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轉瞬溫柔(H)
放完狠話之後,安德魯就後悔了。 他看著邪神眼中原本還有些和緩的神色徹底消失,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視線注視著自己彷佛在看一件死物,原本在前xue中慢條斯理滑動的觸手驟然彎折出好幾個弧度,將緊密貼合在觸手上的緊致內壁撐開一道縫隙。 體內原本溫吞移動的觸手突然做出這麼劇烈的動作,安德魯自然也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下意識弓起身子呻吟出聲。 「嗚,哈啊......」光明神閣下一邊被頂弄得全身顫抖,一邊還不服輸地用帶上些哭腔的聲音咬牙切齒罵著,顯然是決定和邪神對抗到底了。 「啊混帳......你就只嗚嗯、只會這些不入流、啊哈......不入流的把戲......嗯啊啊啊——」 最後突然拔高的音調是體內四處攪動的觸手撞上了緊閉的zigong頸中央,試圖鉆入這個無人造訪過的美妙入口。 「不啊啊啊......呃嗯、嗯哈......住手嗯......」 敏感的zigong頸驟然受到如此粗魯的對待,被濕淋淋地攪拌輾壓成了糜紅的色澤,不時又從體內緊閉的狹小宮口抽搐著擠出透明黏液,隨著觸手激烈的動作翻攪出源源不斷的水聲。 克蘇爾尤特望著陷在觸手堆中不住呻吟喘息,卻還是繼續用浸透情欲的沙啞聲線將他罵得體無完膚的光明神閣下,墨黑瞳眸更加深邃莫測。 他緩緩吐出一句冰冷的話,「我很好奇,他們要是看見光明神是這種模樣,還會不會全心全意信仰?!?/br> 雖然說著好奇,邪神的語氣卻毫無起伏,令人心生恐懼。 此時的光明神確實太過狼狽,蒼白肌膚到處是觸手留下的印子,眼尾也泛著淡淡的紅,平添幾分噬人的魅惑;雙腿曲起大張完全暴露出正被觸手不斷抽送濺出水液的前xue,無人撫慰的後xue也淌出了不少液體,將股間染得水光淋漓。 但再怎麼狼狽,安德魯絕不可能向這個冷酷無情的混蛋低頭,即使為此多吃苦頭也不會因此屈服。他看似浸在情欲中苦苦掙扎不得解脫,眼底卻是一片澄澈的清明,龐大的光明神力只待邪神靠近就要一擊而出,同時不忘開口嘲諷回去。 「不就是比普通人類多了個洞,看便看了——」他倏然頓了下,將涌到嘴邊的呻吟咬牙吞了回去,掃向邪神的眼神不減半分凌厲,「你大可以試試,到底是我的信仰少得快,還是你先被消滅得快!」 克蘇爾尤特十分不解,安德魯死抗到底的倔強無疑只會讓自己遭難更多,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他本該為了伴侶的油鹽不進感到不虞,可或許是安德魯和記憶中喪氣陰郁的光明神差距太大,邪神此時心中只有淡淡的、說不出是什麼的情緒。 從安德魯被奪走光明神格在人間流浪數十年來看,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主動爭取的神,被自己保護的人類背叛讓他驕傲盡失,宛如一只失去方向的流浪犬。但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變化,不再是從前悲憫萬物的光明神、也不是傷痕累累極端厭世的吟游詩人,而是全新的模樣。 就在安德魯抓住機會扣緊了靠他極近的邪神手腕,光明神力即將發出的那一刻,他聽見一聲極輕的嘆息。 「總是不服軟,是要受傷的......」 安德魯瞳孔一縮,驟然看向了邪神,對方仍是那副冷漠至極的模樣,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但安德魯確確實實聽見了,他指尖一顫,凝聚起的光明神力悄無聲息散去,目光一瞬不錯地死死看著邪神。 他從幾天前投靠教廷的蝙蝠尼茲那里聽到了召喚儀式的全部過程,終於心灰意冷接受自己的伴侶早已消失、被陌生的深淵邪神取而代之的殘酷事實。 再加上邪神各種暴戾的手段,讓安德魯更加確信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 但現在他不確定了。 即使失去了往日的溫柔,剛剛那句話的語氣依舊讓光明神閣下異常熟悉,甚至連跳動的心臟都在顫抖。 他彷佛看見蘇爾嘴角含著無奈的笑意,滿溢溫柔的墨藍眼眸望著自己說出了這句話。 眼前這個渾身氣息冰冷的神......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