好壓在余蠻身上。 “起來,壓死我了?!?/br> 劉鵬卻沒有起來,按住她的手,臀部一下下蛄蛹。 “小蠻、我想把jiba插你逼里,狠狠cao你,想看你在我身下承歡……” 余蠻都快氣死了,劉鵬低頭吻住了她脖子,下意識她僵住了。 “不要,求你了?!庇嘈U語氣帶著哽咽。 劉鵬松了口:“怕被徐國軍看見?” 這不廢話嗎? 要是被他看見,這日子還怎么過? 余蠻點頭,劉鵬不以為意:“看見正好,他要是跟你離婚了,我娶你?!?/br> 就算跟徐國軍離婚,余蠻也不會選擇劉鵬。 變態的讓人無法忍受。 余蠻趁機把他推開,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劉鵬躺在了地上,jiba明晃晃露在外面。 余蠻小跑往外走:“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br> 卷簾門打開一個縫隙,余蠻出去了,隨后把門撂下。 余蠻沒有走遠,而是躲在附近。 過能有半個小時,劉鵬偷偷摸摸出來的,目送他走遠,又等了好一會余蠻才進入店里。 關上門上床都凌晨兩點多了,余蠻怎么都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余蠻去買菜,劉鵬在半路堵她。 “昨晚的事情對不起?!?/br> 余蠻沒吭聲,瞅他幾眼,目光移到一旁繼續往前走。 劉鵬跟了上去:“小蠻,求你不要生氣?!?/br> 余蠻依舊不說話,劉鵬把她拉進了巷子里。 “昨天我喝多了,真的?!?/br> 余蠻推他,劉鵬退了一步,從夾克服掏出來一個東西塞進了她手里,隨后扭身離開。 是一塊手表,商標是英文,余蠻不認識,揚起手想扔了,想想把手縮了回來。 買完菜余蠻回了店里,想想去了一趟百貨大樓。 詢問一圈才知是名貴手表,價格好幾萬。 余蠻拿著手表回去了,思前想后決定把手表還給他。 不管他要不要,反正自己是不要。 要是扔了的話,回頭他讓自己賠,自己拿什么陪給他? 這也是余蠻為何巴巴去一趟大樓問價格的原因。 本以為他會來,劉鵬卻沒有出現。 第二天又沒來,第三天依舊是。 余蠻等了他一個星期,一打聽才知,他去省城學習了。 想了又想,余蠻托人把手表送去了劉鵬家里,讓褚秀紅跟他媳婦說,是他去吃飯落下的。 手表的事情解決了,余蠻松了口氣,沒幾日劉鵬學習回來了。 手表他又給余蠻拿了回來。 “我不要,你拿走?!?/br> “不行,你必須收下?!?/br> 余蠻堅決不要,劉鵬放下東西就走。 “劉鵬?” 喊一聲他沒回頭,余蠻拿上手表追了出去。 劉鵬走得很快,余蠻只顧追他,沒看來往車上,眼看要追上他了,聽到了徐國軍的聲音。 “余蠻,快躲開、車……” 余蠻心顫,迎頭去看,離她不遠行駛過來一輛吉普車。 “余蠻……” 吱嘎一聲??!余蠻一陣天旋地轉,身體撲倒在地上,入耳砰的一聲。 余蠻扭頭去看,不由瞪大眼睛,眼睜睜見被劉鵬被車撞飛。 余蠻像是嚇傻了,直勾勾望著飛起來的劉鵬,內心帶著絲絲期盼,希望他就這樣被撞死。 也許她不該這樣想,可這是她內心真實想法。 砰的一聲,劉鵬身體落在了地上,下一刻余蠻尖叫一聲,趕過來的國軍急忙捂住了她眼睛。 劉鵬大頭朝下落在地上,鼻口穿血,模樣十分滲人…… 不等到醫院,劉鵬就咽氣了。 事情驚動了公安局與交警大隊,司機疲勞駕駛,導致的這場意外。 當時余蠻快追上劉鵬時,倆人中間相隔三米多距離,徐國軍喊她一聲,驚醒昏昏欲睡的司機,打了一把方向盤,沒看清前方,撞到了劉鵬身上。 手表在這場車禍中碾碎,余蠻徹底擺脫了劉鵬。 