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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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目的地,洛克就不耐煩蝸牛似的駝牛了,他按法師的習慣,帶著雅各提了速,兩天便到了山腳下。 這已是雪原深處,時不時便有狂風卷雪來,打在人身上能刮下一層血rou,洛克撐著一個透明的大泡泡球,護好了自己與精靈。 遠處看得不分明,走近了風停了,便發現這峰遠不算高,卻陡峭而對稱,覆蓋著厚厚雪層也看得出結構的規整來。 雅各皺著眉,有些心慌氣短,呼吸不暢。洛克悄悄地給他多供了點力量,想了想,還是沒解釋一下。這塔是龍族的地盤,雅各身體虛弱,對威壓敏感,自然需要洛克護得再全面一點才好緩解不適。只是也不知道龍女士在不在家,又是傳說級的生物,洛克也不好提前跟雅各說這個沒人上的去的塔是他龍族朋友的家,畢竟萬一不在倒像是他吹牛了。 雅各喘勻了氣,仰頭問:“怎么上去?” 洛克脫了斗篷,開始解扣子:“這地方禁空,還是爬上去禮貌一點?!?/br> 精靈茫然地看著他抻了抻脖子,肩膀上肌rou暴起,撐開了襯衫,筋骨舒展,皮膚鉆出長毛,骨rou生長擠壓的咯吱聲中,洛克變了模樣。 “還是這樣好行動一點,你介意我背你上去嗎?”半狼型的生物壓抑下仰天長嚎的沖動,一邊歪著身子在背后用力拽卡在胳膊上的袖子,一邊沉穩地問。 精靈有些意外。 “這樣最方便啦,你要不喜歡,也可以……”總算把衣服扯下來了的半狼蓬著一身亂毛,撓撓耳朵根。 話沒說完,雅各便默不作聲地繞到他身后,輕盈一躍,跳到了他的背上。 精靈骨骼構造獨特,體重比看上去要輕上不少,幾乎對洛克的行動造不成什么影響。 狼人驚訝地挑眉。 他把自己的襯衫拉開當繩子用,從后面繞過了精靈的大腿根往自己腰上固定,好讓雅各省些力氣,正打結時,耳朵一酥,連著腦仁到肩膀都麻了一下,他打個激靈,啪嗒地抖耳朵,手上一緊,繩子勒過了勁。 雅各吸了口氣。 洛克不知道有沒弄疼他,尷尬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嗯,你扶肩膀就好,別碰耳朵?!?/br> 這相貌剽悍的生物有一雙透著粉覆著一層軟毛的白耳朵,實在是看上去很好捏。被狼耳蠱惑的精靈縮回了手,老實趴在他身上,輕輕地攥了一把長毛在手里。 被抓了背毛的感覺也很奇怪,狼人不自在地往后擺了一下肩膀。雅各看著眼前肩胛骨之間飽滿的肌rou收緊,毛發都掩飾不住那筋rou的線條,顯出一種野性蠻橫的力量感,隨即狼人又放松下來。洛克沒再多說,把厚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順便把精靈罩了個嚴實。 兩人間的距離縮小了許多,洛克的泡泡也縮了水。皮毛又比皮膚暖和很多,洛克迎風瞇了瞇眼,感受著長毛被風梳理,背上輕軟溫熱,竟在這么個嚴苛的環境下感到了一點愜意,渾不知身后的精靈恰巧探出頭來,結果讓他雪白的長毛迎面一蒙,正皺著臉想打個噴嚏。 洛克把帳篷之類的都丟在原地,輕裝上陣,尋到那條小道,用爪子抓住雪層下的巖石,敏捷地攀了上去。 雅各開始還探頭看路,發現洛克時不時踩到他眼中的裂縫繞開他眼中的巖石后,便意識到了這地方或許有只有洛克能識破的偽裝,就縮回了頭,仗著沒人看得到,將臉埋進了灰白的長毛中。 斗篷之外寒風呼嘯,斗篷內卻溫暖舒適,鼻尖充盈著干凈的皮毛氣味,讓人聯想起陽光沙灘,掌下蒸騰著熱乎乎的生命力,讓雅各不由自主地用臉在長毛間蹭了蹭,幾乎聽到了血液流淌的聲音。 真是讓精靈想不清楚,常年躲在塔里的狼人為什么會有這樣陽光的氣味。 專心爬山的洛克背上一癢,差點腳下一拌,想粗聲跟精靈說不要在他背上亂動,又一想似乎沒那個必要,還是隨了雅各高興。 狼人的運動保持著一種固定的節奏,這種最省力的小跑讓他的后背勻速起起伏伏,雅各閉著眼睛走神,不多時攥著一把長毛被晃得昏睡了過去。 背上終于安穩下來,洛克松了一口氣。 