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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古風春藥媚藥神魔伴侶在線閱讀 - 筆走歌飛外章回風曲

筆走歌飛外章回風曲

    “所以伯高,還不速速下跪領旨?”本該在皇宮里忙活的人嬉皮笑臉掂著圣旨掃蕩空了我一壺三十五兩的雨前。

    娘個李白。老子是跪圣旨又不是跪你,興奮個什么勁?!“臣張旭,領旨?!?/br>
    常熟尉張旭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為保吾大唐盛世安平,九州同樂?,F命常熟尉張旭于三月內肅清本地山匪,欽此!

    “這個,太白啊,你幾時出的宮?”

    “呃,三月初八吧?!?/br>
    “那這個三月之期……”

    “你放心,皇上還是能理解我一路舟車顛簸千里迢迢的送旨之苦的,當然不是六月初八咯~”

    “那是……”

    “皇上說除去行程耽誤,嗯,七月初八吧,屆時有人下來視察?!?/br>
    我跳起來一把揪住正慢條斯理品茶的那位的前襟:“我cao你娘個李太白,今天已經六月初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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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們,給我沖??!上??!殺??!”老子手一揮,旗一揚,一時殺聲四起刀戟相拼好不壯觀!

    “你對著墻舞令旗就這么開心?”來人倚著門抱著手,似笑非笑。

    我干笑兩聲把令旗籠回袖子:“啊,應雪柔,你,你來了啊。我,我就先練習一下,怕到時候緊張?!?/br>
    應雪柔眉毛一挑:“從常州府調來的人馬已經在外面候著了,你的令旗,估計用不上了?!?/br>
    誒?怎么回事?看著應雪柔的表情……莫非……

    花廳里一排人站著,為首的一個看著我出來了,上前一步一揖:“常州府左榮,奉命助張大人剿匪,愿聽張大人差遣?!?/br>
    “左壯士不必多禮?!崩献?,頭有點痛。

    我扶扶額頭,打量了一下這位左壯士,如果真的可以稱作壯士的話……個頭就到我肩膀,小身板看上去比應雪柔還要瘦幾分,臉頰上也沒幾兩rou,瞪突一雙大眼和癩蛤蟆可以一拼。無妨無妨,說不定人家也是個高手,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不可斗量,我張伯高也不是個以貌取人之人。

    “那左壯士,其他兄弟呢?”

    左榮手往旁邊一指:“都在這里了?!?/br>
    “屬下見過張大人,愿聽張大人差遣!”同左榮進來的十來個人齊齊作揖齊齊抬頭齊齊對我咧嘴一笑齊齊露出一排黃牙。

    我也咧嘴一笑。老子,頭十分痛。

    令旗,果然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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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淵啊還是那個淵,斷橋啊還是那個斷橋,梅樹啊還是那個梅樹,人啊,也還是那個人。

    他扶著樹干,聲音里透著苦澀:“景兄,一年我等,十年我等,百年我等,千年我……我不知道我能等多久,但只要我還能知道什么,我就會一直等,等你,共飲這樹下的熏風……”

    你的心里,只有那個景兄么?我怔怔看著對面斷橋上之人黯然神傷。

    霧,濃了。

    再濃的霧終會散,再美的曲終會完,再歡的宴終會散,再念的人……

    相逢猶恨晚,終非夢里人。

    他轉身漸漸在霧里遠走,我好想,能喚住他。每次夢里相逢,他從未與我說話。即便是抱在懷里的感覺也十分真實,但是他不笑,也不語。只像是一尊人偶,心,是冷的。這只是我的虛幻還是你的真心?

    忽然感覺周身氣流忽然變了,天地一片黑暗。

    這,這是哪里?是哪里?好難過,感覺要被氣流給撕裂了!

