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微H)
跟父母攤牌后,盧芒走路都輕松了,趁著這個休息日她準備把莊詩凌的東西都搬到自己家,好給她一個驚喜。 莊詩凌像一個幼兒園放學的孩子,收到盧芒讓她下樓的微信便蹦蹦跳跳地出現在盧芒面前。 “我們這是要去哪呀?”莊詩凌發現盧芒開的路線不再是以往熟悉的路線。 “回家?!北R芒不緊不慢地回答。 進了順景小區的地下車庫,來到了13幢的電梯口邊停下。 “來,下車?!北R芒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怎么啦,要我抱你下來嗎?” 莊詩凌還是一動不動,她并未做好見盧芒父母的準備。 她聽說過盧芒的父親是院長,母親是教師,一聽就是德藝雙馨的傳統家庭,可能還是嚴父嚴母的組合,她就這樣跟盧芒上去了,她還沒有做好對抗全世界的準備,更何況現在要面對的人還是盧芒的父母。 “盧芒,是不是太快了?!鼻f詩凌抬眼看她,“我們還沒到這一步吧,你想清楚了嗎?” 盧芒聽到這話的神情像被雨水打蔫了的花一般,她后退了一步,“是我太著急了,對不起,沒考慮你的想法?!?/br> 盧芒重新回到駕駛座,兩人沉默了很久,盧芒系上安全帶發動了汽車,“那我先送你回去吧?!?/br> 莊詩凌并未說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讓盧芒知道,自己不是膽怯,也不是還未愛她到這么深,她只是怕她也失去了自己的爸媽,她太清楚被家庭驅逐的滋味。 包里傳來“滋滋”的手機震動聲,盧芒接起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吸了口氣道:“嗯,媽,我這有點事,我們就先不回家吃飯了,???” 早上盧芒本和他們說好要帶莊詩凌回家吃飯后,秦秋蘭一下班就去菜場買了很多食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算好了兩人回來的時間,可左等右等人還沒上來,便打了個電話問問。 “什么有事,我們都看到你車開進小區地下室了?!?/br> 車里很安靜,秦秋蘭的話莊詩凌也都聽得見,看盧芒正在想借口怎么說時,莊詩凌拍了拍她的腿,沒發聲地用嘴型說了句:上去吧。 掛了電話后,盧芒安慰莊詩凌,“你放心我爸媽很喜歡你的?!?/br> “可他們又沒見過我,是不是你把我說得特別可憐讓他們同情我?!?/br> 莊詩凌抿著嘴,這種同情只是一時的,因為這個而同情她并不能代表他們能就此接受她和盧芒的戀人關系。 “我說他們喜歡你,就喜歡你?!?/br> 莊詩凌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很討人喜歡,但在見到盧芒父母之前都無法確定,她現在緊張極了,手緊緊捏著裙子用指腹輕輕摩擦,這是她平息緊張心情時常有的小動作,可現在也是一點也不起作用。 這是一個老小區,但是樓道很干凈,各種陳設都很符合莊詩凌對老干部住處的想象。 兩人一進門,秦秋蘭和盧嘯松便迎了過來。 “怎么這么晚呢?”秦秋蘭略帶些責備地朝盧芒說了句,又笑著看向莊詩凌,“這就是凌凌吧,快進來?!?/br> 順手接過兩人的包掛在架子上。 席間秦秋蘭一直讓莊詩凌多吃點,又問道:“凌凌是做什么的呀?” 語氣間的小心翼翼是盧芒從來沒聽過的,而盧嘯松一個勁地在旁邊微笑,褶子都笑出來了。 “我是做食品檢驗的?!鼻f詩凌放下碗筷回答。 “別緊張呀,繼續吃,多吃點?!鼻厍锾m又給莊詩凌盛了碗湯。 盧芒看了看自己旁邊的空碗,不開心地喊了聲,“媽,我的呢?” 秦秋蘭這才發現冷落了自己的女兒,“給你也盛?!蹦┝诉€是沒忍住吐槽了一句,“多大的人了?!?/br> “媽下次少做芋頭,她不喜歡吃芋頭?!北R芒喝著芋頭排骨湯說道。 “這……你出門也沒跟我說呀?!鼻厍锾m生怕讓客人覺得自己怠慢了。 莊詩凌瞪了盧芒一眼,桌下給了她一腳,對秦秋蘭說道,“阿姨,我不是不喜歡吃芋頭,是外面的芋頭不好吃我才不吃的,您做的芋頭好吃?!?/br> “孩子嘴真甜?!鼻厍锾m慈愛地看著莊詩凌。 吃完飯盧芒便帶莊詩凌下樓,一開門莊詩凌看到熟悉的元素,這個房子布局跟樓上是一樣的,比她住的公寓大多了,因此盧芒采用了深淺不一的綠色系,讓房子更有格調同時也符合大眾審美。 “你把我東西都搬過來了?”莊詩凌看到柜子上熟悉的擺放物,她打開衣柜也都是她的衣物。 “對呀,喜歡嗎?”盧芒摟住莊詩凌的腰,輕輕地吻她。 “喜歡?!鼻f詩凌點點頭,她的興奮勁還未過去,沒有發現某人已經有些不老實了。 盧芒把她壓倒在床上,“試試床墊軟嗎?” 莊詩凌扭了扭身子,后腦勺往床單砸了幾下,試探床墊的彈力。 “軟?!彼肿煲恍?。 “軟就好?!北R芒跨坐在莊詩凌的腹部,將她的雙手固定在上方。 莊詩凌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芒,干嘛呢?” “要開床呀?!鼻f詩凌喜歡穿襯衫,盧芒低下頭用牙齒一顆一顆解開扣子。 “不是,什么是開床?”莊詩凌覺得有些癢癢,左躲右躲也躲不開盧芒的動作。 “你聽過開鍋、開刃、開光嗎?”言下之意便是這新床也要開睡一下。 等莊詩凌想明白這層意思時,襯衫已經敞開,露出潔白的肌膚,今日她穿的是玫瑰色的薄款內衣,盧芒只要輕輕一咬便讓她渾身觸電般顫栗起來。 