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惡魔的天使老攻(二十)
西奧多舀了水澆在赫萊爾背上,冰涼的井水讓赫萊爾的情欲降下一些,胯間漸漸軟了下來。先前西奧多留在赫萊爾體內的jingye已經讓他有些難受了,待上身洗凈后,他站起身,說:“我……我洗洗后面?!?/br> 西奧多“嗯”了聲,看著赫萊爾舀了些水澆在臀部上,扭過頭想要將手指伸進去,然而他手掌較小,抵達之處尚不及西奧多陽根進入的三分之一,來回幾番探弄反倒讓自己又有些暗爽了。 “還是我來幫你吧?!蔽鲓W多笑著說,“我的手指比較長?!?/br> 赫萊爾看了眼西奧多修長的手指,紅著臉點頭,西奧多便伸入食中二指,在赫萊爾腸壁中輕刮。 再次被愛人進入的愉悅令赫萊爾悸動不已,半軟的yinjing又直楞起來,偏偏西奧多已找到他的敏感點,有意無意在那處來回撫弄,好不容易摳出來一些jingye,赫萊爾卻是有點受不住了,腸壁一陣陣收縮,將剩余的jingye擠了出去,類似于失禁的感覺讓他又羞恥又享受。 西奧多看得動容,忍不住吻了吻赫萊爾,語氣有些顫抖地說:“你好美,我的赫萊爾,你一定是光明之神的得意之作,我愛你?!?/br> 赫萊爾回吻西奧多,說:“我也愛你,我的西奧多,我的神明?!?/br> 在月光賜福下,西奧多再次進入赫萊爾,彼此都已熟知對方的敏感之處,沒過多久便又雙雙釋放了,只好重新梳洗,踏著一路皎潔回房休息。 之后一段時間里,西奧多一直早出晚歸,赫萊爾則橫豎無事,每天去塔克夫人家幫忙,順便討口飯吃,還借此機會品了不少美酒。這期間卡特麗娜曾只身前來,她的父親在逃亡過程中被僵尸所殺,她便帶著剩余的仆從一邊戰斗一邊前往希思家族在石堂城的領地。 自從回到家中,卡特麗娜就開始學習劍術,短短一個月,已經組建了一支家兵隊。這次過來,卡特麗娜帶了幾車糧食和錢財,當作賑濟災民的捐助,她厭倦了貴族們在戰時一如既往的花天酒地,打算跟隨特蕾絲汀學習兵法和體術。 看著這些曾經弱小的女子,赫萊爾不由感嘆女人們往往比男人更加堅韌,她們能在戰爭中撐起后勤,也能上前線殺敵,絲毫不懼戰死沙場。 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恢復中,赫萊爾的木劍早已遺失,大概是被影魔的毀滅陰影所吞噬,這令他心痛不已,那是西奧多賦予過魔力的寶物,也是兩人相遇的見證。不過他的背包被福勒斯特拾回,無名之書與湮滅術完好無損,他隨手翻看,赫然發現那些法陣已全部涌現紙上,包括早已暗淡的吞噬、焦土、閻刃,以及不知何時出現的末日,而那些法陣卻比以往更加親切,就像是……就像是本就屬于他的法術。 “當佤什昂都的喪鐘報出一個名字時,這個名字主人的末日就將到來?!焙杖R爾念出末日下的文字,在尚未觸碰到法陣之時,一道火焰般的流光便從書上躥出,猛地扎進了赫萊爾的胸膛里,這次他的身體不再熔化重鑄,新的法陣宛如他身體缺失的一部分,填補了一處空白,他舒服得抖了抖翅膀,接著就聽見城中一聲巨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天而降。 此時赫萊爾正在塔克夫人家休息,王城遺民依舊沒有忘記那一夜被血洗城池的恐懼,連帶著無辜的赫萊爾一起痛恨,所以他白天只能捂得嚴嚴實實的,在塔克夫人家中干些體力活。他安撫了受驚的比尤拉等人,讓她們帶著難民躲進地窖,并施放了一個結界術——死而復生后,赫萊爾發現他的記憶中多出很多高級法術,不知是湮滅法師埋進了他的靈魂里,還是在漫游時空時莫名習得。 莊園附近已經沒有流落的行人,赫萊爾便扯開外袍,展開雙翼騰空而起,只見城中數處火光滔天,爆炸聲與碰撞聲此起彼伏,隱藏于崗哨中的狙擊手一槍一個,將暴露在視線中的敵人盡數殲滅,又在敵人發現藏身之處之前,利用瑞托崔普發明的鉤爪迅速變換位置。 赫萊爾不再猶豫,振翅高飛前往教堂,西奧多正在疏散前來避難的居民,教堂在這段時間的修補中擴建了一些,用作戰時避難所,可以容納更多的人。上次王城大戰后,光之教廷獲得了數以萬計的新信徒,大大增加了光之靈泉的效果,西奧多也不得不加收學徒,只是大部分學徒都沒有上戰場的能力,只能在靈泉前帶領信徒們祈禱,為戰士們療傷。 趁著西奧多離開教堂的時候,赫萊爾迎了上去,詢問情況。西奧多說:“看來王城的叛徒又一次得逞了,瘟疫法師被召喚到校場,對特蕾絲汀的新兵進行了大屠殺,元素使已經去幫忙了,福勒斯特與卡洛克帶領各自的民兵團清繳惡魔大軍。