    就這么死了或許,也好吧,他,應該不會太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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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雪柔搖著羽扇,看著手中書卷:“你似乎沒休息好?!蔽曳龇鲱~頭,不知為何不敢看他,干笑道:“哈哈,沒辦法睡踏實了。常州府來的人準時,恰恰留我一個月安排后事?!?/br>
    應雪柔眉毛挑了挑:“這么嚴重?我看那幾人之中,藏龍臥虎。你倒可以步步局盡快把這檔子給了了?!?/br>
    我給自己斟了杯茶順帶遞了杯給眼前這位悠哉得和諸葛亮有拼的:“紫師爺啊,張某無能,還望您這位才比管仲、賢過孟軻、智勝諸葛的高人相助??!”

    “哈,我可一點都不喜歡諸葛孔明此人,聽起來倒像你在損我?!睉┤崾諘酒鹕恚骸拔疫€是為你準備后事吧。不知伯高你喜歡簡單點還是隆重點的,水陸道場應該是要做的吧。僧人道眾要請多少?”

    老子小心肝抖了抖,心里一陣涼,只能苦笑。

    今個午時日頭正烈,老子陪著窗臺上三株應雪柔養的蘭花卷葉子打蔫。想想昨夜的夢,想想剛才他的話,老子的心,還真有點痛了。想我張伯高當年留戀煙花脂粉處時,人過花叢花不沾身,哪想到也有為情傷感的這一日啊。

    我一直怕看那雙秋水般澄澈的眸子,卻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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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榮和我唧唧歪歪了一個晚上得出的結論簡單卻沒有發展,倆字,智取。至于怎么智取,左壯士身不壯腦子似乎也不怎么壯,謀計了好幾個時辰,直到金烏西沉寒蟾初現,仍沒有結果。

    “哎,左壯士啊,說句老實話,我張伯高雖掛著常熟尉這個名號,但能力上實在不行,有點什么事還是要請教我那個應雪柔師爺,你還是和他商討比較容易有結果?!蔽遗呐淖髽s的肩膀,無限感慨。

    當晚也不知道我是中了邪還是咋的,或許是看左榮那雙極為有神的蛤蟆眼讓我想起了吳郡老家從小一起玩的賣魚家少掌柜覺得十分親切的緣故,總之,我留了他共飲幾杯交流交流感情。

    這場酒喝得倒文雅,不過是小杯小盞舉舉推推,外頭月光顯得凄情。

    “哎……”我好久沒和他好好喝酒了。

    左榮蛤蟆眼湊上幾寸:“張大人似有心事。恕屬下逾越,大人似乎并不是感嘆剿匪一事。不知屬下是否能為大人分憂?!?/br>
    我抬起頭看著蛤蟆眼,看來眼睛長得大或許多少也眼尖一些眼力好一些:“一個字,情啊……”

    “大人,那是倆字了……”我瞪了一眼過去,蛤蟆眼縮回了幾寸:“咳咳,張大人,所謂情這一字誤人深,您本是性情中人,也難怪了?!?/br>
    我轉頭看看這西窗月,風里依稀角聲寒,夏日里身猶熱涼在心:

    楊柳折枝染啼痕

    西窗空盞伴孤燈

    多情卻伴無情月

    誰是襄王夢里人

    蛤蟆眼被酒勁一沖燭火一染有點紅:“看來大人是心系佳人啊?!?/br>
    “我心里是有他的,他的心里也該是有我的,啊不,是有點我。也不對,我就是不知道在他心里我到底幾斤幾兩。蛤,啊不,左壯士啊,你說,我怎么樣才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呢?”說實話為了這個問題我糾結了很久。

    蛤蟆眼自顧自灌了一杯:“你要讓她覺得你可以信賴可以依靠可以把她的一切都與你分擔而你也可以完全接納她?!?/br>
    “這個,好象一直是啊。不過如果他有事不愿意告訴我我當然也不逼他?!彼苍撚兴淖杂珊兔孛?。

    “那,大人你體貼嗎?你能捕捉到她每時每刻的所思所想嗎?你可以捕捉到她眼睛里的每一絲情緒變化嗎?”

    “這個,可能沒有吧?!崩献佣疾辉趺锤抑币暷请p眸子難道上天去捕捉???

    “這就是了!”蛤蟆眼忽然一把攥住我的手:“張大人啊,一個好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寬厚的肩膀和強健的臂彎,是體貼,是溫柔!”

