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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后革命時期的愛情[GB/四愛/BDSM]在線閱讀 - 15 生死發情(轉)

15 生死發情(轉)

    33

    陶嶼仿佛被魘住了。

    他直愣愣地望著我,老半天都沒反應,直到我朝自己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響,我頭也跟著一歪,他整個人猛地一抖,魂總算回來了。

    他魂魄歸位后,第一反應就是笑,笑到頂上的時候,突然就哭了,張口就罵:你有病吧。

    還追贈了一句:中二!

    我大笑,然后趁著發病,就著這個姿勢,窮兇極惡地干他。

    這是一個上位者費勁,下位者也吃力的體位。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說話都是一件難事,一句話太容易被撞到散架,每個字都會被頂到酸軟。

    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要說,還要叫囂著說他絕對不會帶我走,那我只好嘆口氣說,也行,算我活該。

    于是他就心軟了,猶豫了會兒,又妥協說,那他會晚點再帶我走。

    我說那不行,要帶就快點帶,越快越好,這事兒我是一刻也等不了。

    陶嶼笑了,哭腔卻往外冒,最后就這么哭哭笑笑,罵我是徹底瘋了。

    他這句話簡直罵到了我心坎兒里。

    一時間,我神清氣爽,通體舒暢,打心底里感到愉悅。

    所以我壓上去,吻了吻他潮濕的眼睛,笑著說,這就對啦。

    我說,我都乖了二十多年了——

    早他媽該瘋了。

    34

    一直以來,“我是誰”都是一個人用盡一生時間都未必弄得清楚的問題。

    在這個問題上,我探索已久,如今年已二十有六,手頭終于掌握了一些情報,有些可以公開,有些還不能夠。

    在可公開的情報里,我叫李練,生性桀驁,打小就乖。

    我一生最放蕩不羈愛自由的黃金時代,終結在1998年。

    那一年,我三歲,到了法定上幼兒園的年齡。

    幼兒園是當代孩子正式邁向社會的第一步。我在這個小社會里學到的第一條生存法則,就是要克制天性,學會順從,只有聽話懂事,才會贏得表揚。

    在本性虛榮好勝的驅使下,我迅速被規訓,就這么飛快地乖起來。

    于是,我成了老師們的好幫手,同學們的好榜樣,胸前的紅領巾都比別人的鮮艷,迎風飄揚。

    所以我循規蹈矩,安分守己;我毫不利己,專門利人;我存天理,滅人欲;我狠斗私字一閃念,靈魂深處鬧革命。

    我乖,乖到只敢厭棄自己,不敢痛恨任何人;我好,好到只敢折磨自己,不敢對別人提出任何異議。

    我幾乎玩了命地做一個好人,在近乎病態地討好所有人的同時,把所有惡意的鏃頭指向自己——

    然后,萬箭齊發。

    ……

    后來,我果然病了。

    我病得一度錯亂,時而覺得自己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又常常覺得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爛人。于是總在躁狂時不可一世地痛恨世人有愧于我,又在抑郁時卑微入塵地覺得自己愧對世界。

    我曾經走進過一條極深的死胡同,還沒有回頭的余地,后退就是萬丈虛無,但前進也沒有路。

    我的面前只有一堵南墻,它高不可攀,也堅不可摧,很長一段時間里,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坐在墻根底下哭,直到后來靠著寫作硬生生撞開一條出路。

    我用角色縫補自己,用故事自我療愈,也逐漸開始認清,原來我二者皆非,雖說算不上不可多得的好人,但也不至于是一無是處的爛人。

    我非大善大惡之徒,既做不了圣人,也當不了惡人。我五陰熾盛,六根不凈,雖生性柔軟,卻也不缺陰暗,這二者哪一個我都得要,哪一個我都扔不掉。

    從此我藏起柔軟,凝視陰暗,就這樣慢慢變得平和,躁郁寧息,無悲無喜,結果又開始飽嘗無聊之苦——

    直到我碰上陶嶼。

    我才發現,原來圣惡之間,除了認命做凡人,還可以選擇當瘋子。

    現在的我就是瘋子。

    我在幻想死亡時性欲勃發,然后盡情縱欲,快感如潮。

    我用我的死亡折磨我的愛人,使之不得安生;又用他的死亡折磨自己,方能遂心快意。

    我要拿他的骨灰做成骰子跟天賭,再拿他的骨灰做成左輪手槍跟命賭,等一場漂漂亮亮的敗仗,我要風風光光地輸。

    這樣的我一定會下地獄,然后我會在我一生的過錯面前坦然認罪,但絕不懺悔。

    因為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但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清白無辜——

