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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月光島之淪落的五課(BDSM強制調教,重制版…)在線閱讀 - 【番外】犯規(終章) 叫我的名字

【番外】犯規(終章) 叫我的名字

    遇見孟竹希的事情像個小插曲,回去的時候,他們見面聊了什么,孤月連問都沒問一句。

    因為公演時間臨近,阿曦在孤月眼里又是個“拎不上臺面的廢物玩意”,導致了孤月后面幾天不得不增加了去俱樂部調教這個調教師的時間,這趟打著出差旗號的探親度假,一時竟然真的會在俱樂部泡幾個小時。

    調教一個弱雞調教師遠趕不上調教奴隸讓人愉悅,好在家里可心的奴隸伺候的好,孤月雖然每天都是耐著性子去俱樂部,但心情通常都不錯。

    一周之后,公演開場,幾個月光島出身的男孩子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受了孤月點撥的阿曦一時也成了炙手可熱的調教師,孤月算是功成身退,終于能如愿地打著出差的旗號休假,俱樂部也不去了,天天在家不務正業。

    只是楊冽是真的忙,盡管他已經推掉了所有可以推的會議和應酬,但能空出來的時間仍然不是很多。

    ——尤其是他重新把健身訓練提上日程之后。

    因為不滿意孤月說他“胸小了”,從被主人不滿吐槽的第二天開始,他就恢復了健身——并且把重點放在了胸肌鍛煉上,從恢復的那天開始,無論多忙,再沒斷過。

    只是這天下班他臨時被公司的事情拖住了,沒法趕在跟教練約定的時間到,以往這種情況也有,他照例給教練發了條消息,告訴他今天不用等自己。

    等楊冽自己到了健身房,已經六點半了。

    沒有應酬的時候,孤月給他的門禁是九點,九點之前能回去的情況下不用報備,他卡著時間進門,孤月通常也不會追究——他主人在持續不斷地對各種新的領域感興趣,總是慵懶散漫的表象下,這人的精力多到好像永遠用不完,他隔兩天就能發現孤月又換了把玩東西和研究的對象,對他“家——公司——健身房”的閉環路線毫無興趣。

    教練回家了,楊冽換了運動背心和短褲,按習慣自己做些基礎項目,一切都往日的軌道上按部就班地行進,唯一讓楊冽意外的是,他竟然在這里碰上了阿曦。

    楊冽覺得有點好笑,沒看黃歷,這段時間可能命里犯“Xi”。

    不過比起孟竹希,阿曦充其量不過是個路人,即使這個路人在半個月前,曾在主人的授意下玩弄過自己的身體。楊冽眼里對方也只是充當了孤月的一件工具而已,他不會跟工具較真兒,連多余的情緒都欠奉。

    所以當阿曦興沖沖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練推舉的動作都沒停一下。

    可惜……阿曦這孩子最近少年得志,孤月把他當調教師的技術拔高了,卻沒耐心教他怎么金字塔尖兒上站穩,這倒霉孩子一時成長發育太快,鬧得現在腦子可能有點跟不上位置。

    他站在楊冽面前,看著這個薄汗將皮膚都刷了一層蜜似的健壯奴隸,目光落在他緊身的黑色背心上,眼尖地發現這個奴隸的胸肌居然比半個月前更大了!

    他又想起了半個月前自己被這個男人引導著調教自己的過程,這半個月里,眼前這個男人的每一點反應在無數次不受控制的回想與咂摸中都讓他念念不忘,如今忽然巧遇,阿曦心里某種隱晦的欲望,幾乎瞬間就被勾了起來。

    他站在楊冽身旁,似笑非笑地跟楊冽打招呼,“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br>
    ……該說這話的是楊冽,畢竟這家店會費不低,而楊冽是這家的老會員。

    他看了看這小調教師身上的運動背心和長褲,覺得這孩子最近應該從客人那里拿了不少的小費。

    他無意多說,點了點頭,淡聲應了一句,“是巧?!?/br>
    阿曦端著冷淡的聲調,好似不經意地問他:“你天天來這里?”

