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分歧
秦登的話,像銳利的刀尖,突然扎在了曲凜的心上,扎得又深又痛,像是下一刻就要將心尖上的rou剜走。 在自己失態爆發之前,曲凜趕走了秦登,卻趕不走縈繞在周圍的煙霾。 甄微竟然是秦家的孩子! 秦家雖然比不上曲家有錢,可在軍方樹大根深,有權有勢,就算在京城這樣的藏龍臥虎之地也能排得上號了。 如果甄微回到秦家,就是長房長子,不再是他呵護在羽翼下的寶貝。 顯赫的家庭背景帶來權勢財富的同時,也帶來了責任和束縛,還有諸多外界的關注。 曲凜自己深在其中,對于家族長子的壓力和責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的小狐貍不應該去替秦家背負這些,應該在他的羽翼下享受自由和快樂,每天只需要在學校做他最喜歡的數學研究,陪著自己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這是他不想甄微回秦家的理由。 只是這樣嗎? 不,還有,還有曲凜自己私心的獨占欲。 曲凜很清楚,甄微一旦回到秦家,不管協議是否到期,都將會是他們解除合約,斷掉現在關系的時候。 秦登這小子,就不是來認親,分明是來跟他搶人的,搶他的心頭rou。 曲凜后悔剛才沒有再多揍他幾拳,也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會害怕,害怕面對甄微回秦家的結果。 曲凜每次想起那一紙協議,都很不舒服,可又不敢輕易廢掉。 沒有那一紙協議,甄微還會像現在這樣乖乖呆在他身邊嗎? 曲凜知道答案,卻不想承認和面對這個答案。 想到這里,曲凜坐不住了,站起來去了甄微的病房,將守夜的看護轟走,自己坐在床邊盯著甄微昏睡中蒼白的臉。 曲凜從來沒有對一個人產生過如此強烈的獨占欲,他想要這小狐貍,想要這小狐貍只屬于他一個人,永遠都屬于他一個人所有。 VIP病房的病床很寬大,曲凜沖了個澡,輕輕躺在了床上,將甄微摟在懷中,越箍越緊,“別回秦家,你是我的……” 盧琬怡陪了meimei兩天,見秦陸一切正常,飛去了歐洲跟曲靖天、曲蔚和曲然會合。 甄微在醫院整整昏睡了兩天,曲凜一直等到甄微醒來,才趕去了歐洲,開完三天的峰會又匆匆趕了回來,在京城滯留了大半個月,白天去分公司辦公,晚上回別墅。 分公司的高管差點以為自己工作出了岔子,以致于讓老板破天荒地在京城親自坐鎮半個月,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連累中層以下的員工都在跟著加班。 甄微自覺恢復得很好,想回學校上課,曲凜卻始終沒有點頭同意。 兩個人每天同床共枕,沒有試藥,沒有伺候欲望,像老夫老妻一般過了大半個月。 秦陸在術后恢復得很快,可能是因為血緣近,排異反應也不大。 盧琬霞最近心情都很好,催促著秦登去約甄微的時間。 請他到家里見見兩位老人,打算當著兩位老人的面將秦運海遺留的資產做一個移交,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和誠意。 秦登卻是有苦難言,又不敢上門打擾,想盡辦法終于打聽到甄微去醫院復查的時間,趕了過去。 曲凜看見秦登依舊沒什么好臉色,淡淡問道:“你怎么來了?” 秦登笑道:“我聽說甄微哥今天復查,過來看看有什么要幫忙的?!?/br> 曲凜:“不用,秦陸好了?你這么閑?!?/br> 提起秦陸,秦登帶著得意的喜色說道:“還在無菌倉住著,不過前兩天已經檢測到EI了!” 秦登提到的EI,是指骨髓紅系造血島(erythrobstids,EI)。 一周多就出現了EI,意味著正常免疫功能的回復,造血功能的回復和鐵需求量的增加。 曲凜是學醫出身,一聽就知道秦陸恢復得不錯,甄微這要命的捐獻總算沒有打水漂。 曲凜的神色緩和了許多,由得秦登厚著臉皮跟前跟后,陪著甄微體檢。 甄微被噓寒問暖得不大自在,卻也不好說什么。 秦登逮到機會,見曲凜不在,趁機游說:“甄微哥,爺爺奶奶真的很想見你?!?/br> 一直跟到體檢結果出來,甄微始終沒有松口。 秦登只能悻悻地回家勸母親耐心等待。 體檢結果表明,甄微體內的激素紊亂經過調理,已經漸漸趨于平衡,高燒反復了兩次,最近一周都沒有再出現高熱。 甄微私下問過汪助理,遠程辦公畢竟還是效率低了些,上海那邊急等著曲凜回去,連曲凜的父親的秘書和家里的林管家都打過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去。 甄微被關在家里休養,不能去上課,急得不行,同樣盼著曲凜回一趟上海。 晚上洗過澡,曲凜主動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是林管家接的。 