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郞氏新婦
大內禁軍副統領親自驅車到東宮門前,驅車經側門入。 顧攸寧收拾得當正要離開,聽庭院里幾個宮女悄聲議論,道是皇家馬車趕來,直接入府。顧小姐思忖再三,硬頭皮轉去側門迎候。 側門位于西側,連接宮人起居的后院,沿途經柴房,雜物間,再往前通往膳房,一眾都是下人起居與勞作處,距離后花園與主院甚遠。 “清羽,去收拾東院客房!”郎璨咬牙托抱慕容嫤,跳下車一踉蹌,穩住步子疾走往東院。 清羽脆生生應聲,將候立小廝拎過來,指揮他們動起來,尋大夫或是東跨院送信。她則親自送別玉瀟,“有勞姑姑擔待?!比缃袼贾笈?,清羽鄭重屈身行了禮。 玉瀟扶起她來,“都是為主子差使的,不必多禮。殿下平安歸來,本官隨副統領大人先行回宮復命。太女殿下,擺脫你等照看?!?/br> “下官分內之事?!鼻逵鹉克退塑嚦鲩T,跟出門外送行。 …… 橫穿后花園東西直往跨院,郎璨身披黑斗篷,懷中抱著斗篷遮面的女子,在烈陽下疾走,半步不肯旁人幫扶。 清羽小跑追來,呵退宮人,親自撐傘遮陽打扇。 顧攸寧聞訊趕來,正見御花園招搖過市的主仆。 定睛再看,還有太女懷里抱著的纖瘦的形似昏迷的女子。 顧攸寧心驚,若有所思,慌忙迎上去,“殿下,這是、!” “莫要多事!”郎璨啞聲橫她一眼,兀自往東跨院趕。 清羽請顧攸寧到一旁,恭謹到:“太、顧小姐,變天了,奴婢斗膽多嘴,您若求安穩,眼下正是時候脫身?!?/br> 顧攸寧垂眸,心頭驚駭未定,強撐出笑容道謝,“若有需要臣女之處,請大人盡管吩咐?!?/br> “謝過小姐。小姐慢走?!?/br> · 自沖進跨院客居臥房的門,郎璨抱慕容嫤到床上,隨后,郎璨攥著那雙手寸步不離。 郎璨趕無關人都出去,清羽不得不冒惹毛未來小暴君的風險,送便袍送傷藥送午膳晚膳吃食,再三叨擾廝守這二位,“殿下,大夫既然驗證過,玉瀟姑姑所言不虛,娘娘必定吉人天相的?!?/br> 郎璨蹙眉,怒瞪她道:“妄言!滾出去!” 清羽自知失言,連聲告罪,就要退身離去。 郎璨回頭冷眼逼視她,“管好宮人,下次再有誰人妄議,杖刑五十趕出東宮!” “記住了,她是孤的太女妃,不是什么娘娘!” 杖刑五十豈不皮開rou綻半死之身,她家殿下是真狠心吶,清羽跪地,“殿下息怒,奴婢謹記?!?/br> · 客房里熏寧神香,清幽宜人。郎璨緊握慕容嫤的手,目光深陷白皙的嬌顏,繾綣而熱切,千百次默念著呢喃著期盼她醒來…… “毒酒”只是摻了些微迷香促人昏睡。方才出宮馬車上郎璨惡狠狠瞪著玉瀟,對方只得道出實情,她緊接著道: “陛下一心為您思量,可憐天下父母心,請殿下切勿記恨陛下……” 郎璨冷哼一聲,后怕而慶幸摟緊昏迷的女子。 郎璨不眠不休守候慕容嫤直至申時過后薄暮時分慕容嫤悠然轉醒。 “嬋兒……”郎璨目光灼灼盯著她,看到她醒來喉頭發緊鼻尖生澀。慕容嫤不顧郎璨阻攔,撐身坐起來,手搭上少年人臉頰,癡癡然喚她的名字,“璨兒……” 郎璨將人抱緊,忍住傷痛發作的痛呼聲。慕容嫤被擁入她懷里,驚魂未定撫摸郎璨的鬢角、后腦、肩頭,“璨兒,當下何處。當真是你嗎……我是否在做夢?” 郎璨緊緊擁住她,體膚之痛都被無邊欣喜掩蓋了去,“不是的,不是夢嬋兒。你重歸自由了,未來時時刻刻,都是你我相守之期……” “自由……”慕容嫤品味著這個昭示輕松的詞,無所顧忌將郎璨擁緊。 隨著慕容嫤的手向下摩挲,觸及那殘破錦袍,她神色驚變。沾染些迫切味道的溫馨時光陡然加快腳步。 “你傷勢如何了?”慕容嫤將身上掛著的人推離些許,不顧對方遮掩神色,將她外袍中衣解開一探究竟。 