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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家主辦事準沒錯在線閱讀 - 【7】情歌之王(下)

【7】情歌之王(下)

    下午過半,當主宅的茶歇小聚大多散去,在遠離眾人的玻璃溫室里,凱恩在演奏著他的提琴,復習他為今晚準備的曲子。

    注意到有另一人到訪,他停了弓,放下樂器。來者是羅溫公子,凱恩對此并不意外。

    “看來你收到我的字條了?!?/br>
    “下午好,達令醫生?!绷_溫·方斯開玩笑說。海軍藍色的衣擺隨他的步子輕飄飄拖過地面。

    凱恩不高興地皺起眉,“你知道我不是醫生?!?/br>
    “但你是我的醫生,不是嗎?還特意寫條子叫我來復查?!?/br>
    “那是因為你是我家的客人。如果你在別的地方發作,那就不是我的責任了?!?/br>
    凱恩無法解釋自己過于嚴厲的態度。這小家伙明明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卻每每令他心情焦躁起來。

    “不必閑聊,說正事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
    “就在這里?”羅溫瞪大眼睛,雙手不自覺捂住胸前領帶。

    “別擔心。這地方沒人來?!眲P恩用手指點了點長椅靠背,“請坐下。領子解開?!?/br>
    羅溫遵照他的吩咐落座在長椅上,猶豫著打散領結,解開幾個鈕扣,把襯衫領子翻下去,用手撥開半長的紅發,露出貼著繃帶的后頸。

    凱恩為他拆下繃帶,俯身靠近查看,曾受傷的香腺處現在只有一道淡紅的疤痕。

    “很好?!彼匝宰哉Z似的說,“完全愈合了。不需要進一步處理?!?/br>
    “是嗎?!绷_溫低聲說,但不知為什么,聽上去不是應有的慶幸。

    凱恩從衣袋里拿出藥膏,用拇指沾了一些,抹過Omega男孩的傷處,替他遮住容易惹麻煩的香味。敏感的肌膚在他指腹下輕顫了一瞬。

    “穿好吧。我沒有什么能為你做的了?!彼掌鹚幤?,也收回視線,不去看那孩子擺弄衣物的姿態。

    羅溫豎起衣領,挽起領帶慢慢打結,“你剛剛是在練琴嗎?”

    “讓你聽見了,很慚愧?!眲P恩說著不帶感情的客氣話。

    “沒什么可慚愧的,你是個好琴手?!庇邪祷ǖ暮谏惩ゎI帶被男孩的手指挽成完美的鉆石結。

    “謝謝……但我認為還是手術刀更稱我的手?!?/br>
    “我知道你也是個好醫生,只是看不出你還有藝術的一面?!绷_溫偏過頭悄悄看他一眼。

    “我不需要其他人看出什么——我這人不愛出風頭;是生父要求我參加今天的表演,我不能拒絕。通常我不會邀請他人聽我獻丑?!?/br>
    “你是爸爸的好孩子,對吧?”羅溫不帶惡意地笑著說。

    凱恩又感到那一陣仿佛被戲弄的焦躁,惱火地轉過臉來,“我對生養我的人抱有極大尊敬,這不應當嗎?”

    “自然應當?!?/br>
    羅溫在他眼前笑得更舒展了,嘴角露出兩顆尖尖的犬齒。

    ……在Alpha面前露出這種討人寵愛的表情,可是很危險的啊。

    “總之,你情況安好我就放心了。請回吧,公子?!?/br>
    羅溫從長椅上起來,拍平外衣的褶皺,卻沒有徑直走開,而是轉向神情嚴峻的Alpha醫生。

    “上次的事,還沒正式謝你?!彼f著從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禮盒,雙手遞上去:“不嫌棄的話,請收下?!?/br>
    “該不會是巧克力糖吧?我不吃那種壞牙齒的東西?!眲P恩這樣說著,還是接過了禮物。

    “不是?!?/br>
    羅溫低頭向他道聲日安,提起衣擺輕快地走出去了。

    奇怪的孩子。凱恩這樣想著,拆開包裹禮物的緞帶……藏在絲絨盒子里的是一套鑲海藍寶石的銀紐釘。那孩子不可能預料到突發的熱潮,更不可能提前為醫生準備謝禮,那么這是……他自用的首飾吧?

