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月光島之淪落的五課(BDSM強制調教,重制版…)在線閱讀 - 交付?學會信任(3)主人,求您救他

交付?學會信任(3)主人,求您救他

    楊冽聽孤月這么一說心里就是咯噔一聲……他一下子就意識到,孤月所說的絕對是孟竹希的事情??墒菂s不能確定孤月這只是在試探他還是孟竹希真的出事了……

    只是,不管是真是假,孤月讓他猜,雖然猜對了就可以從這樣不斷累積疊加的痛苦中擺脫出去,但就算躲過了今晚,日后這件事也總歸是個不得了的大麻煩。

    于是楊冽緊緊閉了下眼睛,盡量忍耐著胸口的疼痛,忽略那可以擺脫這種折磨的誘惑,因為害怕再讓那砝碼跟著自己的動作擺動從而增加痛苦,楊冽只能極輕微地輕輕搖了下頭,“我不知道……主人?!?/br>
    “是么?那真可惜,你放棄了拯救自己的唯一一次機會?!惫略聸霰〉剌p聲說。磁性的完美聲線像是把小刷子似的刷得人心里癢癢的,可是手上卻是毫不遲疑地又將一枚砝碼掛在了楊冽左邊乳夾掛著的那枚砝碼的下面,“一個島上的教習老師勾結了外面的幾個會員,試圖用他們的勢力里應外合的把島上一個正在受訓的奴隸偷著救出去。島上巡邏的傭兵在7號碼頭覺得他們行為可疑,所以把他們劫了回來。威脅之下,其中的一個會員不成器,把事情全撂了?!?/br>
    孤月說著頓了頓,手里重新拿起一只砝碼,輕佻地撥弄了一下楊冽左邊掛著的兩個砝碼,滿意地看到楊冽一陣輕顫:“——因為正好是東區的人,出了事兒我得過去看看,所以今天回來的有些晚了。冽再猜猜看,這個教習老師……是誰?”

    楊冽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試圖欺騙孤月了,這時候甚至就連簡單的搖頭動作都變得格外沉重:“我……不知道,主人?!?/br>
    孤月再次把手中的砝碼掛到他的右邊,“給你提個醒兒,這人你認識?!?/br>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裝下去的話,那就不是裝傻而是真傻了……

    但是楊冽仍舊不敢把話說得太多確定。孟竹希這件事,如果真是孤月的試探,那他的調教師現在一定什么都知道,他繼續把紙條的事情隱瞞不報就是欺騙??墒侨绻娴母略聼o關,那么他和盤托出,就是不打自招……

    真正的進退兩難。

    楊冽輕眨著睫毛心思極快地轉了一下,然后想出一個討巧的辦法,他開口,說出答案時候的是介于疑問和肯定之間的口吻:“是……孟竹?!?/br>
    像這種語氣其實可以給有心人一種心理暗示,假設孤月不知道這件事的話,他會聽成是個疑問句,而如果孤月知道的話,就是招供的語氣。

    楊冽可以通過孤月的反應來確定自己下一步應該怎么走。

    這種做法原本是非常保險的方式??墒钦f到底,他還是小看了孤月的敏銳……

    聞言,沙發上坐姿懶散的銀發男人饒有興致地挑挑眉,他隨手從盒子里又拿出一個砝碼,用事不關己的態度再次掛在楊冽左邊胸前,看著他的奴隸因為脆弱敏感的rutou被拉扯成可愛的椎體,臉上因承受了如此的重量而越發痛苦的神色,抬手輕輕擦掉他即將落進眼角的冷汗,將手指輕輕放在楊冽唇邊,讓他的奴隸自己舔干凈,“——你也不用打啞謎試探我。不妨告訴你,我若想玩你,讓你上鉤的方法有千萬種。這拙劣的手段,我還不屑用?!?/br>
    胸口的重量讓楊冽忍不住悶哼出聲,孤月的手指退出來的時候,他點點頭,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模糊不清:“是?!?/br>
    孤月又一次把砝碼掛在楊冽右邊那兩個小砝碼的下面,微微勾著嘴角,臉上的神色與他此刻手上的殘忍完全不符,就如同閑話家常一般,“結果他要救的那個人爽約了,約定好的時間地點,這場行動的主人公卻沒有去——你應該知道,他要救的人是誰?!?/br>
    rutou像是要被扯斷了一樣,撕裂般的痛楚從夾子咬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楊冽緊緊攥著拳頭,卻仍舊止不住身體的顫抖,他答話的時候,連嗓子是都有些嘶啞了:“……是?!?/br>
    孤月兀自微笑著往他rutou上繼續加砝碼,左邊已經是第四個了,楊冽實在有點兒承受不住,從咬緊的牙齒里擠出來的呼吸急促而沉重……

    孤月的手指扣住他的下顎,抬起來,男人下頜也已經有了汗漬,“我倒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能冷靜到自己爽約不出面,看著老同學給你當炮灰的地步?!?/br>
    楊冽原本是愿意孟竹希是給孤月做槍手的??墒枪略卢F在親口否定他的猜測,楊冽本來就已經覺得有的罪惡感幾乎更上一層,變成內疚了?,F在再被孤月這么一挖苦,頓時微微變了臉色,臉上隱忍的沉靜,已是逐漸有些勉強……

    是他辜負了孟竹希的好意。對方冒著那么大的風險替他籌謀,而他因為多疑而看著孟竹希跳進深淵,自己卻明哲保身。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后悔。

    “主人?!彼f:“我已經在自家大伯的身上吃了太多的虧,已經不敢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了。而且您明白的,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太危險,容不得半點失誤。所以即使時間倒回再讓我重新選擇,我也還是會這么做的……”

    可是說到底,還是對不起孟竹希。

    所以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孤月:“主人,島上……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幾名會員應該會被取消會員資格永遠不再允許他們踏進月光吧。至于你的那個推拿老師——”孤月垂眼沉吟一下,輕描淡寫地遺憾聳肩,“因為他的月光島內部的人,所以是由島上負責安保部門來處理的。具體怎么處置他目前還不知道,不過他知法犯法做出這種事,對他的處置應該會從重,以儆效尤?!?/br>
    “從重是……什么程度?”