    ??!一語點醒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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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好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寬厚的肩膀和強健的臂彎,是體貼,是溫柔!”

    “將心比心,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還怕她心里沒有你嗎?”

    “男人的似水柔情可比女人的更可貴更感人??!”

    昨夜蛤蟆眼兄的一條條諄諄教誨在我腦袋里盤旋,盤著盤著我端著降暑的銀耳蓮子羹盤到了應雪柔門外。

    溫柔,體貼,要讓他感覺溫暖。溫柔,柔,柔……我輕輕叩門:“應雪柔,你睡了么?”

    門忽然一把拉開,應雪柔探出半個身子,袍子半敞著露著白花花的小rou,煞是誘人,睡眼惺忪懶懶道:“伯高啊,現在天剛亮雞剛打鳴,你不問我醒了沒反而問我有沒睡,你是怎么了?”

    “呃,這個這個,我是看天氣熱,便交待廚房做了銀耳蓮子羹讓你解解暑的?!碧?,我竟然把溫柔的時辰給弄錯了。

    應雪柔眉毛挑了挑:“伯高,今天,下雨了,挺涼?!?/br>
    原來我把溫柔的天氣也一并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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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相當的惆悵。

    “伯高啊,你惆悵著什么吶?”

    聽到來人的聲音我順手抓過桌上的茶碗頭也不轉向后一拋往門口砸去?!芭?!”“嘩啦!”聽聲音沒砸到人砸到了門框,甚是可惜。

    “可惜?!?/br>
    “確實可惜,挺好的一個茶碗的。我還挺喜歡這套茶具的?!眮砣藦阶宰谧琅?。

    “我是可惜沒砸到李太白你這個王八羔子!”我憤然轉身欲揪他前襟,卻被他起身閃開。

    李白笑嘻嘻把我按回凳子上:“伯高你這就不對了,好友我看你一臉惆悵就為你排憂解難來了,你不謝我也就算了,怎么能下手砸我呢?”

    我覺得我眉毛抽筋了:“李太白,你也不想想是誰帶來一檔子破事來讓我惆悵的?下個月初八你就等著吃你所謂好友的白宴吧。吊唁時還麻煩你李詩仙費費腦子為我張伯高做首喪詩,伯高也不求此詩能名傳千古,只要冠上你李太白的大名就好了?!?/br>
    李白在我身旁坐下一手搭上我的肩膀:“伯高你不能這么說,我不是還為你調來了常州府的人馬來助陣嗎?”

    我把他手一卸:“我謝死你了李太白!虞山上山匪多少您老人家恐怕不清楚吧?三百人呢三百人,這還是往少了算呢。你給我借了多少個?十三個十三個??!敢問這個能助什么陣呢李詩仙?”

    李白給自己斟了杯茶:“你本身縣衙里不是還有人么?”

    我奪過他剛斟好的那杯一口飲下:“確實,連打掃丫環和廚娘一道算上我縣尉府傾巢而出總共五十三人。加上你所謂的援軍,共六十六人。六十六,對三百人,你怎么想?”

    李白一拍我肩膀:“恭喜你伯高,這樣的以少勝多的戰例會寫入我大唐史冊的!你可是名垂千古??!”

    “垂你娘個鬼我錘死你!”我跳起來把李白摁在桌上準備報以老拳好好修理一番。娘的老子活得短也看不下去這家伙長壽,黃泉下面好作伴!

    “等等等等,我有方法剿滅山匪,你聽不聽?”李白反手接住我一拳,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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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從懷里掏出把破折扇晃得甚是開心,半瞇著眼睛道:“當我方力單勢薄的時候嘛,方法之有一個,就是……”

    “是什么,別拖拉,小心老子的拳頭!”老子舉起右拳晃晃。

    “咳咳,伯高你戾氣真重?!崩畎坠嗔丝诓瑁骸胺椒?,就是——智取?!?/br>
    “李太白看來你皮真的很癢!”老子跳了起來。

    李白白了我一眼:“我說以智取勝錯了么?我可是有一條妙計呢!”

