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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十三月嶙峋在線閱讀 - 今晚我們睡在墳場

今晚我們睡在墳場

    抽完這一支紅塔山,天也識相地暗下來,深青灰的色兒活似街口窯子里柳老鴇染壞了的發色。蔫壞的煙在少年手指上蜷了個幾圈,皺的沒了個體面樣子。冷不丁仰頭朝著上頭的天,暗嘖了一聲。沒見著他說的落日,八成還他媽得有雨灌下來。煙盒里只寂寞的剩了三根,踢翻腳跟的石子,摸了摸褲衩里的票子,將就著跟街口賣煙的大爺討了盒紅南京。煙剛點上,不知怎的滅了。抬眼幾個二五愣子青年在打鬧,其中一個混子朝他這處狠啐了口唾沫。分辨不出是有意無意,扔了煙,疾步沖上去,管他媽的有意無意,拳頭狠狠砸在那人肚子上,疼的他幾個踉蹌,直接開口罵娘。

    “cao!他娘的有??!干他丫的!”

    話一落地,二五愣子們浩浩蕩蕩撲過來,果真是青年人,渾身火藥,一點就著,一條招式不會,全靠蠻力生扛,還當作自個兒使不完的牛逼。

    附著一身不爽的勁,權當沙袋撒氣,他拳腳向來不認人。兩年散打學過來,正經招會的不多,歪門邪道磨人的式倒是拿捏不少。幾人圓滿被干趴下,咿呀喊疼混雜著咒罵淌進石子路的裂縫,亟待日后長成污穢黏著晦澀角隙。這鞋踏的地又臟幾成。少年重新將煙點著,轉頭卻望見熟悉身影。完犢子。這一下跌的狠,他屬實想挖地縫鉆個匿息。

    那人只望了望滿地狼藉,沒理睬他,徑直往胡同里去了。

    遠遠便聽見拉三輪兒的張家老頭吆喝著生意,討價還價幾回合倒八輩子血霉般嚷嚷讓了價,叫那外地人舒舒坦坦上了黑車還僥幸自個兒討了個大便宜。人是這樣有趣,總要借著點旁人的損來壯自身的骨子氣兒。一條窄胡同彎出了蜿蜒曲折的意味,七繞八拐拗過來硬是不肯撇個直路,偏偏連個燈都摳搜,黑燈瞎火讓人走的急燥燥又偏沒個招。

    少年開了口,聲兒啞的沒了底氣,堵著喉嚨眼,全然不見剛剛跟人打架時的蠻勇,半難堪半討好,目光卻羞赧又頗焦灼,生怕他不應,“哥?!?/br>
    不想被叫哥的那人果真沒應,腳步懶散,頭都沒回。

    他倒越挫越勇了,頗有英雄上梁山那不服輸的壯膽,小跑兩步跟上去,怕他發火不敢伸手抓他衣服,只好頑固又喊一聲,“哥?!?/br>
    這聲剛出就跟蒸發了沒兩樣,可憐巴巴踅了兩遭又不情不愿的墜跌了去,不曉得是被腐臭的空氣截了,還是被垃圾桶旁邊爛腥貓尸體吞了。

    “陳厭——”

    最后一聲,拖長尾音,負隅頑抗。

    他xiele氣,手伸進口袋掏煙盒,點火的愣空望見成片烏云打劫般涌過來,要在這苦悶磨人的夏劈頭蓋臉來一場雨。把這煙熏火燎的小縣城給澆透了,把他烏泱泱的草長鶯飛濕成警戒線外頭的洪澇。

    他知道,陳厭不愛聽他叫他哥。他同樣不愛喊他哥,但他又迫切地想要抓住這份血緣關系,這份僅存的哪怕再過去幾百年深埋地底都不可能被撇開一絲一毫的血緣關系,叫他再不情不愿也得賞張面皮朝向他。

    出神恍惚,紅南京只食了一口。那人不曉得什么時候過來的,煙被奪去,僅一瞬煙頭擦過手指,燙的他猛縮回手。他嗤笑他笨拙的蠢樣,煙咬在他下唇和上齒之間,吐出一口煙云,傲慢地睥睨著他。