本以為會很高興,事后余蠻心中卻沉甸甸的。 雖然司機承認自己疲勞駕駛,余蠻覺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 要是不去追他,也許劉鵬不會被車撞…… 劉鵬燒三七那天余蠻跟徐國軍去了,給他燒了不少紙錢。 不知不覺進入了春天,劉鵬一事漸漸也被大家淡忘了。 “余姐,招商辦梁主任預訂了三個包廂?!?/br> “多少人訂了三個包廂?” “三十多人,外省考察團……” 余蠻看看預訂出去的包廂蹙眉:“缺個包廂?!?/br> “那怎么辦?” 包廂每天都是提前預訂出去,晚一晚都訂不到桌。 余蠻翻看預訂出去的包廂,目光落在了孫文恒名字上。 火鍋店一位老主顧,這人很好說話,余蠻想跟他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讓他這桌改到大廳。 “余姐,我看有點難,孫文恒是前天訂的桌,好像是要招待重要客戶……” 余蠻這兩天沒在店里,不知具體情況,聽完褚秀紅的話,露出了苦笑。 都是金主,那個都得罪不起,余蠻有些頭大。 倆人正犯難呢!梁主任來了。 原本預訂是三桌,臨時增加了七八個人,改為了四桌。 余蠻與褚秀紅對視一眼,倆人同時露出了苦笑。 說明了情況,梁主任笑了笑:“實在不行我們的人就坐大廳吧!讓考察團的人坐包廂……” 目前余蠻這家火鍋店是他們縣最大一家。 不僅環境好,服務到位,最主要是味道好,火鍋烤rou炒菜都有,各個單位只要來人,基本都來她這兒。 余蠻沒想到梁主任這么好說話:”梁主任,謝謝了,晚上多送你們幾道菜?!?/br> 做生意也是有門道的,凡是單位來人吃飯,每桌余蠻都會贈送兩道菜,要是消費多了,還會贈送酒水,結賬時一般會給買單人一包煙兩包煙。 菜品齊全,加上余蠻會經營管理,生意沒有不好的道理。 梁主任笑了笑:“那就多謝了?!?/br> 余蠻把梁主任送出去,回來笑呵呵,去廚房看看,隨后去了一趟菜市場。 在市場遇到同樣來買菜的徐國民,瞧他領著的那點菜,就知生意如何。 “生意不好嗎?” 徐國民搖搖頭,隨后又嘆口氣。 “沒找找原因嗎?” 徐國民不認為自己經營的飯館有問題,余蠻聽后也不好說啥。 閑聊幾句余蠻買過菜回了店里,剛到飯口,徐國軍來了。 這段時間徐國軍一直早出晚歸,有些日子沒在店里露臉了。 “姐夫,真是稀客,有些天沒見到你了?!?/br> 褚秀紅看見徐國軍跟他開玩笑。 倆人說了兩句話,褚秀紅去忙,徐國軍鉆進了吧臺里。 “不忙了?” “忙,晚上給我留個包廂,我們過來吃飯?!?/br> “包廂沒有了,坐大廳吧!” 徐國軍:“能不能給空出來一包廂?” 余蠻苦笑:“招商辦梁主任訂了四個包廂,有兩桌坐的大廳……” 徐國軍有些犯難:“這怎么辦?” “難道非要做包廂嗎?” “要只是我們幾個坐哪里都無所謂,問題是邵軍帶他小媳婦要來,坐大廳要是讓人看見多不好……” 余蠻聽后翻白眼:“小媳婦?不就是邵軍二奶嗎?” “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說出來呢!” 余蠻嘀咕:“包廂沒有,只有大廳,不然你們就去其他家?!?/br> 徐國軍苦笑:“那好吧,我們再商量商量?!?/br> 余蠻瞅他幾眼:“都說近朱赤近墨者黑,你自己掂量著辦?!?/br> 邵軍這人出了名的不正經,換女人如換衣服。 上幾天跟個小媳婦好上了,舔個逼臉居然可哪炫耀。 徐國軍跟邵軍有業務往來,時不時就會湊在一起吃吃喝喝。 