    “差不多是當眾重刑之后丟進海里去吧,”孤月松開手,然后挑著眉,玩味兒地摩挲著楊冽的下顎,“怎么?問我這么多,是想救他了?”

    楊冽抿抿嘴唇,然后又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上唇,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請您救救他?!?/br>
    第四課 交付?學會信任(2)后悔嗎?

    孤月瞇眼笑了笑,眸子瞇成漂亮的弧度,隨手又拿了一個砝碼在手心里把玩,他看著前面的奴隸因此而顫抖的身體,然后反問他:“我憑什么答應你的請求?”

    孤月的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楊冽頓時語塞。

    孤月說的對。自己和孟竹希兩個都是孤月手下的人,他們給孤月找了麻煩,卻又讓他去救罪魁禍首,憑什么?

    可是,除了眼前這個不動聲色打量著他的銀發男人外,在這偌大的月光島上,楊冽卻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有可能幫助他的人了。

    不管愿不愿意承認,在這島上,他的調教師是他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即使孤月存在的本身對楊冽而言就是危險和可怕的。

    楊冽不可能傻到以為憑他的力量就可以沖過去把孟竹希救出來,所以,明知道找不出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卻還是咬咬牙,硬著頭皮小心的措辭,“主人,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沖動的做出這種事來——我知道現在的我沒資格跟您談條件,但是能不能請您看在我并沒有跟他走的份兒上……放他一馬?”

    孤月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楊冽。他的奴隸規規矩矩地跪在腳邊,明明因為胸口的疼痛而整個人都在打著顫,可是那雙黑白分明的漆黑眸子抬起來跟自己對視的時候,懇求的目光中,還是帶著隱隱的堅持和倔強。

    孤月勾勾嘴角,輕笑著遺憾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很感嘆的語氣,“看來,我還是對你太縱容了……”

    他說著,手心里那已經帶上他掌心溫度的實心金屬砝碼就被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掛在了楊冽右邊那三個砝碼的下面!

    這最后一個砝碼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長時間沉淀和一次次累加帶來的疼痛剎那間沖破了楊冽可以忍受的極限,無法形容的尖銳痛楚逼得楊冽眼前發黑,他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原本挺拔的身形就像被誰從背后狠狠捶了一下似的,陡然弓起了上身。

    疼……比鞭子重復打在同一個地方帶來的痛苦更加難以忍受的疼……

    楊冽無法承受地彎下腰的一瞬間腦袋上豆大的汗珠就落了下來,他下意識的想逃避胸口的重量,可是金屬的乳夾緊緊地咬在那脆弱的皮膚上,根本擺脫不了……

    他連呼吸都是瑟縮著的,按在地上的雙手死死揪著地毯,手上青筋鼓起,身上肌rou都因此而緊繃起來……

    太疼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可是,像這種明顯逃避主人懲罰的做法,卻也實實在在犯了最大的忌諱……

    而楊冽從來沒懷疑過,孤月如果想懲罰他,手段絕對不僅僅止于兩個乳夾,幾個小砝碼這么簡單。

    也就是說,如果不遵從,就會為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

    那樣的處境楊冽承受不起。

    所以他小心而急促的呼吸,盡可能地調整自己對胸口疼痛的接受度,咬著牙挪動著滯澀的關節和肌rou,試圖重新直起身來……

    可是孤月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帶著鞋釘的黑色長靴一下子踏在他頭上,輕描淡寫的態度,沒有任何其他的指示,所以他只能忍受著這樣被踐踏的羞恥感,尷尬地維持著彎著腰弓著身子的姿勢,不敢挪動分毫,氣息因此而變得隱忍而壓抑。

    孤月對楊冽的反應不以為意,他只是坐在沙發上,維持著自己一只腳踩在地上一只腳踏在楊冽頭頂的這樣大咧咧的放肆姿勢,手臂閑散地支在那條因為踩踏的動作而曲起的腿上,撐著自己的下巴,偏著頭,目光以這樣的角度高高在上地審視他的奴隸。

    他的聲音逐漸壓低,一字一句,緩慢而擲地有聲,帶著莫名的壓力層層將楊冽包裹其中,“那么你先告訴我,如果這次他的策劃毫無紕漏,如果你足夠的信任他,如果你可以順利的跟他上船——你會不會就這樣逃之夭夭?”

    審視的目光,質問的語氣,強硬的態度……楊冽慶幸此刻自己是彎著腰低著頭的,他因此可以避開跟孤月對視,可以回避孤月逼迫的目光,也可以掩飾自己瞬間起了波瀾的眼神……

    這個問題的答案,讓他自己感到慚愧而為難。他忍著疼嘆了口氣,又慢慢的、小心的深深呼吸,然后用盡量壓抑著顫抖的隱忍語氣,帶著嘆息地輕聲緩慢回答孤月——

    “主人,答案……您知道的?!?/br>
    他這樣驕傲的人,在這樣的問題上,讓他直截了當地回答“不會”,原本就是很難的事情。

    孤月看著他,忽然就勾起嘴角,無聲地輕輕笑了笑。

    他對自己有信心,同時,也對每一個經過他手的奴隸有信心。這種信心不僅只是因為他是一個靠著這種技術吃飯的調教師,更多的,是因為他更是一個Dom。他相信自己可以徹底征服他手上的每一個奴隸——不管是通過自愿或者非自愿的手段。這種驕傲和篤定甚至不須去特意說明,所有事實都能證明的確如此。