    是十八歲的Omega男孩貼身戴過的東西……

    凱恩端起那飾物,低頭嗅了嗅……果然帶著和那男孩一樣的淡淡糖果香。

    弗萊迪這一天沒有睡好。他的床借給郡主睡了半夜,因而沾了Omega的香味。那異域風味的酸甜持續滋擾他,害他整天睡不安穩。

    才剛有點睡意,外面他舅父又來敲門。弗萊迪把自己蒙在被里不應聲。

    “怎么還在睡!”潘斯沃思爵爺闖進來掀起被子,“表演就快開始了!快下去招待客人,別讓你貝瑞爾舅舅失望?!?/br>
    弗萊迪痛苦地翻個身,把頭埋進枕頭下面。

    “別耍賴,快起來?!本烁复叽偎?,“另外,我有東西給你?!?/br>
    “是什么?”弗萊迪打著呵欠勉強抬頭,看到爵爺手上拿著一件細長的精致禮盒。

    “這個,你拿去送給露西安公子?!?/br>
    弗萊迪接過來掀開盒蓋,著實嚇了一跳:里面是一對奶油色的麂皮襪帶,兩枚鏤花玫瑰金搭扣上各鑲著一??磥韮r格不菲的紅寶石??催@華麗樣式,無疑是富貴人家Omega用來誘惑丈夫的房中私物。

    弗萊迪驚得差點松手,但想到這些寶石的價值,他穩穩拿住了,并堅決塞回舅父手上,“別想了,舅舅,我和那公子都沒說過幾句話,哪能送這種yin穢禮物?”

    “這不是禮物,是賠償。他先前不是被剪壞了一條襪帶?不得不說,那個搗蛋孩子真是我的神助。作為主人家我們有責任安慰他,送他一對新的,賠償他的損失,這借口是不是棒極了?”

    “……一點也不。這種東西還是爵爺您自己留著吧?!?/br>
    “不,這是你的財產,你親生父親的遺產,”

    “別開玩笑了!我爸爸是全世界最不會打扮的Omega,我從沒見他買過一件有花樣的東西!”

    “不是他買的。聽我說,”爵爺在弗萊迪床邊坐下,“十三年前,你父親,也就是我弟弟,來信抱怨他和丈夫近來對那件事缺少熱情……”

    “舅舅!求你了,能不能不提我生父的私房事?看在上帝份上,我不想知道!”

    “好吧,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和貝瑞爾想幫忙,因為我們愛他。我們買了這對漂亮的小東西,希望能為他們助興,還沒寄出去,就收到他們出事故的消息……這是專為你父親定做的禮物,很明顯對吧,因為他的名字是,盧比,。早就該給你的,但我怕你拿去當了換零花錢。送給你未來的Omega,是它最好的歸宿了,不是嗎?”

    弗萊迪注視著那對寶石的紅光,忽然胸口憋悶,說不出話。他以為自己早就過了會為故去的雙親難過的年紀。

    舅父大約也注意到他陰沉的臉色,心虛地起身、轉開視線,好像在反省自己失言。

    “呃,總之,先放在這里,”爵爺在他床頭放下那件成人禮物,“快點梳洗打扮,大家都在等你?!?/br>
    謊話。弗萊迪想。沒人會在意一個沒有父親的表少爺是否列席。