    ……

    ……

    ……

    除了陶嶼。

    35

    我待陶嶼實在很壞,簡直壞得罪無可恕,十惡不赦。

    我逼迫他和我一起面對死亡,又逼迫他接受我的死亡,甚至逼迫他助我加速死亡。

    我還非要用這樣強橫無賴的姿勢折磨他,把他置于完全弱勢的境地,無力抗拒。

    陶嶼是一個還沒有接近過死亡的人,他恐懼死亡,想要回避死亡,但連他現在的姿勢都讓他什么都避不了。

    他在這個體位下顯得被動至極,無助至極,渾身上下都被禁錮,只有一雙手還自由——

    他就用這雙手來捧住我的臉,幫我擦掉滿臉的淚水。

    ……

    我隱約看到陶嶼很艱難地在笑,他用力壓住讓人難過的哽咽聲,用很輕的氣聲問我:為什么……我們為什么非要聊這個?……

    他的右手從我的臉頰慢慢朝后面摸索過去,直到攏住了我的后腦勺,然后很慢地摸著我的頭,笑起來都像在抽噎:這么痛苦……還是要聊……

    我情緒的開關冷不防就在這樣的撫摸下被打開,開關背后有一根電線,電線的另一端直通心臟。

    這個開關一旦被觸碰,心臟也會跟著絞緊,一瞬間,所有深藏的那些脆弱的、敏感的、柔軟的東西就這樣被擰擠,然后潰亂地流了一地。

    我能做的,就是從地上掬起它們,捧到陶嶼的面前,告訴他,問題的答案就在里面——

    因為我怕。

    因為我怕啊。

    36

    死亡是我這一輩子都無計相回避的問題。

    它本身其實并不值得恐懼,因為作為個體消亡,是我的刑滿釋放,它必然會是我的節日——

    可我也知道,它將會是我的愛人永受折磨的忌日。

    我怎么能——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留我的愛人獨自在這世上痛苦?

    所以,為此我情愿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但又怕命運不讓。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先他一步離去,我希望他活下去。

    那一天要是真的來了,我想多留一些快樂的東西給他,好在今后的日子里幫他鎮住一些痛苦,哪怕我自己也知道這根本于事無補。

    但我更怕他先我一步離去。

    我接近過死亡,我經歷過永別,與我至親、至愛的人。

    那是一種割rou刻骨的傷痛。盡管時間可以讓皮rou重新長起,但骨傷永遠不能痊愈——

    它會在每一個陰雨天反復發作,那是一種從骨髓中滋養出來的疼痛,總是把我翻來覆去地照死里折磨。

    我可能窮極一生都不能將喪親之痛寫盡,怎么有勇氣再一遍遍地去寫愛人別離?

    這種痛我能經受住一次,但我還能經受住幾次?

    這種痛我已經經受過了一次,他媽的到底還要我經受幾次?!

    ……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情緒猛烈如風暴,洶涌如浪潮,足以傾覆一切駛入這片海域的船只——

    在我看來,陶嶼就是這樣遭遇了一場無妄之災,落入了命懸一線的不安。

    然而事后,當我把這種感受告訴陶嶼時,他滿臉的不可思議,然后拍拍我的頭,說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東西。

    在他看來,暴風雨是我,海也是我,那個泡在海里快要淹死的人還是我。

    他之所以會開船出來,就是為了把我從海里撈起來,帶到他的小島上去避一避,因為他的島就在風眼里,那里風平浪靜,云淡風輕。

    我就問他那個風眼是什么,他說他也說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自始至終都很安全,只是我很危險,所以當時的他要哭,也并不是因為不安,只是見不得我受苦難。

    他說完之后,又反過來問我那個風眼是什么,我說我也很難說清楚,其實就讓它這么懸著也不錯,但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個風眼,可能就是我僅存無幾、但又必須存在的理智吧——