    而在這些之上,現在的楊冽理智和聰明出乎他的意料,這樣懂得隱忍蟄伏和趨利避害的奴隸總是給他一種跟其他奴隸完全不同的感覺,這種感覺并不僅僅只是來源于精神上的刺激,更多的,是情感上的不同。

    這種感覺上的東西很難形容,如果真的要說,就好像現在,楊冽說他知道的,答案模凌兩可,而向來心思縝密的孤月,卻篤信他不會走一樣。

    僅僅只是一種感覺,隱隱的跟某種情感搭上了邊兒,但是卻還遠遠上升到感情的地步,更無關信任與否。

    可是孤月還是用妖孽的慵懶聲音幽幽地跟他的奴隸笑道:“可是……我還是想聽到從你自己嘴里說出來的答案?!?/br>
    他說完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腳下的楊冽身子輕輕震了一下。

    而后,他的奴隸試探的輕輕低了下頭,見他沒有反對之后,就著被踩著頭頂的姿勢,慢慢的俯身,垂著眸子,頭一點點地湊近孤月那踩在地毯上的黑色皮靴,在他主人的腳面上,靜靜的,落下一吻……

    這個動作有著很強烈的臣服意味,馴服而虔誠,隱隱的,帶著些仿佛是在承諾一般。

    他什么也沒說,動作可以代表一切。

    孤月在楊冽做完這個動作后挑挑眉,笑著打量他一眼,終于移開了一直踩在楊冽頭頂的腳。隨手揉了揉楊冽的頭頂示意他的奴隸直起身來,然后自己從沙發上站起身,淺淡的聲音隨意吩咐道:“自己看著時間,rutou上的東西四十分鐘后拿下來,把這里收拾好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br>
    四十分鐘,真的不長,不過是一堂課的時間而已。

    可是對于忍耐著讓人眼前發黑的可怕痛楚的楊冽而言,卻實在是太難熬太難熬了……

    孤月直到離開調教室也沒有回答楊冽,孟竹希,他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楊冽一忍再忍,孟竹希出事之後的第三天,他在愈發不安的猜測中失去耐心,午飯之後,利用不多的休息時間出了門。

    休息的時間里孤月并不限制楊冽自由活動——只要他能保證自己完成接下來的訓練并且不出差錯。

    楊冽詢問了負責他上午訓練的陌涼,知道孤月午飯後會到東區的B組去。

    本來楊冽對月光島體制是不了解的,所以也從來都不知道,在月光島的每個大區里,竟然還會根據每個負責人的不同習慣而做細致的組別劃分。

    比如孤月的東區,被他分成了五個組。

    按照陌涼的介紹來說看,A組是安置那些月光島自己從小養大孩子的地方,放到B組的人則是通過各種渠道新弄上島來的新人奴隸,而這兩邊的人無論年齡大小,一旦在訓練中達到了一定的標準就會被挪到C組去,到了C組規定的標準就會被繼續轉到D組,以此類推,如果最後他們當中沒有人會被孤月選中帶到身邊來親自打磨的話,基本上能走到最後,達到E組要求標準,就會被帶上拍賣展臺。

    孤月今天到B組去,是因為東區又來了一批新奴隸。他需要去了解一下,然後做個分配。

    其實楊冽知道這時候去找孤月是不明智的。

    不管是時機還是地點,都不適合談話。而且,按照孤月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喜歡自己的奴隸在他做其他工作的時候忽然闖入,打斷他。

    但是此時此刻,他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自從他那天求了孤月之後,三天時間,他的主人再沒有提起過這個問題,他因為不知道孟竹希的處境而越來越焦慮,終於在昨晚輾轉難眠中決定今天一早見到他的調教師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問個清楚。

    可是他沒想到今天早飯的時候竟然沒見到孤月……

    人其實就是這樣,當一件事壓抑太久而終于決定去做、可是卻因為一些事情的阻擋沒有做成的時候,這時候的焦躁心煩往往比在決定做之前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這幾天,他一點兒孟竹希的消息都得不到,甚至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孤月的態度一直不明朗,他無法從狡詐的調教師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或許……那男人就是故意這樣吊著自己,等著自己找上門吧……

    按照陌涼所說的方向找到B組的時候,向來做事干凈俐落的楊冽站在外面,還是忍不住猶豫了一下,片刻之後,微微搖頭苦笑,緊緊地抿了下淡色薄唇,舉步走了進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進入到B組其中一間格外寬敞的建筑時,所看見的一切,卻把這個向來冷漠鎮定的男人活生生震得怔在了門外!

    寬敞而晦暗的大廳里,最前面有一個高出地面大概十公分的大平臺上,只在正中間放了一張單人沙發,孤月此時就懶洋洋地窩在沙發里,而在他手邊正跪著一個年齡不大的奴隸,此刻緊緊地繃著身子,竟然止不住地發抖……