總說讓余蠻相信他,問題大環境一直再改變,他能守住自己的心嗎? 余蠻不知,對未來婚姻出現了迷茫。 徐國軍看看她,估計是不想說這個話題,連句話都沒說,扭身走了。 要是跟朋友正常交往,余蠻不會如此,只要知道是跟邵軍在一起,心中立馬不舒服。 就因為邵軍,谷海洋在外面都養了個女人,徐國軍總跟他們在一起,怎么讓余蠻相信他的話? “余姐,姐夫走了?” “不知道?!?/br> 走也不吭聲,誰知道他走沒走。 褚秀紅笑了:“你們倆吵架了?” 余蠻沒吭聲,褚秀紅說:“余姐,有話好好說,不要跟姐夫生氣傷感情?!?/br> 可能是心理太苦悶了,余蠻絮絮叨叨跟褚秀紅說了說徐國軍的事情。 褚秀紅聽完看看她:“余姐,其實這話我不應該說,可我還是想說。店里生意這么好,姐夫完全不用干中轉站跟修理廠的,你們好好經營這個店就行……” 余蠻不是沒跟徐國軍提過,問題是他不同意。 “你姐夫那人我也不知怎么說,自尊心強,總說自己要闖出一番天地……” 褚秀紅笑了笑,人家一個局外人能說什么? 忙過飯口余蠻回了家,剛進屋,魏淑珍念叨想回村待幾天。 余蠻又給張羅的車,把他們四個送走,家里也清凈了。 不知為何,有那么一瞬間,余蠻感覺很孤單。 可能是跟徐國軍生氣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別的。 余蠻剛想睡一覺,徐國軍回來洗頭換衣服,捯飭利索離開的家。 臨走時說晚上去徐國峰那邊吃飯,意思不去店里了。 在他走后余蠻有些堵心,心中沒著沒落的,說好的信任在某一瞬間崩塌了。 跟他們吃飯,又不是不認識,至于回來捯飭一趟嗎? 余蠻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有些事情不得不多想。 傍晚在店里時不時就神游天外,褚秀紅喊她三遍余蠻都沒聽見。 “余姐?” “???” “八號桌加了兩瓶啤酒?!?/br> 余蠻心不在焉哦了一聲,拿起筆翻看賬單,把三號桌看出了八號桌,握著筆欲要記賬。 “余姐,那是三號桌,我說的是八號桌?!?/br> 余蠻笑了笑,翻到八號桌記上兩瓶啤酒。 “余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余蠻搖頭,褚秀紅本來想說點什么,身后傳來喧鬧聲。 有兩桌顧客不知因為什么發生了爭執,雙方吵得不可開交,推搡中有要動手的趨勢。 余蠻欲要勸說,不等開口,雙方推搡了起來。 褚秀紅拉了余蠻一把,慌不擇路,悶頭跑撞在了孫文恒身上。 “這是怎么了?” 余蠻三言兩語說了說大概情況。 孫文恒看了看現場,脫了黑色西服上衣,松了松領帶:“什么菜把他們一個個喝成這樣?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話音落孫文恒把上衣扔給跟他一起出來的人,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一陣眼花繚亂,余蠻都沒看清是怎么回事,戰斗結束了。 孫文恒面無表情,伸手指著被他撂倒的幾個人:“趕緊給老子滾?!?/br> 余蠻以為他們不會走,或者還會有很大的沖突,不想幾人爬起來灰溜溜走了。 褚秀紅看驚呆了:“余姐,孫文恒這么厲害嗎?” 余蠻就知他是砂石廠老板,具體底細不知。 孫文恒呸了一口,斯文中帶著一絲痞氣,與他往日形象有很大區別。 “看什么看,都給我好好吃飯?!?/br> 孫文恒聲音明明不是很大,可就這一句話,卻令不少人收回打量他的目光。 