曲凜這才知道盧琬怡從歐洲回來,頭疼暈眩的老毛病又犯了,曲然也在學校不小心感冒,雖然都不太嚴重,但曲凜向來很在乎母親和弟弟,掛了電話就讓汪助理訂第二天飛上海的機票。 曲凜捕捉到甄微眼中的喜色,知道他心中所想,在瘦了許多的身體上捋了一把:“我不在家,你也要好好養著。最近都瘦了,摸著硌手?!?/br> 甄微笑著辯解:“我好多了!” 曲凜摩挲著脊背忽然問:“想回秦家嗎?” 甄微毫不猶豫地搖頭:“我捐骨髓的時候就說過,我跟秦家沒關系。是秦登他總不死心?!?/br> “為什么不想回秦家?” 甄微沉默片刻,仰頭認真說道:“我想自由自在地上學,工作?;厍丶译m然能繼承一大筆財產,可也少不了要繼承跟財產綁縛在一起的事務和麻煩,你是曲家的長子,應該最清楚巨額財產帶來的壓力和責任?!?/br> 曲凜為甄微的通透感到動容,盯著那雙靈動的狐貍眼不說話。 甄微以為曲凜不信,彎著桃花眼笑道:“當然,如果是之前,有這么一大筆財產能繼承,我會迫不及待地答應?,F在,我有曲醫生做后盾,沒必要回秦家,不是嗎?” 看著眼前說著窩心話的紅潤小嘴,曲凜捧著臉吻了上去,貪婪地吮吸。 將甄微牢牢圈在了自己懷中,以示肯定:“是,我是你的后盾,將來無論什么事,都可以依靠的后盾?!?/br> 甄微的狐貍眼彎得更厲害,笑瞇瞇的:“嗯,現在也是?!?/br> “不只現在,以后,永遠,我要你這輩子都靠著我?!?/br> 禁欲了大半個月,明天又要去上海,曲凜的吻漸漸變得guntang,卻依舊溫柔。 甄微聽出了曲凜話里的涵義,回應熱吻的身體僵了片刻,又被動地投入進去。 甄微心底驀地泛起一股酸澀,一輩子做這個大金主的金絲雀,多么誘人又可怕的邀約。 曲凜的疼寵,就像毒品,容易讓人上癮。 甄微不想自己染上這樣的毒癮,竭力掙扎著,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普通人,幾年之后,自由自在地生活。 甄微知道曲凜重信譽,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人的事,從不輕易許諾,但只要說出口的就沒有不辦的。 有曲凜這句話,甄微等于拿到了一張金光閃閃的長期飯票,一輩子衣食無憂。 對于曲凜來說,就算是激情退去,養個人也容易。 接受了這張長期飯票,對甄微來說卻是一輩子的金手銬。 見甄微沉默,曲凜一邊吻,一邊重復:“我要你這輩子都靠著我?!?/br> 甄微心里酸澀更甚,打著哈哈笑道:“那我成什么了?就算啃老也不能啃一輩子的?!?/br> 曲凜摩挲著甄微柔韌的身體,瞇了瞇眼睛:“嫌我老?” “我哪敢!您風華正茂,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唔……” “嗯,我年輕,換我啃你……” 曲凜說到做到,身體力行,用了不知多久的時間,將甄微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細細舔吻啃咬了個遍,就像那次甄微對他做的那樣。 眉心,鼻尖,耳后,喉結,胸肌,肚臍,手指,手臂,腋窩,手指,手腕,胳膊,大腿、腳踝、腳趾,包括囊袋和菊花褶皺都沒錯過。 曲凜想將自己的這份心疼呵護,給甄微,讓甄微安心,也讓自己安心。 甄微最近補充了激素,身體敏感,這半個多月也憋得難受。 曲凜如此溫存,甄微的身體早就軟癱在床,身下春水潺潺,口內呻吟不斷。 曲凜熟視無睹,繼續溫柔舔弄,直接將甄微送上了高潮。 甄微高潮過后,卻沒有滿足的快感,變得更加饑渴空虛,扭腰抬臀貼向曲凜。 曲凜將堅硬的性器抵在饞得直流水的xue口,猛地一入到底,狠命抽插了上百下解癮,在甄微快要再次到達頂峰時,又抽了出來,紅彤彤的rou冠在陰蒂上來回碾過,啞聲問道:“要嗎?要我嗎?” 被填滿的滿足感一下掏空,爽到一半被收回,陰蒂被rou冠碾得yuhuo難耐,甄微帶著哭腔叫道:“要,要你!快給我!” “我是誰?” “你是曲醫生!” “我是誰?” “主人,你是主人,給我,求你給我!” “你屬于誰?” “啊,哈!屬于主人。求主人干我!” 曲凜再次一貫而入,吻住甄微尖叫的嘴接了個吻,喘息著問:“想讓主人干多久?嗯?” “很久……” 曲凜大開大合地cao弄起來,“很久是多久?” 甄微咬著唇,勉力承受著cao干。 曲凜火氣上涌:“小狐貍,這輩子都是我的!只能屬于我!” 甄微眼角帶淚,顫聲反問:“為什么?我們只有5年……唔,啊,太重了!” 曲凜捂住了甄微的嘴,更加狠命地頂撞:“不許提那個!你問為什么?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我就是想要你!怎么弄都弄不夠!好喜歡,怎么會這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