    臺階下面,那些通過各種自愿或非自愿的方式弄到這里來的十幾名新奴隸全都赤身裸體地跪了一片……

    楊冽能感覺出來他們當中有人如同他當初一樣憤恨不甘,但是卻都隱忍壓抑著氣息,瑟縮著不敢抬頭。

    ——也不怪他們不敢,就算是楊冽這樣的定力,乍一看見平臺右側那鮮血淋漓的一幕時,也猛然倒吸口冷氣,腦皮發麻,怔忡半晌反應不過來……

    那邊兒一個看起來二十上下的青年被反綁在側面的水泥柱子上,撕心裂肺的慘叫,滿嘴的鮮血直流,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差不多是正對著楊冽的角度,所以楊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大張著的嘴里牙齒已經幾乎全都沒有了——他旁邊的調教師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他竟然無法閉嘴,就這麼大大地張著嘴滿眼無助和恐懼地看著調教師手里的特質鉗子再度伸進他的嘴里,緊接著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絕望慘叫響起,而調教師這時已經把他嘴里的最後一個牙生生拔掉,垃圾一樣地隨便扔在了地上!……

    他沒法合嘴,嘴里的血順著嘴角淌下來,劃過下頜落在胸膛上,接著再滴到水泥地里,他前胸大腿到處都沾著駭人血跡,鮮血從嘴里落到地上,同地上那掛著血絲的牙齒摞在一起,畫面令人膽寒。

    楊冽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孤月正漫不經心地輕輕撫摸著他腳下那個不停發抖的孩子柔順的黑發,微微瞇起的眼睛顯得慵懶而悠閑,輕描淡寫的,帶著幾分將人心玩弄在股掌之間的輕慢懶散,“別怕,對於奴隸來說,嘴也是服務主人的性器官,唇舌就能伺候得主人舒服,牙齒是個無用的東西——既然他那無用的東西還能用來咬人,那留著就更沒什麼意思了。而且,反正只是牙齒而已,若是以後的主人想要,再把他帶到醫療區去鑲上假的就是了。放心,絕對跟他現在這幅沒有任何差別?!?/br>
    上首主位上,這個掌管著東區所有事物的主人輕緩的聲音有著莫名的強大壓迫力,逼得人不敢抬頭……

    那半大孩子在孤月的撫摸中抖得更厲害,孤月的話音剛落,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可是卻死死咬著下唇,不敢哭出聲……

    孤月對這孩子的表現倒是還算滿意,所以輕佻地用食指勾起這孩子的下顎,讓那張帶著青澀的漂亮臉龐抬起來看著自己,然後慢慢的繼續說道:“別怕。乖乖的話,保證你們不會少身上的任何一個零件。當然,如果有人愿意親身嘗試一下這里的手段的話,我也沒有意見?!?/br>
    楊冽知道此刻的孤月大概是故意在這群新人面前用這麼殘酷的手段處置奴隸的,殺雞儆猴,往往會為以後省去很多麻煩。

    可是讓楊冽震驚到難以置信的是,孤月竟然會用這麼血腥的手段!

    連他看著都覺得脊背發寒,手心里全是粘膩冷汗??墒巧嘲l上高高在上坐著發號施令的調教師,竟然是這種云淡風輕絲毫不以為意的態度!

    就好像真的如他所說,“不過是奴隸用不到的牙齒而已”……

    就好像那滴滴答答流到地上的鮮紅血液,只不過是奴隸因為無法合攏嘴巴而留下來滴到地上的口水而已……

    楊冽腦子里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起自己跟孤月相處時候的點滴,他發現在他的印象里,孤月雖然為人嚴酷而喜怒無常,手段又嚴厲兇狠,但是卻絕對不是殘暴嗜殺的人。

    對他做的那些事情,無論是所謂的調教還是懲罰,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血。

    楊冽心里因此而莫名地有了一點猝不及防的悸動……

    他忽然想起來,剛來到孤月身邊的時候,調教師殘忍踩踏他灌滿浣腸液的肚子的時候,對他說的那句話——

    “我原本可以很粗暴的對待你。溫柔的對待你,是一種特權?!?/br>
    楊冽默然。

    他原本以為孤月對他的手段都是殘忍而粗暴的,可是跟現在比起來,卻簡直是仁慈太多了……

    他原本也沒把調教師的這句話當做一回事兒,只以為是他的主人當時興致來了隨口一說??墒钦l知道,孤月當初警告他的那句話,竟然……是真的!

    就在楊冽怔住的時候,孤月仿佛才注意到他似的,從地上那半大孩子臉上挪過來的目光深不見底,恍然間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孤月也是這樣,眉眼輕佻笑得漫不經心,幽深的瞳孔隱隱泛著森然的冰冷,幽深幽深的,像是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看見在門口僵立不動的楊冽,孤月慢慢的挑挑眉,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偏著頭,緩緩勾起玩味兒的笑意,但是那種笑未達眼底,至少楊冽看得出來,他的調教師是因為他的忽然到來生氣了……

    這種場面明顯不適合給孟竹希求情,而且楊冽也不愿意待在這飄散著淡淡血腥氣、氣氛嚴肅詭異異常的屋子里,偏偏這種時候再轉走回去也已經是不合規矩……回過神來的楊冽微微頓了頓,接著恭恭敬敬地對孤月九十度行禮,然后輕手輕腳的退出去,伸手重新戴上了門。

    ——然后略一猶豫,在外面的門口屈膝端端正正地跪了下來。

    這種地方比不得孤月那全封閉式的鋪著厚厚地毯的調教室,水泥的地面兒跪下去膝蓋就被硌得生疼,而且人來人往,看他這由東區首席親自帶的奴隸竟然跪在這里,經過時都忍不住多瞧幾眼。