余蠻上前:“孫老板,謝謝你替我解圍?!?/br> 孫文恒接過身后人遞上來的西服:“不是替你解圍,是他們打擾到我吃飯了?!?/br> 話他可以這么說,余蠻卻十分感激他。 孫文恒回了包廂,褚秀紅小聲在余蠻耳旁:“余姐,平常孫文恒很好說話的,今個這是怎么了?” 每次他來都溫溫和和的,從未見他發過怒動過火。 余蠻搖頭,意思自己不知:“趕緊讓大家坐下吃飯,安撫安撫他們情緒……” 不是第一次發生這類事情,幾次下來,余蠻摸清了門道。 倆人樓上樓下安撫每一桌顧客,忙乎一圈在吧臺碰面。 相視一笑,褚秀紅說:“余姐,你不過去給孫文恒那桌敬杯酒嗎?” 敬酒是應該的,畢竟幫了這么大的忙,若是可著他們打,今晚這事兒鬧大都是其次,主要是影響生意。 余蠻酒量不行,喝點酒多,褚秀紅過去好像又差點意思。 要是徐國軍在最好,男人之間好交流。 三思一番,余蠻拿著一瓶啤酒過去了。 “孫老板,剛才多謝你,我也不會說什么,敬你一杯聊表心意……” 孫文恒站了起來:“我都說不是替你解圍,敬酒就不必了?!?/br> 余蠻僵住了,笑了笑:“不管怎么說,我都要謝謝你,這桌今晚我請,大家吃好吃喝?!?/br> 一杯酒余蠻一飲而盡,隨后笑著點頭離開。 孫文恒沒說什么,坐下繼續吃飯。 余蠻鮮少喝酒,撐死兩杯啤酒的量,喝了一杯立刻感覺暈乎乎的。 臉紅紅的,看起來十分誘人。 本想回家,梁主任還沒走,今晚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余蠻想想留下。 半個小后,孫文恒一行人從包廂走了出來,到了吧臺要結賬,被余蠻拒絕了。 孫文恒很執著,扔了三百塊錢走的。 總來吃飯,點的菜差不多,價錢人家心理有數。 “孫老板,用不了這么多?!?/br> 孫文恒卻說:“趕走你兩桌客人,余下是他們飯錢?!?/br> 余蠻怎么好意思收這錢,急忙拿著錢去追他,倆人在店外門口撕吧了起來。 也不知是怎么撕吧的,孫文恒的手按在了余蠻胸上。 余蠻有點醉了,都沒反應過來,孫文恒騰地一下把手縮了回來。 等她反應過來后,瞧著孫文恒的舉動,居然咯咯笑了起來。 孫文恒被她笑的有些無地自容,扭身慌慌張張走了。 余蠻笑的前仰后合,笑夠才回店里。 頭暈腦脹的,余蠻等梁主任那桌走了去了休息室,店里關門她都不知。 早上醒來看看身旁,余蠻眨眨眼。 自己昨晚沒回家,徐國軍居然都沒來? 難道他也沒回家? 余蠻洗漱一番回家打個轉,家里一點都沒變,被褥整整齊齊,證明昨晚徐國軍沒回來。 去了一趟菜市場,余蠻想去中轉站忍住了。 從中午盼徐國軍來店,直到關門都沒看見他人影。 余蠻在家等到他凌晨三點多鐘,讓她失望的是,徐國軍一夜都沒回家。 以前吵架徐國軍時常夜不歸宿,那時余蠻會去找他,如今她沒去,而是逼迫自己要按耐住。 一連三天徐國軍都沒露面,第四天后半夜一點多鐘回來的。 余蠻給他看開門上了炕,沒問他這幾天去了哪里,更沒問他為何不回家。 徐國軍洗洗上炕,親親余蠻額頭,關了燈,一句話沒說閉上了眼睛。 余蠻有好幾次差點問出口,終究還是忍住了。 早上徐國軍做的早飯,余蠻吃了一碗粥,一起出的門,一個去了菜市場一個去了中轉站。 隨后日子里,徐國軍時不時就不回家,甚至有一次五六天余蠻都沒看見他人。 余蠻有太多事兒想問他,都沒問出口,而是等他跟自己解釋。 “余姐,孫文恒好像喝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br> “怎么了?” “剛才他從衛生間出來罵罵咧咧的?!?