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丁與少年A(路人丁x少年A)if線
路人丁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不過是里的一個路人,所有戲份只包含在“眾人”“幾人”之中,而只要他脫離劇情,就會變得倒霉。但他并不為此難過,并將其當成一份報酬為“消除厄運”的兼職工作,兢兢業業混在人群中過著各種劇情。 今天的劇情發生在人跡罕至的小巷,他要和其他三個人圍觀主角們妖精打架。路人丁還在思考要不要提前過去蹲點,部門的同事就邀請他到那個小巷附近的飯店去吃飯。路人丁數了數人數,加上他正好四個,便答應了。 等吃完飯,三人都表示要散步醒酒,路人丁便隨著他們慢慢向小巷靠近。 曖昧的聲音愈發清晰,大家的步伐都有遲疑,但酒氣上頭,往常循規蹈矩的幾人不知怎么就向著黑暗的巷子走近,趴在墻邊往里望去。 路人丁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么,反正他只能看到黑漆漆一片,便有些無聊地數起了星星。 三人小聲罵著里面的人是sao貨,說他假清高真婊子,路人丁才從他們的話語中知道里面被干得火熱的是自己的新上司,怪不得這次是和公司的同事們走劇情。他也附和了幾句,在里面完事了以后才跟他們分開,慢慢朝家里走去。 這里確實偏僻,這個點附近的人都待在家里,路人丁走了一會,竟然還是看不到有車開過,燈光倒是更亮了,可人氣也莫名更少了。 路人丁再次路過一個巷口,不知是不是受到剛才那事的影響,他下意識掃了巷內兩眼,然后停住了腳步。 這本來只是一條普通的巷子,但在巷口陰影與光明的連接處,流出了一灘血,猙獰地往他的鞋底爬來。 路人丁盯著那灘還在流動的血液發了會呆,才在一個壓低的童聲里回過神來。 “你在看什么?”一個男孩從巷子里慢慢走出來,路人丁首先看到的是一雙小皮鞋,反射著猩紅的光,然后是包裹在紅襪子里的小腿,西裝短褲,上衣,接著是――一張帶著笑的天使般的面孔。 這就是路人丁與少年A的初見。 少年A,12歲,無父無母,從孤兒院逃出來后就一直流落街頭,憑借純潔漂亮的外貌,拐騙兒童和同齡的少年后將其殘忍殺害,他現在穿的衣服就是從巷子里那個可憐的少年身上扒下來的,是某所貴族學校的校服。 “我迷路了?!甭啡硕≌f道,“手機導航的路線與實地不符?!?/br> “去哪?” “永和路?!?/br> 少年A沉吟一聲,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他的話,甜甜地笑道:“我大概知道在哪,你等我一下,我帶你去?!闭f著便轉過身,沒入巷中的陰影里,路人丁看到他手中的刀鋒亮起一道暗芒,推推眼鏡,轉身看向遠處的建筑。 他已經走了很久,卻只是在原地踏步,如果不是突發奇想看了巷子一眼,可能就要被永遠困在這里,這種情況有些像是讓他強制走劇情,可他沒有感覺到這里有什么“劇情”,除了剛剛那個古怪的小孩。 路人丁發了會呆,感覺手指被人拉扯了一下才回過神,低頭看去。少年A仰著頭看他,忽略身上血跡的話確實如同天使般可愛。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拉著他往外面走去。 他的手軟綿綿的還是孩童的手,力道卻很大,路人丁順著他的力道走著,有些遲疑地開口:“你的臉上沾了東西?!痹谒催^來時,路人丁指指臉上相應的位置,少年A用空著的手擦了擦,看著指腹上紅色的血液笑了笑:“你很討厭嗎,可是我好像不小心把它沾到大叔手上了?!?/br> 路人丁微微揚起手看了看,發現少年A拉著自己的手掌像是在血水里泡過,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連帶著將他的手掌也染紅了。路人丁無意識動了動手指,他原本以為手心濕潤的觸感是少年A被人撞到殺人現場太緊張出的手汗,沉默了一會,他才回道:“沒關系,能洗掉的?!?/br> “能洗掉?”似乎被他的答案娛樂到,少年A嗤笑一聲,懶得裝模作樣,褪去笑容的臉上滿是冷漠。與路人丁因為不在意而顯得有些呆板的表情不同,他的表情帶著種鋒利的惡意,瞥向路人丁的眼神也似乎帶著刀片,冰冷地審視著他。 “我還沒殺過成年人?!鄙倌闍停下腳步,注視著路人丁與自己交握的手掌。那是一雙成年人的手,把他的手掌整個包住了。 “我有自信能打過你,但處理起來會很麻煩?!鄙倌闍抽出手掌后退兩步,“前面左拐就是永和路?!?/br> “謝謝?!甭啡硕_他點點頭,想推眼鏡的手抬起才想起上面沾了血,他從口袋中取出小包紙巾,抽出一張留著自己擦手,剩下的都遞給少年A,“別把衣服弄臟了?!?/br> 少年A瞇了瞇眼,還是接過紙巾。路人丁便轉身向路口走去,左拐,果然耳邊突然響起了喧囂聲,不遠處正好有輛出租車開來,路人丁伸手攔下,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去公司,昨晚喝醉的同事看到他都有些尷尬,顯然是還記得最后看到的活春宮,路人丁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感觸,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他們才仿佛松了一口氣。 新上司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有人出錯也沒怎么罵他,只讓他下班前重新交一份。大家都有些奇怪,只有昨晚的幾人在心里想著是分明這sao貨被cao舒服了。 路人丁不動聲色地掃了上座的新上司和底下的幾個人,默默推了推眼鏡。 下午有個同事去給新上司匯報工作,沒一會就回來了,問他只說新上司又在發脾氣,莫名其妙讓他滾。路人丁知道事情不是這樣,拿著項目計劃敲響了新上司辦公室的門。 