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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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沈伊扶著墻,感知著蟲獸越發暴躁的精神力,氣的牙癢癢。 “記憶碎片在崩塌,是什么刺激到蟲獸了?” 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外力刺激,或者說……班尼迪克的意識體已經快瀕臨崩潰了。 不管是哪個原因導致的這個結果,沈伊都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現在的蟲獸還沒有徹底暴走,趁著這時候回歸現實,沈伊還能安撫蟲獸,但如果他放任蟲獸暴走,班尼迪克不用想了,徹底沒救,連沈伊自己也要為了自保神魂傷勢加重。 好在的是,沈伊畢竟是神識意念轉化的精神體,他完全可以留下這個意念精神體分身繼續通關,這點消耗他還是承受得起的。 雄蟲幼崽閉上雙眼,身形有一瞬間微微晃動,再次睜開眼時,整個蟲氣質仿佛都變了個樣。 …… “吼——!” 蟲獸一口咬碎了倒霉雌蟲的腦袋,嘶吼著扭過身體,尾巴甩出一道銀光,打了周圍的物體個稀巴爛。 墨綠的豎瞳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黑發雄蟲,它的每個感官細胞都在告訴自己,這個蟲族很“美味”,充滿了誘惑的香氣。 涎水混著血順著蟲獸尖牙滴落,它開始一步步走向雄蟲,淺色的鱗片在擺動間折射出淺淺的光點,殺戮中帶著美感。 剛剛恢復意識的沈伊,就對上了蟲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雄蟲的手臂直接撫上了它帶著毛發的下頜,淺淺的偏移開蟲獸的頭顱,涌動起深厚的精神力包裹住他們。 幾乎化作實質的精神力組成了一道透明的圓球,宛若一個水中小世界,連時間都慢了下來。 被暴虐嗜血欲望主宰的蟲獸臉頰露出一個迷茫的表情,眼中恢復了些許清明,但與雄蟲近在咫尺的距離,足夠蟲獸變態級的五感聞到一股凌冽的寒香。 這股寒香如月下曇花,致命罌粟,只是輕輕泄露出那一絲一縷,蟲獸就激動的紅了眼。 它不懂什么是yuhuo焚身,卻更加想要吃掉眼前的雄蟲了。 帶著細密鱗片的蒼白臉頰湊近沈伊,還殘留有血腥味的猩紅舌尖舔了舔他的鼻尖,蟲獸的動作嚇了沈伊一跳,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驚訝道: “信息素對蟲獸也有用?” 旋即沈伊就想明白了,自己還是燈下黑了,沒有習慣星際社會信息素對于蟲族是多么重要。 連理智尚全的雌蟲都無法抵抗信息素的威力,何況是陷入暴走中的蟲獸? 既然知道這一點,想穩住蟲獸就很簡單了。 沈伊主動釋放出更多濃厚的信息素,這些信息素并不止于氣味,在精神力上也有涵蓋,是蟲族特有的神經感官,能夠最直接赤裸的接收到另一名蟲族的個體標記。 一時間,蟲獸蒼白的臉頰都染起了紅暈,它急切的想要得到更多、更深的,來自基因深處渴求的雄蟲體液,可不得要領的蟲獸并不知道要怎么做,尖銳的利齒粗魯的刮過,立即在沈伊耳邊刮出了血痕。 