    舅父走后,他看床頭那禮盒越發扎眼,隨手抓起來胡亂塞進枕頭下面。

    對才藝表演毫無興趣的弗萊迪,懷著郁結換了晚裝、梳了頭,走出房間,獨個順著走廊下去。到達樓梯前,他經過一間客房,隱約聽見房里有爭吵。

    沒記錯的話,這是科洛郡主留宿的客房。弗萊迪立刻猜到是郡主的監護人在找麻煩了,他附耳在門邊,希望這一時間不會有仆人經過。

    “又在鬧小孩脾氣了?!彼牭揭粋€成熟Alpha的聲音,想必是監護人博斯維爾勛爵?!澳愕挠H人都不在了,又沒有婚約,我就是你最親近的家人,和我跳第一支舞沒什么講不通的吧?”

    “我不要?!?/br>
    “科洛,你什么時候才能有個成年公子的樣子,你就是這樣蠻不講理,才會找不到舞伴?!?/br>
    “隨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和你跳舞!快把名卡還我!”

    “周末很近了,我們不希望你在舞會開場時落單,不是嗎?全場身份最高的人沒有舞伴,這可不好看啊?!?/br>
    “你還敢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郡主的話沒能說完,變成一串被堵住的嗚咽,弗萊迪猜得到是那個貪婪的監護人把他的養子囚進懷里強行親吻。

    ……禽獸!弗萊迪握緊了拳頭。

    “何必害羞呢,你長成大人那次我還幫你換過衣服,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沒看過的?”

    “我當你是家里人,才不防備你,”郡主又羞又氣,幾乎要哭出來,“早知道你不安好心,我才不會讓你碰我,我悔死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北O護人用他低沉、威懾的聲音說,“只要你當個聽話的好孩子?,F在,讓我送你去看演出。好好挽著我,像我的Omega該做的那樣……”

    “想都別想!”

    弗萊迪聽不下去了,站直敲了敲門,“科洛郡主,您在嗎?”

    “……誰?”

    “是我,弗萊迪?!?/br>
    他聽到一串輕快的腳步,接著房門在他面前敞開了,蕩著金色卷發的美貌Omega一下子占滿他的視野,“是你!”

    郡主眼角還閃著濕潤的光,嘴角卻欣喜地彎起了。

    是被解救的王子啊。弗萊迪想。

    “晚上好,郡主?!?/br>
    科洛郡主今晚駕馭著金色的刺繡禮服,華麗程度也許僅次于為周末舞會準備的盛裝;他心愛的檀木折扇系著細細的金鏈子掛在腰上,裹著白絲襪的纖足踩在錚亮的黑色宮廷鞋里。

    弗萊迪向房間里偷瞄一眼,監護人的臉色果然很難看。

    “博斯維爾勛爵?!彼笱艿貑柡蛞宦?。

    “請問您是……?”

    不等弗萊迪答話,郡主搶先介紹說:“這位是達令家的表親,弗萊迪……先生?!笨ぶ鞔蟾胚€是沒記住這Alpha的姓氏。弗萊迪對此并不介意。

    博斯維爾勛爵向來訪者投來明顯的嫌惡眼光。

    “舞會的事,郡主考慮好了嗎?”弗萊迪問。

    “什么?”科洛郡主一頭霧水。

    弗萊迪以盡力隱蔽的方式向他使眼色:“我昨晚問過,可否請您做我第一支舞的舞伴,郡主不記得了?”

    科洛這才明白過來,“哦!我記得了!請務必原諒我,邀請我的人實在太多了?!?/br>
    這種時候還不忘虛榮嗎。弗萊迪在心里笑了。

    “看在你誠心誠意請求,我就答應了吧?!笨坡逭f著,走回幾步從監護人手里奪回舞會名卡,飛快藏進自己衣袋里。

    弗萊迪低頭致謝,“不勝榮幸?!?/br>
    科洛順勢挽進他臂彎里,要和他一同下樓,將憤恨的監護人丟在身后。

    “你演什么節目?”走在樓梯上,郡主問他。

    “沒有,我不會演節目?!?/br>
    “那也沒什么,你可以看我的。等著看吧,我才不會輸給一個來路不明的歌郎?!?/br>
    弗萊迪挽著郡主金色衣袖里的手臂,默默呼吸著身邊的香氣,感覺這味道與他在被褥間聞到的不盡相同。留在物品表面的只是氣味,年輕Omega周身的新鮮香氣卻是有活力的,像有一群不可見的精靈在空氣中舞動。