    煙灰慌亂地下落,霧茫茫中,尋找不到容身的裂縫。

    他眼角和右臉又多了兩塊疤。不長,很深,沒結痂。本來就痞帥的臉上又添了兩成誘壞。像根羽毛刮嗖著他心尖兒似的癢癢,硬生生叫他忘了煙頭燙的疼。沒轍,誰叫他生得好看。

    “想在這里?”他問。

    沒有迂回,沒有鋪墊,他單槍直入。像嫖娼時和有經驗的妓上床,略過臭長的前戲,在她松弛的身底下直接進入。

    “回家再…”話到這里舌頭就被抵住,不清不楚的話嗚咽在嘴里像調情。

    他熟練地解開他褲子的褲帶。那甚至算不上一條褲帶,是他從屈指可數的鞋子里好不容易扯出的一條最粗的綁帶?!@然比不上環扣式的褲帶,被他輕而易舉的解開,狼狽地扔在胡同里一處不知名的洼坑。

    他卻不急著到那一步,嘴唇頂進去,含住他的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磨,手隔著襯衫摸他的胯骨,看他仰頭喘息,他下半身昂挺著的物抵著他腿間,羞恥心裂的仿佛捅破的處女膜,臉蛋潮紅像被cao到了高潮。

    “陳醒??次??!彼^他的臉,他下巴被錮得發疼,“帶了嗎?”又問他。

    陳醒從口袋里掏出兩個艷麗的小包裝,卻不遞給他。嘴上仍然逞強,出聲又黏又濕,“不要在這里?!?/br>
    “想出去?讓街坊看你被我干?”

    哪個街坊不知道陳家兩弟兄不干不凈,茍且廝混?個個兒明鏡兒似的。嘴里嚼的碎屑兒快攏成個稻谷堆,咂咂嘴還留個破恨鐵不成鋼模樣。

    混蛋。他心里暗罵,出的聲卻成了一陣又一陣的哼。這樣沒出息么。低頭看著自己兩腿間硬的發脹的東西,又像條離了水不能活的魚,仰頭去拽他衣領急迫地吻他,暗戳戳忿,認了。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指腹有繭,捏著他的下顎時有那么些磨人。但他喜歡,認定那是蝴蝶結的繭。他迂回倒轉地摸他,比直接進去更讓他肢體震顫。他的手筋骨分明,青筋聳起,像在手背蜿蜒出一座山脈。每次zuoai時,他習慣先用手,他便附著他攀上山,在抵達山頂時長成一條河流,毫無顧忌地傾瀉而出,像一條稻田里的瀑布,解救他金黃色的干涸。

    “哥…”他難忍地叫他,始終不發出一句呻吟。

    握住時,他就射了。沒有任何五言絕句足以涵蓋他的高潮和迭起。這快感生猛又來勢洶洶,抓著他最軟的脊骨叫他下跪認敗。

    天又沉了幾成,燥熱悶悶,雨卻似個扭捏的姑娘家,怎么都不肯拋下。

    陳醒從陣喘息里抬起頭,本以為照這么個勢頭下去,再不濟也得激烈翻覆一遭?;饎萘侵?,煙塵四起,點火柴的人卻先拔了腿出逃。

    “回了?!标悈捔滔聜z字。

    陳醒愣了愣,真沒轍,又這樣作弄他。卻也不敢黏他,裹一身火尷尬著明滅不是,只好吹了幾口冷風等旗降下去。

    他點了根煙來消磨時間,繚繞里望見陳厭被剔透的黑色吸了去。

    今夜見不著月亮。

    地上無端有肥碩的影子在動,拖得很長,一步步圖謀不軌邁過來,吵起沉下去的沙塵石屑,他看著他突然沉下去的目光,是某種噩耗將近的前兆。

    轉過頭,果真,好事從來不應驗,壞事準的叫人直想捅刀。

    黑暗里,略顯臃腫的身體晃動著朝他們走過來,手里握著半瓶二鍋頭,油膩的臉上擠著一道道褶皺和凹陷,活似流著泥水的溝壑。

    “怎么的,”那人猛灌了口酒,又從齒縫里溢出來,濕了下巴和脖子,踉蹌幾部嗆得不輕,猛得摔碎了酒杯,不知道在殺雞儆猴的給誰下馬威。

    “見了老子,都他媽不曉得吱一聲?!”

    陳厭見躲不開,往前邁了幾個步子,擋住陳醒半個身子。

    “別他媽跟我橫?!?/br>
    他目光狠厲,不由分說扼住他的喉嚨,逼聲警告。

    “陳厭,你手里要是攥把刀,現在是不是就能把我捅了?”