    感受到陌生人的眼神,楊冽覺得被他們看過來的目光就跟鞭子似的,一下下抽在身上,讓他感覺到包裹在統一長袍襯衫下面的皮膚熱辣辣的疼。

    跟他所熟悉的孤月那輕描淡寫中帶著品評味道的目光完全不同,那樣充滿各種情緒的眼神,有如芒刺在背一般,讓人極不自在。

    跪的久了,膝蓋也跟針扎似的,尖銳的疼。

    直到他覺得無法忍受,簡直就要到達他極限的時候,眼前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他的主人踩著漆黑長靴神祗一般走出來,站在他面前,半晌,稍稍彎腰,捏住他的下顎抬起,那樣篤定的目光,像是早就料到楊冽會這樣等他似的,“——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討厭我的奴隸在沒得到命令的前提下跑出來,像你現在這樣招搖過市?!?/br>
    楊冽順從的垂著眼,挺拔的身體已經因為長時間的跪立而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犯了孤月的忌諱,于是安靜的應聲,從聲音里聽不出有什么痛楚或者不安,一如既往的干凈利落,“我很抱歉,主人。惹您不高興的話,請懲罰我?!?/br>
    孤月這人對打上自己標簽兒的人都有一種類似于擁有者對玩具的獨占欲和保護欲,典型就是那種“我可以把人打死但是你不能生出一個壞心思”的護短性格,無論多生氣,也是不愿意在人前處置自己的奴隸的。只是他此時還帶著剛剛處理那種場面時還沒有褪去的戾氣,聽楊冽這么一說,就瞇起漂亮的細長眸子輕輕笑了起來,“不為難你,你不是愿意這樣跪著讓人看么?那就成全你,讓你這樣被別人看個夠?!?/br>
    他說著,松開楊冽的下顎,轉而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楊冽被太陽曬得微微發燙的臉,拍打皮rou的聲音在寂靜的戶外聽起來格外響亮而恥辱,“——可自己留心著,別讓自己見了血。我剛才在里面看夠了,你再讓我看見,我會很不高興的?!?/br>
    他說著,直起身來,剛才拍楊冽側臉的手好整以暇地在楊冽耳邊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本來還在琢磨孤月說的“別讓自己見血”到底是指什么的楊冽聽見這聲脆響,硬生生的輕顫了一下。

    這響指原本其實是孤月在他那棟房子里常用的一個命令,很簡單,只是跪爬著跟上他的腳步而已。

    但是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顯然要比少有人進入的房間困難得多。

    楊冽這才明白,孤月說的是讓他不許因為跟地面的摩擦而傷了膝蓋上的皮膚。

    可是膝蓋的皮膚已經因為這長時間一絲不茍的跪立而傷到了,接下來走那么長一段路,如果想要避免傷及皮膚的話,就必須用兩只手和腰部來分擔更多的體重。

    勢必會影響跪爬的姿勢變得很奇怪,這樣會引來更多的關注目光……

    楊冽嘴唇抿得緊緊的,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其實在戶外跪爬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剛剛跟孤月接觸的那段時間,孤月幾乎隔三差五就用一條鏈子鎖著他,把他拉出來……

    可是被鏈子鎖著,那時候明顯就是被迫的。但是現在卻什么也沒有,他必須自動自主的跟上主人的腳步——迫不得已和自愿而為,其中的差別和里面說蘊含的更深的意思簡直不言而喻。

    就像那時候,他被拉著跪爬游街他會心里想孤月是個變態,可是現在,他在完全不被束縛的情況下跪爬在孤月身后,他會在心里罵自己下賤。

    就像他跟楊東霆來到這個島上的第一天,路上遇到的那個跟在調教師后面亦步亦趨爬行的奴隸一樣……

    可是不管怎么樣,他的主人有了命令,他就得執行。

    于是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俯下身,一邊注意不要讓膝蓋受傷更嚴重,一邊用盡力氣忽略周圍打量探究的目光,追上他的主人。

    回到孤月的住處,上了樓梯跟隨孤月來到調教室的時候,楊冽已經氣喘吁吁,身上單薄長襯衫都潮了大半。

    孤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坐在沙發上神態靜謐優雅地輕呷幾口,耐心的等待著跪在他腳邊的奴隸逐漸恢復了一些體力,才玩味兒的轉動著酒杯,才用優哉游哉的聲音意有所指的輕漫問道:“你去那兒等我,是為了他吧?”

    楊冽又調整了下自己的跪姿,深吸口氣,低沉的聲音開口回答沙發上懶洋洋坐著的調教師,“主人,求您想辦法救救他。他會做這樣的事情,也是顧念著從前和我的同窗之情,才會一時沖動?!?/br>
    其實說后面這些都沒有什么意義。他如果真的不想救,無論什么理由,都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這一次,這反復無常的妖嬈男人竟然像是被他勾起了興趣似的,挑挑眉,漂亮的眸子似乎染上了杯中紅酒的色澤,帶著淺淺的妖異的紅,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的奴隸,“他來這里做推拿老師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兒了,如果你們真的有值得他‘一時沖動’的‘同窗之前’,他在這里做推拿老師的事情,你怎么會不知道?”

    言下之意,如果你們同學之間關系好,你早就應該知道他的行蹤,他的職業,可是那天初見,你們分明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彼此。

    孤月這人天生直覺敏銳,楊冽這么普通的一句話,竟然被他揪住了問題所在,直接就這么赤裸裸的挑了出來。

    楊冽沒想到孤月會有此一問。但是長久時間強硬的潛移默化已經讓他越來越不習慣于對孤月說謊,微微頓了一下,低聲承認了,“是。我們高中畢業之后就斷了聯系,主人?!?/br>
    “那個時候斷了聯系,現在見面卻仍舊愿意為你冒這種險——冽這個同窗的情誼,倒是深厚?!?/br>
    孤月的語氣讓楊冽分辨不出到底是贊嘆還是嘲諷,可是曾經跟孟竹希之間的那些事情,他實在是不愿意再提起。因此,也只能頂著壓力硬著頭皮輕輕彎下身子,保持著跪在地上弓著身體的謙卑姿勢,低低的哀求他的主人,“主人……”