    “嗯?!?/br>
    “常年練果然還是有好處的,你的肌rou很漂亮?!?/br>
    “謝謝?!?/br>
    “我有點后悔,”阿曦目光落在楊冽的胸肌上,隨著飛鳥夾胸的動作,那里甚至會被擠出一條深溝——跟姑娘溫軟的乳溝不一樣,楊冽厚實的胸肌看上去堅硬且蓄滿了力量,隨著每一次的展開與夾緊,都仿佛有濃烈的荷爾蒙呼之欲出。

    阿曦說著,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滋潤不知因何忽然干渴的喉嚨,魔怔了似的,將藏了許久的欲望張口托出,“那天,我應該好好玩玩你的奶子?!?/br>
    楊冽忽然轉頭,今天第一次正經看了他一眼。

    連氣息都不亂一絲的動作停下來,楊冽放開器械,站起身,凌厲的眸子,瞳孔黑得深不見底,冷寂漠然地深深看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調教師,意味不明地淡淡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連話都懶得再說一句,轉身欲走。

    阿曦被他那刀子似的眼神嚇了一跳,本能地有一瞬打怵,然而當楊冽轉身離去,在習慣了炙手可熱的追捧后,一陣被怠慢的惱怒卷了上來,阿曦試圖喝止他:“站??!你給我站??!”

    阿曦一路追到了楊冽專屬的休息室門外。

    楊冽不是自己來的,專屬司機兼保鏢從來都等在休息室門口,看見竟然有人尾隨老板追過來,鐵塔似的高壯漢子抬手攔住了他。

    可憐阿曦并不知道深居簡出不接任何媒體采訪的楊總是什么身份,脾氣上來也顧不上管攔著他的是什么人,他抬手要把攔路的人推開,哪知手還沒碰見那人的衣角,胳膊已經被人扣死了——干凈利索且毫無保留的過肩摔,保鏢放手,阿曦捂著肩膀踉蹌地站起來,整個人都懵了。

    唯獨眼里就一個隔著保鏢無動于衷看著他的楊冽,阿曦覺得自己站在金字塔尖兒上的尊嚴,被這個曾被他玩弄過的奴隸踩了一腳,被摔昏了腦子,窘迫到極點,卻連一步都再難向前,保鏢抓著他跟拎小雞似的,他指著楊冽的鼻子怒發沖冠、口無遮攔,“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怎么能對我這么無禮?!”

    “我是什么身份?”楊冽戲謔地了笑了笑,“有一點請你搞清楚,那天我陪你玩,是因為有人想讓我陪你玩,所以你說什么是什么。至于現在……,”楊冽菲薄地笑了一聲,不見嘲弄的意思,卻臊得阿曦滿臉臉紅,“你說你是什么?”

    話落,轉身,楊冽從容不迫地進了更衣室。

    洗澡換衣服回家,按部就班的行程,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阿曦這無處發泄的憤怒,竟然最后匯聚成了一通告狀的電話。

    孤月的名聲響,阿曦雖然被他折騰了一個禮拜,但到底還是攀上了“孤月大人半個徒弟”的招牌,俱樂部把這當個噱頭,阿曦聽的久了,不可避免也跟著上頭,真就把自己當成了“被孤月大人青眼相待”的存在。

    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坐在沙發里喘了半天也沒喘勻這口氣兒的小調教師,給孤月打了個語音……

    接電話的時候,孤月正坐在他爸媽家的天臺上,攬星對月地拿著一本從楊珝珍藏里翻出來的古董棋譜,在研究棋局,面前被楊珝直接刻在石桌上的棋盤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已經落了不少。

    聽著阿曦的一腔控訴,孤月放下了棋譜,靠近藤椅里,胳膊撐在扶手上,懶洋洋地拿著手機,貼著耳朵撐著頭,饒有興致地問他:“所以呢?”

    氣昏了頭的阿曦愣了一下,茫然道:“……所以?”

    “所以,你想我把他怎么樣呢?”孤月聲音里帶了一點玩味兒的笑意,漫不經心地說道:“讓他給你道歉?我把他好好教訓一頓?還是把他送去給你,讓你出出氣?”

    “……”好歹跟了孤月一個禮拜,多少也摸到了一點這位的脾氣,接連的反問之后,阿曦終于意識到,孤月大人可能不太高興,至此,剛才沖冠一怒的澎湃終于退潮,他不禁開始緊張,幾秒鐘之前還口若懸河的舌頭忽然打了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孤月的聲音冷了下去,“你不知道他是我的私奴嗎?”

    隔著電話,阿曦的額頭開始冒汗,“知、知道?!?/br>
    “懂什么叫私奴嗎?”