    “你以為我不想?!?/br>
    他冷冷開口,說的尋常,心里早就將這樁事來回琢磨了幾百遭。

    “他娘的——你個混賬!”他被刺激的渾身顫動大罵出聲,像有一口濃痰卡在嗓子眼,卡的他喉嚨直冒煙,張嘴吐的都是黝黑的灰燼,沒有過濾,爛出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他媽連親弟弟的屁眼都捅!”

    陳厭看著他的嘴張張合合,丑陋的咧開一條大大的口子,爆裂的字眼好像一條臭水溝里的垃圾往外漏。他掐住他的手臂青筋暴起,額頭卻出了冷汗,扼喉的動作越來越緊,陳醒猛地激靈沖上去扣住他手腕,重重錘下幾個字,釘在他血淋淋的脈搏上。

    “哥……你不能坐牢?!?/br>
    他顫抖。又奮力撇開紛雜沉重的情緒扯出一方靈魂來聽陳醒講的話。坍塌前夕,他垂下手,再沒力氣,甚至握不住陳醒的手腕。聲音已經嘶啞,再出口成了艱難字板?!澳悄隳??!?/br>
    “陳國旭,沒人比你更混賬?!?/br>
    他和陳醒就算再不濟也是你情我愿,而他的齷齪,是毀滅性的強迫。

    陳醒沖上去,自稱老子的人被踢翻在地上,掙扎叫罵,喧囂不止。

    “滾?!?/br>
    偏偏夜里靜的不合時宜,耳邊塞滿了他的穢語,說他是個瘋子,說他和他一樣不是個人。陳厭覺得滑稽,這人跟他已經沒了半點瓜葛。血緣關系早就被他硬生生割裂攪成一灘爛腥漿糊。他計量不清日子,他只知道夜很黑很長,他只知道在已經逃離那個房子兩千多個日子的今天以后,他仍然沒辦法磊落的跟那段過去抵抗。他從來在四下無人時怯生生的竄逃,他這輩子壞死的壁壘。

    喘不過氣的悶夏。風扇吱呀的響。那個叫做父親的人,在他面前脫掉褲子,沒有任何遮攔,裸露出來,沒有任何潤色,插進來。只有十歲。而陳醒,只有七歲。在僅有那么一點可憐的力氣和父親的行為負隅頑抗的年紀,他遠遠握不住另一個孩子的命脈。拼命拉扯卻像滑稽的小丑。

    從出生時就有人告訴他該與不該。從來沒個活人問他想和不想。街坊四鄰,大人小孩,惡心骯臟,違逆倫常,他聽的耳朵起繭。

    怎么四通八達,卻找不見他的那條路。怎么人人都患上精神癌癥,熱衷在混沌到已經沒有是非黑白的年代再審判和矯正。

    他知道他是他的哥哥。他知道與道德相悖的人和事存在即錯。

    他知道縣城甚至縣城以外的千里萬里一處不落地被道德綁住腳,社會閹割下又病態的自我閹割來緩解精神高度緊張的后遺癥,他躋身在這趟洪水里,被名叫規則的猛獸干的只剩骨頭架。這是鄉民縣民以及市民口中的精神文明,高尚到要圍個鐵柵欄禁止臟亂差的侵襲,人人講過啐口唾沫,還要捧在蓮花池里供奉的精神文明。

    而他的現實狀態,是在有風呼過來時,已經不會覺得冷。

    “哥?!?/br>
    陳醒的聲音。

    陳厭沒應。

    暴雨剎那鋪天蓋地猛降下來。

    -

    陳醒站在日子門口,一只腳邁出去,接壤的不是地面。指針翻了個跟頭,便撲跌進去一個漩渦。他看到自己,看到陳國旭趴在他背后抽動身體,揚起嘴臉揮下巴掌。他看到陳厭手中的刀砸向地面,下一刻就被一雙裂紋橫生的手掄向地面。丑陋的指印墜在他干癟的身上,捆成荊捋直,于是慘烈的顏色在他脊柱上生長發芽,長成他這一輩子洗脫不掉的罪狀。他看到名為命運的玄幻東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他想喊,再走就是深淵了,停下來,別再往前了,可命運有雙自命不凡的盲眼,它走的更急。

    他在九歲的一個晚上點燃第一根煙。那是他從陳國旭的煙盒里偷出來的,他不認得那煙的牌子,只知道是劣質煙,忒爛,抽起來又濃又嗆,窮帶勁。掐滅了就往陳厭房間里鉆,一撮火光灼著他眼,縫上門后面的淵洞,此刻投身他的谷。他不動聲色走過去,看他將自己燃進一縷煙,燒成灰,一把骨頭炒一把黑灰,當給這夜食味了。

    今晚月色怎么不皎潔,澆他一身狼狽,給他哥當失眠的佐料。

    “哥哥在看什么?”