殷紅的血珠滲出,沈伊蹙眉抵住過于興奮的蟲獸,右手握住它伸來的爪子。 完全體蟲化的蟲獸爪子,是基于人形的四肢上延伸出來的利爪,足有沈伊食指長,為了不讓它抓傷自己,沈伊只能掌握主動權。 他順著蟲獸帶著毛刺的下頜,順毛似的捋到了蟲獸脖頸后,恰到好處的力道舒服的蟲獸瞇起了眸,也不急吼吼的到處亂扒拉了,舌頭還不斷趁著沈伊順毛的時候舔他的臉。 “怎么這么像狗?” 沈伊不喜歡蟲獸身上的血腥氣,惡意的朝著蟲獸赤裸的胸膛兩點掐去,掐的蟲獸“嗚咽”一聲,粗重的力道直接掐的那淺淺的rou粒紅腫起來。 沒有理智的蟲獸不會溝通,沈伊也有脾氣,根本不會顧慮蟲獸的感受,什么地方能刺激蟲獸往什么地方來。 毫不客氣的兩手揉搓那兩顆石子大的rou粒,搓的它顫巍巍挺立發青發紫,蟲獸涎水更是嘩啦啦的流。 全身赤裸的蟲獸沒有衣物,僅憑頭部帶到肩胛骨的毛發當披肩,長長的毛尾巴在它四肢著地時垂落勉強做個遮擋。 剩下的肌膚薄弱處會有淺淺的細鱗,比如沈伊現在摸索的大腿根處,再往下的兩股之間就是緊致光滑的肌膚。 威名赫赫的SS級蟲獸,在雄蟲的撫慰下,主動的岔開雙腿半蹲著,全身力氣集中于兩只腳尖處。 一根食指戳入它緊閉的菊xue口,淺淺的摳著叩門,異物入侵的怪異感覺,登時讓蟲獸繃緊了腰,括約肌更是用力的沈伊有些戳不動。 雄蟲和雌蟲的rou體差距,沈伊已經不想再吐槽了。 為了讓蟲獸放松身體,沈伊另一只手摁著蟲獸的胸膛往后推,脫了鞋踩在蟲獸硬的發脹的性器上—— “嗚!” 喉頭呼嚕著聲響的蟲獸直接躺倒,狂暴狀態下被沈伊全力開放信息素侵染,它已經開始有些迷迷糊糊了,像一只真正的發情雌獸般任由雄蟲主宰一切。 毫無憐惜意味的雄蟲站起身,隔著白色襪子踩著柱身、囊袋,有時輕輕撩撥,有時重重碾壓,在蟲獸嘶吼哀鳴中玩弄了十幾分鐘,那根紫紅色的roubang就突突的射出了一股股濃稠粘膩的jingye。 隨著這次泄身,蟲獸的精神力平緩了一大截,再沒有那種隨時隨地要狂暴的凝滯感。 但蟲獸可不知道什么叫滿足—— 看著蟲獸胯間再次硬挺的roubang,沈伊黑了臉。 …… 記憶碎片世界。 白大褂研究員盯著光屏里一動不動,低垂著頭顱的小班尼,有些擔憂道:“要不要先緩緩?他的生命體征再降下去,恐怕會直接死亡?!?/br> 金發雌蟲沒有吭聲,他的副手看了一眼白大褂道:“海森堡研究院曾經提出過一個疼痛分級,其中上限為10級的話,基因崩潰的痛苦足以被劃分為9級,最高級是雄蟲蘊含著極端情緒死亡時爆發的精神力波動?!?/br> “以3號過去的實驗記錄完成的側寫分析報告顯示,3號會選擇放棄生命自殺的概率為11.8%,選擇吞噬生命源質基因進化的可能性為100%?!?/br> “100%?怎么可能!”白大褂愣住了。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备笔肿旖巧蠐P,“因為3號的能力,是極其罕見的被動型能力,無論3號想不想繼續活下去,在感知到宿體瀕死的時候,他的能力都會主動吸收一切靠近他的生命體,通過轉化的生命源質補全自身,所以3號才一直活到了現在?!?/br> 副手感慨道:“擁有這樣的能力,你故意刺激他的話還真沒說錯,他就是一個三大文明絕不會容忍存在的害蟲?!?/br> “害蟲,也有害蟲的價值?!?