    瘋的時候,我始終知道自己在瘋。

    像死亡這樣一件看似極遙遠、也極小概率才會發生的事件,竟然可以讓我恐懼到這個地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的運氣實在太差。

    我賭不起,但概率論總是無時無刻不在逼我賭;

    我太想贏,所以辯證法一定會機關算盡要我輸。

    陶嶼太好了,所以我一定會失去他——

    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害怕失去他的。

    其實早在相識之初,我就這樣懼怕過失去,只是當時我們的關系尚且松散,他對我而言還沒有那么重要,所以那一切都不足為慮。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和他的枝干竟然已經合生到了一起,等到發現的時候,早已盤根錯節,抵死纏綿——

    說到抵死纏綿的時候,他的腿正死死纏著我的腰,真的好像長在一起的枝干;我們兩個十指緊扣,就像盤曲糾纏的樹根,生死與共。

    死亡這個話題是這樣的讓我痛苦,可我還是要跟他聊,就是因為我害怕。

    在我看來,恐懼這玩意兒就像影子,你越逃,它越要追你;當你停下來凝視它,它也會停下來凝視你;然而當你反過頭去追它的時候,它反而要逃,而且只能被你攆著跑——

    所以這一次,我要追趕恐懼,直到徹底將它驅逐出境。

    37

    于是那天,我對陶嶼說,命運其實就是辯證法加概率論。

    我們都知道,它會千方百計地制造缺憾拆散愛人,用災難,用隱瞞,用偽飾,用猜忌,用誤解,用謊言……當這些都不能做數的時候,就用死亡。

    我懼怕面對死亡,甚至一度連想都不敢想,但我越是逃避面對它,就越是怕它,反而盯著它看久了,慢慢地也就不那么怕了。

    所以有句話說得好,想一想死并不是什么壞事,想明白了,倒能活得更自由些——

    事發當晚,陶嶼的第二次高潮,就誕生在自由之下。

    當時的我已經止住,但他還在哭,我那會兒是真的怕他直接就哭嗝屁了,左輪手槍來得太早,而我還沒準備好。

    好在沒過多久,他自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就蘸著濃重的哭腔問我:你好了?

    我說我好了,他就有點兒納悶地說:那我怎么還沒好?

    這句話出口,他自己都笑了,又有點兒不好意思,就一把扯起了我的背心下擺掩住了臉,試圖偷偷地把眼淚鼻涕蹭上去,被我抓了個人贓俱獲。

    我一邊罵我cao一邊脫背心,同時還一邊真情問候他你是人嗎,他則理直氣壯地拿我的背心擦干凈了臉,還振振有詞地說你早就該脫了,然后心安理得地過來和赤條條的我抱在一起。

    我和陶嶼面對著面側躺著擁抱,每一寸肌膚都相親,嚴絲合縫地親昵,自然而然地吻到一起。

    那本來是一個不怎么激烈的吻,體溫卻在柔和中漸漸攀升,到達燃點的剎那,欲念的火重新燃起,它燒斷了理智,也燒空了氧氣,窒息都不想分離。

    所以等到真正分開的時候,我和他都禁不住猛烈喘氣,然后在乏力中仰面翻倒,平躺著直笑。

    我一度為了不痛苦,可以甘愿不要快樂,直到發現快樂就是仰泳時躺在水面上曬到的太陽,根本無法拒絕。

    現在,我和陶嶼就一塊兒躺在水面上曬太陽,手還牢牢地牽在一起,好像兩只漂浮在水面上睡覺的水獺。

    據說水獺喜歡牽手,是因為怕自己的同伴被水流沖散,所以為了不讓辯證法和概率論的洪流把陶嶼沖走,我就只好一刻也不放地牽著他啦!

    ——————

    其實要說的話都在文里了,文外不用說太多。

    這章是用痛苦熬出來的,當然因為言不盡意,所以這章寫的時候有100%的痛苦,落到讀上可能只有20%。但20%也很好,因為起碼100%的痛苦到寫完可以抵消80%,這可能就是我為什么要寫。

    熬這章的時候真挺瘋的,寫完就瘋完了,瘋完了挺爽的。所以最后祝所有的乖孩子也都能有機會瘋一瘋吧,乖久了真的容易憋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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