    陳厭回頭看他,招手叫他過來。說他沒有在看星星。天上沒有星星。

    他也抬頭去看,發現哥哥說了謊。

    “爸又去賭了?!彼徊鸫╆悈捔淤|的謊言,卻做不到聞不見血腥味。

    “這回怎么不叫你替他扛打?!?/br>
    他開口,陳厭不搭話,清寡站著,豎起無謂姿態。

    “抽煙了?”煙味涌上來,他望見光著身子的陳醒,小孩瘦的像根燃不起來的木柴,掖著人丟棄的襤褸。他伸手將陳醒朝胸口攬,摁在心口處,一聲一聲心跳去震他的耳朵。

    陳醒腦袋埋進他懷里,手緊緊環著他后背,潮濕,黏膩。越過他的問話,麻木去撫那片蜘蛛網一樣的疤痕。眼里是僵滯,“哥,你后背全是血?!?/br>
    傷口還沒結痂,他掀開陳厭的衣服,數數又多了幾塊血淤和燙疤。哦,他曉得了,不是他那個混賬爹不叫,是打到已經打不動了。不是他的良心沒被狗吃,而是再打就廢了,沒人能拎過去當替死鬼了。

    他想冒頭去看,可是又被死死摁住,力氣好大,摁得他發疼。

    “別看?!彼诌@樣不負責任撂下兩字,陳醒偏要看,索性直接咬住他,他牙口長得好,一口狠狠咬下去不肯松??稍趺磭L到了血腥味,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松了嘴,眼淚流在陳厭被他咬破的傷口上。

    陳厭把煙滅了,去摸他的臉,煙灰落在他眼尾,陳厭想幫他拂了,卻摸到了水。陳醒的眼睛流了水。

    有個地方開始隱秘的發疼,揪起來,攥住了??豢|蒙昧,溢出的破裂和荊棘縫在一處,于是他頭轉過去,看窗戶外面的黑夜。

    陳醒拽了拽陳厭的袖子,得不到回應便用小身板黏他,手朝他肩上攀,腿也纏上褲腳,他太矮了,怎么也夠不著他哥,恨不得將人用漿糊糊上去,小聲抱怨,哥哥,怎么不看我。

    怎么不看他。在看哪里,要去哪里。他知道的,他知道他哥會走,他早知道。他不害怕他哥走,他怕的是他哥走了,卻不帶上他。

    陳厭施舍過來一個眼神,他便順著這眼神爬上去,順勢野蠻生長,爬山虎一樣送上廉價的依賴,溫熱的嘴唇只夠貼著他的胸膛,他去舔,舔完又覺得不夠,委屈的眼尾發紅。

    他真的好想要他哥親親他。

    不是像陳國旭那樣,臉掰過去,牙撬開來,瘋子一樣吸他的舌頭。

    他曾疑惑過那究竟是不是一個父親的愛。如果這是愛,那么這愛好惡俗也好絕望。所以他認定那不是,于是疑惑變成了控訴。死去的mama呢?她也有愛嗎?他看到mama和陌生女人在廢舊的螺絲廠里偷情,而冷眼旁觀的父親在他身上像只惡狗,太荒唐了?;橐鼍烤故鞘裁?。他究竟是什么。后面這么緊,他怎么進去的。好臟,他只發覺好臟。像混了水泥的腐rou往他骨頭里塞,羞恥感,異物感,窒息感原來可以混為一談。尊嚴被碾碎了吃進胃里,快吐了還要饜足地打個飽嗝說好。

    他自私的翹起屁股讓他看,說,“哥哥。腫了,流了血,好疼?!?/br>
    陳厭攔腰將人抱過來,叫他趴在他腿上,扒開那處洞口,后面還沒合攏,軟rou被cao的外翻,黏著血絲和臟濁的液體,他去看,去審視,失控感在太陽xue兩旁狂跳??桃鉃橹募冋媸欠N不赦的惡行。他被摁在這發臭發霉的湯水里灌了滿腸的蟲蛹,他父親的jingye,他痛恨的良知泯滅。

