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書迷正在閱讀:無悔之愛、誘騙、重生以后性冷淡老公開竅了、出墻杏「合集」、擁有你、深海交尾、存一個檔、絕對嬌寵(np)、末世強歡(人獸人外nph,甜文,高H重口,he)、楚天既明(兄弟,年下,生子哦耶)
“該吃藥了?!?/br> 說話的護士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正推著車子往屋里頭走。宋臨還在和隔壁屋的戰友談天說地,嘮嗑嘮在興頭上,聽見這話實打實地僵了身子,轉過頭諂媚地沖她傻笑, “jiejie,我今天精神挺好的?!?/br> “那給你辦個出院?”門讓人從外邊打開了,進來的那位亮了證件,黑金燙邊的小本子四四方方印著秦亦兩個字。這人揭了宋臨藥瓶子上掛的便簽,沒什么表情地掃了一眼, “擱這兒講多沒意思,回頭跟你們首長吹去?” 年輕的哨兵老老實實地縮到被子里,撈過小桌上泡好的藥,給一口悶了。 護士在旁邊笑出了聲。 “小宋隊長就是怕您?!?/br> 男人也淺淺地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微垂著眼,勾起的唇角都是溫順的,看不出方才的冷漠和規矩。小護士記得他是同宋臨一齊來的,負責的治療師是她們這兒的權威,當時的陣仗看著嚇人,如今打量起來也瞧不出與常人有什么分別。 桌上的瓶瓶罐罐被收走了,護士推著病歷車帶上了門,隔壁屋的早回了病房,小單間里就只有宋臨和眼前的男人。 “證件造假是要挨處分的?!?/br> 宋臨被褥下的手指無意識地擰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上頭還沒同意你恢復原來的身份?!?/br> 病床前的男人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覃雨寒?!?/br> 他緩慢地吞了口唾沫,男人對他的小動作熟視無睹,只是說, “我要出去一趟?!?/br> “那你來我這兒——” “串供?!鼻匾?,或者覃雨寒站了起來,意味不明地朝窗外看了看,“比如認知障礙導致的記憶回溯,出去走走也情有可原吧?” “護士已經看到你了?!彼闻R眉頭擰在一起,困惑和不可理喻讓他的臉微微抽搐,“你是想找那個向導?你們之前一點‘鏈接’都沒有,這種行為都是無意義的!” “她看到的人是秦亦?!蹦腥耸栈亓送蜻h處的目光, “你要阻止我嗎?” 他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句,尾音都是輕的。宋臨卻能感覺到一瞬間強壓下的精神力,腦內瀕臨崩塌的海域叫囂著讓他臣服。 鷹隼不受控地從身體里擠出——物理意義上的,它僵在宋臨懷里,只有眼珠焦慮地轉動。 意識回籠時,他隱約聽見門落鎖的敲擊聲。 “覃雨寒?!彼?,精神沖擊讓他的眼前白蒙蒙的一片,眩暈感一股一股地映刻出來, “你在島上時,真的失憶了嗎?” “憑我自己,不可能和上層、那么輕易地聯系……” 回答他的只有門板扣上的回響。 重建區的地下街幾月前來了位調酒師,老板當時只顧著瞧人家長得好,沒成想招來個揣著孩子的,不過男人顯懷時也沒跟著大驚小怪——她是個普通人,不過也知道哨兵向導的那些事。唯獨這地方連治安不好都提不上,她擔心這人倆磕了碰了,干脆收拾了間小屋留給人住。 “……謝謝?!闭{酒師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詫異的,像是有些不可置信,手下意識地搭在腹部,是個隱晦的防御姿勢。 她同樣敏銳地捕捉到這一幕,沖著男人和善地笑了笑, “熱水在晚上九點提供,這里很安靜,你會睡個好覺?!?/br> 對方輕輕點了點頭。 男人剛來時留的是短發,現在已經長到齊肩,戴上眼鏡時幾乎變了個樣子——他似乎有意無意地改換自己的外貌,像是在躲避什么人。重建區總是很亂,他可能是被什么人騙了,老板這樣想著。 酒吧一向沒什么人鬧事,重建區的情報交流所是個難得的寶貴區段,不需老板費心,來這兒的人自己也都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雖然確實有零星幾個醉了酒的,到時候也都能讓人搬了出去,只是現在這里躺著的一位,別說是看場子的,那幾個勢力的哨兵都給嚇得挪到了門口。 盡管那人縮在座位上睡得很安穩。 “我想你今天可能要和我睡在一起了?!?/br> 老板撓了撓頭,對上調酒師遞來的目光, “那桌客人有些不對勁,喝酒的都被嚇走了?!?