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雌伏的羅剎
饒是沈晏歌修為在身,超過尋常劑量的毒品所帶來的影響依舊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的精神像是被分裂成了兩個,一個僅剩本能的行為,有理智的一方則被蒙蔽了所有的感官。他的魂魄和這具身體的牽連本就不如前幾個小世界緊密,倘若他強行奪取身體的控制權,只會讓他在這個世界逗留的時間變得更短。 他心下哂笑,看來他對那杯液體的估值還不夠高。宋興文為了毀了他或者嚴景峯,也算是下了一番血本。 沈晏歌不再做無用功,魂魄下沉,支撐起這具脆弱的身軀。 像是驟然沒入羊水,這具身體往日里無法擺脫的疼痛都消失了,只剩輕得似乎隨時要飛起來的虛幻感,和下體亟待疏解的欲望。他的神智十不存一,大腦被虛幻的快樂充盈,而他的面前,正擺著一道無法拒絕的誘惑。 在深沉的潛意識底部,沈晏歌知道那道誘惑是嚴景峯,而他接下來毫無克制的行為很有可能會傷到對方。 但那又怎么樣呢?他模模糊糊地想:嚴景峯既然沒有拒絕,他用他的身體尋找快樂又有什么不對? 那是嚴景峯欠他的。 他的牙齒在沿著對方的脖頸下移到胸膛,在嚴景峯精壯的肌rou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溫熱微腥的血液刺激著腦垂體,他扛起對方的一條大腿,硬如鐵柱的分身杵在緊縮的入口。 “等……!”意識到沈晏歌想強行進入,嚴景峯臉色一白。沒等他抵抗,幾乎將身體撕裂成兩半的痛楚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言語。 “嗯……唔……哈……”冷汗沿著嚴景峯的鬢角流至線條硬朗的下頜,他仰面躺在地上,上半身是密密麻麻帶血的齒痕,雙腿不自然地張開,維持著近乎痙攣的姿勢,瑟縮的xue口被粗而硬的rou棍強勢破開。 那并不是為交合而生的器官,沒有事先的潤滑和放松,無比干澀和緊致。yinjing的捅入就像砂紙在刮擦脆弱的內壁,每一寸的移動都帶來火燒般的痛感。 嚴景峯的胸膛由于疼痛而急促起伏,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水,自身的分身在幾分鐘前還被沈晏歌的手掌挑起情欲而充血腫脹,此刻卻由于疼痛又縮成一團,軟趴趴地耷拉在他小腹的草叢中。他的一只手放在沈晏歌的背后,緊緊攥著后者的外套,指節由于用力過猛而隱隱泛白。 他在克制自己反抗的本能。 反抗會傷到沈晏歌。 沈晏歌擺動起腰,速度越來越快。 他在性事上慣為主導,卻鮮少會不顧承受方的感受而埋頭宣泄。一具被喚起性興奮的身體總能帶來更舒服的性體驗,若對方干澀得舉步維艱,他也是會疼的。 但他現在失去了痛感。 渾身的感知被猛烈的快感蒙蔽,他的視網膜里甚至無法倒影出嚴景峯的成像,他全憑本能在抽送自己的yinjing。 “啊……!啊……嗯嗯……!” 嚴景峯對無止境的疼痛幾乎要感到麻木,他低喘著,漸漸感受到體內的摩擦正一點點變得順暢。他放在沈晏歌背后的手滑落到地上,無力地往兩人rou體的連接處抹了一把,摸到一手的滑膩。 他的眼睫處掛著混雜著汗水和淚水的珠子,眼瞼不堪重負似的勉力睜開,透過一層水霧看到手心帶著血跡的腸液,口中發出不知是嘲弄還是無奈的一聲“哈”。更多的聲音隨著下半身的鑿弄被他吞入喉中,他在幾乎要把身體撞碎的力道中放松著渾身緊繃的肌rou,試圖尋找能更好地容納沈晏歌、減少這場性事痛楚的方式。 盡管接受了和沈晏歌zuoai時身處下方,并不意味著嚴景峯已經習慣被上。