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布置給局外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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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戰朋在放下手機后就真的吃不下飯了,他用力抓撓自己的頭發,近乎自虐地用拳頭砸墻,靠在墻壁上痛苦地喘息。 他也知道自己跟禾道揚說的那些都是緩兵之計,他可不像禾道揚那樣冷漠,他的心是火熱的,熱得guntang,因此他才能夠帶領一幫小弟,當上黑幫老大。 禾道揚為什么會做出自殺的舉動,羅戰朋很清楚,當一個忠誠到極點的人信仰崩塌時,他們想到的不是先為自己的信仰進行什么辯解,而是會因心中對信仰存疑而自覺有罪,然后以“讓自己停止思考”來結束自己的罪孽。 其實禾道揚與羅戰朋接受的信息是不同的,很明顯,羅戰朋比禾道揚聰明許多,也因為“更有人情味”而“更能理解自己生存的意義”,所以他不會在信仰產生動搖的瞬間就舉槍自裁。 自始至終,他們所尊敬的大人“愛法·瑞里昂”從未指導他們做某些事,那位大人只是說:只要是活著的生物,就會有所區別。在藍星的生態環境中,有生活在陽光下的太陽花,也有見不得光的小爬蟲。去吧,為同胞們做些什么吧,給生活在陽光下的小花朵澆水的人很多,但是給生活在黑暗里的可憐孩子們撐傘的卻很少。 于是,本身攜帶暴力基因出生的羅戰朋,選擇成為黑道人士。 也正因為踏入黑道,羅戰朋學到一些十分黑暗的道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在黑道人士的理解中,這些被養出來的兵,早晚是要死去的,哪怕用著再好的菜和rou喂養、對他們循循善誘使他們成為社會的頂梁柱。在老大眼里,兵就是兵,他們的頭顱早就懸在了褲腰帶上。 直到此時,羅戰朋也生出一個新的想法,正是這個想法,讓他產生了焦慮。他顧忌的不是在戰斗中會死多少人,而是應該和諧相處的人們因為理念不合而反目成仇,那才是最殘忍的。 為了讓自己好受些,羅戰朋將一切禍事推到了主戰派身上,繼續痛恨單性別人對特異雙性人的迫害。在分析出刻意將抑制劑漲價百倍是妮琪塔·杜貝恩所為后,他不管妮琪塔這么做的真意,在心里將她推上了處刑架。 勸柯羅飛不要再插手侵害人權的特異雙性人買賣案件,是羅戰朋最后的善意。 羅戰朋撥開了眼前的迷霧,他看到的不是什么正義,一切也沒有任何正義的因素,他看到的是無窮無盡的惡,一方在作惡,一方等待揭露對手的惡來掩蓋自己的惡。 真相其實很簡單,但羅戰朋希望它復雜點,更復雜點,他受不了看到真相后的打擊,寧愿自己被真相遠遠地推開,就像掉入層層煙幕迷霧的柯羅飛一樣,被真相的制造者耍得團團轉,最后落在一個完全錯誤的點上。 為了獲得更多助力,他打電話給弗倫薩,讓弗倫薩過來聊聊天。 此時的弗倫薩正在協助他的假老婆“科威·雅各塔”編造對妻子的家族不利的假證據,兩人大白天就商量好了,要搞得西斯里家族徹底破裂,必須有絕對不可饒恕的罪孽和近乎百分百真實的證據。 弗倫薩先將妻子名下的財產轉移到自己的名下,包括那座溫泉度假村,這是他岳父大人所允許的。 結果在轉移財產的過程中,科威背后那些精通黑客技術的幫手們還發現了一點奇怪的痕跡。 “杜蘭特也摻和進去了……”弗倫薩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西斯里的交易記錄。 杜蘭特是紅刃家最小的兒子,他為人大膽而且在關于黑道事業上的目光也較為長遠,他懂得利用自己手上的資源去建造人脈關系網。 “挖,繼續往深處挖!杜蘭特做了什么?他和誰在做交易?什么時候做的交易?!”弗倫薩仿佛發現野兔腳印的獵手般興奮起來,他頻繁地舔舐干燥的嘴唇,雙目放光地盯著電腦屏幕,對科威說。 這里不得不提到一個人:普托奧里恩·西斯里,他是西斯里家的養子,較弗倫薩的妻子、也就是他的jiejie“奧薇拉”年少十歲,算起來,跟杜蘭特是同齡,也難怪他們會有交集。 其實西斯里家一開始是反對奧薇拉跟弗倫薩結婚的,但在雇傭私人偵探調查后發現弗倫薩只是掌管賭場的合法生意,奧薇拉的父親也就放任奧薇拉去喜歡弗倫薩,同時西斯里當家男主人也提出一個條件:女婿必須轉型,到最后必須把自己搞清白,不許參與黑道事務! 西斯里老爺早看出弗倫薩不適合黑幫,他見過自己的女婿幾面,對為人彬彬有禮又謙虛謹慎的弗倫薩還頗有好感。 這并不是弗倫薩的偽裝,在羅戰朋跟他商量分走紅刃家族勢力的事情之前,他一直這樣憋屈地活著。 讓一切回到一年前,我們重新看看這倆不同陣營的黑幫人士是如何對上眼的,然后才能繼續分析西斯里家的人與黑道分子勾結的那條線。 那時候的弗倫薩就已經受夠妻子奧薇拉的壓迫了,奧薇拉強迫他走正道甚至放棄賭場經營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非常不自由。