/br> 男人朝酒桌看了一眼,靜謐中似乎和什么東西對上了視線,他眼珠輕輕地轉了下,低頭在考勤表簽下名字。 “我去看看吧,如果對方是哨兵,我總能幫到一點忙的?!?/br> “喔?!崩习鍖@些事也一知半解,接過男人手中的小簿子,剛寫好的字跡還有些潮濕,時明也幾個字幾乎印到下一頁上, “那麻煩你啦,小時?!?/br> 員工三三兩兩地走了,時明也擦干最后一個杯子,從吧臺里走了出來。他的肚子有些大了,過門的時候有些麻煩,蹲在桌子下的黑豹跳到了一旁,尾巴纏在他的腿上,緩緩地打了個哈欠。 “我沒找到你的家?!?/br> 趴在桌子上的哨兵早坐直了身子,傾斜的酒杯被他一只手指按著,臉上全然不見方才的醉意, “我食言了,抱歉?!?/br> 時明也定定地看了他許久,最后垂著眼朝街外望過去。重建區的路多是不平整的,唯一一條主干道還在鄰街,從這里只能看到遠方路燈微弱的光。 “我該叫你什么?”他揉了下眼睛,輕聲問道,雖然更像是嘴唇無意識地開合,言語溢散在空氣里。 “秦亦,或是別的都行?!鄙诒难劬臅r明也的臉上慢慢移到腹部,他似乎想起身,又停住了,只不露聲色地抬了一邊眉毛,緩緩地舔了舔唇。 “你丈夫看起來……可不是個體貼的人?!?/br> “只是出來工作,并不會影響什么?!?/br> 時明也稍稍朝后退了一步,余光里能看到朝自己走來的人,男人的手裹在黑色手套里,此時試探性地懸停在他微微隆起的腹部上方。 “你會想他嗎?!?/br> 向導依舊抿著唇,或許在小幅度地點頭,又像是牙齒緊扣帶來的肌rou顫動。他似乎在拒絕某些即將出口的答案,盡管低頭閃避時發現腳邊多了只油光水滑的狐貍。 蠢東西在他警告的目光里,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哨兵的腿。 老板留給他的屋子容納兩個人還是有些狹小,哨兵只坐在床頭,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狐貍的毛——它已經完全恢復紅色了,寬松的尾巴在秦亦腿上愉悅地掃來掃去。電熱毯把床褥烤得很熱,時明也的臉都是紅的,光裸的腳從被子里探出,意外地踩進了豹子背脊上的皮毛。大貓舔了舔鼻子,趴下時時明也能明顯感受到腳掌下起伏的肌rou線條。 他吞了口口水,面上波瀾不驚,腳趾蜷起磨蹭那片柔軟的毛發。 秦亦同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狐貍瞇著眼反應了好一會兒,虛張聲勢地吼了一聲,咬住他的右手放回了自己身上。 被氣急敗壞的向導揪著后頸收了起來。 手指被人捏住,哨兵攥著他的指尖,面上淡淡的,內斂地低垂著眼。時明也卻能感受到對方停留的目光,那和指尖傳遞的溫度一樣灼人。 “想找一個人,真的有些麻煩?!蹦腥俗灶欁缘亻_口,銜在向導指節的手指漸漸插入指縫, “對哨兵來說,這明明是很簡單的事吧……可惜我聞不到?!?/br> 他最后說, “我很想你?!?/br>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并未回應這份獨到的深情,時明也似乎短暫地愣了一瞬,慢慢抽出了同哨兵相扣的手指。盡管他很清楚男人的話的的確確發自內心,只是那些話更像出自陌生的窺視者之口,并非他所熟悉的覃雨寒。 他有些搞不清這兩者對自己而言的分別,好像他所依賴的只是個虛構的影子,但如今影子頂替著主人的皮囊來見他了。 是個離奇的夢。 他不敢去深究,拒絕某種可怕的事實——眼前的男人或許一開始就是清醒的。哄騙也好,一時興起也罷,偽造了一個博得同情的身份,陪他在島上玩過家家般的游戲。 那句話男人也說過, 恕我直言,在一個不正常的地方培養出一個正常的孩子……這種事未免太過可笑。 時明也當時只顧著隱藏有關校醫的事,卻忽略了對方身上的疑點, 一個離奇古怪的研究場地,卻生活著一個思維正常的人。 他不記得第一次見面時男人身上的衣物,一個獨立在荒島上生存了十年的人,真的還會有對常理的普遍認知嗎? 時明也并不懼怕瘋子,但臨時起意總比蓄謀已久可怕得多,不確定的變數讓這段簡單的關系變得撲朔迷離——盡管這一切更可能只是他無端的猜想。 “嘿,”他反握住男人的手,突如起來的焦慮和興奮感讓他不慎咬到了舌頭,血腥味頓時彌漫在整個口腔, “你知道‘共贏’嗎?” “軍區不會放任你回歸自由,我同樣也。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倒不如——” 他攥著的那只手推到了眼前,男人的食指點著他的下唇,緊接著插入齒縫,攪弄起他的舌頭來。