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只是蟲族(膝行/掌臉/踐踏)
盧陸在競技場臺下的塵埃里躺了許久,終于才積攢出一點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清晨才新穿上的黑色運動服已經沾滿了灰塵,他站在原地拍打了許久,卻依舊沒有讓自己能夠看起來稍微得體一點,反倒是深色從布料內側氤氳了出來,盧陸不敢再拍,離開底層向著看臺上的包廂走去。 盧陸敲過門,等到里面傳來進入的許可,才敢開門,跪了下去,膝行著向坐在主位的人影而去。 卻在半臂處就被人用鞋尖抵住了胸口,他不敢往上看,只垂眸叫了一聲,“夫主?!?/br> 安瑟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狼狽人影,難得的扯出一絲嗤笑,道:“掌嘴?!?/br> “夫主……”盧陸不可置信的抬頭,這才發現,這間包廂里不止他的夫主一人,還有一位白發白眸的客人,那人看著他,眼里滿是興味,幾乎和那位網傳的祁家祁君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他曾經見過,怕是要一位這是張了同一張面孔的不同的人。 “我說的話,不管用了嗎?”安瑟起身,抬腳,就把這只不知禮數的試婚雌奴踹到在地,盧陸掙扎了許久,終于硬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夫主恕罪?!?,抬手便向著自己尚且完好的臉頰扇去。 那幾下用的力氣極大,不過三下,原本清雋的面頰已經全然紅腫,唇角滲出一縷血色來。 安瑟只把這回蕩在室內的啪啪聲當做伴奏,轉頭去和祁君說話,“你不是陪你新發現的那個小玩具玩去了?怎么想起來來我這兒了?” 祁君難得的不想說話,去喝自己杯子里的半杯白水。 安瑟卻不嫌冷場,笑話他道:“怎的,是突然發現你那個小玩具也和其他雄子沒什么不同,對嗎?” 祁君放下杯子,像是在反駁,又像是在勸慰自己,“差別倒是有的,只是不大?!?/br> “都說了多少次了,靈族,早在千年前就徹底覆滅了,現在有的就只有蟲子,殘暴,重欲的蟲子?!卑采闷鸩鑹?,給自己的友人的杯子里斟滿白水?!澳闶?,我也是?!?/br> 背景的啪啪音還在繼續響著,盧陸原本紅腫的面頰,這會兒已經被拍打的發烏,甚至連耳畔都出現了轟鳴。 但他不敢停下,也不敢輕上半分。 安瑟捏住盧陸猛力揮下的手掌,捏起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給自己的友人看,“難道這樣凄慘的境況不足以讓你心動嗎?何苦去搞那些奇奇怪怪的平等,即使是你,不也是要對方屈辱,難堪,甚至痛苦的時候,才會升起欲望的嗎?” 那張原本清雋的臉上,指印已經青紫,不均勻的著色和大力擊大振出來的鼻血和唇角的血液混在一起,把原本還能算得上好看的臉糟蹋的一塌糊涂,但就是這張臉,反而讓祁君升起了欲望。 “那不一樣?!逼罹龂@了口氣,眼中的興味終于變成了帶有一絲憐憫的漠然?!八亲栽傅??!?/br> “有什么不一樣?!卑采徊欢约河讶似嫫婀止值难哉?,“只要你喜歡,整個聯邦,多得是蟲子愿意自愿為你做這些?!?/br> “那不一樣,安瑟,沒有選擇的選擇,和有選擇的選擇,不是同一種東西?!逼罹炎约嚎拷彳浀目勘忱?,看著暴虐的友人揪著‘雌奴’半長的頭發,將其扔到自己腳下,抬腳踩上那張腫脹混著鮮血的臉,那具傾倒在地上的身體本能的想要掙扎,但卻又克制住了自己的掙扎,任由靴底凹凸不平的花紋,印上自己的臉,終于忍不住勸了一句。 “輕點吧,安瑟,他畢竟沒有雌子耐打?!?/br> 安瑟的笑意惡劣而冷酷,收回了自己踩在‘雌奴’頭上的腳,看對方狼狽且緩慢的爬起身來,笑道:“是沒有雌子耐打,就連記性都比雌子差上不少。我問你,你剛剛叫我什么?我許你叫我什么?” 從地上爬到一半的“雌奴”渾身一僵,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大錯,俯身叩首到最低,卻依舊掩不了身體的瑟瑟發抖,“阿奴知錯,求先生重罰?!?/br> 安瑟倒是沒有介意盧陸聲音里帶著的含混不清,反而熱切的向祁君發出邀請,“我猜你是因為又甩了護衛不像回家被說項,怎么樣,我剛叫人做了新的玩具,要不要去見識一下?” 祁君不用猜就知道這新玩具是要在誰身上試用,終于婉言拒絕,“不了,我本來和護衛聯系好了見面地點的,哪想到一時氣急,就把人扔到原地了,還不小心開了氣場,怕是這會兒消息都傳到主宅了?!?/br> “他們找不到我,第一個就得上你這兒找,我還是自己換個地方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