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轉機。

    一開始完全是個意外。

    他只是在街道上再次無意中瞥到了她，就被一種神秘的預感所驅使，情不自禁跟上了她，然后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她攥緊了裙擺，被高大的男生親得軟了腰，整個人無助地慢慢往下滑。男生的面容年輕又俊俏，看衣著像是和她一個高中的，看氣質卻不像個正經學生。男生的神情介于輕蔑與珍重之間，似乎還沒搞明白究竟要怎么對待她，他以兇狠的力道吻著她，右手卻伸到了她的背后，幫她隔住冰冷的墻面。

    江繼輝用另一只手扶著面前之人的腰身，腦子里閃過無數下流狠毒的語言，最終悻悻地說了聲：“怎么一親就軟?被你那公子哥男朋友養了以后就缺乏鍛煉了?”

    葉明沒回話，只抬起了頭，擺出索吻的架勢。

    于是男生立刻吻了下去。

    陸禮在遠處的角落里偷窺這場秘密的親吻。此刻的他仿佛已經脫離了循規蹈矩的優等生、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等世俗身份，只剩下最赤裸頹靡的欲念。

    他的眉毛抖落了寒冬的凜冽，只留下一絲冰冷的余味。指尖發冷，體內的溫度卻逐漸上升，宛如奇異的魔咒。

    他一眨不眨地望著遠處偏離世俗準則的演出，然后掏出了手機，關掉了聲音，打開了照相機，開啟了錄像功能。

    她一定不會想到，在她和其余人親吻的時候，他錄下了這一切。

    或許有那么一兩秒鐘，理智試圖喚醒他的道德感，但事實上卻是：他如同著魔了一般，拿著手機的雙手紋絲不動。

    他看到男生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里，不太明顯地動作著，他看不到她裙底下的光景，但卻能窺得她的一點神色：她的臉頰染上了一片酡紅，黑色的眼睛里也滿是暴風雨般的欲望來臨前的沉靜。

    他看到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好友、那個同校男生、一些可能存在的其他男人之間，不得產生了一種沖動。

    只需要一個契機，他就會將沖動付諸于實踐。

    “衛嘉不在你身邊嗎?”在一個寂靜無人的晚上，在空曠寒冷的校園里，他走到她身邊，故意這么問。

    他拿了一把墨藍色的傘，撐在了她的頭頂，為她擋住了從暗色天空下飄落的初雪。

    她蹲在地上，似乎在給誰發消息。

    她剛才摔碎了手機屏幕。

    于是他自然地說：“怎么又這么不小心?沒事吧?！?/br>
    她終于抬頭望了他一眼。

    他望著她純白的面龐，露出似乎籌備過千百遍的微笑：“外面很冷，要去我的休息室里坐一會嗎?”

    她的沉默似乎讓他變成了一個獨角戲的主角，但他擁有著無盡的耐心。

    他意識到這也是抓住她的機會。

    他把她請進芳香的溫室，贈予她可口的食物。

    她表現得像往常一樣靦腆訥言，即使在他冒昧地給她看了一些照片和視頻之后。

    她定定地看了那些東西一會，然后看他，此刻她的眼瞳里全是他的影子。

    “這些是……”她撲朔的睫毛里似乎沾染上了主人的惶恐不安。

    陸禮凝視著她，笑容不變：“只有這一份?！?/br>
    他在她略顯驚訝的目光里，按到了刪除鍵上，將那些證據一一刪除。

    “——而現在，就連這一份都不在了?！?/br>
    他湊近了她，她烏黑的頭發，白膩的脖頸，仿佛觸手可及。

    “為什么?”她微微張開了唇，眼里有著怔忡。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全然的陌生：“所以，你該如何報答我呢?”

    他把她安置在早有預謀的鋪滿花瓣的床上，然后為她脫下鞋襪。

    他覆身在她身上，然后看到她往旁邊側了側臉，似乎是不想正面對著他。

    她在他觸碰她之前，自言自語般問了一句：“我為什么非得報答你呢?”

    反正證據都已經消失了，她自然可以逃離這場名為報答實為威脅的荒誕戲劇。

    陸禮心平氣和地回答她：“可能因為你并不信任我?！?/br>
    她輕輕皺了眉，看向他。

    即使是被她厭惡甚至嫌惡地看上一眼，他平靜無波的表面下都已經深深興奮了起來。

    重點不是在嫌惡，而是她正專注地看著他。

    他被即將到來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終于表現出年輕人初次的笨拙而青澀，并且事先許下甜言蜜語：“雖然我是第一次，但我會很溫柔的，以后——我是說，在現在之后的所有時間里，無論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br>
    他繃緊了驕矜的下巴，試圖在她面前展現自己。

    “溫柔?”她的緊張似乎被他笨拙的表現沖淡了，甚至露出了微小的笑意。

    明明是威脅得來的一次交易，此刻卻有種甜蜜的錯覺。

    他沉浸在輕緩的氣氛里，然后輕輕去親她的發梢、額頭、眼睛、鼻子，最后是唇。

    他舔吻了一會她的唇，呼吸變得粗重，舌頭也小心地伸進她的唇齒之間。

    他的手正不急不緩地摸過她的手臂，然后摸到她的腰上。

    他覺得她應該是舒服的，因為她輕輕瞇起了貓一般的眼睛，還逐漸放松了繃緊的身體。

    陸禮已經硬了。

    他仍然克制地親吻著她的脖子，下半身卻已經急需她的一點撫慰。

    不過，他不是很在意這些。

    “這樣摸會舒服嗎?”他撫過她光滑的皮膚。

    “唔……”她誠實到不可思議：“嗯?！?/br>
    她仰起脖子，然后出乎他意料地抱住了他，傾吐著欲望：“舒服……想被往下摸……”

    他簡直要被她點燃了。

    她像一個不知世事又分外殘忍的怪物。

    看到她充滿情欲的純潔面龐，他就想要更多。

    他親吻她，索取她，卻又甘愿奉獻自己，直到他終于覺得不對勁——那堅硬又灼熱的一部分，無疑不是女性的特征。

    他的喉嚨后知后覺地縮緊了。

    許是感知到他的僵硬和震驚，眼前的“女孩”陡然低下面龐，低低說了句：“……因為裙子很漂亮?！?/br>
    他冷靜地掀開她美麗的裙擺，脫下她的內褲，然后看到了“她”的性器。

    他嗅到了那種原始的味道。

    十秒鐘后，他低頭，然后一股腦把別人的性器含入口中。

    他快要忘記那個瘋狂的夜晚他究竟做了什么。他一邊頭腦昏沉，把那個善于引誘人心的怪物的裙子全部撕碎，一邊又用唇舌小心翼翼地祈求“她”的原諒。

    他沉迷于探索“她”潔白的胴體，沉迷于為她奉獻自己。

    而“她”將jingye射進他的口腔里，摸著他的頭，然后夸獎了他。

    他急促喘息著，像一只無法被滿足的野獸，終于在她的眼神里獲得一份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