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章/敦偉大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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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mama來新京,彭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在家里陪她,自然是沒時間陪麻賢希去醫院去。后來又被無良公司騙去拍百人斬,在家里躺了半個月,麻賢希照顧他也照顧了半個月,又沒有陪麻賢希去醫院;之后還接了個握手會的拍攝,彭影那段時間身體好了壞,壞了好,但麻賢希始終陪在他的身邊,又拖了好長的時間沒有去醫院。掐指算了算,他已經有一個半月時間未陪麻賢希去醫院治療了。此時已經將近新年,彭影提出這個星期五的時候必須要陪著麻賢希去一趟醫院,麻賢希只是朝著他微笑,什么話都沒有說。 星期五當天,他去買了超市里買了一些熟食,剛在超市稱了一些虎皮扣rou沒多久,他接到了麻賢希的電話。 “喂?麻賢希?怎么啦?有事嗎?等下我就來了哦,我正在超市里買虎皮扣rou呢,今天還有小龍蝦賣,正在打折,我也一起買了哦?!?/br> 彭影今天心情很好,剛剛拿到工資,今天天氣也不錯,更主要的是能和麻賢希呆在一起。馬上就是新年了,看來得多買一些酒,好好慶祝這個新年,話說這也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呢。 “彭影?!甭橘t希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從那邊傳來,聽來似乎有些模糊。 “嗯?怎么了?” 他把秤上的熟食拿下來,放進購物籃里,往出口去結賬。 “沒什么。彭影,就是突然想打電話給你,想跟你說說話?!?/br> “???不過有什么要說的呢?等一下不是要一起吃晚飯的嗎?”他付了錢,提著購物袋走出超市,朝著麻賢希家的方向走去。 “不,不用來了?!?/br> “???可是我都已經買好了呢,現在我已經往你家那邊走了?!?/br> “真的……不用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麻煩你了……” “咦?你今天有點奇怪欸,怎么會這么說?!?/br> 彭影有點想要笑,又覺得今天麻賢希好像怪怪的,說得話也有點煽情。他不懂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想著等會兒去麻賢希家里去?,F在也離他家不遠了,再走幾站路就能到達他家了。 “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陪我去醫院,陪我聊天,跟我一起吃飯,一直照顧我,關心我,想方設法想要把我拉上正軌,我知道你很累,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彭影笑了,“這算什么呀,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我到西湖橋下啦,就快到了哦?!?/br> “真的,真的不用過來了,彭影……謝謝你一直對我這么好……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明天也不用你陪我去醫院做疏導了……” “為什么?你怎么了?我馬上就到?!?/br> “沒,沒有怎么。我覺得好多了,真的好多了,真的?!?/br> “你真的可以一個人去醫院嗎?”彭影皺緊了眉,還是很不放心。 “……以后也不用你陪我去了,一直以來你辛苦了。彭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感謝你對我的照顧,真的很謝謝你?!?/br> “……你這家伙真的沒有事情吧?我很擔心你啊,你有事要跟我說啊?!?/br> “沒有,真的是沒有的事情,一直以來都麻煩你了。以后就不會麻煩你了,我……先掛了?!?/br> “好,等會兒見哦,一起吃晚飯,我新學了新菜,專門來做給你吃的?!?/br> “那……待會兒見……” “嗯!待會兒見!” 彭影掛斷了電話,加快了步伐往麻賢希家趕。走著走著突然聽見尖銳的警車車鳴,他還心生疑惑發生什么事了。心里隱約有些不安,他打了麻賢希的電話好幾次,結果都沒有人接。 嗯,應該是手機放在一邊充電吧?他收好手機繼續往前走,十分鐘之后,彭影走到麻賢希的家附近,遠遠地就看見麻賢希家的樓下圍著一大群人。