    陳醒從陳厭的腿上爬起來,坐的他好不舒服,哥哥腿間有什么東西在抵著他,磨他的后腰。他看到陳厭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神,翻過身子緊緊摟上陳厭脖頸,反過來安慰他,“不疼了?!?/br>
    “好困,能不能在哥哥這里睡?!?/br>
    “我可以幫哥哥……”

    “陳醒,不行?!?/br>
    他小嘴一撇,作委屈狀,偏要拗著性子問,“為什么不行?!?/br>
    其實有千千萬萬個理由,不行,他好小,抱在懷里,好小一只,好像動了歪心都是褻弄。

    可這千千萬萬個理由里好死不死有他不愿意承認的一樁。他的身體比他要誠實。他被出賣。

    “陳醒,下去?!?/br>
    他這樣講。

    “哥哥……”

    他環著陳厭的脖子賴得更緊,不吭聲了,也識相地在陳厭生氣之前乖乖閉嘴妥協。

    陳厭把人橫抱起來往門外走,還差一步,猝不及防門被哐當踹開,迎面是陳國旭。醉態擷著酒瘋撒潑,他又開始張牙舞爪。酒瓶狠狠碎在地面,崩起來的碎片扎進陳醒的手臂,血流出來。

    “屄養的,想往哪兒顛?”

    他狠狠拽過陳醒抵在地上,蠻橫中他膝蓋磕破了皮,赤身裸體跪在名為父親的人面前,被扼住下顎。他脫了褲子塞進去。陳醒惡心的想吐。喉嚨眼被抵得眼前發昏,他沒有哪一刻比這一刻更想反抗。

    數不清是多少次,各種爛腥味混雜的房子,常年緊閉的窗簾。陳厭被捆在椅子上,被逼迫觀看一場強暴。密閉的空間被分割成兩個部分。一處是暗,另一處是更暗。那里放著一面鏡子,沾滿了積年累月的白濁,存滿了他齷齪的嘴臉。他的惡趣味,慣用的伎倆。他不待見陳厭,玩都懶得玩。在他的掌控之外,像個不定時炸彈,陳國旭厭惡這樣的存在。于是在他身上徹底找不到快感之后,他的手伸向陳醒。

    他能解救什么?方寸之地,已經是閻王都下不去的地獄。他在這里被反復歷經精神身體的雙重屠殺,飽嘗拘囿的惶悚,他也成為惡名的一部分。

    他從沒想過要帶陳醒走。他想找的不是居所,是一座無需體面的墓地。

    爆發是一瞬間的。是忍耐積攢的爆裂,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現代起義。

    也許陳國旭自己也不會想到,瘦弱的陳醒能有那樣大的力氣和膽子,陳厭能真的握住刀抵著他的脖子。

    那一年陳厭十二歲。他掙脫開捆綁他的那根麻繩,沖出暗無天日的房子,埋進魚龍混雜的人群,開始尋找自己和這縣城失聯的一切。

    他站在底層看人群擾攘,蠅營狗茍魚蝦一樣漫漶,隔著衣物便像隔著薄片兒,五官是玻璃一樣的質地。他窺見條條框框下野生發酵的現代文明掀起來不過也是是潰爛的巢xue。神經失了禁,腳也不是閥門,出逃嗎?錯了,他早沒了犟,平地上走一步便用上一次輪回,沒歷經過幾回鬼打墻,誰敢說路難走。他燎于自身的荒野,難保最后一棵枯草的生線。

    而陳醒被迫留下,蜷成新生兒的形狀,遐想在胎盤里夭折了。

    母親也是罪人嗎,喜歡女人有什么錯?偷情有什么錯?他講不明白,從出生起他就裝聾,不成想這破地方里圣人那么泛濫,同情那么賤。人人都揣著道德供奉像尊佛??删科鋵﹀e太蠢了,一鍋燉的愚蠢。狼藉就讓它狼藉,揪出由頭又能怎樣,還指望能復原嗎?就這樣吧,他想清楚了,他早想清楚了。十歲之后,有關活著的這一件,余心不死的只剩一樁。

