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紅盛,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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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進安全屋的門,Eva就接了個很急的電話。 “……什么?搞得這么大?”Eva轉頭看了看云少鋒,神情有些糾結,“沒關系,我搞得定的?!?/br> “怎么了?”云少鋒心里猜到了七八分。 “新青和紅盛在好幾個不同的地方同時有摩擦,”Eva坐到他身邊,其他警察都去應付這些突發事故了,現在只有她陪著云少鋒,“今天剛好有市民游行,警力都集中去維持秩序了,現在有些人手不足?!?/br> “他們故意的吧?”云少鋒看著她,語氣嚴肅。 Eva一時有些不知道怎么回應,只看著他。 “他們故意的吧?!痹粕黉h又說了一遍,“故意選在今天,知道游行會牽制警方的人手,所以同時在好幾個地方搞事,為了就是讓警方疲于奔命,因為今天危家義自己要出面了?!?/br> “少鋒你……”Eva頓時愣住了。 “我不是傻瓜,更何況整件事本來就和我有關?!痹粕黉h顯得十分冷靜,“目前的情況,是你們不夠警力去維持住每一個發生沖突的地點,而小沖突一旦維持不住,隨時會演變成大型械斗?!?/br> “……是羲師兄告訴你這些的?”Eva沒想到會從他口中聽到這些像模像樣的分析,一時十分驚訝。 云少鋒搖了搖頭:“他沒有說過,但我也不是三歲小孩。你們保護我這么久,就是打算一抓到危家義,我可以立刻出來指證他,現在抓危家義的機會來了。你信不信,今天他一定會出現在其中一個沖突的現場?” “我,我信?!盓va其實根本沒有想這么深入,“那……你有什么想法嗎?” “危家羲那個傻子……肯定是知道了,”云少鋒垂眸輕笑了一聲,“我希望你可以讓我去找他?!?/br> “什么?當然不行!”Eva睜大了眼睛,“他們的目標說不定就是你!” “正正是因為他們的目標可能是我,所以我才要去?!痹粕黉h溫和地看著她,眼神堅定,“之前我回來特區的消息一直是封鎖的,危家義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但只要確認了我的存在,就算有任何事發生在我身上,危家義就會是嫌疑最大的人?!?/br> “那總不能拿你的安全來冒險呀?”Eva完全無法理解他的邏輯。 “不會冒險的,你相信我?!痹粕黉h說著,卻微笑了起來,“因為他們今天,一定會抓到危家義。如果說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讓我走出來,那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候?!?/br> Eva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我還是不明白?!?/br> “Eva……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痹粕黉h伸出雙臂,忽然將Eva輕輕地環抱住了。 Eva沒料到他會突然這樣動作,渾身一僵,但也沒有掙扎,只是象征性地也回抱住云少鋒?!罢O,少鋒?” 云少鋒“嗯”了一聲,雙手緩緩移向Eva置于他身旁的雙手。 “啪”地一聲,一個手銬鎖在了Eva的手腕上。 “少鋒????!”Eva大驚,推開云少鋒,發現自己手銬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云少鋒從口袋里摸出來了,“??!” 她正想跳開,手銬的另一端卻被云少鋒握在掌中。他猛地抬手一拉,Eva便被他牽制著抬起手臂,摔倒到沙發上。云少鋒眼疾手快地將手銬的另一邊鎖在了沙發扶手之上。 “Sorry,Eva……”云少鋒十分抱歉地看著她,“等一會兒你同事回來之后,就沒事了。別生氣,會沒事的?!?/br> “少鋒?!”Eva被銬在了沙發上,掙扎不開,只能眼瞅著云少鋒取了車鑰匙,離開了安全屋。 女王街。 明明是大白天,商鋪們卻都紛紛拉閘關門了,行人匆匆地離去,警笛聲響徹了幾條街,偶爾伴隨著警用傳呼機的嗶嗶聲響,和玻璃被砸碎的聲音。 喜爺坐在家中,一如既往地在茶幾旁泡著茶。家中除他以外并無他人,家門卻打開著。 劉憶出現在門口,但沒有走進來,“兄弟們都準備好了?!?/br> 喜爺含糊地應了一聲,緩緩飲盡最后一杯茶。 就在樓下的大路旁,聽著一輛全黑的七人車,車窗上也貼了遮光貼紙,完全看不清車里的情況。車停泊在路邊,旁邊站了數十個古惑仔,統統扛著鐵棍長刀,一臉兇相。 站在車門旁的是墨超,照舊戴著墨鏡。 喜爺家樓下也站滿了人。兩幫人對峙著,沒有人說話或動手,氣氛像是風雨欲來,壓抑得叫人難以呼吸。 劉憶和喜爺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新青的人馬紛紛分開向兩邊,讓出一條過道,讓喜爺和劉憶走出唐樓。有人抬了一把折椅到路邊,讓喜爺坐下。 依靠在車門上的墨超抬手扶了扶墨鏡。紅盛的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來陣陣叫罵聲。 “死老頭!馬上跪下認錯!” “給安娜姐報仇!” “鏟平新青!” “跪下磕頭!” 喜爺坐在椅子上,朝一旁的劉憶使了個眼色。劉憶會意地大喊:“全部收聲!喜爺有話要講!” 人群這才慢慢靜了下來。 “后生仔不要整天講打講殺,”喜爺不疾不徐地說著,“今天這么多人來了,為的也是好好商量,談一個結果出來,對不對?” “喜爺,安娜姐那件事,你們新青是不是打算認了?”墨超開口問他,克制而有禮。 “江湖規矩,有賬要算的話,就大家出來喝個茶,吃個飯,好好談談?!毕矤攨s避而不答,“你現在帶著這么多人,跑到我家樓下來了,是不是不太合規矩?” “喜爺,你害死了安娜姐,喝茶吃飯,解決不了吧?”墨超的語氣一如既往地不疾不徐。 “我害死安娜姐?”喜爺反問他,仿佛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沒證沒據,這種話不能亂說?!?/br> “新青出了一千萬,買起了安娜姐條命,這可是他說的?!蹦种噶酥刚驹谙矤斏砼缘膭?。 劉憶笑了笑,輕松回答:“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說的你們就信了?” “你是不是耍我們???” “玩花樣是不是?” “你們找死!” 墨超身后的紅盛幫眾一聽,頓時火大,全部嚷嚷起來。墨超本人卻只是搖了搖頭,一點也不覺緊張。 “如果我說——”喜爺提高音量,制止了喧鬧,“如果我說,利安娜的死,和我們新青一點關系都沒有呢?” 如果利安娜的死與新青無關,那這兩個月以來,紅盛和新青之間大大小小的摩擦,就全部變成了紅盛一廂情愿的搞事,不僅丟臉丟大了,還落得了個無事生非,擾亂江湖的壞名聲。 那紅盛就做了一次大傻子。 墨超撲哧一笑,“喜爺,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信不信,沒有所謂,有所謂的是,危家義,”喜爺看向那七人車的車窗,“義少,你信不信?”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足有半分鐘,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終于,那輛車的車門緩緩打開了。一個一身名貴西裝卻敞著領口,踩著運動鞋,面容與危家羲有三分相似的男人從里面走了下來。 危家義,終于舍得出現了。 “義少,很久沒見了?!毕矤斘⑿χ?,看著他,“什么時候回來特區的?加拿大好玩嗎?” 危家義微皺眉頭站定,視線微俯,看著坐著的喜爺,“我媽的事,你最好給個交代?!?/br> “我的交代就是,真的和我無關?!毕矤旊m然坐在椅子上,但神色絲毫不怯,不為所動地輕聲回答,“你們紅盛前段時間搞這么多小動作,搶走這么多兄弟的生意,我們當然要做點事情,這和你媽的事情一點關系都沒有?!?/br> “一點關系都沒有?”危家義冷笑一聲,“一千萬暗花,順便引差佬蓋了我們的檔口,這是你的便宜兒子傳出來的!”他怒喝著,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槍,直直指著劉憶,“今天要么你跪下來認錯,要么我一槍打爆他的頭!” “義少,你到底是想給你媽報仇呢,還是想找個借口踩場借題發揮???”劉憶雙手插袋,一點也不害怕,“你今天在這里打死我,明天道上又放出來真正的兇手,你不但止會很沒面子,以后也不用指望可以混下去了?!?/br> “你嚇唬我?”危家義死死盯著他,“不是你們干的,那是誰干的?” “是我干的?!?/br> 一把大無畏的聲音從路口傳來。所有人頓時看了過去。 危家羲獨自一人站在不遠處。 他眼光掃過路中間的兩撥人馬,在墨超和喜爺身上分別停留片刻,最后看向了危家義。 “是我干的,”危家羲緩緩走近,人群自覺地分開向兩側,讓出了一條路,“利安娜是我開槍打死的?!?/br> 危家義悄悄捏了捏拳頭,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液,隨即將槍口轉向了危家羲,“游艇仔,你終于夠膽子出來了嗎?” 危家羲在他面前站定,絲毫不去躲避正指著他腦門的槍管,“你講話小心一點。我替紅盛清理門戶,不到你過問。小心我連你也一起清理了?!?/br> “你收聲!”危家義怒得雙目圓瞪,表情猙獰,“從你選了入學堂,做警察那一天開始,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替我們紅盛的名字!” “好說了,”危家羲咧嘴一笑,輕松愉悅,更顯輕蔑,“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紅盛,是我的?!?/br> 危家義舉著槍的手劇烈一震,他正想在說些什么,身后忽然又傳出一陣急剎車的聲音。一輛七人車停在了路對面。眾人又紛紛掉頭去看。 危家羲一見那輛車,登時大為緊張,余光瞥見一旁的墨超正警惕地將手伸向腰間的武器,他連忙小跑著沖向車門。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云少鋒的一張臉來。 兩人四目交接,屆時一愣,隨后又不約而同地微笑。云少鋒什么也沒說,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危家羲猶豫了半秒,也沒有講話,只伸手將云少鋒的手牢牢牽著,帶著他走回到人行道上。 喜爺和一旁的劉憶見了這一幕,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微笑??梢傻氖?,墨超竟然也笑了。 “云少鋒……”危家義咬牙切齒地低聲喊出了這三個字,隨后再次舉起手槍,扣動扳機,這一次,是朝著云少鋒。 在云少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危家羲已經將他撥到了自己身后,擋在槍口前。 危家義一愣,隨后憤怒地大喊:“你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你開!”危家羲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你想和全特區三萬個警察為敵,你就開槍!” 危家義顯然猶豫了。雖然危家羲剛才說,他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但沒有任何一個黑道中人會膽敢低估警隊的凝聚力和團結程度。即使是卸任的舊伙計,如果危家羲真的出了事,他也遲早橫尸街頭。像他這種不干不凈的人,黑幫仇家追殺這么好一個借口,就算是警察下的手,誰會來管這事? 但云少鋒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