    孤月看看楊冽的樣子,挑挑眉玩味兒地笑了笑,倒是沒有再繼續深究那個問題,只是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清越的聲音,帶著特有的悠然慵懶,他說得很慢,可是一字一句卻擲地有聲:“人總是要為自己的‘一時沖動’付出代價的。如果你一定要救他,也可以。但是——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br>
    即使隔著一層薄薄布料,孤月也能敏銳的察覺到,楊冽脊背的肌rou線條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有瞬間就緊繃。

    孤月看著他的反應,知道他此刻明明緊張害怕,但是卻仍舊倔強而堅持的點點頭,“是,主人?!?/br>
    這答案在孤月的意料之中。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來從調教室角落里工具架旁邊的直徑十厘米的圓形長竹筒中抽出了一根只有小拇指尖粗細的藤條,拿在手里隨手甩了一下——那藤條長期浸泡在水里,極柔極韌,這么凌空一揮,上面掛著的水珠輕巧掉落的同時因為劃破空氣而帶起的可怕破風聲令人毛骨悚然。

    而試了一下,覺得手感還不錯的孤月隨意拎著這根可怕的兇器走到楊冽身后,藤條柔韌的頂端還帶著從水中泡出來了涼涼的濕意,探進楊冽衣襟下面,沿著脊椎蛇一般的緩慢而輕佻的攀上去,他看著他的奴隸緊張得緊繃著身體控制著自己一動不動的樣子,用藤條把楊冽身上寬松的長袍推上去,如同挑逗一般輕輕敲打著男人裸露在外的裸背皮膚,磁性的好聽聲音,帶著一種讓人心癢的蠱惑——

    “記著,你說停,我立刻就會停下來,但是這件事情就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但是只要你能忍得住……”孤月微微頓了頓,好整以暇地偏著頭想了個數字,然后微笑著吐出那個讓人心驚的數字,“——三百下。我就幫你這個忙?!?/br>
    三百下藤條,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整承受下來的數字。

    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楊冽明白,這是孤月肯留給他的、唯一的機會。

    他現在說不或者中間叫停,為了幫他而身陷囹圄的孟竹希,就真的可能會被處置。

    ——所以他沒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低頭說是。

    大概也是考慮到了三百這個數字的確超出了楊冽的極限,孤月讓他趴到了調教室角落里的一張窄窄的長條皮凳上,沒有束縛他的手腳,只是隨口警告了他一句,“抓緊了,掉下來的話,重新開始?!?/br>
    孤月其實很少允許楊冽這樣躺在椅子上接受鞭打。他喜歡直接而有力度的方式,或站或跪,就這么憑借自己的意志挨著挺著,不躲不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找個東西給他借力。

    但是這個數字,孤月自己心里清楚,楊冽是絕對接不下來的。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相當嚴苛的交換條件,所以就選了一種相對而言并不如何嚴苛的施予方式。

    楊冽脫了衣服趴好,他手長腿長,直挺挺躺在長凳上的時候,越發顯得勻稱身型修長好看。

    孤月手里的藤條還有濕意,仿佛故意研磨長凳上男人心里防線似的,在楊冽臀腿之間輕輕摩擦了兩下,滿意地看到男人因此而緊繃起身體,而后微微抬起藤條,輕輕的落下去……

    一下一下,不像是打人,倒像是在挑逗。

    最起碼,起初的時候,一直是這樣的。

    楊冽猜不透孤月的心思,原本緊張得不行,后來慢慢適應了這樣極快卻不疼不癢的頻率和力道,肌rou繃緊到極限,就不受控制的放松下來……

    但是在他放松下來之后,就敏銳的感覺到,那一直不斷擊打自己的藤條被揮下的力道似乎在逐漸加重……

    孤月浸yin此道這么多年,玩兒鞭子藤條的本事是沒有人會質疑的。他真的不想讓你感覺到突兀的時候,那藤條一分一分循序漸進加重的力道,簡直會讓你懷疑在這之前身體說感受到的不同程度的疼痛是錯覺一樣……

    也不會專門在一個地方疊加著打,而是那種很勻稱的,一下挨著一下,細細密密的排列上去……

    就好像原本就如此,原本就是這個力度,原本打的就是那里。

    可是你就是逐漸的無法承受。

    十幾分鐘后,在孤月不緊不慢逐漸加重的力道中,楊冽的冷汗流下來,蜇到傷痕里,在原本的痛苦難熬中又疊加出細細碎碎的疼……

    抽疼中他忍不住的抬起小腿本能的想要阻擋,但是腿一動身子就猛的一搖晃,險些要摔到地上去……

    他立刻就不敢再動了。雙手死死扣著長凳,連呼吸都是一抽一抽的。

    孤月卻在這個時候停了手。

    藤條已經染上了楊冽身體的溫度,此刻堅硬的頂端輕輕滑過已經緋紅一片的臀部,讓楊冽閉上了眼睛。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一般孤月會忽然停下來做這樣的事情,就一定又有了新的想法。

    楊冽因此而深吸口氣,然后屏住呼吸。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頭頂上方悠然的聲音無關痛癢的響起,漫不經心的問他,“——現在打了多少了?”

    打了多少,楊冽不是沒在這上面吃過虧,但是就算他記得曾經的教訓,在這種落鞭又急又狠的情況下,也是根本不可能記住的。

    孤月這問題一出口他就覺得一陣從心底翻涌上來的寒意直竄到頭頂,他控制不住的打了個顫,認命地趴在凳子上,沮喪而泄氣地悶聲道:“……抱歉,主人?!?/br>
    楊冽知道孤月是絕對不可能數著抽了他多少藤條的。但是他不敢說謊,真較起真兒來,調教室里的監控器錄像不是鬧著玩兒的。

    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咬牙老實認栽。

    可是楊冽自己心里清楚,孤月這種打法兒,即使是重來一次,他一樣不可能記清楚數字。

    他的道歉讓孤月笑起來,漂亮的狹長眸子眼角微微上挑,有說不出的挑逗味道。男人的聲音也是很輕柔的,完全不像是在進行一項嚴厲而殘忍的懲罰時該有的語氣,“還記得規矩么?”