    他偷望郡主的側臉,月見草一樣金黃的發卷圍護著那張嬌小面孔,那面頰上的紅暈是胭脂還是……?

    郡主忽然轉過臉來,弗萊迪匆忙收回視線。

    “聽到沒有啊,我唱歌的時候,可要好好看著我!”

    “呃,是,一定?!?/br>
    “你啊,就算沒別的才藝,跳舞總是會的吧?到了舞會上可不許讓我丟臉!”

    “舞會?”

    “你剛剛不是邀請我了?”

    “不,那是為了……”

    “什么?你要反悔嗎?”

    “不,只是……”

    雖說本意只是幫他解圍,但這時候說出真話,恐怕要承受龍火一樣的暴怒吧?

    “我一定配合郡主的舞步?!彼兄Z道。

    演出時間就要到了,菲利克斯按照約定去露西安公子的房間請他下樓。按照計劃,他將要表演自己的拿手情歌,但他此刻心思全然不在音樂上。一整個下午他都在想著家主的jian情,無論這對jian夫在打什么主意,菲利克斯決心要挫敗它。

    他心不在焉地敲開露西安的房門,一見對方的模樣,游走的心思登時被捉回當下。

    “晚上好,達令少爺?!甭段靼矝]有打扮,身上是一件朱砂色的塔夫綢睡袍,深色長發散垂在肩上。

    “晚上好……你還沒換裝?抱歉,我是不是來早了?” 菲利克斯自覺低頭,避免直視未著外衣的異性。

    “不,你很準時?!甭段靼沧尦鲩T口,“請進?!?/br>
    菲利克斯走進彌漫著香氣的客房,感到有種異樣的氛圍……好像是光線太暗了吧,為什么只點了小燈呢……?忽然他聽到背后“咔嗒”一聲,是露西安落下了門鎖。

    “露西安……?”

    不等他回過神來,衣衫不整的Omega已經投進他懷里,仰頭吻住他的嘴唇。濃香涌進他的口腔和鼻腔,這香氣如此蠱惑,被強吻的Alpha像飲下烈酒一樣頭暈腿軟,在懷中人的推擠下昏昏沉沉倒進松軟的羽毛床里。

    這就是……不受拘束的心愿氣息嗎?

    露西安跨在他身上,解開衣帶,任由睡袍從肩頭滑落,身上只剩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短襯褲。這圓鼓鼓的、綴著蕾絲邊的輕薄褲腿,多像教堂窗畫上天使身邊的云朵??!褲腿之間的開口處,向前的小尾巴已經不知羞恥地豎起了。

    傍晚的暴雨在窗外推敲,閃電從窗簾縫隙塞進一線白光,照亮這精美的裸體,也讓他披上一身天使般的威嚴。

    “等、等一下……!”菲利克斯推著Omega男孩平滑潔凈的胸口,阻止這溢著酒香的身體向他壓下來,“我們不能這樣……!我、我們……”

    露西安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難道你不愛我嗎,菲利克斯?”

    “我當然愛你,露西……”

    “那就標記我?!?/br>
    “什么?!”

    “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家主絕不會答應這門婚事,原諒我直說吧,你家的名聲實在不好。要成全我們的愛,只有這一個辦法!”

