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金碧輝煌的大廳外，一個妖艷賤貨gay領班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活生生把對面顏正條順的靚仔噴成縮頭的鵪鶉。

    “是誰冒著被抓典型的風險在今年掃黃這個關頭拉你進這行的？？是老娘！是誰不計艱險培訓你個不會說話的鱉孫當交際花的？？是老娘！放老娘鴿子，你當自己幾斤幾兩??？以為老娘就你一個屁股可以賣嗎！你知道天上人間是市里最頂級的gay　bar嗎？只要老娘一聲令下上海灘就再也沒你的容身之處！你只能去落后地區伺候又肥又土還沒錢的金主！還他媽只能做1！知道嗎？？？”

    遠處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資深gay嗑著瓜子擠在墻角偷偷看熱鬧。

    A幸災樂禍道：“誒嘿，小處男要滾回家咯?！?/br>
    B咂嘴：“昨天晚上拍賣最高一夜1w呢，可惜咯?！?/br>
    A插話：“貌似當時給小處男定價起價就是1w，讓領班嚴重損失收入，這是多大的罪過喲，看他卷鋪蓋走人吧?！?/br>
    B嘬著瓜子皮吮奶油味，吮完才戀戀不舍吐掉：“進這行，不聽領班的話，跟去工地搬磚有什么區別?！?/br>
    A靈魂出游：“我還挺好奇，這貨放領班鴿子是去干嘛了?！?/br>
    B一臉興味索然：“你管他那么多，少一個躺平等艸的有利于保持咱們翻牌率，是好事啊?！?/br>
    這頭咕咕嘰嘰，忽然那頭傳來噗通一聲，倆人一愣往那看去，赫然是屈乾雙膝下跪抱住了領班大腿，任領班拖拽怎么踹都不撒手。這是何等瓊瑤何等抓馬的橋段，驚得B瓜子皮都掉了，倆人對視一秒，明白彼此眼里“這怕不是個傻子吧”的判斷，夾著尾巴跑掉。

    屈乾就像塊口香糖，黏上就別想著往下搞。領班氣極而笑，俯視這小蠢蛋：“行吧，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昨天去哪了？干什么了？我倒想看看啥事兒能比你賣屁股賺錢重要，也讓我開開眼界哇！”

    屈乾委屈，屈乾還心里苦，遂扁著嘴巴慢慢開口：“昨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太氣人了，您聽了會更生氣的，我可不落這好?！?/br>
    “？”領班失笑，用自由的腳踹屈乾屁股，“這你可放心，老娘風月場上沒少見過氣人的，你就照直了說?！?/br>
    屈乾鄭重抬頭警告：“那您可不許生氣，也不能笑我傻?！?/br>
    “你放心，我是上海灘最專業最有資歷的老鴇，我不會笑話你的?！?/br>
    屈乾內心掙扎幾番，又跟領班再三央求保證，這才說出實情：“我被蕭思白睡了?！?/br>
    一時間鴉雀無聲，只有領班跟屈乾呆滯相望。

    “你說啥？”許久，領班帶著顫音問。

    屈乾耍了個心機，沒把自己守株待兔放進去，只道：“我在停車場被蕭思上了，睡完他就走了！一百塊都不給我！”

    領班的表情隱隱有裂開的跡象。

    屈乾覺得自己演得不夠賣力，遂道：“他昨天穿著牛仔褲，開著紅色法拉利！”

    領班的表情扭曲了，他抿緊嘴唇想壓制住什么，壓抑得眼睛都紅了。

    屈乾大聲嚷嚷：“　他還抽煙了！”

    領班的表情崩壞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屈乾：“？”

    領班擦著眼淚，憐愛地揉了把屈乾的秀發道：“算了，傻孩子，今晚就去接客吧，再怎么調教也不可能把傻逼教成小媚娃的。平臺我這夠大，剩下的看你造化?！?/br>
    屈乾追問：“你不生氣了？”

    領班敷衍道：“對對對?！卑瓮茸叩?。

    屈乾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膝蓋上的灰，樂滋滋地往員工宿舍走，想早做準備。同宿舍的另外一人公放著，聽到某個橋段，他卻突然發出詫異的聲音。

    “誒？”

    “誒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