    楊冽全身的肌rou都不自覺的繃緊,越發覺得臀部皮rou又疼又麻,火辣辣的讓人難以忍受……

    他的冷汗從短而堅硬的發絲間滲出,滑下來,落進眼睛里,蜇得眼睛生疼??墒撬B揉都不敢揉,只顧著雙手死死摳住長凳,唯恐孤月的藤條在他不經意松懈下來的瞬間落下來。

    好半晌,才硬著頭皮,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是”字。

    三百下藤條,原本就已經是一個非常極限的數字了。再重新打一遍,楊冽覺得自己就算死在這根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纖細藤條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況,這還是在沒有任何意外狀況發生的基礎上。

    其實如果理智一點兒來看待這件事情,如果是平時的楊冽,是絕對不會答應孤月的這個賭約的。

    因為一切都掌控在這個狡詐的調教師手上。說白了,如果孤月想救孟竹希,這三百下藤條從數量到力度則都是可圈可點的。他主人了解他的底線在哪里,那么一定會把這些控制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圍內。相反,如果孤月想讓孟竹希死,不用打足三百下,憑男人這東區首席調教師的手段,幾下就可以讓他崩潰。

    而現在,孤月這樣為難他,他甚至無法從中得知他的主人真實的想法到底是怎樣的。

    但不管如何,他都很被動。但讓他感到絕望的是……他也別無選擇。

    這是他唯一可能救出孟竹希的機會。不管結果如何,起碼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以后回想起來,他或許仍舊會自責,但是卻不會后悔。

    孤月手中的藤條在他已經紅腫起來的臀縫上輕輕劃過,銀色發絲垂落,渲染得男人精致側臉如畫般的好看,“這一次,你數得清么?”

    楊冽知道這是孤月在給他反悔的機會,但是他還是抿了抿唇,拒絕了。他難得有這種不看形勢任性倔強的時候,現在會這樣,顯然是打定主意為了孟竹希非要跟孤月磕下去不可了,“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堅持?!?/br>
    他為了另一個男人的執拗讓孤月不悅地皺皺眉,沒什么感情的哼笑,尾音輕佻上揚,顯得悠然而漫不經心,“值得?”

    楊冽扣著凳子的手更緊了一些……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聲音聽起來悶悶的,“起碼不會后悔?!?/br>
    孤月聞言挑眉輕笑,“很好?!毕乱幻?,藤條夾帶著可怕的破風聲再次砸下來,這一次,是絲毫沒有留手的力道……

    孤月真下重手的時候,楊冽根本不可能在他手上堅持多久。勉強保持著意識不讓自己從椅子上貼下來或者逃走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這次又被抽了多少下,自然無心也無力去記住……

    他只是渾身上下的覺得疼痛難忍,連太陽xue都跟著突突的跳著的疼……臀部的皮rou仿佛被人割下來了似的,讓人幾欲崩潰。

    他不知道,身后臀腿上的被抽得已經非??膳铝?。孤月準頭控制得非常好,被柔韌藤條抽碎了的血rou全都包裹在最上面那層薄薄的皮膚里,那層薄皮被腫起的血rou撐得油亮,身后比他主動求歡的那晚更駭人。

    到了后來,楊冽的失控的痛吼聲已經壓抑不住,那樣低沉壓抑的忍痛聲音回蕩在安靜的調教室里,兀然讓人心驚……

    楊冽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挨了多少,他只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馬上就要撐不住的時候,身后的鞭子忽然停下來??伤B回頭兒看一眼孤月的力氣都沒有,眼皮越來越沉重,仿佛身體和意識在逐漸分離似的。

    這個時候,一聲藤條被扔在地上的輕微悶響卻嚇得他本能地一激靈,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微微的轉頭,正對上他的調教師看過來的目光——銳利而冰冷。

    看他看過來,嘲弄地挑起一邊的嘴角冷笑,干凈利落的轉身,舉步離開了調教室……

    ——孤月離開的時候沒有給楊冽留下任何話。挨了這么多折騰的楊冽根本無法從中判斷,這場賭他到底算不算贏。他也不知道,孟竹希,孤月到底會不會救……

    就好像一切都只是給了孤月一個折騰他的理由和借口。擅長戲弄人心的調教師玩兒夠了,他依然還是忐忑不安的擔心好友的狀況,其實事件本身,從始至終,并沒有改變什么……

    他挨了打,輸了賭,一連兩天過去,孟竹希的事,在他所能接觸到的各種信息里,仍然沒有任何進展。他的大部分時間還是跟孤月在一起,在那間酒紅色的奢靡調教室里接受種種超出他想象范圍的調教訓練,以及應付他的調教師偶爾興起時出于惡趣味而做出的種種挑逗刁難。

    那個賭約,給他留下的,好像就只有此刻身后臀腿上仍舊紅腫一片的猙獰鞭痕所帶來的疼痛……

    ——連睡覺也不敢平躺著。偶爾睡得熟了,無意識的翻身,壓到傷處都會被猛的疼醒。

    就算是白天的時候,在孤月面前或者接受訓練的時候他是沒什么機會坐著的,但是要維持嚴厲的調教師所要求的標準跪姿,要盡可能地按照要求把每一個動作都地做到最好,臀腿間的肌rou緊繃的時候帶來的疼痛仍舊足以讓楊冽這樣堅韌又隱忍的男人落下冷汗……