也許是因為只是淺眠,也許是因為被狼人的氣息包裹,洛克難得地沒有夢見屈辱而疼痛的回憶,沒有夢見惡心的人類或者冷漠的精靈,這次,他的夢離奇至極。 雅各坐在駝牛身上,后面是一只兩層樓高的大黑狗,流著涎水瘋狂地追趕他,聲音粗糲:“快抓到你了!抓到你了!” 駝牛拔足狂奔,嘴里喊著“花!”,頭頂還坐著一只優雅舔毛的貓。 雅各全然弄不明白狀況,被追趕得心跳加速,殘存的一點理智糾結的是駝牛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夢自有邏輯,他發現了不合理之處,于是轉眼夢境變換了模樣,雅各發現自己騎著的哪里是駝牛,而是一只巨大的白狼,跑起來如同風一樣快,顛簸得讓人抓不住。 白狼陡然轉身,凌空一躍,一爪子將黑犬打得粉碎。 兇惡的大狗在天空散了形狀,變成了無數的青根果噼里啪啦地從天而降。 白狼一邊嫌棄地念叨“這味真嗆”一邊帶著雅各在地上亂竄著躲,精靈險些摔了下來,躲閃不及還是被砸中了幾下。 失重感中,雅各猛然驚醒,尚未睜眼便又被砸了幾下。 背著他的狼人低聲道:“抓牢點?!?/br> 縱身一躍,跳開幾米外,躲開了另一波突兀出現的冰雹。 雅各俯身,抱緊了他:“守衛?” “不是,沒惡意,別擔心?!狈◣煱牍?,低聲念咒,法杖在地上一叩,數個冰柱拔地而起,從法杖落處一路升到一片空地,圍著一個圓心豎起一圈一米多厚的冰墻。 透明的冰墻中隱約投出一點赤紅,隨即消失不見,另一個方向傳來一陣鈴似的笑聲,似乎是個少女。 洛克忽然矮身,躲過了一道暗光,念咒同時法杖橫空一揮,驟然起了風,狂風卷著雪粒白茫茫地壓了過去。雪幕中一處,雪粒的路徑略有不同。洛克輕笑,手掌按地,嘴唇微動,那處地表猛然刺出一圈冰棱,他清晰地聽到了布料撕裂的聲音,笑道:“找到了!” 他身后卻忽然傳來一聲不滿的輕哼,轉身而去便被迎面而來的繩索砸在臉上。白狼吻部突出,好捆地很,幾下洛克的狼吻就被扎得半點也張不開,更別提念什么咒語了。 洛克狼狽卻也不慌,一邊躍起,一邊從上而下地變回人型,突出的狼吻收回變平,繩子便捆不住。誰知他剛變了一半,身后幾乎沒有存在感的人突然慌亂地動了兩下。 沉迷打架的洛克才想起來自己從白狼變半裸的男人,對自己背上的雅各是個多么大的沖擊。 他趕忙又要往狼里變。形態轉換既耗力量又占精力,加上他走了神,手忙腳亂地還滿腦子都是怎么跟雅各解釋自己不是個想裸奔的變態,腳下動作慢,一扭頭,被一道彩光正正好好地砸中了腦門。 魔法漫過他的全身,洛克眼睜睜看著自己前爪上的毛都變成了嬌嫩的粉紅色,連rou墊都粉嘟嘟的,登時僵立在了那里,無可奈何,苦著臉放棄反抗打算認輸。 不曾想,肩膀上竄出了一條細藤,藤蔓尖端如同淬毒的針,閃電般刺向空地一處,像是刺在了空氣墻上,雅各傾盡全力,用血液供養藤蔓,卻再難進一步。 “等等!”洛克阻擋未及,人影已然顯現,藤蔓尖距離幾毫便可刺穿紅眸,卻顫抖嗡鳴地停在原地,紅發的女孩穿著白靴黑斗篷,捏住了藤蔓尖,偏頭嗔道:“好兇呀?!?/br> 她嘖了聲:“倒是好久沒見過這么精準的力量了?!?/br> 指尖一捻,藤蔓像著了火,從尖端一路枯萎化灰,向源頭反噬。 雅各一窒,發現自己全無還手之力,還是洛克伸手抓住了那截藤蔓,止住了灰敗。 一身粉毛的狼人解開腰間襯衫,讓雅各下去,無奈道:“索菲婭,別玩了?!?/br> 雅各站在地上,藤蔓縮回他的手腕,風一吹,將他的帽子吹開,黑發散了出來。洛克隔著袖子抓著他的胳膊,低頭查看他的手腕上的傷口,一臉懊惱心疼,在指尖聚了白光,虛虛地按在了他手腕上。 索菲婭興趣盎然地打量精靈的黑發黑眸:“洛洛,你從哪里拐來了這么漂亮的小王子?” 雅各聽她語氣親昵,再看中了“惡咒”的洛克只是染了個粉毛,明白了過來,沉默地退到了洛克的身后半步,既沒再攻擊,也沒什么友好的表示,如同一開始漠視洛克一樣漠視了索菲婭。 洛克也沒拉他出來,就這么半遮著他的身型給兩邊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索菲婭,女巫,算老朋友。雅各,算艾伯特拐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