    他妄想著哪一天能真的爬上陳厭的床。

    他在那幾年里躥得很快,熬到了十五歲。知道陳厭開臺球廳賺了兩個錢,還沒嘗到甜頭,就被他硬塞進散打館學了兩年散打,苦吃夠了,體格也漸漸養上來,他越發察覺身下的茂盛,澆灌一日一日的難耐。

    他在艱辛寂寞里叫著他哥的名字自慰,仰頭望著天花板,專心望著一處?;覊m都攢實了,風扇一吹就往下墜。他心里惘惘然,閉著眼睛在腦子里不停演小電影,想陳厭的喘息溢出來,從yinjing里溢出來,想他握著,就在他手里流。想他把自己壓在身底下,橫沖直撞頂進來,他含著他嚴絲合縫,喉嚨里攥著愛欲往下流,從腿間流出來變成想他的一彎水。

    妄想變成意yin發了霉,腿間織了張網,想等他撕扯開來。

    直到他看到有小男孩跪在地上給他哥口。

    有什么東西頃刻崩裂了。他等不來了,饑渴開始呻吟叫床,身體還浸在廟堂里立著禁欲的牌匾。欲望擅自焚身,他學著陳厭去找小鴨子,那些崽兒一個比一個的臉蛋嫩,捅進去的時候,會說哥哥還可以再深一點,會換著花樣給他舔。內射進去的時候,他感到某種求生般的釋放。

    就是這種滋味嗎?陳厭就那么喜歡嗎。

    實在耐不下住了,他就去找陳厭。他仗著陳厭對他的縱容,私自把那間破出租屋當成自己的家??申悈拸牟蛔屗谀抢镞^夜,他就去睡大街,睡公園,跟流浪漢搶地鋪,后來索性賴在學校不走。

    睡覺實在是若有若無的一件事,他不在意。但他在漂泊不定里厭煩了這種日子,他厭煩了趨之若鶩的小鴨子在他身底下發sao,他想把那些人擰碎。他不要流浪街頭,他要他哥。

    賭場的人找上門,指名道姓陳國旭,陳醒敞開大門等著債主上門。就差提供折騰他的手段。后來看到他手指頭砍斷了一根,嘖,太輕。賭錢這玩意純屬無底洞,打你踏進去了,賭場的門就再也別指著出去。

    陳國旭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常年浸在酒里泡在賭場里,煙抽的比吃飯兇,情事從來沒節制,但對象不再是陳醒。他意識到那個從前只會被他壓在身底下嚎叫的小孩也長大了,在這畸形的生存環境里,學會了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說滾,學會拳腳往要命的地方踢,學會了脅迫和拒絕。

    拜他所賜,在學校旁的巷口攔截初中生的時候,他沒有羞愧。專挑穿的好模樣干凈的,開場白爛的一批,無非是沒錢花了,心里有數嗎?大眼睛一瞪,小書包急忙里翻一翻,幾張票子到手。

    隔天陳醒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頓,說是無妄之災也非然。抹一茬嘴邊的血珠,陳醒笑了,可以啊初中生,知道報復了。

    日子含混過去,撣落一截煙灰,雪花順勢降下來。陳國旭死性不改,想把陳醒賣給賭場里混黑道的頭兒,他指著陳國旭的腦袋,知道離譜倆字兒怎么寫么?談不攏,談不攏就打一架,他這次沒拿刀,他怕真忍不住把這人渣砍了。就這樣也把打的陳國旭肋骨斷裂,完事喊了輛三輪兒送人到醫院,自己架著一身傷去找他哥。

    荒唐么?這是街坊砸碎了嘴嚼斷了舌根的腌臜事,他身為當事人,麻木不仁的走在其中,說他不惆悵。

    陳厭解決完臺球廳里鬧事的刺頭,雪下的已經很深??h城的冬天把人凍成冰棍,還沒塞進舌頭就聞見駭人的寒意。

    他從巷口拐出來,陡然看見陳醒站在風口處,臉蛋凍得發紫,一身血腥站在他面前,衣服撕扯的破破爛爛,見他來了,面上才有了生機。

    他看著陳厭一步一步朝自己跟前走過來,才肯開口。好像只是歷經了一件尋常的惱人事,“哥,好臟,能不能洗個澡?!?/br>
    “怎么不上樓?!?/br>
    他委屈,“敲了門,沒人應?!?/br>
    陳醒朝他哥伸出手臂,要抱。