他不免有些疑惑,最近應該沒有什么大型活動要露天進行吧?而且也沒有搭建舞臺。 他很好奇,隨后往前又走了一會兒,突然聽見站在路邊的兩個人的聊天。 “啷個那么多人圍著哦?” “哎喲,前面死了個人嘛,跳樓跳死的。太慘了,腦袋都摔爛了啊,腦漿流得地上到處都是,嘖嘖,太慘了?!?/br> “啊,那真的太慘了哦?!?/br> “可不是嘛,跳下來的是個年輕輕的小伙子,就這樣從樓上啪一下跳下來,好可惜哦……” “你說什么?!有人跳樓?!” 彭影停下腳步,扭過頭朝著兩個正在說話的人問道。那兩個原本正在交談的人嚇了一大跳,就看見彭影眉頭深鎖,一臉嚴肅。見他這樣的表情,他們也不好多說,干癟癟地回了一句,“啊……是啊……前面跳樓一下子跳下來,腦殼都像個椰子一樣摔爛了,估計是死了……” 路人的話還沒說完彭影就走了,兩個人盯著他的背影小聲嘀咕,“嘖,什么人啊,一點素質都沒有?!?/br> 彭影沒空去聽他們嚼舌根,小跑著往前面行進。幾輛警車停在路邊,一輛救護車上下來幾個醫生,不知道在忙乎些什么。圍觀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拍照的,錄視頻的,甚至還有人大笑著出言嘲諷。 “之前真是嚇死我了,突然就從樓上掉下個人來,哈哈哈哈還好沒砸到我的車?!?/br> “今天真是太刺激了!第一次碰見有人在我面前跳樓自殺!請喜歡這個視頻的老鐵在評論區給我刷666并且點贊哦?!?/br> “哎呀真棒!終于看見一個真跳樓不是說著玩玩的人了!”有人甚至還鼓起了掌,“要是不真跳,就對不起咱們這群圍觀的人了!” 圍觀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站在后面的甚至還踮著腳尖往里頭張望。彭影急切地推擠開那些人,聽見后面人的怒罵,他隨別人罵他沒素質,自顧自地鉆進了最里層,警戒線已經拉起來了,警察正在現場維持紀律,有幾個醫生正圍著尸體用儀器檢查是否還有生命現象。 彭影有輕微的近視,但是這次他卻很眼尖地看見了那具血rou模糊的尸體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那件黑色的毛衣他再熟悉不過了,是熟悉的平針織法,和他身上的灰色毛衣一樣同出自他母親的雙手。 麻賢希。 “不!” 尸體血rou模糊,已經摔得稀碎的頭殼無法辨認出臉。但是那件黑色的毛衣他記得,永遠記得,他記得麻賢希是那樣愛惜地穿著那件毛衣。同他一起在外游玩也好,工作也好,他都穿著那件黑色的毛衣,那件黑色的毛衣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消瘦了,寬松的深色長褲讓他就像是一根清瘦的竹竿,那張對他總是微笑的臉明明沒有任何笑意,他的眼神永遠是那么清冷,仿佛在隔著他向前眺望著什么,面色沉凝憂郁。 “麻賢希!” “喂!你干什么?!” 一邊的警察見他瘋了一樣地想要闖過警戒線,出言訓斥并上前阻止。彭影自顧自地翻過警戒線,他尖嚎著朝著血rou模糊的尸體走過去,他推開阻攔他的警察,跪倒在了尸體前。 是麻賢希,是他……一點錯都沒有……他睜大了雙眼,可眼睛里流不出半點眼淚。他發了瘋一樣的尖叫,叫他的名字,警察們猜測他應該和死者有關系,兩個警察上前去,本來想要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見這樣血腥的一面,卻被狠狠地揮開了手。 “人已經死了……節哀吧……” 警察們知道這樣蒼白無力的安慰是無法起任何作用的。但是他們還是輕輕地拍著彭影的肩膀,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他不那么難過。 “為什么??!為什么??!” 不甘心的質問尖刻地回蕩在人群間,可惜這絕望的哀嚎,命喪九泉的好友再也聽不見了。 這一刻,遲來的淚水終于涌出了眼睛。他跪在麻賢希的尸體旁邊,一下又一下地磕著頭,額頭砸在冰冷堅硬的地上,很快就青紫了一大片。警察們驚慌地想要去扶他起來,卻被另一個年老的老刑警攔住了。 “讓他一個人呆一會兒吧……這個時候,他可能想要一個人靜靜呆一會兒……” 警察們只好看著他在那兒又哭又笑地哀嚎尖叫,看他血流披面不敢上前阻攔。卻看他突然一下直挺了身體,朝著天空又哭又罵地吼叫。 “老天爺??!老天爺??!你下rou吧!cao死我吧!” 彭影披頭散發,又哭又罵,沒有一點文明的樣子。警察們震驚無比,看著他突然捂住心口一陣抽搐,頓時落了個安安靜靜,無力地跌在冰冷的地上。 救護車在旁邊,彭影被送去了醫院,是怒火攻心暫時暈倒,沒什么大礙,兩個警察守著他掛完了一大瓶生理鹽水,沉默著帶著他坐警車回了公安局。 彭影在警車上的反應都很呆滯,回了公安局沒怎么休息就開始做筆錄。