里面并不答話,路人丁又敲了一會,才傳來新上司有些顫抖的詢問:“誰?” “是我?!?/br> 新上司對他的聲音有些印象,因為他工作從不出錯,也不重聲呵斥他,只讓他待會再來。路人丁依言離開,順路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 之后路人丁又在公司的幾處地方“意外”撞到新上司被人醬醬釀釀,巧合到新上司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了,動不動就往他下身瞟。 確認自己劇情已經走完后,路人丁便不再主動偶遇,再加上新上司職業調動,兩人幾乎再沒遇到過。這也是所有劇情的常態了,他永遠不知道走完那些劇情后“主角們”怎么樣了。 走完這段劇情,路人丁空閑了沒多久,就在加完班回家的路上發現有突發劇情。路人丁有些頭痛地抬起頭,就見有個性感的女人紅著臉走了進來,她微微夾著腿,路人丁一眼就看出她在干什么。 地鐵車廂里的人不多,她卻偏偏坐在了路人丁對面。她的裙子很短,不遮擋的話從路人丁的方向能勉強看到內里的風光――她沒穿內褲。 路人丁僵著臉,看著她的身下慢慢泛出一片濕意,然后張著腿高潮了。有些yin液噴濺在地上,路人丁轉頭環顧,果然車廂內僅有的幾個人都看向女人,除了一個還沒成年的少年A。 他正饒有興趣地盯著路人丁看,見他發現自己,才笑嘻嘻地走過去。他的動作似乎驚醒了其他幾人,靠得最近的那個男人猛地站起,拉起因快感渾身發顫的女人下了車。 “她在勾引你,你陽痿嗎,都沒反應?”少年A微微笑著,看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在說嘲諷人的話。路人丁換了個座位,少年A也跟了過來。 “我不喜歡她?!?/br>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動物?” 路人丁沒說話,卻用眼神否定了他的答案。他不確定其他人如何,但對他來說,太多觀看別人性愛過程的“工作經歷”讓他對此毫無興趣,順帶著對所有需要與人接觸的活動都興致缺缺。 “你真的很奇怪?!鄙倌闍這么說著,在下一站下了車。 第二天路人丁又迷了路,他只是想去買點食材,卻走到了一個廢棄工廠,邊上是一條從沒見過大江。路人丁站在岸邊看著奔騰的江水發了會呆,就聽工廠大門被推開,發出粗重的摩擦聲。 路人丁回過頭,正對上滿身是血的少年A。 “又是你?!鄙倌闍看向他身邊的江流,“介意我丟點東西嗎?” 路人丁沒回話,又轉過頭看著夕陽下橙紅色的江水。少年A也不在意,回身拖出一個大麻袋,他拖得并不吃力,卻也算不上輕松,麻袋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道紅色的拖痕。 他把麻袋拖到江邊,一腳踢了下去,麻袋撞到江面,濺起好大一個水花,等水花平靜下來,已經沒了麻袋的蹤影。 兩人都沉默著,夕陽下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人丁推推眼鏡,打算回去了,少年A卻突然拉住他的手臂:“他們是人販子……” 少年A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么,明明他們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但他還是繼續說道:“里面有個地下室,還關著幾個小孩?!?/br> 他細細的眉毛皺起,臉上的表情格外認真,他摸摸口袋,遞給路人丁一個手機。 “從他們身上搜到的?!彼忉尩?。 路人丁報了警,將手機扔到水里,他動了動手臂,看向仍然拉著他的少年A,有些疑惑:“還有事嗎?” 少年A盯著他,嘆了口氣,后退幾步,有些氣憤地揮揮手:“我也要走了?!?/br> 路人丁不想跟這件事扯上關系,沖少年A點點頭就要離開,不過他想了想,還是順心勸了一句:“以后還是少做這種事吧?!?/br> 他指指少年A的手臂:“這次你受傷了?!?/br> 少年A揮揮手沒回話,看著路人丁的背影消失才轉身從工廠后面離開了。 那之后路人丁有好幾年沒再見到少年A,路人丁有偶爾想起他,覺得他要么死了,要么跟其他人一樣走完劇情被神隱了,但他沒想到再見到他時他已經有了新身份――年輕的企業家,他的新老板。 不用再依靠單純無害的外表欺騙他人,長大成人的少年A暴露出他強勢專制的一面,來公司第一條就更替了好幾個人的職務,當他敲著路人丁的桌子讓他去辦公室的時候,同事們都是一副憐憫的表情。 路人丁跟著少年A來到辦公室,就見他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他。路人丁看著封面上“包養協議”四個大字,沒接。 “你不簽的話我不會放心,誰叫你知道我那么重要的過去呢?!?/br> “……要簽也應該是‘保密協議’吧?!?/br> 少年A看著他,手指指向桌上的牌子:“我是你老板?!?/br> 路人丁無奈地接過翻了翻,發現除了同吃同住,似乎沒別的要求,甚至沒提保密的事。路人丁從他的桌上抽了支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對我沒收養你的代價?” “不,你沒收養我更好?!鄙倌闍接過文件夾隨意地扔在桌上,一邊扯領帶,一邊向路人丁逼近。 路人丁皺起眉頭,推開他的肩膀:“我不喜歡在外面zuoai?!?/br> 少年A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人在這里做過了?!?/br> 他有些嫌惡地撇撇嘴:“我會讓人處理的?!闭f著拉起路人丁的手腕往外走去。 “去哪?” “你家……當然現在也是我家了?!彼偰艿玫较胍?。少年A露出一個帶著惡意的笑,聲音里卻帶著微不可查的滿足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