    “……懂?!?/br>
    “說?!?/br>
    阿曦終于反應過來了,一瞬間他甚至想給剛才不知怎么就走火入魔的自己兩巴掌,“私奴就是……只屬于您一個。別人……別人都不能——”阿曦說不下去了,他幾乎頭皮發麻地將話鋒一轉,滿腔愧悔地道歉,“對不起大人,是我僭越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錯了,您原諒我!”

    “知道你現在頂的是誰的位置嗎?”

    孤月沒接他的話,反而自顧自地問了個跟此時毫不相干的問題,阿曦被問得一愣,小心翼翼地回答:“知道……是俱樂部原來的首席?!?/br>
    孤月輕漫地笑了一聲,“知道你哪里來的機會頂替他嗎?”

    這簡直是眾所周知的、完全不需要思考的答案,阿曦卻心虛地越發地不敢說出來:“因為、因為……”

    “因為,”至此,在涼薄的嘆息中,孤月終于將他聽完整個過程后就準備好的刀送了出來——他輕笑一聲,長發染著月色,銀得越發妖冶,說出的話卻如同一柄鋒利的長刃,直接將阿曦扎了個透心涼,“——是我讓你坐上去的?!?/br>
    第一次見面時的壓力與膽怯跗骨之蛆一般順著脊椎爬上來,激得阿曦打了個冷顫,隔著電話,哀求地掙扎:“大人!”

    “我能扶你上來,就能踹你下去?!惫略聯Q了個姿勢,左右活動了下脖子,悲天憫人地對電話里已經快哭出來的小調教師說道:“腦子是個好東西,這次全當我買單,幫你長個教訓。今晚去俱樂部收拾收拾東西吧,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過去了,我會跟你老板說,辭退的賠償金會一分不少的打到你賬上的?!?/br>
    孤月這張嘴,他真想戳誰,絕對一戳一個準。這會兒他充滿施舍的語氣終于將阿曦過于旺盛的自尊心碾成了粉,哭求一疊聲地從聽筒涌了出來,他卻在這崩潰的嗚咽里風輕云淡地無動于衷。

    他瞇著眼睛,無關痛癢地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掛了電話——

    “我的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

    …………

    楊冽回去的時候,孤月還懶在天臺上,圍在四周的玻璃拉門全都打開時玻璃片折起全都被推到一處,這里就是個無拘無束的自由之所,而這會兒拉門被他全都拉上了,轉眼間就變成了另一個擋風遮雨的封閉空間,棋桌上棋局未收,剩著殘酒,高腳杯里猩紅液體也剩了個底,坐在旁邊的人長發披散,那雙不食銀間煙火似的眸子半闔著,似是被困意浸染。

    回來洗了澡換了衣服的楊冽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上天臺的時候,從外面把通往天臺的那道門給鎖上了。

    他沒刻意放輕腳步,孤月也沒回頭。

    剛洗完澡的人,身上尚且帶著溫熱的水汽,走到孤月身邊,將一起帶上來的毯子搭在了他身上。因指紋深刻而帶上一點粗糙感的干燥手指落在了孤月的太陽xue上,力道適中地替他揉按醒神。

    半晌后,孤月擺擺手,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你下午不是說晚上有會嗎?反而比平時回來早?!?/br>
    “今天沒有去練器械?!睏钯翢o隱瞞,“下班去了健身房,但是沒練什么,直接回來了?!?/br>
    孤月沒說話,楊冽頓了頓,又識趣地補充道:“在那邊碰見阿曦了,很煩?!?/br>
    孤月沒也沒回,抬起一根手指,向下指了指。

    楊冽會意,繞到他手邊,屈膝跪了下去。

    楊冽寬松套頭毛衣下面是一條冬款的居家褲,這么跪著倒是不冷,只是這里是天臺,跟楊冽家里偌大莊園周圍沒有其他鄰居相比,距離孤月父母家的別墅沒多遠,就是鄰居家的同款天臺。

    雖然有兩棵長得粗枝大葉的茂密樹木擋著,也難保不會被人看見。

    不過孤月的指令理所當然,楊冽也跪的毫不猶豫。

    只是裸露在外,微微緊繃的皮膚顯出了一絲緊張。

    孤月在外面待久了,手上更涼,幾根纖細冰冷的手指在楊冽的脖頸上摩挲,楊冽微微仰起頭,用自己脆弱敏感的頸部皮膚去暖主人的手,片刻后,感受到幾根手指逐漸掐緊的力量。

    他被迫的更高地仰起頭,是個引頸就戮的姿勢,脖頸繃出好看的弧度,原本垂著的視線因此落在了主人的臉上,眸光并不怯懦,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了然,“他跟您告狀了,是不是?”