    對于楊冽來說,他從跟在孤月身邊兒之后各種各樣的鞭子是沒少挨的。但是真的打的這么狠的,上次求歡是第一次,這是第二次……

    他的主人故意不把表皮抽破,破碎的血rou全包裹在那層薄薄的表皮下面,這樣的鞭傷不會感染或者妨礙其他動作,但是卻比真正破皮流血的傷痕更不容易好,當初被鞭打時的痛疼會一分也不消退的持續很久。

    楊冽知道孤月這是跟他動了氣。大概是因為他想盡辦法要救孟竹希的緣故……

    主人對奴隸都有一種旁人不可理解的獨占欲,楊冽想,不管孤月是不是在乎他,但是對于自己的奴隸對旁人太上心這種事,一定是不可容忍的。所以,孟竹?!略麓蟾攀遣粫ゾ鹊摹?/br>
    其實他早該想到的,孤月這樣的男人,表面看上去美的不可方物,可是那喜怒無常的性格做起事情來,卻一向都是雷霆的手段的。

    如果不是孟竹希的事情真的觸及到了他自己,讓他昏了頭,楊冽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做這樣冒險而結果不確定的事情。

    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這么想著,正跪在孤月身邊陪他的主人看電視的楊冽忍不住無聲的嘆氣,微微低頭,額前細碎的劉海掩住了蹙起的眉宇間復雜的情緒……

    偏偏這小動作被孤月感覺到了。

    修長食指輕佻地挑起他的下顎,他順從地抬眼看著他的主人,不著痕跡地藏起情緒,樣子平淡而馴服。

    孤月穿著一身素凈隨意的家居服,一頭如瀑般的銀色長發散著披在腦后,柔和燈光下,一張帶著笑意的臉看起來越發邪美,那雙妖孽的眸子看著楊冽的時候目光是很懶怠而漫不經心的,就像一只漂亮的豹子在看自己爪下的獵物一般,“在想什么?”

    楊冽苦笑,“在想,身后的傷還要這樣疼多久才能好?!?/br>
    孤月挑挑眉,“你自己乖乖的按時上藥,也不至于疼多久?!?/br>
    楊冽垂了下眼睛,很快又重新抬起來按照沙發上男人的要求直視著他的調教師,他抿緊的嘴角因為孤月的話顯得有些壓抑,仿佛在極力的忍耐著什么一樣,“……沒有您的允許,我不敢?!?/br>
    “不敢?”孤月不置可否地忽然問他:“后悔了么?”

    楊冽靜靜地抬眼看他,搖搖頭,輕聲反問:“您能給我后悔的機會么?”

    孤月挑挑眉,沒有回答。放開楊冽的下顎,直起身懶洋洋地重新窩回沙發上,他微涼的腳趾輕佻沿著腰腹劃過楊冽結實的胸膛,在感覺到腳下皮膚因此而緊繃的時候輕輕踩在男人胸前的小巧凸起上,忽輕忽重毫無顧忌地放肆揉捻……

    其實是一個很屈辱的動作。

    讓一個男人的腳趾玩弄自己胸前的敏感,這件事情本身,就帶著巨大的羞恥感。

    可是在那微涼的溫度和輕佻動作的肆虐下,楊冽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

    被玩弄的那邊乳珠越發的挺硬,甚至就連沒有得到任何觸碰的另一邊,也逐漸因此而有了變化……

    被強烈的羞恥心噬咬的同時,一絲絲電流一樣的快感,正從那被蹂躪的地方升起,逐漸侵蝕大腦……

    楊冽的臉上陣紅陣白,眉頭不受控制地緊緊皺了起來,淡色的唇瓣隱忍地緊抿著,但是最終,卻沒有躲開,反而更加挺直了身體,微微前傾了胸膛,配合這孤月的動作,更方便他主人的玩弄羞辱……

    這種動作完全是在大腦一片空白時做出的下意識反應,等楊冽反應過來,臉頰上那最后一絲血色終于也被完全抽離了……

    不管他承不承認,但是身體已經確確實實的在孤月的種種手段之下淪落,從被迫服從忍耐到主動遵從的配合,再到現在這樣,不需要命令,就本能地主動迎合的……下賤。

    楊冽閉上眼,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絲血腥味讓他無法忍耐地擰著眉毛吞了吞口水。

    但是他這樣的動作顯然取悅了孤月,妖孽的銀發男人隔了好半晌,直到腳趾被楊冽的胸膛溫熱,才放過他,輕漫的開口繼續剛才是話題。慢吞吞的語速,漫不經心的語氣,懶洋洋的樣子,如同閑話家常一般的態度,卻輕描淡寫地扔給了楊冽好大一顆炸彈——

    “后天,島上的拍賣會就結束了。你的那個老同學,會跟著送會員們離島的船只一起離開。他被月光島永久的驅逐了——這次的事情,他能保住一條命,是你的功勞?!?/br>
    楊冽就仿佛被人從身后狠狠抽了一鞭子似的,原本緊繃僵硬的身體猛的一震!他不敢置信地猛然抬頭緊緊地盯著孤月,好半晌,才乍然反應過來什么似的,緩緩收斂了目光,低下頭,慢慢彎腰俯身,仿佛一直以來緊繃在喉嚨口的那口氣終于松開了似的,他的聲音深沉中透露著隱忍的疲憊,一字一句的對孤月說道:“……謝謝您,主人?!?/br>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被劉海掩去的目光,卻在陰影中透露出一種鎮定而緊張的,復雜難解的情緒來……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