在除沈晏歌外所有人的眼里,嚴景峯永遠是一個征服者,在zuoai時只會擺動他公狗般強壯有力的腰肢,將身下人cao得欲生欲死。沒有人能想象他會在男人身下蹙眉低喘,大張的雙腿間是被cao出另一個人形狀的rouxue。 還有一個原因讓他無法像平日里一樣敞開身心沉浸在性事中:宋興文在出門前并未將包廂的門關上,此刻門口還留著條縫。 服務員斷然沒有往這個貴賓包廂窺探貴客隱私的膽量,但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耳朵。rou體撞擊的啪啪聲已經很明顯地宣示了房間中的yin靡之事,想到他們或許已經從喘息聲聽出誰才是承受的那一方,聽到那人在性事中有多sao浪不堪……嚴景峯指尖顫抖,決定以后不打算再踏進王府酒樓一步。 “嗯……!唔唔……!” 嚴景峯一只手的手背抵住雙唇,徒勞地試圖堵住聲音逸出。他仰面躺在地上,后背摩擦到地板上鋪著的地毯絨毛,略硬的質地摩挲著敏感的背部肌膚,讓他難以克制地打了個顫栗。 “怎么不叫得再yin蕩點兒?” 清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嚴景峯詫異地望向沈晏歌,發現對方并沒有恢復理智。仔細分辨,其實沈晏歌說的話并無邏輯,只是對方純粹在性事上的助興詞罷了。 “叫起來……小sao貨?!?/br> 他從沒用過這種帶點侮辱性的詞稱呼過嚴景峯。嚴景峯呼吸驟然加粗,耳尖紅暈更甚,他不知道究竟是沈晏歌口中管他叫著“先生”,roubang卻毫無尊敬可言地在他體內肆意侵犯,還是用最下賤的方式稱呼他,將他當做純粹的性玩具,哪個更讓他感到羞恥。 羞恥得……有一股熱度直沖向臍下三寸。 沈晏歌抓著嚴景峯的腳踝下壓,讓對方的膝蓋抵在他自己的腦袋兩邊,幾乎要將嚴景峯對折,隨后在高翹的臀部上重重拍了兩下,留下紅彤彤的掌印。他的腰部隨著他的每一句話用力捅入嚴景峯體內深處,后者的雙臀在一次次的撞擊中被拍出層層的rou浪,yinjing隨著每一次深入逐漸充血腫脹,啪啪地甩在小腹上,到后來已經逐漸滲出腺液,被撞得淅淅瀝瀝濺滿了嚴景峯線條分明的胸腹。 “不……啊……!嗯嗯嗯——……!” 嚴景峯的腰部突地一跳,他反射性地掙扎了一下,隨即陷入更為猛烈的鑿擊。 “啊……哈啊……慢、嗯、嗯、啊啊啊……!”他難以抑制地發出喘息,沈晏歌的抽送正逐漸喚醒他屬于往日的快感。累積已久的疼痛在此刻更像是一味助興劑,將他送上更高的情潮。 他的小臂抵上沈晏歌的脖頸,試圖將他推離少許,以減慢他的動作:“等一、……下……!嗯、……哈啊……” 沈晏歌的耳朵此刻聽不到任何聲音;或者說他聽到了,卻無法將聲音轉換為可以理解的信號。感受到有一股力道要將他推離快感的源頭,他半惱地低頭咬住了嚴景峯的手臂。有修為的加持,他的咬合力也不同凡響,在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齒痕。 嚴景峯吃痛戰栗,后xue卻將沈晏歌吸得更緊,換來一波愈發密集的抽送。 “我、……嗯嗯嗯嗯……要、……要射……啊、啊、啊——??!” 他的瞳孔有一瞬間放大,腰部高高彈起,內壁驟然收緊,yinjing抽動兩下,將囊袋中的液體噴射而出。由于被沈晏歌擺弄出了身體對折、屁股抬高的姿勢,他射出的jingye系數澆到了自己的臉上。 高潮那刻他的腸壁絞得實在太緊,饒是神志不清、只懂得埋頭苦干的沈晏歌,也被他吸得動作僵直,guntang的jingye射入對方體內。 “嗯……嗯……”嚴景峯被灌得痙攣了一陣,接著四肢無力地垂下,仰躺在地上平復呼吸。