必須在叛徒進行下次召喚之前把他揪出來,殺了他?!?/br> 兩人一起飛往校場,一路上所有民居大門緊閉,非戰斗人員不是躲進了教堂就是躲進了隱蔽的地窖中,非智慧生物無法開啟,甚至都不一定能找到機關。而靠近校場的地方,儼然已經是一副煉獄的場景,瘟疫法師的偷襲非常成功,土地、墻皮、樹木,視線所及之處是一片刺目的血色,無數噬魂鬼在蠶食新兵的尸體。 “老天……上萬人……全部死在第一波死亡脈沖之下?!焙杖R爾難過地說,“他們或許連殺死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還好影魔已經被封印了,我可不想再捱一次那家伙的魂之挽歌?!?/br> 自從康復后,赫萊爾還沒有使用過任何攻擊性的法術,此時看見密密麻麻的噬魂鬼,他不禁為那些可憐的新兵感到悲傷與憤怒,他振翅高飛,俯沖進戰場,剛觸地的一瞬間,焦土之網從他的腳尖綻放,噬咬骨骼的聲音瞬間變成嘶啞的嚎叫,無數可怖的噬魂鬼開始自燃,繼而化成輕煙,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赫萊爾:“???” 西奧多與赫萊爾茫然對望,顯然不明白為什么赫萊爾進步如此神速。赫萊爾以眼神示意西奧多試試,西奧多深吸一口氣,釋放光之沖擊波,耀眼圣光所及之處,噬魂鬼片甲不留。 西奧多:“???” 雖然有阿哈利姆神杖加持,但以西奧多一直以來的能力決計不可能放出如此程度的傷害性法術,或許連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魔導師也不行。他們勉強接受了自己在長出翅膀后突然變得強大的事實,很快便清繳了校場邊緣的所有噬魂鬼,而不遠處的罪魁禍首似乎感受到傀儡脫縛,急切地踢開纏斗的對手,以閃爍切入校場, 全身散發著綠色瘟疫的骷髏法師驀地出現在校場另一側的邊緣處,他空洞的眼眶對準黑白雙翼,陰森的聲音傳遍整個校場:“你們是什么東西?” 赫萊爾滿頭問號,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和隱姓埋名的湮滅法師生活在一起,老頭從未說過他的身世,事實上連他是哪里撿來的都不知道,此時被一個同樣神秘的老家伙質問,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叉腰怒罵:“你又是什么東西?詢問別人名字的時候,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瘟疫法師的骷髏頭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陰狠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思考什么。西奧多噗嗤一聲,說:“羅坦德吉利在一千年前是一個無名僧侶,那時瘟疫肆虐,他的所有上級同時暴斃,他便被破格提拔為紅衣主教。后來查明這些瘟疫就是他散播出去的,目的僅僅是剝奪所有貴族的財產和土地。教團判他進入瘟疫牢房中服刑,他也感染上了瘟疫,然而他不僅沒有病死,還發現那種瘟疫在為他提供力量?!?/br> “那個時候的教團還不是光明教廷吧?”赫萊爾好奇地問。 “嗯,那時教會流派很多,但都是人類臆想出來的神明,比如卓爾人,他們信奉的便是黑夜之神?!蔽鲓W多繼續說,“羅坦德吉利在正式宣稱自己是瘟疫法師后便開始環游世界,四處散播瘟疫,最后據說是光明之神殺死了他,而那場大戰的見證者則建立了光明教廷。從那以后,大陸上的人類紛紛拋棄了原來的信仰,轉投光明教廷?!?/br> “很顯然光明之神失敗了?!焙杖R爾聳肩說,“或許根本就沒有這件事,只是人民需要信仰,上位者便給他們一個偶像?!?/br> “接招吧!”特蕾絲汀的聲音忽然從羅坦德吉利身后傳來,這是赫萊爾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女將軍,不由得被她雄姿英發的氣概所折服。特蕾絲汀身穿鋼鐵戰甲,頭戴鐵盔,背上插著兩把戰旗,只要她不倒下,石堂城的精神就不會倒下。 “惡魔,我來送你下地獄!”特蕾絲汀舉起超過兩米的長刀,對準羅坦德吉利,“保護好你的胡須!” “哼,不自量力?!绷_坦德吉利的瘟疫不斷侵蝕著身旁的特蕾絲汀,他輕蔑地看著這個滿眼仇恨和憤怒的女戰士,法杖重重點在地上,那串骷髏頭彼此撞得亂響,“不過你勉強可以進入我的收藏里?!?