    孤月掐著他的手松開了,反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在跟誰說話?”巴掌不重,卻很響,警告意味更重些,不辨喜怒地教訓道:“怎么,人當久了,不會當狗了嗎?”

    “對不起,您別生氣?!睏钯职涯樥嘶貋?,順勢更往孤月手邊湊了湊,從善如流地道歉,“求您嚴懲,讓奴隸長個教訓?!?/br>
    楊冽把臉貼過去,孤月反而不打了。他環抱著手臂,借著月色和天臺上晦暗的光,端詳著自己這個上來就求“嚴懲”的奴隸。片刻后,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將身上的毯子兜頭罩在了奴隸的身上。

    “把這里收拾了?!彼f話間站了起來,趿拉著柔軟的拖鞋往回走,走了幾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過神,饒有興致地斜睨仍舊跪在地上的楊冽,“怎么收拾,用我教你嗎?”

    楊冽垂頭,低聲明確地回應,“不用,主人,奴隸明白?!?/br>
    通往天臺的門開了又關,等孤月走了,楊冽才從地上站起來,轉而坐在了椅子上,藤椅上染著孤月的體溫,周圍的空氣里還帶著一點沒有散干凈的冷香,楊冽用毯子罩住了自己,深吸口氣,在隨時有可能被人發現的天臺,借著毯子的遮擋,在下面,把褲子半褪到了膝彎……

    跟孤月在一起的時候,他會時刻把自己保持自己后xue的濕潤,身體里面洗澡的時候剛清理過,這會兒看著棋盤上黑白分明的圍棋——幸虧不是很多。

    在生意場上叱咤風云的楊總,回家夾著一屁股的圍棋子,將天臺的東西各歸各位地收拾了,回房的時候,孤月正靠在床頭拿著平板刷郵件。

    快年底了,東區的各種年度報表和奴隸訓練進度雪片似的往他郵箱里飛,兼之還有島上其他項目和工作的抄送,兩天沒看,就亂七八糟地在他郵箱里摞了一大堆。

    他速度極快,手指滑動屏幕的動作幾乎不停,偶爾才會惜字如金地打幾個字回復,楊冽也不擾他,看了看被主人空出來的另一半床,并沒有太守著奴隸的規矩,將衣服褲子都脫了,知情識趣地爬上了床,在他身邊跪坐下來。

    ——這姿勢在此刻,比跪趴難受的多。他的腿是叉開的,屁股因此懸空,甬道里那些被體溫捂熱了的棋子因此全都沉甸甸地向下墜,他必須更加專注地收緊后xue,才能保證已經將他填得滿滿當當的棋子不會漏出來。

    因為天臺上主人的不滿,他選了讓自己最難捱的姿勢來等待主人,孤月倒是也沒讓他等多久,十幾分鐘后,他將平板放下了。

    楊冽默契地改變姿勢,這才換成了跪趴,將屁股呈現在主人眼前,用手將臀瓣朝兩邊扒開,露出了已經撐到微微有些合不攏的后xue,里面一顆黑色的棋子若隱若現,“請您檢查?!?/br>
    他聲音已經染上了幾分情欲,有點煙嗓般的磁性,氣息卻極穩,孤月的手指抵著那粒棋子朝里面微微用力推了一下,引來楊冽一聲壓抑的低喘——這里果然已經被完整地填滿了,被外力一擠壓,再無處可去的棋子只好更加苛責被牢牢擠壓的前列腺,牽一發而動全身地讓楊冽微微顫抖起來。

    直挺挺的性器被圈在手里隨意把玩,孤月的手借著頂端深處的一點透明液體,在他敏感不已的小孔周圍打著轉。

    楊冽忍的辛苦,粗重的喘息中逐漸透出了哀求的呻吟。

    孤月讓他坐起來,楊冽從來不是會給自己放水的性子,當初在車上不敢坐實的屁股,這會兒卻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床上。

    屁股里的棋子被壓到更深處,前列腺被淺淺倒弄的感覺不算強烈卻也無法被忽視,伴隨著甬道被完全撐開的酸脹,讓楊冽的眉毛擰了起來。

    孤月的胳膊懶洋洋地從后面繞過楊冽的身體,是一個環抱的動作,只是手指卻堂而皇之地捏在了男人早已挺硬的rutou上,順手在厚實柔韌的胸肌上掐弄了兩把,評價道:“嗯,這個手感還差不多?!?/br>
    楊冽微微偏頭,臉與身后的孤月離的極近,孤月的發絲擦在他臉上,細微的癢好像順著臉頰直接勾到了心里,他抿了下嘴唇,吞了口唾沫,“……主人喜歡就好?!?/br>
    孤月似乎笑了一下,忽然問他:“委屈么?”