    “等等,讓我們再商量下……”

    露西安不顧他的抗議,動手解開他的褲扣,把那位禁不起誘惑的伙伴請了出來。

    “你說要等,你的身體可不想等?!甭段靼矇男牡攸c了一下顫抖的傘蓋,聽著Alpha喉嚨里抑制不住的呻吟。

    事已至此,抗拒也沒有用了。下身被心愛的小少年把玩著,達令家繼承人既陶醉又慌張。

    “露西,我的好男孩……”他喊著心上人,卻不敢看那張臉上的表情滿意與否,“你看……我這東西,尺寸還可以吧?”

    露西安紅了臉,“我怎么知道!你當我見過別的Alpha拿出這個嗎?我必須提醒你,我是個好人家的孩子,不是隨便和人爬上床的!”

    “啊,這是當然,”菲利克斯忙著賠罪,“是我說錯話了,怪我?!?/br>
    露西安雙手攏住那物件輕輕捋著,像愛撫一只受驚的小動物,“何必問些奇怪問題。它屬于你,所以我愛它,這不就夠了嗎?”

    是的。菲利克斯慚愧地想。這足夠了。

    露西安捉起戀人的雙手,放在自己腰上,扶著它們慢慢褪下襯褲,讓一對柔滑的窄臀留在Alpha手中。

    “你是個大人,一定有過別的Omega,但我還是個新手,請你耐心教我,不要弄壞我細細的瓶頸……”

    “我不會傷著你,我保證?!?/br>
    話雖如此,菲利克斯卻隱約感到,在親密事上,這個未成年Omega比他更有把握。

    “既然我們已經是愛人了,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甭段靼卜谒乜谳p聲說,“我同意那個小混蛋Alpha需要管束,但說實話,我很高興有人偷走我的襪帶?!?/br>
    “……為什么?”

    “我很早就發覺了,我是個奇怪的孩子,常?;孟氡蝗诵呷?、給人看我最私密的一面。我說過,我不信仰Omega參政論者,或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或者別的什么奇怪主張。我喜歡談論叛逆的事,是因為老師聽了會責打我,在所有人面前脫掉我的襯褲,用藤杖打我后面,也不知為什么,那痛癢交加的感覺,所有人的注視,每一次都讓我興奮得滴下露水?!?/br>
    也許是因為你有這么一對值得炫耀的屁股。菲利克斯胡亂想道。他雙手揉捏著裸露的白丘,想的都是手里這對美臀承受杖責的畫面。此刻的露西安眼神炯炯,臉上泛著紅光,像是在剛剛的述說中又得到一次恥辱的滿足。

    “這算是墮落嗎?你說呢?”

    是羞恥的怪癖,這一點洗不脫。菲利克斯想。但誰敢說這羞恥的秘密是孤獨的?社交界不過是展覽假面的會場,誰敢說體面的紳士、公子們一定沒有難以啟齒的真心?誰又知道,所有漿硬的禮服襯衫下面、所有委婉做作的辭令背后,還有多少離經叛道的念頭?

    “不,,墮落,是弱者的用詞,它屬于那些無力統治欲望的人。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沒有別的Omega像你一樣,你總是知道誰可以cao縱、誰可以信任,你不會把自己交給你不能掌控的人。我愛你坦蕩的身體,也愛你清醒的靈魂?!?/br>
    “我知道?!甭段靼驳氖致壑鳤lpha的旗桿,像是獎勵他的回答,“所以我愿意對你誠實?,F在,脫掉你的背帶,用它們教訓我,我保證你會擁有一個更濕、更香甜的情人?!?/br>
    “那么,我盡力而為?!?/br>
    他揚起一只手,用力拍向半邊白軟的桃rou;露西安驚叫一聲,喘著熱氣撲在他懷里。

    達令家的長子和他的新情人沒有出現在舞會廳,但各位賓客并沒有察覺這件事……有足夠精彩的表演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羅溫公子和眾人一樣為剛剛結束演奏的俊美琴手用力鼓掌,但他比眾人多一個享受的理由:凱恩·達令胸前赫然戴著他贈送的紐釘。

    那個裝模做樣的Alpha,明明就很喜歡這份禮物呢。一想到自己的飾物現在染上了那個Alpha的氣息,他后頸的傷痕就隱隱發癢。

    正當他得意時,不小心聽見身后的公子們低聲議論:

    “這位達令少爺真是個尤物!假如他家的名聲不是這么差,該有多少貴公子想嫁他??!”