屋子內的溫度不高,莊詩凌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她向盧芒求饒:“芒,我冷?!?/br> 盧芒不吃她這一套,“滴”一聲打開空調,“一會兒就熱了?!?/br> 空調熱風微微吹來,兩人的發絲糾纏在一起,一些是棕紅色的一些是黑色的。 莊詩凌學得很快,一下子就占領了主動權,她時而快時而慢,挑逗得盧芒嬌喘不已。 動作慢慢停下,莊詩凌報復地說道,“不能你一個人爽吧?” 盧芒氣極,將莊詩凌反身壓在床上,從后脖頸一路輕吻,啃咬她的肩膀和蝴蝶骨,一路向下停在了腰窩處。 莊詩凌身下早已濕了一片,見盧芒沒了動靜,不滿地哼哼了兩聲。 “知道錯了沒?”盧芒拍了下她的臀部。 莊詩凌把頭埋在被子里不服軟。 盧芒將她折起呈跪姿狀,莊詩凌叫出了聲,盧芒知道這是她歡愉的沖鋒號,可她動作故意變得緩慢。 “芒?!鼻f詩凌艱難的轉頭看她,盧芒以為她會求饒,但她開口說道,“我愛你?!?/br> 盧芒不再欺負她了,痛快地讓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快樂。 將要入夏的晚上天氣變得悶熱,盧芒看著陷入沉睡的莊詩凌起身去沖澡。 莊詩凌感覺自己昏沉起來,她看到盧芒站在她的床頭看著她,眸子里流轉著悲傷,她想伸手握住盧芒的手,卻只能艱難地動動手指,盧芒告訴她該醒了。 是夢該醒了,她就知道她沒有這樣的好運遇到盧芒這樣的人,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而已。 床上的莊詩凌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她看到熟悉的墨綠色窗簾,摸到磨毛的床單,還有長腳電視柜,捂臉大哭起來。 激烈運動后兩人都汗涔涔的,黏糊糊的睡著不舒服,盧芒剛換好睡衣想來叫醒莊詩凌去洗澡卻看她猛地坐起來,眼神迷茫地打量了房間后哭起來。 “寶,怎么了?嗯?”盧芒慌忙地抱住她柔聲安慰道,但莊詩凌還未從悲傷的情緒中出來,只是盯著盧芒抽泣。 盧芒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然后捧著她的臉問道:“怎么哭得這么傷心?做噩夢了?” “嗯?!鼻f詩凌點點頭,緊緊抱住盧芒,“我夢見遇到你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做的一場夢?!?/br> “傻瓜。你現在看看,我是假的嗎?” 盧芒終于知道為什么莊詩凌老說自己不敢睡了,她重重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又在她左邊的臉頰右邊的臉頰還有唇上親了幾口。 “看來是我不該把房間裝得跟你之前住的地方太像了?!?/br> 這些裝飾物還是盧芒找了很久才找到。 “不是的,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鼻f詩凌搖了搖頭,“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布置的?” “從我在你家過了夜以后,我就一直在計劃怎么把你帶回來了?!北R芒湊近莊詩凌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她的臉,“好了,趕快去沖個澡再好好睡個覺,這次會做個好夢的?!?/br> 莊詩凌不喜歡做好夢,醒來的那種落空感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她一刻不敢放開盧芒,她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在做一個夢中夢,因為一切都好的不真實。 莊詩凌洗完澡后慢慢從那種奇怪的情緒里走出來,明明自己遇到盧芒時的每一幕她都記得,所有的選擇都是她自己做的,她一直是勇敢堅強的,想到這她又重新振作起來。 走到房間看到盧芒拿著一張銀行卡,“這是我的工資卡,你想買什么都可以?!?/br> “你的衣服穿了好多年了吧,你可以去買一些?!?/br> 盧芒給莊詩凌整理衣服的時候,看到很多領口都磨破了,秋冬的衣服袖口處也穿得起球了。 “我自己有錢?!鼻f詩凌皺了皺眉頭。 “你用得多就多用,用得少就少用,密碼是我生日?!北R芒把卡放到莊詩凌手里。 “你卡里有多少錢?”莊詩凌在盧芒說密碼的時候很想把耳朵捂起來,但是太晚了,只好先問問余額,免得之后說不清了。 “具體的我也不記得了?!北R芒邊說邊打開手機銀行APP,上面能準確的顯示卡內余額,莊詩凌一路數著有幾個零,看著七位數的余額嘴巴驚得合不上。 “盧……盧芒,你受賄嗎?”她實在很難想象,一個副主任醫師收入這么驚人的嗎? “別胡說,”盧芒笑著捂住她的嘴,“之前我爸媽想著給我換輛車,就把錢打進來了,但我覺得還能開就沒換?!?/br> “你快把卡收好?!鼻f詩凌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連忙把卡塞回盧芒懷里,盧芒見莊詩凌不肯收,只好不悅地將卡放到床頭柜里。 熄了燈,盧芒背對著莊詩凌,良久響起一句。 “凌,你比較喜歡路虎還是保時捷?” …… “芒,你的卡我收下了,明天我會去幾身買衣服的?!?/br> “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