    陳厭不答話也不應,任他手臂落空。自顧自往樓道里走,走了兩步發現人還呆呆站在原地,才回過頭叫他,“過來?!?/br>
    擰巴跟著他進了門,剛鎖上門陳醒就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臉蛋兒磨著他后背,作無賴姿態,“今晚能不能不走?!?/br>
    “洗澡?!标悈捇剡^頭,冷冷撂下倆字。

    “哥…”他軟磨硬泡,“幫我洗,好不好?!?/br>
    陳厭好整以暇地望他,捏了捏他的下顎,“陳醒,你多大了?!?/br>
    他好想說,無論多大都可以做哥哥的小孩。又怕他不高興,出口卻只能講,“哥,我怎么不是你生的?!?/br>
    陳厭權當他在講胡話。拗不過陳醒的倔,扒光了衣服把人扔進浴室,毛巾蓋在肩膀上,淋浴頭的熱水上來以后便朝他身上澆,洗發膏護發素亂擠一通頭發撓一撓背上搓一搓便作勢就要走出去。

    陳醒使壞,成心把水淋在陳厭身上,拉住他不讓他走,裝出無辜模樣。

    “哥,你衣服濕了?!?/br>
    “要不要一起洗澡?!?/br>
    他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小孩連遮掩都懶得做,剔透的像面鏡子,心里想的什么全寫在臉上,生怕他看不出似的。

    陳厭在蒙起的霧里看他,看到的不是他的臉,是賁起的欲望。支在兩腿中間發硬。陳醒偏還不知道躲避,他迎上去,那物就嚴絲合縫地抵著他,他解他的褲帶,他也就這樣任他把手伸進來,陳醒踮起腳擺著胯骨去頂他的yinnang,有輕有重地磨著他,羞恥感蒙在面上成了紅潮,他去握他的手腕,guntang的耳垂貼著他胸膛,說哥,你心跳好快。

    那一瞬欲望噴薄而出,撩起野火,燒得他眼睛發紅。

    他忍不住。他再也忍不住。

    他將他攔腰抱住,惡狠狠撲上去吻他,像要把他整個人吞掉。

    喘息一陣一陣跌起墜下,宕在陳醒耳根后頭,每一聲都在喚他的情欲。

    他被吻的嘴唇紅通通,眼睛也發紅,偏話還不肯軟,sao話浪里翻滾一遭去磨他的耳根,“哥……你不知道我想你cao我想的快瘋了?!彼性陉悈捈珙^,放緩聲音,抓住他的手往腿間放,讓他握住,讓他知道他有多想要他,“每次想著你自慰,都爽得我射?!?/br>
    “哥,你會不會覺得……”

    “不會?!彼f,不會。他執意要將他哥拽進來,一起雙腿踩踏進來,要他們骯臟又腐臭,沾上再也洗不掉的泥濘??申悈捚鋵嵰稽c都不在乎。他們都一樣,以腐爛為樂,赤足踩在詛咒的墳場,只要熱吻。

    于是他們一起墜跌,在唇舌相交的顛倒里嘗溺亡的快樂。

    “陳醒?!?/br>
    “陳醒…”

    “陳醒……”

    一聲比一聲更細微,更綿長,他溺在他里頭,出不來了。于是這一晚束縛都去死了,他只要欲仙欲死的zuoai,看倫常墮落,聽道德呻吟。

    陳醒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手指抓破他的后背,熱潮一陣陣涌上來,他頂進來時,陳醒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在滅頂的快感里媚叫出聲,喘息都染上他的氣味,他們的根莖連在一起,要在這痛里融為一體。

    陳厭給他灌腸,破天荒的讓他留下。他后面被cao到合不攏。

    從那天以后,陳醒有了他房子的鑰匙。他好像終于名正言順地成了可以依附他的一部分。

    他終于在這一天如愿以償。他在往后的每天都能如愿以償。

    冬天的最后一個晚上,他發短信給陳厭,說哥我想你。

    他翻過學??鐧谂艹鰜淼臅r候,遠遠望見陳厭就在門口站著,頭上和肩上都落滿了雪,冷冷的像冬里的一棵凋松。

    “花錢供你上學,你逃課,能耐了是么?!标悈捲捲谟柍?,面上卻在笑。

    “那哥要怎么罰我?!标愋烟^去抱上他的脖子,舔他臉上雪花化開的冰水,頭發蹭濕了他的衣領,“一晚上夠不夠?”