被自己的jingye澆在臉上的滋味并不好,有一些掛在左眼的睫毛上,讓他睜那只眼睛有些困難,jingye的腥苦味道直往鼻子里鉆,他的表情說不上好看。原本他這番神色十足嚇人,但配上澆到臉上的那些jingye,卻讓他此刻看起來分外yin靡。 他沒能休息多久,沈晏歌從極致銷魂的快感巔峰中稍有回落,便繼續擺動起了腰肢。 尚在抽搐的腸道內壁混著濃厚的精水,有些難以承受如此強烈的沖擊,嚴景峯的喘息中帶上幾分欲迎還拒的嗚咽,下意識往后逃去。他的后背蹭著地毯移動了一小段路,沈晏歌察覺到身下人的逃離,抓著對方的腿猛地一拉,嚴景峯的身體隨著慣性狠狠撞上沈晏歌,腸壁汁水四濺。他的雙腿別無選擇地環上后者的腰,roubang在他體內進得極深,仿佛連胃都要被捅到。 沈晏歌的雙手撐在嚴景峯臉頰兩側,俯身看著對方。他的瞳孔沒多少焦距,卻讓嚴景峯產生一種被野獸盯上、即將被吞噬殆盡的錯覺。 恐懼順著脊柱蔓延,竟喚起了嚴景峯的血性,他口中低喘,咽下身體幾乎要被頂穿的反嘔,嘴角卻扯起一抹興奮的笑意,抬手按住沈晏歌的后腦勺,將他的嘴唇和自己的貼在了一塊兒! “嗯、咕……啾、……嗯、……啊、哈啊……嗯……!” 嚴景峯的主動權只掌握了不到一秒鐘,便被沈晏歌親得丟盔棄甲,甚至有些缺氧。這次接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激烈,唇舌像是在爭奪彼此的領地般互相纏繞碰撞,嘴角被牙齒磕破留下血跡。他下意識環住沈晏歌的脖子,一手揪著對方的衣服后領,一手在他后背抓撓,結實有力的雙腿緊緊環繞著沈晏歌的腰,小腿在對方后腰處交叉,隨著后者腰部的挺動而不住顛簸。他的衣褲從一開始就被沈晏歌扒下,鞋子也不知道被扯飛到哪兒去了,襪子卻依舊留在腿上。 嚴景峯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表面工作卻做得十分到位,西裝的服裝禮儀讓人挑不出毛病。他的襪子是長及小腿的黑襪,材質柔軟貼膚,此刻可以清晰地看出布料下由于快感而蜷縮的腳趾。 沈晏歌就著這個姿勢cao了一會兒,似乎是嫌棄這樣進得不夠深,忽地拔出了roubang。 驟然空虛的感覺讓嚴景峯“嗯”了一聲,xue口收縮兩下,由于一時合不攏,能看到小洞中深色的媚rou,大灘精水和腸液混著血絲緩緩流出體外。 接著他察覺到沈晏歌要將他翻過身,用后背位的姿勢繼續。 他遲疑了一下。 那是zuoai時常用的姿勢,他也不是沒有和沈晏歌用過那個姿勢,但那些前提是,他上半身都好好穿著衣服。 沈晏歌扶著嚴景峯的肩,加重了點力道,無聲催促著嚴景峯。以他現在的狀態,嚴景峯毫不懷疑自己要是違逆他的意思,對方會用蠻力逼迫自己屈從。他不想和此時的沈晏歌爭執,順著對方的力道翻過身跪趴在地上,背部略微緊繃,渾圓的臀部上翹,肌rou線條流暢得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 其實并沒什么值得遮掩的,他只是…… 只是怕嚇到他。 撞入沈晏歌眼中的是一尊面目猙獰的厲鬼。 那個厲鬼太過栩栩如生,差點讓感官不怎么清晰的他信以為真。他愣了片刻,毒品的效力由于發xiele一次有所減弱,讓他慢慢分辨出身下的人是誰。 “嚴景峯……”他低聲叫他的名字,手指沿著后背的刺青緩緩摩挲。 “嗯……哈啊……”嚴景峯的后背由于這個刺青的存在分外敏感,這也是他之前不愿在沈晏歌面前脫下上衣的原因之一。沈晏歌的手指擁有和他的力度毫不相稱的柔軟,玉蔥般的指尖描摹著厲鬼怒目圓睜的眉眼。 指腹下的觸感讓沈晏歌隱約回想起第一次在嚴景峯后背感受到紋理時的場景,但他沒有想到藏在嚴景峯背后的是這樣一位……充滿迫力的鬼神。