    我坐回椅子上:“如果你的妙計還只是智取兩個字我想我不會以智揍你會以暴揍你!”

    李白嘿嘿一笑:“當然,那不就坑你了么?我聽說最近虞山寨的寨主趙大寶近日搶了個富家小姐做壓寨夫人,而且他還準備在近日擺宴慶賀,這勢必使他減少防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好機會。附耳過來,我的計策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天啊,老子剛剛聽到的是什么鬼點子??!

    “不行不行!我張伯高堂堂七尺男兒,我……”

    “喂,伯高你要知道這是特殊情況??!”李白一臉正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成事多少要有點犧牲的吧。你作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為民除害保民之安是你職責所在,這么點小困難你都不能承擔嗎?”

    老子頭真痛:“那這么點小困難你怎么不承擔?”

    李白忽而換作一臉諂笑貼了上來:“伯高啊,難道你不想看應雪柔兄弟也如此這般的樣子么?”

    如此這般的樣子……

    “那我就去安排了!后天動身,大不了應雪柔那邊我幫你解釋?!?/br>
    李白前腳走后腳我在心里抽了自己幾十記耳光,剛才怎么就一時頭暈腦熱點頭了呢?不過,我還真的很想看……

    蒼天啊,老子真成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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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橋,深淵,梅樹。

    “應雪柔,你心里有我么?”梅樹下,他低著頭,輕撫樹干。

    “我果然,一直等著景兄你?!鞭D過身是如花的笑顏,清淡如風。

    聽到這句話我應該很難過啊,但為什么我只想把他摟進懷里?

    “算賬的,你真傻……”

    不對??!為什么我看見我把應雪柔摟進懷里?為什么我聽見我在和他說話?

    我是站在應雪柔的對岸斷橋??!

    原來,他等的景兄是我……

    那張伯高又是誰?

    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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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高你沒生病吧?頭好像有點燙?!?/br>
    一睜眼看到的是應雪柔的臉貼了上來,著實嚇了我一跳?!鞍???。。。。?!”

    應雪柔有些不高興,眉毛一蹙,抱著雙手道:“怎么,看見鬼了?還是覺得我長得像鬼?”

    “這個,這個你別誤會,我,我是不太習慣你這裝扮,有待適應,有待適應哈?!崩献涌粗矍叭溯p嗔淺笑,抹一把額頭的冷汗,覺得鼻腔里快要溢血了。

    天啊,有待適應,真的有待適應。

    應雪柔食指輕輕一點我額頭:“呵呵,你倒是會說我,你不也一樣么?”

    我干咧嘴,確實如此。一撇眼看見應雪柔身后的李白,貼了兩撇小胡子煞有介事的正閉目養神,看著我都來氣。

    不禁回想起當時李白眉開眼笑的拿出那兩套裝扮時十足的欠抽樣……

    “這個啊,我準備好了,請二位換上吧?!崩畎啄樞ι闲Φ锰一ǘ涠溟_。

    應雪柔提起一套紫色的紗衣,笑道:“紫某還從未做如此裝扮過,倒是新鮮的體驗了?!?/br>
    我拎起另一套淺綠色的紗衣,吞了兩口口水,娘誒,雖說之前給自己做了不少心理準備而且應雪柔也樂于奉獻還順帶給我做工作,只是現在真正到了實行這一步……老子,還真的,有點打退堂鼓?!斑@個,真的要穿啊……”

    忽而一雙秋水眼貼了上來,笑意盈盈:“你已經把我拉下了水,難道你要先跑?伯高,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br>
    李白也附和道:“是啊,小小的犧牲而已嘛?!?/br>
    我將衣服一把丟過去:“那你怎么不犧牲一下??!”