    “但他是個異端,你不知道嗎?”

    “真的?!”

    “他兄弟們都知道,他只走旱路的?!?/br>
    “天??!真不敢相信?!?/br>
    幾位小公子各自發出表示嫌惡的感嘆。

    羅溫轉頭偷瞄那些好事的年輕客人,傳播流言的男孩是安吉洛·德爾帕斯加,即將成為拉文漢男爵夫人的移民公子。

    “你們都不知道嗎,去年社交季,瑪菲·希爾斯那個傻瓜想搭上他,在他面前假裝發熱的樣子,他看都不看一眼。這樣的人,可以肯定是走另一路的吧?”

    ……說的也是??!如果是正常的Alpha,遇到發熱的Omega怎么可能忍得住,絕對會乘人之?!菢幼霭??

    羅溫越想越惱恨。雙手不由自主地絞著手帕,心里責怪自己:真糊涂!竟然把心愛的首飾送了一個異端狂徒?!

    下一個節目就是達令家繼承人的演唱,雷登左看右看不見他長兄露面,惱火地握著拳頭,

    “菲利克斯去哪了?”

    他的家主也為相似的問題困擾著:

    “哈珀公子又去哪了?外面在下雨呢!他還能去哪?!”

    事實是,奧格斯汀和哈珀公子在下午茶后外出散步了。傍晚的雨水降下時,他們距離家宅還有一段路。

    “都是我的錯!”奧格斯汀舉著外衣為自己和同伴遮雨,“我該早點帶你回來的!”

    哈珀卻沒顯出一點掃興,“下雨的聲音多好聽??!”

    “前面是溫室!我們先進去躲一躲!”

    他護著身邊的Omega跑進玻璃溫室,扔濕透的外衣,舒了口氣。他翻翻左右褲袋,幸運地找到未被雨水浸透的火柴,點上溫室門口的油燈。

    哈珀脫下他的珠白色外衣,搭在最近處的一張長椅上。原本純潔無瑕的衣擺現在沾滿雨水和污泥。

    奧格斯汀懊惱極了:“這么美的衣服……怪我沒留心天氣,害你這么好的衣服毀了?!?/br>
    “沒什么要緊的,”哈珀忙著說,“酒店的人會幫我洗干凈。洗不干凈扔掉就好了,這樣的衣服我還多得是??此€在自責,哈珀又說:“千萬不要在意這點事,快忘了它,想想好事吧!”

    好事……奧格斯汀想著,忍不住打量脫去外裝的哈珀,能看到這包在條紋馬褲里的翹臀,實在是壞天氣里最好的事!他的心情頓時好起來了。

    “對了,格西,關于舞會,我還有什么要學的嗎?”哈珀用手指梳著淋了雨的頭發,

    奧格斯汀歪頭想了想,“你的名卡填好了沒?”

    “填好了!”哈珀爽快地回答,“你是第一個,菲利克斯是第二個……”

    “不,不,”奧格斯汀打斷他的話,“不能擅自決定啊,要和管家、舞伴們確認過的。而且,第一支舞要和你的Alpha跳,不能隨便寫給什么人……”

    “可我沒有婚約啊?!?/br>
    “這倒是……”

    “我想到了!”哈珀雙手一拍,“格西,你愿意和我訂婚嗎?我們就可以一起跳出場舞了!”

    “什么?!”奧格斯汀大驚失色,“你、你怎么能……?!這是求婚嗎?你怎么能……?”