    楊冽搖搖頭,從在天臺被扇巴掌開始,他就知道這絕不是為那個阿曦挨的罰。

    “您會為了他冒犯我而罰我?”楊冽聲音里聽不出緊張,反而也帶著一點放松的、縱容的笑意,“不會的,您只會為了滿足您的惡趣味而借此折騰我?!?/br>
    “……”孤月放開他,示意他重新跪趴好,自己動手,斯條慢理地在他后xue里摳挖,有一下沒一下地從里面往外撿棋子,“你是怎么回事兒?”

    楊冽知道,孤月是在問,他怎么知道阿曦告狀了。

    他當時反手鎖門的動作,就已經將他提前了解到的信息坦白在了主人的眼前。

    楊冽竭力向兩邊扒著屁股配合著主人的動作,已經用力到了臀rou從指間擠出來的地步,但孤月明顯不打算輕易結束這場小游戲,兩根細長靈活的手指故意在他后xue里忽深忽淺地抽送摳挖,戲弄半天才肯夾出一枚棋子。

    他被折騰得身上起了薄汗,顫顫巍巍地控制著自己的欲望,清醒地回答主人的問題,“回來的路上,俱樂部的老板忽然給我打電話,問我出了什么事。他說阿曦惹了您,您要求俱樂部辭退他。呃嗯……”

    孤月的手指故意往里用力戳了一下,楊冽的聲音倏地變成了一聲隱忍的呻吟,險險地守住了差點釋放的關口,兀自忍耐壓抑了片刻,才又接著說道:“他說……嗯……說阿曦作為新秀正紅著,還是希望您再考慮一下?!?/br>
    孤月慢吞吞地從他屁股里撿出了第五枚棋子,“他怎么有你電話?”

    “公演之前,我陪您最后去的那一趟,我主動給他的?!睏钯M量穩住自己的音調,坦然地解釋說:“那天晚上我不是要去談生意,沒法跟著您去嗎?不太放心,就給他留了個電話?!?/br>
    孤月的手指夾著一枚棋子,在他屁股里轉了半圈,棋子圓潤堅硬的邊緣刮過敏感的嫩rou,讓楊冽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涼涼地說道:“你這算什么?保護欲?獨占欲?看不出來,楊總心思不少?!?/br>
    “您早就看出來了,不是嗎?”楊冽喘了一聲,“我在想什么,您早就知道了?!?/br>
    楊冽現在的態度,幾乎已經是主奴之外的范疇了。

    他看不見的身后,孤月目光幽深地看著他繃成一線的脊背,沒說話。

    直到好半晌后,將楊冽屁股里的棋子都拿出來了,他才不咸不淡地評價道:“真是我縱容你了。膽子越來越大?!?/br>
    孤月這個態度,楊冽終于有了一點忐忑,“主人……”

    “記得我答應你做私奴的條件嗎?”

    楊冽沉默了一瞬,“……記得,不談感情?!?/br>
    “那現在——”孤月斯條慢理地拖長了尾音,伸手將被放在兩個枕頭之間的黑色小羊皮面的戒指盒摸了出來,渾不在意似的,隨手扔在了楊冽眼前,“楊總解釋解釋?”