當猙獰可怖的血痕完全暴露眼前,慕容嫤手一頓,掩口低泣。郎璨慌忙擁住她連聲哄勸著自稱無事。 慕容嫤撇下她執意下地。將八寶案上藥粉細紗取來,拉著她清理過傷口為她上藥。 “疼么?” 郎璨乖覺后撐著床半仰在床邊,嘴角含笑搖頭晃腦,目光癡纏追隨。 慕容嫤嗔怪她沒正行,轉回眼來,壓著心疼直面她的傷口,安撫的手上動作溫柔至極。 “嗯……” “弄痛你了?” 郎璨呻吟出聲,慕容嫤擁著她,無措停下在她背上纏繞細紗的動作。 郎璨蹭著美人素肩,話鋒一轉,撒嬌道:“嬋兒弄得我很舒服,還想要……” 慕容嫤微怔,敲打她素凈肩頭,嗔她胡言亂語。 “嬋兒好溫柔的。包容我縱容我。我想把心肝剜給你以表真心,我想每時每刻霸著你。還想使壞心欺負你。教你離我不得……” 慕容嫤掩她的口不要你胡說下去。郎璨壞笑著,舔弄她掌心的細膚。慕容嫤驚呼著縮回熱燙的掌心,垂眸不語。 “好嬋兒,好夫人,我好冷,還想要你……”郎璨說得曖昧,仿若將換藥當成不正經的事情。慕容嫤覷她一眼。終究是心軟更多,由了她去…… 縱使郎璨耍寶討巧哄她開心,換藥這過程,慕容嫤心里極為不好受。清理傷口上藥綁紗布,慕容嫤將郎璨身前背后的三道鞭痕仔細記下仔細照料,上過藥,她噙著淚,輕吻郎璨的肩頭,埋在郎璨頸肩沉默落淚。 這孩子為她犧牲太多,她實在不知如何面對……如何都是她辜負…… “煥之,”慕容嫤少有稱呼起郎璨小字,側坐她身側,捧著她的臉落吻唇畔,“我想一生一世陪著你?!泵值匚皇浪啄抗舛疾蝗ビ嬢^,只想一心陪著你,做你的妻子。 “嬋兒你……當真么?”這興許是慕容嫤第一次陳明相守的決心,郎璨喜出望外乃至得意忘形,深深擁抱了她。 “仔細你的傷!”慕容嫤哄著那人分開手,捧著她臉心疼為她拭去額角冷汗。 “我恨不得今日就娶你。免得你又后悔棄我不顧……”郎璨弱聲倚著慕容嫤道。慕容嫤撫摸她后腦,“鳳凰相偕飛。夫妻同死生。來日方長,先顧好你的身子?!?/br> 因著慕容瑾改寫那首訣別詩,郎璨強忍的淚意悄然洶涌,她懷抱著玉頸嗚咽著哭泣,控訴慕容嫤的狠心自負:“我再也不許你傷害自己!我更不許旁人傷害你!” 慕容嫤又費一番心力將郎璨哄好。 郎璨卻自此賴著她,與她縮在客房里養傷。慕容瑾嗔她不成體統,郎璨反問君子當齊家,她如何能舍棄愛妻在此。慕容瑾說不過她,臉熱縱容她胡鬧。 睡前,郎璨一身傷,只得乖順臥床欣賞美人入浴出浴。 “嬋兒,我身子難受?!弊阅饺蓁卮策?,郎璨心神蕩漾撲向了她。 “何處難受?”慕容瑾并未多想。蹙眉記掛著為她查看傷情。 “下面……”郎璨說得含混,慕容瑾當她是大腿鞭傷。郎璨握著她的手向心,有意無意帶她撫摸過蘇醒的rou物。 慕容瑾縮回手背對她。郎璨呻吟著叨念她的名“嬋兒嬋兒的”勾她心魂。 “不許胡鬧,你傷口未好?!?/br> “我有法子不碰傷口的,嬋兒想不想聽?”郎璨轉身過來橫臂擁住她。 慕容瑾后知后覺上當,默不作聲。 郎璨去勾她的指,搖晃著撒嬌:“我好想你,茶飯不思,夜不能寐?!?/br> “快些休息,不許胡思亂想?!蹦饺蓁查_臉不理她。 郎璨牽她的手到自己身下,卻遭慕容瑾即刻抽手出來。 “嬋兒不心疼我,也不獎勵我?!?/br> “我若不心疼你,該當將你丟下地去?!蹦饺蓁獋冗^身背對她。 “小心傷口?!?/br> “不礙的,想抱你睡?!?/br> 郎璨貼靠來,挺著熱脹之物在她臀尖蹭弄了番。顧念著慕容嫤不許自己胡鬧,郎璨兀自玩了會,緊貼著她閉目歇下。 · 太女養傷期間,東宮封閉,其間宛若桃源圣地。郎璨整日纏著慕容瑾,一心二人三餐四季,卿卿我我濃情蜜意。 