    “不行嗎?”哈珀委屈地垂下頭,“我以為我們互相喜歡,沒想到你這么嫌棄我……”

    “不!不!我怎么會嫌棄你!只是,求婚這種事,怎么能讓Omega開口呢!是該我向你求婚才對!”

    “這么說,你是愿意的?”哈珀立刻忘記了幾秒前的失望。

    “當然!我做夢都想和你結婚!我從沒像愛你一樣愛過任何人!”

    “那我們就訂婚吧!”哈珀一頭扎進他懷里,緊緊摟住他的腰。

    這是真的嗎?奧格斯汀不敢相信。不,不是,這只是他們兩個任性的愿望,訂婚不是這么簡單的事……

    他擁抱著哈珀,想不出有什么辦法能留住這暖暖的身體,不知不覺落下眼淚。

    哈珀發覺他在抽泣,驚慌地瞪大眼睛,“格西!你怎么了?你不高興嗎?”

    “我們結不成婚的?!眾W格斯汀沮喪地抓著頭發,“我不是長子,又不懂做生意,你家主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br>
    聽他這一說,哈珀的表情也垮下來,“……你說的對。我爹地是個挑剔的家主,他說過,我應該嫁給一個名聲好的繼承人?!?/br>
    “其實,我哥哥給我出過主意,他叫我給你……”直率如他,也不能在一個小公子面前說出“標記”這種話,何況這是他心上的男孩子,更要加倍尊敬?!拔页姓J,我被這個主意誘惑了,因為我太想得到你,你這么美,這么貼心,我昏頭了。但我做不到,那太卑鄙了,我不能允許自己冒犯你,沒有得到神的祝福和法律的許可,我不能對你做那種事?!?/br>
    哈珀呆呆看著他,“……給我什么?”

    “就是……會讓你懷孕的東西?!?/br>
    聽了這話,哈珀少有地安靜了。

    奧格斯汀以為他生氣,又慌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些,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啊……”

    “不,”哈珀連連搖頭,“我不怕標記,如果現在就能做成你的Omega,不知道該有多幸福。但我不能勉強你,損害你的正直;你是這樣一個心地高貴的Alpha,我也該像你一樣克制邪念,如果我嫁給你的身體不是貞潔的,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br>
    “哈珀!你真是太懂事了!別人說你是個傻孩子,我看他們才是傻的!”

    奧格斯汀憐愛地牽起未婚夫人的手,舉到嘴邊親吻,正吻著,哈珀忽然大叫:

    “我又想到了!我可以騙爹地說我們做了標記,我懷了你的孩子。這樣一來,我們能得到爹地的準許,也不會折損我們的純潔!”

    奧格斯汀愣了一愣,“這……也許行得通!”

    “哈,真想不到,我也有想得出辦法的時候!或許我也不是那么笨的?!惫甑拇笱劬Φ靡獾剞D了轉,“我是不是該在身上藏個枕頭?”

    “不,不,我見過我爸爸懷孕,是快要生產的時候肚子才大起來的。我們才剛認識,不會那么快的?!?/br>
    “說得對,格西,你想得真周到!”哈珀牽起他的手,“這樣我們就算訂婚了吧?我可以得到一個吻嗎?”

    “唔,可以……只要你允許我摸摸你的胸脯?!?/br>
    哈珀露出為難的樣子。這個天真直率的Omega,竟然也有害羞的時候?

    “我這里太厚了,你不會喜歡的?!彼洁熘f。

    “胡說!你身上每一處我都喜歡!”

    盡管奧格斯汀并不贊同,他也知道社交界的Omega以毫無起伏的貧瘠胸腹為美,待嫁的小公子們害怕胸肌長大,都不敢過多活動手臂。

    哈珀解開馬甲紐扣,又從褲腰里扯出襯衫下擺,握住未婚夫的手放進自己衣衫里。夢幻般的觸感幾乎把奧格斯汀敲昏過去,圓軟的rutou一碰到他手心就硬得像穿了盔甲。

    “你看,一點也不厚,摸起來剛好……”

    “我爹地說,這種東西還是少一點的好?!?/br>
    “父輩的話也不全是對的。我家主就經常說些蠢話——但他是個好人?!?/br>
    奧格斯汀忘情撫摸著手下柔韌的肌rou,這引起了情人的不滿:“我的吻呢?”