他怔怔念出那個厲鬼的名字:“……羅剎?!?/br> “……!”嚴景峯脊椎電流般酥麻,后背沈晏歌指尖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火燒火燎般隱隱作痛。 刺青面積極大,成片的青黑色占據了整個背部,一直延伸到尾椎的部位。紋身時的疼痛似乎從未放過嚴景峯,這是須彌組接受他的儀式,也是對他的警告,從此羅剎厲鬼將會融入他的血rou,如影如隨地見證他的一生。即便他穿著再人模人樣的正經服裝,在那幾層布料底下,厲鬼早已刻入了他的骨子里。 他身負羅剎,也將自身化為了厲鬼。 此刻羅剎厲鬼正筆直地和沈晏歌對視。紋身師的手藝極佳,羅剎的每一根線條都生動流暢,隨著嚴景峯呼吸時的起伏,似乎隨時會起身將手中的利刃刺入對方的要害。 沈晏歌舔了舔嘴角,抓著嚴景峯腰肢的手掌用力,臉上竟是張狂的笑意。他腰部前挺,roubang連根沒入濕潤微張的xue口! “嗯……!哈啊……”嚴景峯悶哼一聲,撐在地上的手肘在一次比一次有力的撞擊中逐漸失了力,上半身趴倒在地。他喘得有些急,為沈晏歌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兇猛而感到心悸。他做好了漫長作戰的心理準備,但在沈晏歌不知疲倦的接連沖撞下,他還是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恐懼。 他的嘴已經喘得合不攏了,涎水在地毯上洇開一層深色的濕痕。他的rutou貼在地面,被撞得和地毯來回摩擦,硬而麻的觸感磨得兩粒rou珠微微腫大,身體隨著胸前和體內的刺激時不時抽搐一陣。一層薄汗浮上他的皮膚,襯得后背的羅剎愈發鮮活,兇惡地瞪視著嚴景峯背后的一切。 那確實是很嚇人的一位鬼神,沈晏歌用有些混沌的腦袋想著。 但羅剎正雌伏在自己身下。 他的腸壁饑渴地吞吐著自己的roubang,口中喘著低沉的浪叫,身體的每一寸都不設防地對自己打開。 這個兇惡的羅剎……是屬于他的。 “嗯嗯嗯嗯嗯……哈啊、啊、……等……太、快……呃啊啊啊啊……!” 嚴景峯被驟然加快的撞擊弄得有些猝不及防,精關失守,噴出略微稀薄的濁液。他軟倒在地上喘息,只剩臀部被抓得高高翹起,身體酸軟得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但他很快發現,來自體內的撞擊并沒有停下,前列腺被摩擦擠壓,幾乎已經射空的囊袋隱隱作痛。 “不、……不行了……嗯、嗯、……!” 他往前爬了兩步,又被對方的力道拉回原地,沈晏歌抱起他的一條腿抗在肩上,他被迫側轉了身體,像一條正在被把尿的公狗。 他眼前陣陣發黑,手指摳在地面,指尖沒了血色。喉嚨里像是被灌了鉛,亟待水的潤滑。他努力吞咽了一下,替自己緩解干渴。 他很清楚,還遠沒到可以休息的時候。 嚴景峯不知道沈晏歌到底按著他cao了多少發,到最后他已經什么都射不出來,囊袋一陣陣抽痛,沈晏歌卻還不知疲倦地搗弄著他的rouxue。 隨著又一個重擊撞在前列腺上,嚴景峯腦內的某根弦驟然繃斷。 “不,不……別、啊、啊、啊啊啊啊——……??!” 他roubang的鈴口張合兩下,先是吐出一絲幾乎如同清水的腺液,接著,帶著腥膻的淡黃液體噴涌而出! 他被硬生生cao尿了。 “啊、啊啊……”他渾身顫抖,尿得又遠又久,淚腺也失了閥,將他的整張臉打濕。房間里彌漫著腥sao的氣息,嚴景峯的視野里像是突然斷了電,他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