/br> 余蠻放下手中筆:“我去看看?!?/br> 餐飲行業就怕打架斗毆,余蠻可不想自己一天心血付水東流。 余蠻過去時,孫文恒正在包廂里罵人呢,見她進來閉了嘴。 “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了,老板娘有事兒?” 余蠻輕笑:“我沒事兒,一走一過聽到孫老板聲音進來看看,沒打擾你們吧?” 今天他們四個人,坐的是小包廂。 總跟孫文恒來的人笑了笑,讓余蠻坐下說話。 余蠻看看孫文恒的臉色,沒有入座:“謝了,前臺忙,你們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你們了?!?/br> 過了能有四十多分鐘,跟孫文恒來吃飯的人都走了。 快十一點了,孫文恒還在包廂里,余蠻過去了。 她進來時,孫文恒在喝悶酒呢,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怎么自己喝上了?需不需要把菜給你熱熱?” 孫文恒搖頭:“能不能喝點?” 余蠻想說自己喝不了酒,可能這段時間太壓抑了,輕輕點了點頭。 “孫老板,你看起來很不開心?!?/br> 孫文恒點頭:“來干一個?!?/br> “我隨意,你干了吧!” 孫文恒什么都沒說,一仰脖喝下去一杯酒。 “能說說為何不開心嘛?” 孫文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看余蠻:“你想知道?” 余蠻放下酒杯攏了攏鬢角碎發:“我不想知道,或許你可以找個沒人之地去傾訴自己煩心事兒?!?/br> 孫文恒笑了:“你這辦法不錯,能把脆弱一面隱藏起來?!?/br> 余蠻端起酒杯:“是呀,我有時就這樣做?!?/br> 孫文恒喝了一口:“你男人是做什么的?” “跟朋友合伙開了個中轉站?!?/br> “那家?” “……” 倆人聊了很多,漸漸余蠻才知孫文恒為何心煩。 工地用的砂石遲遲不付款,公司資金周轉不過來。 孫文恒整天奔波在要賬之間,跑的心累,欠款還沒要回多少。 底下兄弟要養家糊口,拿不出錢開工資,他這個老板心情能好么。 余蠻聽完他的糟心事,喝了點酒,腦瓜子一熱說自己可以幫他。 孫文恒目前需要兩萬塊解決眼前問題,余蠻手中正好有這么多錢。 第二天余蠻酒醒想起此事,薅著自己頭發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怎么辦?真要給他拿錢嗎?” 昨晚她說今天把錢十點鐘之前送去,不耽誤他給工人開工資。 余蠻都快哭了,連去買菜的心情都沒有了,躺在休息室抓耳撓腮的。 話說出去了,這錢要是不給拿,孫文恒得怎么看自己? 要不自己裝失憶呢? 就說喝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余蠻倒是可以這么干,想起昨晚孫文恒說的那席話,一時之間又猶豫了起來。 買過菜余蠻反復琢磨此事,想了想去了銀行。 之所以幫孫文恒一把,余蠻是覺得他很不容易。 你問她擔不擔心這錢要不回來,余蠻擔心,這是良心話。 可她還是給孫文恒拿了,因為倆人有著差不多的經歷,自幼沒有母親,被繼母養大…… 余蠻拿著錢來到孫文恒砂石公司,直接去了他辦公室。 可能孫文恒都沒想到,余蠻會真把錢送來,當時他都愣住了。 錢孫文恒收下了,給她打的欠條,說這錢最多用半個月。 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天,離半個月僅剩下五天時,孫文恒一直沒露面。 