/br> “強攻!”特蕾絲汀舉刀怒吼,“我要把你劈成兩半!” 不待瘟疫法師施放死亡脈沖,他已經在無聲的驚恐中與特蕾絲汀決斗起來,這是沒有任何法術參與的兵刃戰,特蕾絲汀的長刀磨的鋒利無比,在強攻加持下攻擊速度變得更快,人眼幾乎無法捕捉,赫萊爾看得一陣汗顏,心想自己以前的身手竟然沒死在揮劍對抗豺狼的那一天。 瘟疫法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虛弱下去,西奧多攔下準備出手的赫萊爾,贊賞地說:“特蕾絲汀的秘傳之技,勇氣之霎,每次受到攻擊都可能立即反擊,并且將傷害量轉化為治愈力。雖然我很想幫她解決掉羅坦德吉利,不過在她發起決斗的時候,這種行為更像是對她的一種侮辱?!?/br> 赫萊爾并不懂這些所謂戰士的尊嚴,在他看來,敵人早一刻死,受害者就會越少。所幸常年征戰的特蕾絲汀戰力了得,簡單粗暴的對砍下,羅坦德吉利的綠色骨架已經變得透明,而特蕾絲汀在勇氣之霎的治療下依舊保持著健康的神色,就在她即將勝利的時候,一句熟悉的咒語涌入每一個人的耳朵:“上帝之手”,而決斗時間正好結束,瘟疫法師停下動作,施放死亡脈沖為自己治療,受到直接波及的特蕾絲汀被沖擊波推了出去。 “什么?被治療的是瘟疫法師?”赫萊爾震驚地說,“這……這不是陳大叔的法術嗎?” 西奧多冷哼一聲,說:“原來是他……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br> 赫萊爾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說:“陳……陳大叔是叛徒?” 西奧多的聲音微微顫抖:“嗯,是他……他害死了數以十萬級計的同胞?!?/br> 赫萊爾直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捅了一下,他憤怒地大喊,如同離弦箭一般彈射出去,巨大的豐滿黑翼幾乎帶起了一陣小型颶風,他飛到陳面前,抓著陳的衣領,語無倫次地說:“你……你這個……你怎么可以這樣?那些都是你的城民,保護他們不就是你的使命嗎?” 陳冷哼一聲,右手放在赫萊爾額頭上,平靜地說:“神圣勸化?!?/br> 西奧多神色大變,如一道閃電飛向陳,然而一切發生得太快,迎接他的是眼白變成黑色的赫萊爾。西奧多大叫赫萊爾的名字,雙手把著他的肩膀不斷顫抖,而赫萊爾雙目失去焦點,眼眸似乎看著西奧多的方向,卻穿透那張焦急的臉,與此同時,他清晰吐出幾個字:“你被末日了?!?/br> 一個五芒星法陣出現在西奧多腳下,他的全身燃起了烈焰,無法發動任何法術,只能在無聲中仔細品味著這腐皮蝕骨的痛楚,他無力支撐身體,癱軟在地,瞳孔猶如放映機一般閃過無數畫面,而赫萊爾則出神地望著遠方,渾濁的眼眸毫無生氣。 陳松了口氣,對瘟疫法師說:“這兩個人的身份,連您也不知道嗎?” 瘟疫法師好整以暇地捋了捋雜亂的胡子,施放死亡脈沖將再次沖上來的特蕾絲汀打飛,他空洞的眼眶似乎在算計什么,用法杖狠狠攻擊特蕾絲汀后,他高舉掛著骷髏頭的法杖,如同宣判一般毫無感情地念誦:“死神鐮刀?!?/br> 盔甲殘破的特蕾絲汀茫然站在原地,清澈的雙眸被恐懼填滿,她發出如獵物死亡前的哀嚎,眼眶、鼻孔、耳洞、嘴角一齊淌出鮮血,繼而昏倒在地,生死不明。 瘟疫法師向后踉蹌幾步,與人類最強戰士的戰斗顯然讓他有些乏力,他用法杖支撐著身體,對陳說:“至少可以肯定是相當麻煩的東西,還好你勸化了這只黑家伙。元素使那小子呢?” 陳跌坐在地,突破圣騎士隊顯然也讓他拼盡了全力,他擦了擦汗,說:“暗懼者正在對付他,但那家伙難纏得很,冥魂大帝的兩條命都被他收割了?!?/br> “唔,超維視界派出了他……也罷?!蔽烈叻◣熑粲兴嫉卣f,“依什卡菲爾呢?” “黑暗賢者大人在對付暗夜精靈和獸王,”陳疲憊地說,“那兩個家伙也很難對付,自從上次被奈文摩爾打到假死后,他們都仿佛變了一個人,就好像……” “進化?!蔽烈叻◣熇湫χf,“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陳忙不迭點頭,從地上爬起,恭敬地站在瘟疫法師身后。瘟疫法師看了看四周,說:“是時候了,召喚巴拉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