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次就好①(酒吧被調戲主動求摸)
曾弋像所有人建議的那樣,暫停了昆山的工作,留在北京接受治療。 他的療程很規律,每周兩次,到費馨的診室。有的時候她會給他作測試順帶聊聊天,有時則是比較系統的機械化治療,使用一些尖端儀器,連接他的精神場,模擬躍升條件下哨兵的精神場狀態,進而刺激向導在受損區域進行自我療愈。 曾弋總覺得后者帶點副作用,因為他發覺自己在治療后總是習慣性發呆,傻愣愣地戳在那兒神游。而費馨說他想太多,那不是副作用,是他本來就這樣。 曾弋笑笑,他原來一直沒發現自己還有這么憨傻的一面,他不承認。其實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治療副作用,那就是他在想心事,尤其是在想一些明明費解卻又忍不住想探個究竟的事。 他的思索習慣是刨根究底,所以他不可避免地愛鉆牛角尖。通常情況下,這除了讓他在面對生疏的領域時顯得慢熱后進,在他熟悉的方面他經常深入淺出一語中的。而當他處理感情問題時,受到感性一面的制約,卻變得難以厘清思路,這也是他習慣和周圍人保持安全距離的緣由之一。 他盡量避免和能牽動他深層情感的對象接觸太密,而云花就是這樣的存在。 可惜,他們已經牽扯太深了。 如他料想的那樣,她劃傷后受到了周旭帆細心地照料,輪不到自己插手,所以他自然失去了彌補虧欠的機會。 好在他現在是哨向處的閑人,總有空做點什么調整他和她的關系。 于是他向何歌陽申請,參與到哨核里去。 和哨核那群年輕的向導生活在一起,他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的集體生活狀態。朝氣蓬勃的氛圍讓他感到振奮,縱使沉疴加身,好像也變得無關緊要了。他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低迷得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 他的生活理念一向是簡單,積極,奮進。抓著太多勞心的東西不放,真的會拖累他自在的腳步。 上午何歌陽把他叫去安排了一個任務。他一聽頭就大了,他這不剛才慢慢緩和了搭檔關系,又讓他來這個,這簡直就是撩虎須啊,他說老何你就沒有別的人選了嗎? 老何說得是人家不認識的,所以就都是盡量找外地人員,他還有個老戰友剛好來北京,人一個大校也照樣給拉來了,你就不能給個面子?再說,你不是演技好嗎? “我年紀大了,找小年輕不好嗎?” “你三十三不老,看起來也就十八?!?/br> 你要誠心夸我長的嫩,二十五也就罷了,十八就離譜。 “那云花呢?就不怕人認出她來?” “不會的,她雖然在北京,但是我們哨核項目是保密的,一直封閉管理,沒人認得出?!?/br> 曾弋只好苦笑著應下了這份差事。 下午,跑完十公里后,曾弋卷起短袖支著手臂坐在雙杠上,望著各個訓練場上熱火朝天的戰士們,他找回了熟悉的自己。 他不著急,他在等她經過——她每天都會來檢查向導們的訓練。 他吹了個口哨。 云花扭頭看見了他。 他跳下來,落到她和她的向導們面前。 天熱了,他的身上都是汗,T恤都給浸濕成墨綠色。 云花把毛巾遞給他,他順手接過來就擦,毛巾上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她又遞給他一瓶水,她剛游完泳買的,雖然她其實不會游泳——武裝泅渡她基本就只能抱著漂浮物保持不死。 一眾小伙子們看他倆這親密樣,忍不住瞎起哄,也要纏著云花:“排長,我也一身汗哪!” 云花寵溺又無奈道:“我口袋里還有紙巾?!?/br> 那小伙子剛要伸手去掏,瞬間就被曾弋攔下了。他接過云花手里的包,幫她騰出手來給這幫小兔崽子拿東西。 “排長,我也想喝水~”另一個向導也纏過來。 “想喝你自己買去!”曾弋懟他,說著直接擠到云花身邊,把這群家伙全都從她身邊隔離。 云花搖著頭笑了笑,你趕走他們的樣子,真像是我的男朋友。 曾弋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 云花眉毛都豎起來,玩這么野嗎? “排長,你們說啥呢,神神秘秘的?” “去去去,該散散了!” 雖然他“來路不明”,但看在他是排長的正牌搭檔的份兒上,向導們都很給他面子,三三兩兩地走遠了。 …… 當夜,京城某酒吧兼夜店。 “我說搭檔,你怎么突發奇想約我來這種地方啊?!痹苹▌偮渥皖H感不適,這兒昏暗又繚繞著煙霧,音樂吵到讓她哨兵的腦袋嗡嗡的。 “聊聊天唄。喝點啥?” 聊天?在這兒?她白眼翻到天上:“隨便,不喝酒?!?/br> “你胃還不舒服???”他眉頭皺起。 “好了,早好了?!?/br> “對不起?!?/br> “怎么了,上來就給我道歉?!边@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520那天……”他搓著手,一臉真誠,“我不是故意騙你的?!?/br> 她不說話,仰著臉等他下文。 “說來好笑。我被人爽約了,就那個相親的?!?/br> “所以你本來是真的去相親,不是跟江翡嵐約會?”她想聽他怎么編。 “對,我當時想給你打電話來著,但是我又覺得520這天,咱倆最好避避嫌?!?/br> 避嫌,好一個理由。 “曾弋,你要是戀愛了,有必要瞞著我嗎?你都給人親手戴耳環了,這能是普通朋友關系?我就是認為我們搭檔之間,起碼的信任就是要彼此坦誠。你約會就約會嘛,沒必要騙我,這是背叛?!?/br> “首先,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系。我們確實是從小就認識,但我們只是朋友——” “停停?!悻F在聽起來,真的,真的一句話都不可信。什么,我們只是朋友這種話,我聽都不要聽?!?/br> 曾弋笑笑:“那我能怎么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在你眼里,我對你就是謊話連篇,是這樣嗎?難道你是說,男女之間但凡關系好點,就沒有純友誼?” “我……”這她要是承認了,不就落了大套了嗎?“好吧,這個事兒翻過去了?!?/br> “讓我看看?!彼麛傞_手掌放在桌面上示意她伸手。 她攤開左手手心向上放上去。 “嗯。好全了,就是還是淡淡的看得出印子?!?/br> 他用食指順著那道痕跡在她掌心緩緩劃過,酥酥癢癢的,像是過了電。 她把手收回來:“別看了,你以后別再騙我就好?!?/br> “嗯?!?/br> “那你有女朋友了嗎?” 曾弋有點意外她的張口就來,她總是冷不防地就語出驚人,他一點兒也防備不了:“沒呢?!?/br> 她有一瞬間的欣喜,卻用別的話語掩飾:“那你要是談了,可要讓我過過眼?!?/br> 曾弋笑低了頭:“怎么,你要是一直不滿意,我還就單一輩子???” “……”她答不上來了,抿了口剛端來的檸檬水。 來吧,跳支舞,他說。 他牽起她的手把她領到舞池里。 這時,一個戴著墨鏡叼著雪茄、脖子上掛著很歐美范的大鏈子、打扮很浮夸的高個子年輕男子從他們身邊走過,濃郁的古龍水味兒熏得云花捏住了鼻子。 云花等他趕緊過去,沒想到他卻不走了,而是從背后貼著曾弋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一起舞動。他的手放在曾弋的腰上,嘴角勾笑靠近他耳后。 而曾弋只是乖順慵懶地仰起頭依在哨兵的肩上,用那雙隨時都能含情脈脈的明亮眼睛看向他,天真又嬌媚。 男子輕笑著把叼在口中的雪茄遞到他唇邊。 他張口含住了。 云花嗤之以鼻地干脆坐到一邊看他“表演”。 當哨兵把寬大有力的手捏上曾弋那挺翹的屁股的時候,曾弋反手握住了他的小臂。 我說兄弟,這稍稍有些過了吧? 哨兵仿佛沒收到他的信號似的,繼續在那豐滿的臀rou上揉捏。 他不但手上不閑著,身體也扭動著往他身上蹭。 曾弋用余光瞥向云花,她正翹著腿,嘴里嘬著吸管,一副“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的冷笑。 他脊背發涼,用力把哨兵推開。 可以了,趕緊走流程。 哨兵把他牽到吧臺前,隔著云花三個座位,問酒保點了一杯“長島冰茶”。 她此前只從楊千嬅的歌里聽過這個名字。 她看著酒保在那翻飛地往杯子里倒,不知加了多少種酒。 不禁擔心起來:這酒幾度?就他那酒量…… 曾弋接過酒,聞了一下,面露難色:“喝完我會不省人事的?!?/br> 那哨兵兩手稱在吧臺上,把人圈在面前禁錮?。骸皩氊?,這樣可以嗎?”說著他拿出一卷皮筋扎好的鈔票拿手指夾著放進他襯衣的口袋。 “不是錢的問題。我女朋友看著呢。說著他看向云花?!?/br> “你不可能有女朋友?!鄙诒孕哦隙?,“你的身體告訴我你需要男人?!?/br> “你問她?!?/br> “女士,他是你男朋友嗎?”哨兵側過身來,沖云花眨眨眼。 云花被曾弋一臉玩味地看著,雖然不情不愿,還是硬著頭皮挺身而出:“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未、婚、夫?!彼樕蠏炱稹坝押谩钡奈⑿?。 “Wow,”哨兵吃驚到連墨鏡都摘下去了,張開手剛要放人,卻又端起酒杯:“喝了,喝了放你走?!?/br> 這家伙看起來像是有背景的人,曾弋只好硬著頭皮被他喂著一飲而盡。 他抽了抽鼻子,雙手去掰哨兵的手臂。 結果對方非但不放人,還貼上去跟他耳語。 云花察覺到不對,湊上去時,人已經給帶著出了安全出口。 她緊跟著出去,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道強光晃了眼,緊接著一個麻袋套在她頭上。 …… 云花被劫持在車上,她滿心擔憂曾弋,一邊又極力冷靜判斷他們的行程。每一個拐彎和路況她都仔細記下。 趁人不備,她掙開了一個小口,勉強能有視野。 下車后,她被人帶著走進一個小樓房,走道上每個房間的門都開著,里面有一張床和簡單的擺設。地上丟棄著廢紙和套子。最讓人不忍直視的是,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赤裸的向導,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或是沖到門口哭鬧著請求放他出去。 都是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子,他們怎么會在這里被這樣對待? 這是聚眾……嗎?還是拐賣人口?這些男孩在遭受著怎樣的傷害呢? 云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憤恨這些禽獸,這個世上,怎么會有人能這樣喪盡天良傷害他們的同胞呢? 這樣的傷害,本不該存在! 各種的向導素混雜在一起,空氣中滿是yin靡的氣息。 倏然,她的神經像弓弦一樣繃緊,那個熟悉到刻進血髓的味道——曾弋! 他們脅迫者她往走廊深處走,他的氣味越來越濃…… 歹人把她推進最后一扇門里,然后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唔——”她扭動著掙扎,這該死的麻袋,還有,這個房間,他的味道……好濃…… 手上的繩子被人解開麻袋也被人摘下來。 這房間簡直漆黑一片,還沒等她動作,就被人壓倒在地,微燙身體緊緊貼著她。 她剛要反抗,卻轉瞬間反應過來身上的人是誰。 她第一次躺在身下承受一個男人的重量。 真的有點沉。 他身上酒氣很濃,想必是醉了。 還好,沒有血腥味兒,應該沒受傷。 曾弋,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撲上來? 曾弋的鼻息噴在她鬢邊,他的嘴就貼在她耳邊。 他根本沒有醉,他只是私心想要多抱她一會兒,他依賴她,她可是他的哨兵??! 他想到一個壞主意。 多好的機會啊,給她脫脫敏。 花兒,你明明已經有男朋友了,為什么還老是靠近我?是因為這副身體嗎?那今天就讓你摸個夠吧,摸到你哪怕和我肌膚相貼都不會再心有雜念為止。 要不然,你還像之前那樣時不時地就想對我動手動腳,你是痛快了,我可遭不住啊。 我只是你的搭檔,又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他把她扶起來,然后貼著她把她推到墻上,輕輕地牽著她的兩只手放在自己腰上。 “你看,我這腰是不是太細了點?!彼鹉伒卣f著一些沒道理的話。 她腦袋空白任由他擺布,雙手攏著他的腰,細窄柔韌但是肌rou緊湊,手感……真的很好。 還想……再往上,摸摸他的肚子。 云花!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你這是趁人之危啊,趁人之危! 不過,和他在一起久了,真的,她的抗干擾能力直線上升。 要是當年和他這樣親密接觸,估計人早就給結合熱煮熟了。 她現在只是給他的向導素熏得暈暈乎乎而已。 她想,幸虧這里暗,不然他都能看見自己臉上的兩大坨紅暈吧。 怕什么來什么,他牽著她的手,從襯衫下擺伸進去,一路貼著腹肌游走上去,放在他胸口:“你覺不覺得,我的胸也有點大?” “???”她實在忍不住出聲,曾弋,你今天怎么啦? 這還沒完,他又牽著她的手,直接放在自己的屁股上。 嘶——這手感,也太……怎么還有點上頭? “手感如何?是不是也有點太翹了?還有我的胯骨也有些寬……” “……曾弋,我是誰?”她覺得氣氛有點過于詭異了。 “你是我搭檔啊?!彼?。 她沒想到,他能立馬回答上來,還回答得這么氣定神閑。 他放開她,轉身打開燈。屋子里登時亮起來。 他只穿著貼身的短袖短褲,坐在床邊和她對視。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鬼。 “嚇到你啦?”他笑著招手失意她坐過來。 云花搓著小步坐到他身邊:“不是,那這地方,這……”其實她一看曾弋這放松的狀態,就開始懷疑這場意外的真實性了,要是真出事兒,這人早不是這副悠哉模樣了。 “演習啊?!?/br> “這是哪個腦子進水的策劃的?咱們哨向處的?” “不是。他們公安,搞什么掃黃演習,說全國各地這樣的事件頻發,北京也要預防起來。他們領導很重視,非要搞得跟真的一樣,還請了電影學院的教授來導演,就為了讓他們的人以為是真實事件?!?/br> “那剛才酒吧那個哨兵?” “我們的人?!?/br> “那門口那個大金鏈子……” “我們的頭?!?/br> “那些房間里的向導……” “從大閱兵的戰士里挑過來的,你就當是群演?!?/br> “那為什么不告訴我?” “有人覺得你演技差?!?/br> “那個人不會就是你吧?” “冤枉啊,是老何?!彼D眼就把人賣了。 “那我們現在做什么?” “等啊。等他們來救咱?!?/br> “那你剛才燈沒開以前……發春???”在那聊什么腰啊,胸啊,屁股啊干什么?還非得讓我摸一遍? “嘖。你看你說的。我只是借機和你聊點我對自己身體的看法。憑咱倆的關系,可以聊這個吧?” “阿,當然,當然?!?/br> “你們北方男人,多是寬肩窄胯,你是不是也比較欣賞這種身材?”就比如周科那樣的? “嗯?!?/br> “我呢,我這個身材,肩不夠寬但是胯寬,而且還天生的腰細臀翹,從后面看有時候跟個女人似的,不對,有時候比女人還那什么,比如穿那種系帶風衣……因為這個我都不愛穿款外套。你怎么看,你是不是也覺得挺別扭?” 他要是不說,她還真沒這么仔細地觀察過他的身材。以往只是覺得他不算特別高大壯碩,屬于敏捷靈巧但不瘦弱的類型,現在聽他這么一講,好像是有那么點……不太符合主流男性身材的標準,特別是作為職業軍人? “但是有的男的倒挺吃我這種身材的,哦,也有一些女哨兵?!彼猿暗匦π?,“如果我生來不是這副身板,即便是個向導,也不至于老經歷那種破事兒啊。我這身材,即便放在向導里都沒幾個這樣的?!?/br> 她知道他說的是哪種事兒,往好聽了說是招色狼,難聽點說是總被性sao擾。 “其實,不別扭啊,我覺得你挺勻稱的,你夸張了,平時誰會那么仔細地注意你的身材啊?!?/br> “那就好?!彼孟窈苁馨参?,“謝謝你聽我講這些沒營養的東西?!?/br> “沒關系,咱倆誰跟誰,是吧。這說明你信任我嘛?!?/br> “嗯。那你現在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以后就不會被我干擾了吧?” “???” “我是說,對我這副身子徹底脫敏了吧?不會尷尬不會被生理因素影響了吧?” “那當然,以后你的身體就是我的身體,不分彼此,我一視同仁?!?/br> “那好,聊開了就行。以后我們要是有什么肢體接觸,你也知道,我們哨向搭檔之間很難避免的,就不要放在心上。我不多想,你也別多想?!?/br> “好啊?!痹苹ㄒ荒橁P切地點頭,絲毫沒有覺察到異常。 曾弋舒了口氣一頭栽倒在床上:“那我睡會兒,你要累了,你就靠著我睡?!?/br> “干嘛,繼續脫敏?”有必要嗎?說得好像我看到你就會撲上去似的,有必要這么防著我嗎?還整這什么脫敏訓練! “不用啦,我開玩笑的。咱們之間,本來就沒啥感覺,不是嗎?” “……嗯,確實?!彼@么說了,她難道承認自己對他有感覺?絕不可能。等等,他繞這么大個圈子,不會就為了讓我承認這個吧? 她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曖昧有害,而他們終于退回了曖昧之外的安全地帶。 之后,訓練有素的特警們圓滿完成任務,他們這些來幫忙的也終于可以回去交差了。 曾弋幫著云花給哨核出謀劃策,做了些貢獻。 他們的關系,也好像回到了最初的那幾年,純粹,坦蕩,積極向上。 果然,他們之間,確實應該保持點兒距離。 他們就像兩顆行星,安然相望,要是距離太近了,反倒會偏離各自的軌道,給彼此帶來困擾。 伴隨著緊張有序的行動,那次演習就這樣戲劇性的收場了。 而那個演酒吧男二號的哨兵,好巧不巧的在這年的七月底,被選拔到了昆山哨向基地。 當他看到他教官的臉的一瞬間,他差點沒撅過去。 “三十四號,韓梟宇,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報告教官,不記得了!” 曾弋笑了,貼在他耳邊小聲說:“沒關系,我記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