這時余蠻說不心慌都是騙人的,畢竟兩萬塊真的不少。 出于對孫文恒的信任,余蠻沒有去他公司。 第十五天時,余蠻從早上就盼著孫文恒的身影,晚上十點半了,依然沒看見他人。 不知不覺十二點了,余蠻心涼了半截,等褚秀紅她們走后,去關卷簾門,門關到一半時,孫文恒聲音傳了進來。 余蠻把門推了上去,心中莫名的激動,孫文恒看著她笑了笑。 “遲了十分鐘,不介意吧?” 余蠻搖頭,他又說:“還有吃的嗎?我一天沒吃飯了?!?/br> 瞧著他風塵仆仆的模樣,好像是剛從外地回來。 余蠻給他煮的面條,孫文恒狼吞虎咽吃了兩大碗。 ”還有呢,別著急?!?/br> 孫文恒打個飽嗝,把碗筷推到前面,身體坐直,把錢從兜里掏了出來。 “去外地采購沙坑了,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十分鐘?!?/br> 孫文恒是個十分講究信用的人,答應你的事情就會辦到。 余蠻笑了笑:“不著忙,我也不等著用錢?!?/br> “謝謝你這次幫我渡過難關,要不是你的相幫,怕我公司就關門大吉了?!?/br> 余蠻知道他在說笑,兩萬塊錢不至于讓一個公司倒閉。 孫文恒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日后有事就去公司找我?!?/br> 余蠻笑著應下,送走他,心一下子踏實了。 回房間數錢,居然多出來兩千塊錢。 “這是給我的利息?” 顯然就是,不然怎么可能多出兩千。 余蠻把兩千塊錢拿了出來,準備明天給他送回去。 兩千塊錢雖然不少,可余蠻做人也有自己的原則。 說好幫忙的,中間沒提利息的事情,這錢她就不能要。 錢剛放好,卷簾門被敲響,余蠻聽見是徐國軍聲音,下樓給他開門。 躺下徐國軍抱住了她,余蠻仰頭:“這是怎么了?居然對我熱情了起來?!?/br> 一個多月了,徐國軍不知怎么了,一直沒碰過余蠻。 徐國軍沒說話,抱著她親了起來。 突然又松開了余蠻,來了一句:“睡覺吧!” 余蠻被他吻的勾起了性欲,心中跟貓抓似的,這時他叫停,余蠻能干嘛? “你是什么意思?對我沒興趣了?” 徐國軍搖頭,伸手要關燈,被余蠻制止了。 “徐國軍,今天不說明白,咱倆誰也別睡覺?!?/br> 徐國軍翻個身,不說話,余蠻坐了起來。 “這段時間你一直怪怪的,每次親親摸摸就沒有下文了,難道是外面有人了?也學邵軍養了個二奶?” 要是沒有女人,怎么能忍住一個多月不跟自己媳婦zuoai? 徐國軍依舊不說話,余蠻受不了了,把他扒拉了過來。 “徐國軍,你是什么意思?這日子到底能不能過?” 他說:”不能過了,我們離婚吧!“ 余蠻是生氣隨口那么說的,不想徐國軍會說這種話。 “你認真的?” 徐國軍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認真的?!?/br> 余蠻望著他心底說不出的失望:“你外面有人了?” 徐國軍搖頭,既然不是,為何能主動說出離婚的話? 余蠻想不明白,房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曾經這時他沒有提出離婚,是在多年后提出來的,為何自己重生后,軌跡會發生改變? 余蠻深呼吸一口氣:“我問你最后一遍,你真的要跟我離婚?” 徐國軍這一刻猶豫了起來,能有兩三秒:“離了吧,我太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