    李白笑嘻嘻把衣服整好又塞進我手里:“我當時去虞山寨聯系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裝扮啊,要是我突然換了這副裝扮過去,那我們大家可都要犧牲了?!?/br>
    沒奈何,所以有了現在這一幕。

    柳葉彎眉桃花靨櫻桃口,款拜有致,秋水明眸脈脈含情,這是形容應雪柔現在的裝扮的。初見他這么裝扮時老子很沒骨氣的在心里暈了好幾把,至今還不是很適應。

    至于我自己……“還不錯啊,就是肩膀寬了點?!睉┤崾沁@么安慰我的?!鞍涯銇G進勾欄這輩子都別指望有人點你?!崩畎资沁@么打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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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捕頭,廚房那里就由你負責了?!?/br>
    “趙捕頭,由你帶著弟兄們來收拾外面的人。都先捆著,降者不殺?!?/br>
    “左壯士、劉兄弟、周兄弟,你們同我們一起進去,其他幾個弟兄留在外面做照應?!?/br>
    “都明白各自分工了吧?這次行動,只許勝,不可??!行動!”

    媽的老子穿成這副鬼樣發號施令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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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行動我給它起名叫“隱雷”,意思是我們集體趁著虞山寨的酒宴以各種身份混進去,就是隱藏在賊巢中的天雷,一下就把他們劈得稀里嘩啦。李白對這個名字相當不屑,應雪柔則不置可否。

    府上廚房的張媽是女中豪杰,自告奮勇去了虞山寨當廚娘,帶著衙門兩個伙頭幫著在筵席里下藥。另外的兄弟則用各種方式混進寨里,托關系走后門甚至裝作是山寨二當家的姑姑的舅舅的弟弟的姨媽的表哥他二姨太的三弟這樣的身份混進去討酒吃。

    而我、應雪柔、李白,加上常州府的十三個弟兄則是來助興的表演班子。我和應雪柔等人負責搞定寨主趙大寶趁機救出被綁來的小姐,另外幾個兄弟則負責搞定其余二三四五當家。剛開始我心里很是擔心,老子是這么琢磨的,人家那幾個當家既然能混到把椅子坐想必不是吃素的我看左壯士和其他弟兄身子骨挺弱估計扛不住。結果蛤蟆眼當場用手刀把我花廳茶幾劈去了一角,看著齊齊的缺口老子抓著蛤蟆眼的雙手不住顫抖熱淚盈眶怎么看這雙瞪突的蛤蟆眼怎么覺得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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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山寨寨主趙大寶,還,還真是個寶,一喝高就摟著哭哭啼啼的壓寨夫人伴著李白的胡琴跳胡旋。旋著旋著旋飛了遮著壓寨夫人的頭上紅巾——乖乖,倒真是個美人。果真是虞山山腳的一枝花。

    “伯高,走調了?!睉┤嵊檬种庾擦俗参?,眼里飄過一絲不悅,低著聲音道:“怎么,看那位壓寨夫人看呆了?”

    我怔了怔,看著秋水眼里三分嬌嗔三分笑意,一時回不上話。

    李白把頭湊了過來:“那幾個當家都喝麻了,差不多了?!?/br>
    “嗯?!睉┤岜僬酒鹕韥?,行至趙大寶案前站定,一欠身道:“今日寨主大喜,請允紫文舞上一曲為寨主助興?!?/br>
    趙大寶眼睛放光,色迷迷一副呆樣看得我十分不爽,流著哈喇子道:“好,好!”

    應雪柔回頭微微頷首示意,指尖輕輕滑過七弦,泠泠琴音傾瀉而出,我與李白也運起弓弦,引宮就商,共奏一曲回風。應雪柔且彈且舞且歌,腰間纓絡琉璃飛,水袖揚處暗生風,唱道:

    廊外彩蝶戲微風

    應是春尚好

    憑欄無語立斜暉

    舞卻回風

    羨煞比翼一處飛

    趙大寶白丁一個,大字不識一斗,一曲歌畢笑得滿臉膘rou直抖兩只豬掌拍得通紅,把壓寨夫人往旁邊一丟,雙臂一張,道:“好!好!唱得好!美人你人美歌也美!過來過來!寨主我看上你了!”

    娘的趙大寶你找死??!我剛要站起來李白一把按住我肩膀,指甲卡進我rou里嵌得生疼,應雪柔也回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澳悴幌嘈艖┤釂??”李白在我耳邊低聲道。

    不是不相信是我怎么能看著他被那個趙大寶占便宜!娘的趙大寶我的應雪柔要是掉一根寒毛我就把你挫到全身沒毛!