    盒子里有一對鉑金素圈,照著他和孤月無名指的尺寸打的,他沒敢在上面刻什么名字縮寫,只在自己的那枚內側刻了一個新月的圖案,在屬于孤月的那一枚的內側刻了一串編號。

    關于編號……那是他當初剛落到孤月手里的時候,被東區奴隸統一排序的編號。

    因為孤月從來沒用過,所以他后來才知道,原來那串數字,就是大多數奴隸在月光島的名字,每個被送來的契約奴隸也都有一個不同的編號,在約定的合同期內,代表著他們屬于不同的調教師。即使在交貨后,月光島也會保留這個編號對應的奴隸信息。

    這個編號,現在是在他毀掉了所有自己為奴痕跡之后,對他曾經身份僅存的唯一證明。

    證明他的調教師是孤月,而他也屬于孤月。

    證據確鑿,無可辯駁,楊冽知道自己這會兒不太適合再用屁股對著主人了,于是揣摩這主人的心思,轉身坐了下來。

    看了孤月片刻,帶了幾分破釜沉舟的意思,拿著戒指盒下床繞過去,赤裸著身體,近乎虔誠地在孤月身邊跪下了。

    “是我犯規了,主人?!彼律磉€直挺挺地豎著,此刻卻顧不上情欲和尷尬了,他輕輕握住了孤月光裸的腳踝,每一個字都在小心翼翼中透著鄭重其事的味道:“但我不敢求別的,主人,我只是想,有一個被承認的,受法律保護的名分,這樣,在您需要的時候,我可以名正言順的照顧您?;蛘?,假如某一天,我因為什么躺在醫院里的時候,您能夠名正言順地替我簽字。我希望您跟我在一個戶口本上,因為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但如果再有意外,您可以以配偶的身份,理所當然地繼承我的一切——”

    無論再怎么治療修正引導,楊東霆在楊冽心里留下的陰影這輩子都無法完全拔出抹去,孤月一直知道他心里對生活和未來始終壓著一份消極,只是被他掩飾的極好,一般情況下難尋蹤跡而已。

    但這會兒,他藏著的消極與頹喪全部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帶著翻出傷口血rou模糊的血色,猝不及防地讓孤月的心里揪了一下。

    “主人,我害怕,”調教之外,與情欲無關,楊冽幾乎沒在孤月面前哭過,這會兒聲音卻糅雜了壓不住的沙啞,他不由自主地更用力地攥著孤月的腳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力氣打得甚至讓孤月感覺到了疼,“您就再縱容我一次,當賞奴隸一個安全感,行嗎?”

    床下,奴隸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主人,一字一句,并不卑微地替自己求道:“如果有一天您真的膩了,您可以隨時結束,真有那一天,我不會、也不敢糾纏您?!?/br>
    楊冽清楚孤月要聽什么,孤月對于這件事心里也早就有了計較,他沉默地打量著他的奴隸,明明這么大膽放肆,可卻又這么規矩懂事。他目光猶如實質,兜頭壓在楊冽的身上,此一次,楊冽硬著頭皮頂著那逼仄的打量,用堅定的、充滿渴求的目光,直直地看進了孤月的眼睛。

    讓人心跳如擂鼓的沉默中,孤月終于玩味地挑著眉毛,菲薄地輕笑了一聲,悠然地漫聲道:“冽,別人把你當1,你就真當自己是在娶媳婦兒了?”

    “不,”楊冽嚇了一跳,手里捧著的戒指盒子差點摔出去,呼之欲出的答案讓他心臟狂跳,舌頭打結地連忙澄清,“是嫁,是嫁!您——”他頓了一下,嘴唇在輕輕打著顫,一眨不眨地看著孤月,因為仿佛就要呼之欲出的答案而激動到渾身發抖,“您要我嗎?”

    不給他打開盒子的機會,孤月施施然地把盒子從他手里拿回來,一邊似是漫不經心地打開盒子,一邊似笑非笑地說:“既然是嫁,就該有個嫁的樣子?!?/br>
    楊冽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他看著他的主人從里面拿出了略小的那一枚,好像是把玩一個小玩具一樣,隨手就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那一瞬間,他幾乎跪不住了。巨大的眩暈感夾雜著狂喜直沖大腦,他大腦停擺,兩只耳朵被興奮激蕩到仿佛不受控制的氣血撞得轟鳴,一陣難以言說的慶幸與榮耀,裹著他方才無處安放的三魂七魄,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孤月把他攥著自己腳踝的那只爪子拉過來,楊冽反應過來,忙將手指伸直,孤月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地將另一枚戒指也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眼前視線有點模糊,看不清孤月了,他欲蓋彌彰地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看見早就放開他手的主人不太習慣地將自己手上的戒指轉了半圈,一時間,不受控制地,又十分想笑。

    于是他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看著孤月把玩著那個尺寸剛好的素圈,聽著他的主人問他:“什么時候量的?”