/br> 金發雌蟲第一次開口了,“3號的價值,遠比你們想象的要高得多?!?/br> “生命源質,是精神力和生命力的結合體,抽干一百個雌蟲,也不一定能抽出一瓶生命藥劑,但在3號極端失控的情況下誕生的生命源質實體……” “毫無疑問,它是神造結晶,是對生命領域的一次偉大發現?!?/br> 他的語氣漸漸狂熱起來,“當足夠的生命源質匯聚到一起,這些神造結晶,就是天然擁有強大精神力與rou體,如同蟲獸一樣不再被基因困擾的完美生物!” “你們這些眼界低下的雌蟲,根本無法想象這是多么偉大的事情,這是未來千年蟲族絕對無法在生命領域達到的高度——” “咔噠?!?/br> 觀察室的門發出輕響,打斷了金發雌蟲的話語,白大褂們紛紛回頭。 門空蕩蕩的掛開,沒有任何人站在那。 正在他們疑惑不解時,某個雌蟲警衛“嘭”的砸倒在地面,露出一名黑色短發齊肩的幼小雄蟲,他腹部有一個圓形子彈轟出的殘缺空洞,染的身上的病號服成了血色,正神情冷淡,好似沒有痛覺般朝他們一步步走來。 伴隨那血色的腳印落下,子彈與肆意盛放的雄蟲信息素散落在觀察室每一個角落。 頓時慘叫聲驚起,混亂的聲響動靜了不到一分鐘,站到cao作臺前的雄蟲幼崽除了臉頰多了一道血口,與之前沒有任何差別。 他按下升降椅的開關,金屬椅上困著的小班尼慢慢上浮。 …… 灰蒙蒙的空氣中漫天煙塵,在一堆rou體堆就而成的尸山血海深處,一名亞雌站在血泊中,睜著墨綠的瞳看向荒蕪的天空。 高空之上是一片濃霧,黑色的霧氣涌動間不斷浮現一張張臉,如厲鬼饑餓嘶吼著撲咬一塊塊顏色各異的記憶碎片,正是這些記憶碎片組成的光幕,阻攔著黑霧不能繼續入侵整個世界。 每一張臉,班尼迪克都記得他的主人是誰。 那些歲月長河中黯淡的記憶,在這個精神力構成的牢籠世界中一一匯總,事無巨細的逼著他回想過去的一切。 又在他痛苦掙扎的時候,一點一滴的被黑霧所吞噬,黑霧每吞噬一份屬于班尼迪克的記憶,他的身體就虛弱一分。 在他的身邊,兩塊與冰雕無異的雌蟲結晶體,正靜靜地躺在地面沉眠。 兩塊結晶體除了姿勢不一以外,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是一模一樣的雙生子。 “再過一天,我就要死了吧?!?/br> 班尼迪克露出苦澀的笑容,“誰能想到,雌蟲引以為豪的半蟲化作戰方式,竟然是引誘我們走向滅亡的死路呢?!?/br> “從雌蟲基因覺醒的那一刻開始,基因就在不斷推動著雌蟲進化,進化到最頂端的結局,就是成為沒有理智、沒有情感的遠古蟲族……那我們不斷基因進化的行為,難道是為了復生一個個沒有靈魂,只有軀殼的遠古蟲族么?!?/br> 這條基因進化之路,走的如此坎坷,得到的回報又是如此殘忍。 難怪從未有雌蟲完全體蟲化后仍舊能保持理智,因為能夠存在的理智,早就已經被軀殼吃干凈了。 這才是遠古時代結束之后,雌蟲們再也不能釋放完全體作戰的根本原因。 但……一切發現都會因為自己意識體的消亡,埋沒在精神世界中,不知道那些和自己一樣落到完全體蟲化境遇的雌蟲,是不是也都有過同樣的不甘。 班尼迪克看著地面的雙生子,綠眸滿是疲憊,“唯一一次成功的神造結晶體,那個老雌蟲的猜想竟然真的實現了,只是明明得到了再生的機會,卻不能使用?!?/br> “這就是我們的最終宿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