    陳厭兜著他的屁股朝上頭顛了兩下,“別亂動?!?/br>
    被陳厭帶到臺球廳摁在球桌上吻的時候,他才真的意識到,晚自習是真的上不成了。衣服三兩下就被扒光,球桌好硬,磕的他后背疼。

    陳厭吻他的時候總是好用力。舌頭頂進來,纏住他的舌尖,黏著卷幾遭又去頂他的上顎,口水流到他的鎖骨上,陳厭讓他舔干凈。

    他伸出舌頭去舔,舔了兩下又被握住腰去吻。他腿都發軟了,下面硬的發疼,陳厭還是不松口。他求饒,“哥,別磨我了,行么?!?/br>
    他不介意陳厭在情事里惡劣,他見過陳厭怎么扼住小鴨子的下巴把那根塞進去,見過他用皮鞭和繩索,見過他把橡膠玩具捅進后頭,黏著血絲還要干,見過他怎樣生猛的往里頭撞,可這一套沒能在自己身上實現。

    他對此甚至有些失望。

    他也想被陳厭綁起來,用手銬銬住,用項圈圈住,他想證明他更耐cao,他也可以一聲比一聲浪的叫哥哥,什么姿勢都隨他喜歡。

    所以他跟陳厭講,我想你不戴套干我。

    他松了嘴,揉了揉陳醒的耳垂,說寶貝,不行,會很疼。

    被拒絕了就耍小性子,他胡攪蠻纏地去扒陳厭的衣服,扣子剛撕開兩顆,手腕被他錮住,他只能伸出小舌頭去啃陳厭的脖子和鎖骨,后來作惡的兩腿也被他按住,他的頭朝胸膛埋進來,手就游在他腿間磨他的yinnang。被他低頭含住他胸膛上的兩點時,快感自下而上涌上來,仰頭挺著身子送上去,被吮過的rutou紅紅的像顆棗兒。陳醒的rutou就是怎么玩都不膩,做了幾次陳厭已經把他的敏感點摸透,耳垂,后腰,大腿根,還有眼尾。他愛往他的敏感處折騰,一點一點地磨他,叫他受不了。

    那豆粒一般的乳尖直直挺立,被他舌尖吮得腫大,周圈兒都暈紅了。

    他蹬著腿要掙開束縛,陳厭松了手,安靜看著他的小把戲。

    “哥,別咬了?!彼碜尤撬麗盒械挠俸?,縮著脊背要逃,腿卻不肯放,腳趾還朝他哥胯骨下邊兒探,茂密恥毛撓著腳背,“要壞了?!?/br>
    他掐他細窄的腰,枯瘦的骨頭都能掐出干癟柴火來,腳踝也被他握住,往腿中間按,往那處摩挲著,他掌心的繭也在磨著他的骨頭,他在這難以啟齒的性癖里接近高潮,難耐呻吟出聲,陳厭惡狠狠望他,“別叫?!?/br>
    “陳醒,對別人也這么發sao?”

    “沒有…”齒縫里擠牙膏似的鉆出幾字,“沒有……只有哥哥?!?/br>
    哥好兇。

    陳厭扔給他一個小袋子,“戴上?!苯o他戴上。

    于是他解開他的褲帶,褲子都脫掉了,挺立又腫大的yinjing就冒了頭,自腰腹往下,筋脈膨脹,陳醒專注盯著那處,想象他怎樣含住它,想象它怎樣插進來,想象他如何成為一xue暖巢,供它緊密容身。好浪漫。他撕開包裝,扶著它一點一點套上去,握住擼動了幾下,感覺到它在自己掌心里脹大,又握著自己的和他貼在一起,guitou親密碰上,抵在一起像是接吻。

    受不了了,他就這么射在陳厭的腿上,yinjing上還掛著兩滴,白濁的液體浸了一手,陳厭按著他的頭讓他舔了。陳醒搖搖頭說不,陳厭直接把沾了jingye的手指塞進他嘴里,被迫含著,他也學起陳醒,將話講的無理,握住他脖頸的血脈,喉結在掌心里滾動,“寶貝,咽了?!?/br>
    于是他咽了,舌尖去舔他手指的每一節骨頭,陳厭獎勵似的吻他唇。

    他張開腿跨坐在他身上,手臂環住陳厭的脖子,兩條腿花枝似的纏住他的腰,每往前挺一寸,就像要在快感迭起里開出一朵花。

    “自己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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