    “去年我爸生日的時候。您那次睡的很沉,我趁機偷偷量的?!?/br>
    楊東霖歲數大了久病纏身,精神頭不足了,有時候愛犯糊涂,上次生日高興,好幾種酒輪著讓孤月喝,孤月能天天把人家兒子往死了折騰,卻不忍心讓老爺子不痛快,那天來者不拒地陪楊冽他爸喝了個痛快。

    后來醉的人事不省,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人還昏昏沉沉地頭疼欲裂。

    楊冽趁這時候搞的小動作孤月是真不知道,這會兒一聽,氣笑了,“膽子大了。肖想我一年了?”

    “以前也想,但沒把握,不敢輕舉妄動?!?/br>
    “現在有把握了?”

    “上次借著酒膽對您說了,雖然被您罰了,但您沒有特別不高興?!睏钯€了穩快要起飛的心神,雖然聲音還有點抖,但好歹腦子能思考了,“然后今天回來的路上,知道您因為我處置了阿曦,我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跟您再求一次?!?/br>
    孤月原本只是覺得將楊冽所求應下來于自己也無關痛癢,這會兒卻意外地覺得心情竟然也不錯,“如果還是沒求到呢?”

    “那就再等下次……”楊冽說著,目光炯炯地對孤月笑起來,大概是戒指都戴上了的緣故,他大著膽子,難得地僭越,“不過我剛才……看您把戒指都翻出來了,就猜著,您可能……不會拒絕了?!?/br>
    “楊凝拿過來的?!惫略隆皣K”了一聲,勾勾手指,把跪著的奴隸叫起來,讓他爬上了床,“你弟考試考砸了,學校讓家長簽字,他不敢找你,中午跑我們家蹭飯來了。就在飯桌上,當著我爸媽我哥我嫂子的面兒,把這玩意隔著飯桌推給我,說是他順路替你來送禮?!?/br>
    “……”楊冽剛沾了個床邊,嚇得差點又跪回去。一時間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和孤月的哥都是他取經路上的妖怪,一個完全不知道他倆主奴關系的楊珝猝不及防地時時挖坑,另一個對他倆關系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楊凝想方設法地給他埋雷。

    “真不是,”迎著孤月皮笑rou不笑的臉,楊冽頭皮發麻地替自己辯白:“這事兒,我哪敢假其他人的手?!?/br>
    “我當然知道不是,”孤月翻了個身,扣著楊冽的肩膀,把他壓在了身下,微涼的發絲落在楊冽因為激動亢奮而格外燥熱的身體上,他屈指在那根轉瞬之間又再度精神起來的性器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否則,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躺在這兒?”

    楊冽驚喘一聲,反手握住了孤月扣在他肩頭的手——他帶著薄汗的燥熱手心貼著孤月溫涼的手背,目光灼灼,感情也灼灼,“主人……”

    孤月挑眉,形若有質的目光在奴隸沒有一絲贅rou的完美裸體上轉了一圈,如同領主巡視土地,獵人打量獵物,從頭到尾地品評了一圈,眼神危險地好像在琢磨用什么樣的方式給這個大膽的奴隸一個難忘的教訓,半晌后,喜怒不定的男人卻忽然笑了起來,充滿玩味地要求他:“叫我的名字?!?/br>
    楊冽呼吸一滯,下意識將人的手握得更緊,孤月端詳了這個自己一手調教出的奴隸片刻,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重重地蹭了蹭他干燥的嘴唇,終于難得正經收了笑,打消了楊冽的最后一點不確定,“奴隸,我給你一次放肆的權利?!?/br>
    楊冽像個溺水之人,哽住的呼吸憋到極致,本能終于迫使他猛地深吸口氣,卻過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將這口氣吐了出來,他張了幾次嘴,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輕輕地、珍而重之地,叫出了孤月那不被圈內人所知的名字——

    “楊熠……阿熠?!?/br>
    最后一個字尾音落下的時候,孤月矜持地在楊冽嘴唇上落下了一個獎賞般的吻。

    楊冽心中,酸澀的凄楚與滿足的安定打著卷一起呼嘯而過,他閉上眼,覺得這離奇錯亂的一生,再沒什么所求了。

    即使這感情從強迫開始。

    既然一切注定已經脫軌,那么,就不怕犯規。

    主奴之外,究竟有沒有那句“我愛你”,現在,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去彼此驗證了。

    ——【番外·犯規·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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