其實賭場經營權對弗倫薩來說可有可無,他只是照著父親傳授的一套模式在做,只要坐在幕后鎮場子和把握拿捏重要事務的處理就好。他不否認自己在涉黑方面的天賦,因為他知道自己骨子里埋著瘋狂。 而迫使他將瘋狂顯露出來的,正是羅戰朋。 羅戰朋十年前剛來到高地,最先找弗倫薩談事。賭場建在七區和八區之間,七區的賭場區域歸弗倫薩管轄。羅戰朋這個臭不要臉的,在賭場殺了人,第二天就提著禮物拜訪弗倫薩,對弗倫薩說自己要在附近做情色行業,還邀請弗倫薩去玩。 弗倫薩不吃羅戰朋這一套,他那時候才剛結婚沒幾年,對自己的老婆尚且無感。但弗倫薩吃了羅戰朋的分紅提議,且羅戰朋也說了一個令弗倫薩無法漠視不管的事實:黑市有可憐的小孩被交易,他們受盡虐待,普通區又無法負擔照顧這些孩子的責任,因為這些孩子是雙性人監獄里那些被發現身染重病后丟出來自生自滅、或者干脆是沒殺死而憑借極高生存能力僥幸存活的特異雙性人。 那時候雙性人還沒有被解放,即便是普通區,也流傳著對特異雙性人的鄙視之風。 羅戰朋對弗倫薩曉之以情:“這些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人情世故,被養在監獄里的他們像破抹布似的就這么被扔出來……而在那之前,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被人丟在床上泄欲……我不是個多好的人,但我至少能讓這些即便是靠賣身存活的孩子也有自己的選擇,他們可以選擇賣,可以選擇成為我的手下,而我現在只是缺少一個場合,我缺少一棟收容他們的建筑?!?/br> 羅戰朋拿出自己的手槍,將它交到弗倫薩手里,讓他用槍口對準自己的額頭:“我羅戰朋要是對此說一句謊話、我要是和那些垃圾一樣靠特異雙性人斂財,那你只管現在就開槍把我崩了!” 弗倫薩選擇相信羅戰朋,事實說明羅戰朋也沒有說謊。因為童年遭遇過綁架還差點被撕票,弗倫薩對羅戰朋這種解救孩子的行為深感敬佩。 兩人來往的數年間,羅戰朋悄悄地指導弗倫薩武術,和他一起開辦拳館,也讓手下幫助弗倫薩嚇退那些來賭場鬧事的人。 他們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 直到那一天,弗倫薩在冰冷的家中發現冰箱里空蕩蕩,他抱著仿佛有個絞rou機在他胃內翻滾的腹部,在妻子的奚落中,跌跌撞撞地出了家門。 弗倫薩活得像個普通人,他不需要保鏢,因為沒人會暗殺一個花瓶;他也沒有司機,因為他喜歡自己開車,他享受孤獨。偏偏那天晚上他渴望有人出現在自己身邊,問自己為什么蜷縮著身子。 也是碰巧,羅戰朋從別墅區某棟房子里出來鍛煉身體,他嘴里咀嚼著薄荷糖,無意中看到蜷縮在車旁等待疼痛緩解的弗倫薩。 羅戰朋跟弗倫薩走得近,也聽過弗倫薩餓到極點會胃疼,那時候的弗倫薩還笑著說絕對不會讓自己如此難堪。 那是兩人第一次接吻,羅戰朋將嘴里的薄荷糖碎用唾液溶化后喂給弗倫薩,等弗倫薩稍微回過神來,才把手里的運動飲料遞給他。 那幾乎是一吻定情。弗倫薩也因此越陷越深。 所以直到一年前,羅戰朋提出想要分走紅刃的走私利益,希望弗倫薩幫忙收集他兄弟的活動計劃時,弗倫薩毫不猶豫地答應交出他弟弟杜蘭特的活動記錄。 從那時候開始,弗倫薩就有心留意杜蘭特的交易記錄,然而杜蘭特藏得很深,好像只樂意做合法的事情。 杜蘭特會搭上西斯里這條線其實并不稀奇,在杜蘭特開始掌握黑幫部分權力之后,他憑借“弗倫薩的弟弟”這一身份,觍著臉求西斯里家人的幫助,還特意跟西斯里家族的養子“普托奧里恩”走得很近。 西斯里老爺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養子確實很有生意頭腦,但卻跟著杜蘭特走上邪路。 此時在電腦前協助科威收集信息的弗倫薩沒想到自己一鏟子挖下去竟然能挖到一個金寶箱! 盡管杜蘭特這邊掩飾得很好,西斯里那邊卻因為年輕的普托奧里恩經驗不足而修飾不到位,有一批通過走私的低成本高利潤、本體不明的貨物交易記錄被科威挖了出來。 弗倫薩不再掩飾自己的瘋狂,他揉揉上揚的嘴角,靠近科威,在他耳邊說:“給他偽造成毒品,證據,我有辦法?!?/br> 弗倫薩接到羅戰朋的電話,他也有好消息要告訴羅戰朋,于是帶著自己的計劃欣然赴約。 在出門之前,科威告訴弗倫薩:“西斯里最近有一批要交給杜貝恩將軍的醫療器械,交易價格幾乎是零利潤。我不認為這是西斯里老爺想要做慈善?!?/br> 弗倫薩冷笑著整整衣領,對科威說:“為了仁心而真正在做慈善的人,自己的生活永遠是樸素的。你看看他給女兒和老婆買的東西就知道?!?/br> 科威笑著走上前,幫弗倫薩系好領帶,聽弗倫薩問:“奧薇拉怎樣了?” 科威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br> 弗倫薩自嘲地笑笑,低頭在科威額上吻了一下:“我真是腦子卡住了,不該想她的。好了,我出門了?!?/br> 科威回吻他的面頰:“等你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