半個月后,血痂剝離,郎璨嬌嫩的身子刻下幾道傷痕,深淺不一。這已然是祛痕膏發揮效用到極致后的效果。 郎璨康復,一頭扎進書房里閉門不出,計劃起大婚事宜。慕容瑾當她修身養性并未叨擾。 謎底揭開是在八月十五中秋月圓夜。 郎璨休好完全,尚未重歸朝堂,一心落定她與心上人的人生大事。 洞房花燭夜,月圓人圓時。 東宮內外布置一番,清羽嚴令手下人把緊口風不準誰透露分毫給東跨院客房的夫人。 對于郎璨的精心準備,慕容瑾起先毫不知情,中秋那日宮廷設宴,郎璨身為黃太女毫無理由推距,慕容瑾心下失落,團圓之夜恐將獨自度過。 暮色四合,按理是該傳晚膳的時候。東跨院靜悄悄的,驚鴻清羽哄著慕容瑾換裝。 “這不合規矩?!毙⊙绢^們哄著她換宮裝隨太女入宮赴宴,且不論人盡皆知染病薨逝的前皇后還魂人世現身人前,慕容瑾如何能不顧及皇家顏面她母家清譽?慕容瑾被按在梳妝案前面對銅鏡蹙眉搖頭,始終不肯妥協。驀然地,被現身身后的人捂住眼睛。 “璨兒,不許胡鬧!”慕容瑾覆上那只手當即知曉來人是誰。 郎璨對清羽使眼色,接過先前準備好的一段紅紗不由分說為慕容瑾遮住眼睛。 “璨兒,你……”慕容瑾嗔一句顧念驚鴻等在場欲言又止。 “夫人答應我,隨我同去罷?”郎璨為慕容瑾蒙起眼紗,掛在她肩上旁若無人撒嬌。 “我在馬車里等你,你獨自入宮去?!蹦饺蓁讌f到這一步。郎璨善解人意稱好,示意驚鴻奉來緋紅色太女妃規格制式的喜袍,親手侍奉她穿戴。 慕容瑾羞赧推距她,“你出去,有驚鴻在足矣?!?/br> 誰道那人賴著不走,“時辰不早,我留下來幫忙?!?/br> 慕容瑾無法,只得由著那人胡鬧,紆尊降貴侍奉她這無名無分之人。 郎璨親手為慕容瑾披喜袍纏腰封系絳帶,倚在她心口環腰擁抱她,貪戀好幾息舍不得退出來。還是清羽輕咳一聲提醒她時候不早,郎璨退出來,哄慕容瑾坐下,由驚鴻侍奉慕容瑾綰發橫釵束冠。 裝扮得當,驚鴻開口同時慕容瑾起身將輕紗解去,凝著鏡中新嫁娘扮相的陌生自己一陣恍惚。 同樣吉服加身自背后攔腰抱緊她,笑問道:“今日是我們大婚之期,嬋兒歡喜么?” “你不是要入宮赴宴么?!蹦饺蓁厣?,貼在她心懷,情難自己淚濕臉頰。 郎璨擁住她眷戀蹭弄她頸子,“赴那勞什zigong宴呢,我只要與夫人團聚一起賞月?!?/br> “穿成這般,是為賞月?”慕容瑾莞爾,驚鴻與清羽低頭發笑。郎璨臉紅。 “吉時已到,我們該去拜堂了?!崩设矤渴帜饺蓁觳匠鲩T。慕容瑾追隨她步子,滿面笑意,心跳歡騰回歸少年一般。 郎璨牽慕容瑾直入前殿。慕容瑾入門,怔愣后,屈膝叩拜。 “不孝女問父親安?!?/br> 郎璨隨她跪下來。叩拜高堂上捻須直立的慕容老學士,振振有詞道:“岳丈大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br> “殿下不可!您快請起?!崩洗笕擞^來攙扶郎璨,反被郎璨扶直脊背,“關起門來只有長幼,我隨嬋兒,這一拜您萬萬要收下?!?/br> 君臣之禮不可廢,老大人執意拱手問太女安,隨后忐忑受下一雙新人拱手禮。 拜高堂拜天地,互拜成禮。郎璨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她屈身,不由分說將慕容瑾橫抱起。 慕容瑾輕聲嗔她魯莽。郎璨請老大人去偏殿與慕容家一家人團坐吃席,略過鬧新房的步驟,徑直抱慕容瑾回臥房,挑眉彎唇歡欣笑對慕容瑾解釋道:“期許多年,終將圓夢,我等不及?!?/br> 慕容瑾拍她肩頭,埋頭羞于見人。沿途都是三五成簇請安問禮道吉祥話的宮婢內飾。 “奴婢等為太女殿下、太女妃娘娘賀喜!” “恭祝殿下與娘娘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郎璨笑盈盈抱佳人趕來內庭,主院中,清羽與驚鴻并立臥房門外,各自推開婚房的門,迎入新人。 同牢席恩愛互喂入口的熟rou,纏繞彼此津液情思下肚的交杯酒。斷發纏同心結彼此收藏,婚禮禮成。 “恭喜殿下(姑爺)、娘娘(小姐)稱心如意!”很是窩心的祝愿,慕容瑾笑對清羽與驚鴻,頷首道謝。郎璨則迫不及待,趕她們下去領賞。 房門輕俏閉合起來。慕容眺望著鳳冠珠之外朦朧的喜氣洋洋的新房,心生無邊感慨。 她從前來,恪守嫡母的長輩關愛后輩的責任本分。而前次到來,那個雨夜,她迷失在少年人的濃情蜜意里,沉淪放縱…… 她很多次噩夢纏身,迫切想要割舍孽緣擺脫郎璨。是郎璨那看似青稚的少年一次次拯救她們情感于瀕危時候。 再回到這間房子,沒想到,她竟是被婚禮祝福圍繞的當事人。 十余年前,自被十六乘轎迎入宮門那刻,慕容嫤心死了。 可是她親手愛護大的少年人,救活滋養她的心。 余生都為她。郎璨親手為她摘取鳳冠散發的那一刻,慕容瑾迎上她滿心戀慕的少年人,溫柔羞澀奉獻一枚輕吻。吻在唇角。 郎璨愣了,擁她雙雙陷入床榻,袒露火熱的軀體,纏著心上人急切回吻著。 慕容瑾醉眼迷離,雙手纏抱郎璨,撫摸她背后的肌膚,勾纏她的頸子,縱容她沒個輕重將自己喜袍卸去。 赤身裸體,糾纏一處。自勤政殿風波后,慕容瑾不容許郎璨胡鬧。郎璨朝夕糾纏她幾次擦出火苗也都是偃旗息鼓的。 今夜,慕容瑾在她耳邊輕道:“今晚由你?!?/br> 狼崽子支起耳朵,挺起高漲的長物,直入女子最溫暖最包容之所在。 將近一月不曾歡好,慕容瑾下面逼仄,郎璨倒吸冷氣蜿蜒著曲折挺進,拓開通道后輕柔出入幾番,勾出一汪春水。 就著溪水浸潤,動身便就容易許多。 慕容瑾攀附她,被她頂弄得嬌喘連連:“煥之,慢些……” 慕容瑾適應著呼喚郎璨的表字,郎璨也在適應接受彼此之間的新身份,郎璨為這番認知而歡欣,她更加激進,賣力將火杵刺破嬌花徑直深入。xue道又濕又熱,癡纏依戀著她。郎璨低下頭,眼底縈繞慕容瑾搖曳身姿,耳邊有她喘息與心跳羈絆。癡心一片,低頭,吻她的朱唇嬌顏,吻她的鎖骨肩頭。 “煥之,嗯……”郎璨放緩速度,輕抽慢送,慕容瑾抵著她頸窩,感受她的癡纏疼寵。 “嬋兒喜歡嗎?” “喜歡,哈……”郎璨哄著慕容瑾開口,猝然加快動作,將她逼迫到喘息不止。 “惡人!”慕容瑾敲打她肩頭。郎璨將她雙腿盤在背后,笑嘻嘻應承:“還要賞月,不可貪多?!?/br> 慕容瑾臉熱,她感覺到身子吸吮糾纏異物。再聽郎璨這般說辭,分明是這壞人嘲笑她。又捶打一記才罷手,緊緊貼靠對方。 郎璨跪立美人身側,愛撫玉足美腿,驚嘆于身下橫陳的上天的得意之作,躍身將慕容瑾圈在身下咫尺間…… 慕容瑾腰酸腿軟,無力呻吟著。郎璨故意弄出很大響動,托臀抱著她將新換的紅木婚床牽連地咯吱咯吱響叫。 那木物件響一聲,硬漲的火杵在她xue口扣一記。 當那響叫變了聲調,便是郎璨反客為主乘勝追擊的時刻。 慕容瑾已然層層失守呈劣勢。 溪流溢滿春池,傾瀉出山谷,濡濕纏連的蓬草與結合的“穿心草”。郎璨死命抵住慕容瑾,嵌入她宮口昂首噴發…… “我回來了……”郎璨貼耳對慕容瑾道曖昧之詞。慕容瑾扯被子掩面。郎璨下地推開西窗,回來哄她抱她起來,抵入她花口,以相連姿態抱她賞月。 強勢而溫柔摟緊她在胸前。 慕容瑾散發,擁著被子倚著她,揚起少女時期的恬淡而知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