他在詢問室的椅子上軟趴趴地坐著,明明室內開了空調,卻仍是無法控制地打著冷顫,一身的冷汗。 “介意我抽一支煙嗎?”他問。 “抽吧?!苯o他做筆錄的警察是個中年男人,看著他從褲兜里摸出煙盒,顫抖的手打了好幾次火才把火打燃,湊到自己的嘴邊點燃了香煙。警察站起來,用紙杯給他倒了杯熱水,放在他的手邊。 “謝謝?!?/br> 彭影的眼神還是有些渙散,抽第一口的時候手抖得格外厲害,但在抽第二口的時候手也沒抖了,靜靜地抽完了一整根煙。 “煙抽完了,現在開始吧?說實話,剛才你抖成那個樣子,要不是我知道實情,估計都會以為你是發癮了?!?/br> 中年警察說了個不好笑的笑話,見他沒什么反應,咳了兩聲,正經地拿著筆認真地開始做筆錄。 “姓名?!?/br> “彭影?!?/br> “年齡和出生日期,報給我?!?/br> “28歲,生日是1999年11月28號?!?/br> “做什么的?” “拍片的?!?/br> “演員?拍什么片?” “成人片?!?/br> 警察記錄到這里放下了筆,抬起眼睛睨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下去,語氣也變得有些輕蔑,“嘖,想不到長得這么白白凈凈的,干的事一點都不干凈啊?!?/br> 彭影無心同他爭論,一言不發,況且成人片現在在國內是合法產業,他沉默著,直到警察開始下一個話題。 警察的態度還算客氣,彭影的表情則一直是呆滯的,說到最后甚至開始牙齒打顫,連話都說不全了,喝了熱水也沒用。盤問最后持續到九點整,這次漫長的筆錄才宣告結束。 彭影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對他來說,現在再一次回憶和麻賢希一起相處的過往就是一種殘忍的刑罰。做完了筆錄之后,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都有些踉蹌,中年警察收拾了一下資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人死不能復生。謝謝你的配合,有什么其他要交代的事情待會兒還有人跟你說的?!?/br> 他腳步一陣踉蹌,出了做筆錄的辦公室又被另一個警察攔住。這是個年輕警察,剛才還和同事嬉笑著吃了夜宵,年輕警察很熱情地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因為從醫院出來之后彭影只喝了一些水。 彭影很堅決地搖了頭,他現在沒有胃口,什么都吃不下。 “哦,那好吧。等會兒我們送你回去?!蹦贻p警察沖他說,“確定你那個朋友是自殺案件遺體會送去火化,到時候我們給你開死亡證明?!?/br> 年輕警察轉身去拿警車車鑰匙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很奇特的聲音,咯吱咯吱的,刺得人心里不舒服。那聲音來自彭影的牙齒,他的牙齒在打顫,但絕不是因為冷。年輕警察忍不住想要逃離。 “哪位是彭影?” 一位戴著口罩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細長卻有神的雙眼朝著彭影看過去,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緊張,而且他很高,彭影站在他的面前,覺得很壓迫。 “我是?!彼貞?。 “呂尹誡,一個法醫,負責你朋友的解剖工作。對你朋友的自殺我表示非常遺憾,但非正常死亡還是要按照程序進行尸檢?!蹦贻p的法醫這樣說著,臉上看不清什么情緒,“三個工作日之后來一趟,我會把尸檢報告給你,你拿著尸檢報告去開死亡證明,到時候好辦火化的手續?!?/br> “知道了,謝謝。不用送我了,我有腿,可以自己回去?!?/br> 彭影轉身遍走,不想要再在那里多呆一秒鐘。年輕的警察有些驚詫,不知道是追過去好還是不追過去好。只好看著旁邊的法醫,“喲,你小子……你不知道別人正在氣頭上嘛,還說這么不討喜的話?!?/br> “我只是個法醫,其他的事情是歸你們管的,而不是我?!?/br> 年輕法醫的聲音還是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波瀾。 “行,知道了。老呂,我就不懂了,明明是個自殺事件,咋搞得這么興師動眾的?” 法醫一聳肩膀,“走個流程唄,勞民傷財,他媽的?!?/br> 彭影回家的時候,路上正下著雨。之前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天氣,卻不知合適突然下起了雨。 冬季的雨落在人的身上冰冷一片,他精神恍惚地走在街上。做完了筆錄拒絕警察送他回家的建議之后,他腳步蹣跚著在街上走著。 