    “啊,對不起,這就來?!?/br>
    他捏著哈珀急切揚起的下顎,用自己的唇對上哈珀的,想親一個貞潔的吻,誰知被吻的人貪得無厭,在他嘴上又是啄又是吸,還舔進他嘴里,引逗他的舌頭也放縱起來。奧格斯汀吻得喘不過氣,哈珀還含著他的舌尖不肯放開。

    簡直像是……要被吃掉一樣……

    “格西……”哈珀目光盈盈地央求他,“下面也給我吃吧!”

    “這,等等……!”

    哈珀不肯等待,把他推倒在長椅上,撲在他腿間跪下,靈巧地解開褲扣,挖出業已成熟的粗壯根條,俯身下去一口含住。

    “啊……!”奧格斯汀不禁喚出至福之聲。

    明明是個沒訂過婚的單純男孩,為什么……討好Alpha的技巧這么熟練……

    不,這不是技巧,是熱情!奧格斯汀向自己解釋。是被純潔的愛情點燃靈魂,才會對心上人的身體如饑似渴,愛不釋口!

    哈珀含著他的硬肢,吸得嘖嘖有聲。

    畢竟是個貪吃的家伙呀。奧格斯汀這樣想著,不住地挺動身體,為他的Omega奉上美味。

    舞會廳里,所有人翹首期盼的時刻終于到了。

    埃弗利夫人走上臺前,甩著淡紫色的薄紗衣擺,手里拿了一面鈴鼓??坡蹇ぶ鲝牧硪粋壬蟻?,金色的禮服尾擺飄在身后,如同流星光芒。

    “怎么回事?和說好的不一樣啊,雷登那個沒用的東西……”潘斯沃思爵爺要去找幼子算賬,但他的夫人貝瑞爾溫柔按住他的手,讓他暫時忘記了所有牢sao。

    琴師們彈響前奏,出人意料地,兩位從未搭檔過的、身份懸殊的美人唱出了和諧歌聲。

    (愛情是只倔強小鳥,誰也不能把它抓牢……)

    埃弗利夫人的渾厚磁性中音迷惑著眾人的聽覺;科洛郡主的歌聲略顯單薄卻同樣誘人。

    當兩位歌者各自走向舞臺兩端,Alpha看客們都焦慮不決,不知該看向哪一邊,不想錯過一瞬間的優雅姿態、一回眸的動人波光。動情演唱的Omega身邊依稀流動著香氣,賓客們沉浸在這公開的甜蜜饗宴,缺席的情人們也沉侵在秘密的極樂之境。

    (愛情是自在的流浪兒,永遠不為律法所困,)

    菲利克斯在露西安的處子花xue里進退著,一邊甩動背帶,抽在紅印縱橫的臀瓣上……

    (苦苦等待愛不來,轉身離去卻碰見它,)

    奧格斯汀的濃漿灑在哈珀臉上,那不知滿足的小舌又纏上來,不肯放過還在抽搐的孔洞……

    (以為鳥兒乖乖就范,轉眼卻振翅飛走,)

    凱恩的目光在觀眾席中搜尋,原本坐著那個糖果男孩的位子怎么空了……

    (愛情!愛情!愛情……愛情?。?/br>
    即使不記得對郡主的承諾,弗萊迪也無法從歌唱的金發少年身上移開視線……

    (一旦我愛上你,你可要多加小心?。?/br>
    琴聲驟停,兩位美人未分勝負的競爭在眾人激動的掌聲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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