    就這樣看著應雪柔笑著走到趙大寶身邊看著他笑著給趙大寶斟了杯酒,看著趙大寶的豬掌覆在他的纖指上……趙!大!寶!等等老子不收拾你老子就做你孫子就跟你姓!

    “美人,嘿嘿,嘿嘿~”看著趙大寶笑得極為齷齪在應雪柔手上摸來摸去老子的小心肝血流成河。

    應雪柔舉起一杯酒,笑道:“寨主英明神武令人心折,敬寨主一杯?!?/br>
    趙大寶屁顛顛接過酒杯昂首一飲而盡,哈喇子流了一頸子:“美人敬的酒,香,香,實在香!和美人你一樣香!哈哈!”

    香香香,美死你!哼哼,喝了那杯酒,很快你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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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山寨習武堂,全寨三百一十七個,不包括剛派人護送回去的富家小姐,一個不拉都捆在這里了。

    “趙大寶,你美???你還給本大人美??!”我踹踹被綁成粽子的趙大寶,此人兀自藥力未退,暈暈沉沉,低低說了句:“美,美人呢?”

    我抬手就給他一個栗爆:“美你娘個鬼!”我揪起趙大寶的領子:“趙大寶你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是我,常熟尉張旭張伯高,不是什么美人。你的山大王生涯,終于今天了!”

    老子現在心情實在好,好到像在天上飛~

    “應雪柔啊,我現在覺得……”我轉過身想要拉起應雪柔的手卻看見趙大寶突然就地一滾,撞向應雪柔身后的刀架。

    “應雪柔小心!”我一把將應雪柔拉進懷里一轉身,“哐啷哐啷”,沉重的刀架將我和應雪柔一起壓倒。

    ??!

    背后一片溫熱,蔓延開來。

    我看著身下的人一臉驚慌道:“伯高,伯高!”

    好久沒這么近,這么認真地看這雙美麗的眸子了,為什么這么驚慌呢?都不像你啊。等不到你完全把心交給我的那天等到你這樣的表情我也值了。

    “應雪柔,我一直很想知道我在心里到底占幾分,也很想知道那個景兄,他,他到底是誰……”媽的后面真疼。

    應雪柔想要從我身下起來,急道:“你,你別說了,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不說,我怕沒機會了……我現在都想,想通了……無論是景兄,還是伯高,我就是,是我,只要能在你身,身邊,我這人,這……輩子,都值了……”呵,原來血流多了力氣也不行了,想摟人也摟不緊,看人也看不清楚。

    老天給我安排的這段子也挺沒創意,我在他心里不知能增重幾分?算了,還是就那么輕吧,或許沒那么難過。

    依稀我回到了那棧斷橋,他在樹下負手一笑,一剎那灼灼的三千桃花。

    我,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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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啼鶯唱,荷花池畔柳枝揚揚,正是避暑的好地方。

    應雪柔啜了口新沖荷葉茶,淡淡道:“地上潮氣重,跪著這么就怕會風濕吧?!?/br>
    我抓抓頭:“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屁股上的傷,哪敢久坐?!?/br>
    “噗~你啊……接著”我一回頭,應雪柔從琴架下取了個墊子拋了過來:“上次你那么一暈,著實嚇人不淺。結果幾天后也就剩這臀上一道疤了?!?/br>
    我摸過鎮紙鋪好氈子:“可我當時真覺得我不行了,我那天說的,也都是真心話。十足的真心?!蔽肄D過頭定定看著秋水明眸,淡淡的覆上一層薄薄的霧:“我,都知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微風過處,荷搖葉擺,漫溢一池淡香。

    琴,無語,風,無言。

    “應雪柔,那日你唱的回風曲詞不錯,我也和上一首?!蔽姨峁P蘸墨,揮毫落墨。

    “好!”纖指復撥,琴聲融入和風。

    切切鶯歌纏繾綣

    問君解相思

    牽人情思奈何天

    得成比目

    不羨鴛鴦不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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