王府井街上依舊人山人海,燈火輝煌。下雨并沒有打消人們心中對新年的喜悅。他覺得他像是一個局外人,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行走。生命力已經被完全抽走,馬路上駛過的車子嘟嘟的車鳴聲都無法讓他回神。他沒有帶傘的習慣,和路人們擦肩而過,傘沿上的水珠灑在他的肩頭,路人們行色匆匆,無人停留。一朵烏云飄過來,就像一只黑手遮住了臉龐。在那虎視眈眈的天空里,再也聽不到往事的細聲碎語。 他就這樣一個人走在路上,風遮住了他的臉,雨霧遮住了他的眼。大腦一片空白,恍惚地走到人行道邊上準備過馬路的時候,他聽見一個女孩唱關淑怡的的歌聲。 他收回腳,朝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前奏已經放完,那個女孩開始唱了。 應怎么啟齒 讓我向你告知 心中都滿載心事 在我這個意思 同樣有你的影子 熱情仍是渺茫的名字 追憶的影子 像冷冷雨絲 風中吹散了一二 從何時開始 我欲言仍不語 我心中充滿寂寞又一次 情是滿眶誠意 期望共你傾談心事 自始一次 可不可以 我的故事 你愿可知 緣分每當隨意 誰亦有收藏的故事 你的感覺 講多一次 我的故事 偏向著失意 她唱出來,像在霧里嘆了口氣。好像突然降溫,雨變成了雪,鉆進他的衣服里,讓他忍不住在寒風中打了個冷顫。他站在她的面前,細細打量著她。她應該是個學生,穿著很體面,唱得也很認真,旁邊還站著幾個人,和她的關系很親密,應該是她的同伴。 他上前一步,第一次向一個陌生人提出了一個小要求。 “對不起?!彼f,“可能有點失禮。但是,可不可以為我唱一首歌?” 女學生有點驚訝,她挑了挑眉,隨后笑了,“你說吧?” “為我唱一首忘記他,可以嗎?” “我以為很少有人喜歡關淑怡?!?/br> 女學生低下頭,在手機里調出忘記他的伴奏,連接著音響的那條線很快就把電流傳到了音響的那一端。他閉上了眼睛,想要從口袋里拿煙出來,手卻在發抖。 她開始唱了,他緊緊地捂住心口。眼圈已經紅了,霧氣帶著凄涼的氣息,仿佛他此時正站在雪山上,一種絕望帶來的平靜感束住他的心,仿佛暴風雨前的暫時平靜。 他仿佛一個棋手。死局已定,贏還是輸,他不知道,他只是想要堅持,因為他無法向命運低頭。 忘記他 等于忘記了一切 等于將方和向拋掉 遺失了自己 忘記他 等于忘記了歡喜 等于將心靈也鎖住 同苦痛在一起 從來只有他 可以令我欣賞自己 更能讓我去用愛 將一切平凡事 變得美麗 忘記他 怎么忘記得起 銘心刻骨來永久記住 從此永無盡期 他聽得很難受了,但在最后他還是保持了微笑,他對著那個女孩說了謝謝。對方問他,“是不是沒有帶傘?” 他點了點頭,反問,“你和你的朋友不是也沒有帶傘嗎?現在下雨了,為什么還不回去?” “我喜歡下雨天?!彼f,“我看你很寂寞,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好?!彼f。 他們抱在了一起,即使他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他抱緊了她,緊緊地攀著她的肩膀,他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看他。 “二十八號,十二月二十八號。二零二七年十二月二十八號晚上九點十七分之前的一分鐘你和我在一起,因為你我會記住這一分鐘?!彼f,“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鐘的朋友,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因為你,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分鐘?!?/br> “謝謝?!彼f,“我知道這一分鐘很快就會過去??墒?,這一分鐘,我覺得好暖?!?/br> 他放開了她,朝她微笑。 “走了?”她問。 “嗯。走了,下雨了,你也快回家吧?!?/br> 他把手插進口袋里,慢慢地往家走。煙受潮了,點了很多次才點燃,他的眼神變得迷離,雨一直下個不停,他開始在想,下雨的時候他該怎么回去呢。但是他很快就把自己的外套脫掉,披在自己的頭上,就好像每次跟麻賢希一起出去玩,結果下雨了,兩個沒有帶傘出門的習慣的人為了省錢淋雨回去。麻賢??偸菚淹馓酌撓聛?,披在兩個人的頭上。 他叼著煙,雙手舉著外套歪歪扭扭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想,要是每天下雨的話……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