再然后是男人湊近的唇,溫柔又不容拒絕地封住了他剩下的揣度。 那是個熟悉的吻,覃雨寒喜歡小心翼翼地舔他的上顎,時明也不知不覺間被放到在床,哨兵正伏在他身上,單手解著領口的扣子, “你丈夫應該早點回來的?!?/br> 時明也聽懂了對方言語中的暗諷,這令他幾乎氣得笑出了聲: “孕期焦慮?我更建議他去看看腦子?!?/br>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 裹著侵略意味的信息素鉆進了向導的鼻腔,刻在骨子里的交融快感令他幅度微小地痙攣了下,他紅著臉咬牙咒罵, “你可真是個混蛋?!?/br> “人也好,動物也罷,被本能支配時總是最真誠的?!?/br> 哨兵低頭望著他的眼睛,漆黑的無機質中像是生了一點光亮, “我也一樣?!?/br> “你想聽的理由我都可以講給你……但是親愛的,承認自己愛上一個人,真的有那么難?” “那只是、孤島效應……我們之間,甚至連建立鏈接都做不到?!?/br> 情潮帶來的迷亂令時明也不得不壓抑那些隨之而來的喘息,他幾乎是瞇著眼睛,手擋在臉前,意圖遮掩男人剖析的目光。這里太過狹小了——所有陰暗的東西都能夠肆意發酵,對方偽裝完好的皮囊下也漸顯端倪,那個惡劣的、被人為摧毀過的靈魂卸掉了所謂正常的修飾,朝他直白露骨地顯露愛意。 “情愛和生物本能無關?!鄙诒p聲說著,嘴唇幾乎碰上時明也的眼睫,“瞧,你現在完全有能力推開我?!?/br> “我只是想要個答案。留下這個孩子,縱容我接近你——這些總要有個緣由?!?/br> “親愛的,我想聽?!?/br> 向導的手貼上秦亦的側臉,他偏頭吻了吻對方稍稍圓潤的手腕,垂眼能看見身下人內斂克制的目光。柔軟的雙臂攬住他的脖頸,怔愣間耳朵被人輕輕咬住,突然拉近的距離讓他能嗅到向導身上洗衣粉的香氣。似乎有什么濕熱的東西也舔過耳廓,含混的聲音從骨頭里傳進更深的地方。 ——我愛你。 袒露心聲總是最恰到好處的留白,多余的話都被吞進肚子,彼此的呼吸燃燒在一起,皮膚緊貼著傳遞那一寸火光。秦亦的襯衫被扯得皺皺巴巴的,露出了胸前張揚的刺青,是圣父禱告時合十的雙手,遮掩了皮膚上被人為劃去的數字編號。 時明也身上也有一塊,原先是刻在頸上,從研究所逃出來后重新紋了輪妖冶的太陽,正被男人咬在嘴里曖昧地吮吸。 “你別亂咬……” 向導極小地嚶嚀了一聲,手不老實地攀附上秦亦伸進襯衫里的小臂,握著他的腕子朝下拉拽, “……漲?!?/br> 那里確實豐腴飽滿、二次發育的胸部裹在束胸里,撐起一個可觀的弧度。秦亦眼神發暗,他屈著手指繞到向導背后去解那個小巧的扣子,卻毫無章法,最后不得不直起身,朝后捋了一把頭發。 “我解不開?!彼f。 末尾那點吃癟的委屈感讓時明也由衷地發笑,他半撐著坐起來,微低下頭扭開身后的衣扣。白皙的脖頸暴露在男人眼前,發尾的汗滴正順著一縷碎發緩緩滑落,時明也似乎察覺到對方侵略意圖極強的視線,有些防備地看了哨兵一眼。 回應他的是個坦誠的笑,盡管男人下一秒就急沖沖地把他撲倒在床,咬上他的鎖骨、手穿進內衣帶子里生拉硬扯——像某種意義上的泄憤,卻也僅止于此。時明也知道對方總是溫和的,過去的秦亦永遠銘刻在男人的靈魂深處,骨子里的好修養總是難以磨滅,哪怕它現在已經殘破不堪。 細密的吻落在胸前、貼上微微隆起的孕肚,時明也難以抑制地打了個哆嗦。哨兵正跪坐在他的兩腿之間,早已濕透的內褲糊在腿心,他羞恥地并攏、又被不容拒絕地打開,高大的男人在他的目光里低下頭,隔著那一團布料舔上他的東西。 “別!呃、臟!” 他掙扎著,但胯部被人牢牢掐住,使得這場抗拒變得有幾分像無理取鬧的調情。迷離中什么都像是虛幻的,牙齒緣著莖身朝下劃動,痛感和綿長的癢雜糅在一起,他聽見孟浪凄婉的呻吟,水聲和喘息彈奏在一起,是極樂之地傳來的福音。 他濕透了。 秦亦并沒有實質的侵入,只是放肆又貪婪地愛撫著他,以唇舌以手指。他的清醒是癲狂且克制的,惡欲的念頭被藏的很深,時明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片漆黑里有破敗不堪的自己——身上淋著男人的jingye,嘴里、臉上,甚至那只鼓起的肚子。下體承受著上位者肆意的征討,yin水和內射的濁液隨著每一次cao干擠出xue口,他可能是在求饒、捏在男人手里發漲的乳尖都分泌出幾滴汁水來。 可那不是個合適的重逢戲碼。 男人只是吻著他的背,沐浴后淋濕的發蹭在他腦后,低沉沙啞的嗓音哄人入睡。 “你待的太久了?!?/br> 他聽見秦亦短暫地笑了一聲,搭在自己腰側的手溜進被子、扣住了他的。 “你知道的,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