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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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燕八年,冬至。 大雪自十五開始,紛紛揚揚至今日已經下了七個日夜。冰冷無情的慘白沒過侯府門前的青磚石階,直逼輝煌莊嚴的朱紅大門。 天剛蒙蒙亮,有幾個長隨拿著除雪的工具出來清雪。她們裹著厚重的褐衣,趕在天光大亮前清理完畢。 回到角房,姓劉的婆子就著女兒的手飲下一碗姜湯,遠遠就著火盆的溫度緩和體溫。 麻木僵直的手恢復溫度,她接過第二碗姜湯,呔一聲恨罵到:“狗孫!死了爹的下作種子,我老劉天寒地凍的干了一溜十三招,倒叫她這個雜種跑到總管那去領賞?三天了,有什么,不就是仗著她兒子在大郎跟前伺候,你瞧她,狂的跟個什么似的了!天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兒子伺候的是正頭主子呢!” “可不是!”馬婆子也氣憤道:“這妖雪下了七日,咱姐兒幾個一天不知掃幾遍才保證這門前清凈,可你看她孫二德,嘴上說著給咱們邀功、邀功,邀功后呢?狗日的賞錢全進她口袋里了!要我說,就該給她點教訓!” 劉婆子砰一聲撂下湯碗,三角眼微瞇,高突的顴骨讓她看起來兇狠jian詐:“好啊你個狗孫!連你劉奶奶的錢都敢昧下。你啊你,你什么時候惹奶奶不好,非要挑個主君出行的日子,行,你行!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老劉的能耐!” 劉大寶急急放下碗器,拉住母親道:“您想干什么?我的老娘誒!要整姓田的咱們有的是時候,可別在今日主君出行赴宴的關頭出了岔子。那林主君就不是個面慈心軟的菩薩!一旦敗露,咱娘倆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馬婆子見狀也放下湯碗,假模假式的規勸幾句??伤囊巹?,和煽風點火就沒什么兩樣。氣的劉大寶狠狠瞪向她,叫她閉嘴! “放心?!眲⑵抛右话殉檫^胳膊,剜了馬婆子一眼冷冷道:“要死也是她孫婆子死,干我母女什么屁事!” 說罷,她不顧女兒阻攔,拎起除雪工具走了出去。 …… 大雪七日,平地深五尺,雪已然成災。 縱使元燕國富兵強,可按照各州上報的傷亡情況,朝廷還是緊急派遣陳善全、陳善能等數位大人前往賑災。 越貞公子得知災情嚴重,兩日前發帖請冠軍城內貴眷前往公子府一聚,這一聚,旨在籌備賑災物資。 越貞公子乃圣人嫡兄,青年喪妻中年喪女,從此吃齋念佛不問塵世。圣人愛重越貞公子,命人在公子府后山修建恢宏廟宇,供這位元燕王朝尊貴無雙的長公子靜心禮佛。 而兩日后的今天,就是貴眷們向越貞公子乃至長公子背后的圣人表孝心的時候了。 林湫俞端坐在小轎內,沒有一絲雜色的純白狐貍皮鶴氅將他整個人包裹掩實,頸邊雪絨襯得這清冷如畫的林主君似雪地精怪。 偏他又將三千墨絲一絲不茍地箍著,還是那極素極簡的發冠,一根白玉釵牢牢插在玉冠中,使他本就幽冷的氣質愈顯拒人于千里之外。美人如斯,見之難忘。 可是這美人怎么唇色微腫如血,眼角也是一片艷色? 這貌比潘安顏如宋玉的林主君雙目緊閉,似咬牙忍痛。 轎外大雪紛揚,有府中下人時時打掃遂并無積雪,轎子行的穩當且迅速。只是侯府太大了,轎內林主君忍了又忍,在行至一段石子路時,還是泄出一絲酥媚入骨的輕喘。 林秋渝連忙啟唇咬住那玉蔥似的指頭。臨行前,敷了三層粉遮蓋春意的雙頰,又浮現情動的潮紅。 才出房門他就不止一次地悔恨自己怎么又著了小畜生的道!叫她貼著黏著,連哄帶騙地說了幾句好話就不顧羞恥的將…… 端方清疏的林主君單是想想方才閨房中的荒唐便恥地繃起腳掌,鹿皮滾云靴里的腳趾也蜷縮起來,連那如冷玉精心雕琢的纖瘦腳踝,都染上別樣的粉。 腹中異物察覺到他的情動,愈發瘋狂的震動起來,伴著那東西動的愈發激烈,林主君渾身燥熱雙腿緊閉不斷交疊變換姿勢。 他解開鶴氅,一邊咬著指節,一邊用修長玉手抵著臀下軟墊,本就是半懸浮的翹臀現下完全懸空。林秋渝在yin物的折騰下雙目盈盈漾著碧波。他一心想著對抗讓那噬魂奪魄的東西,連軟轎停下也沒發覺。 忽然轎外被人篤篤敲響,林主君一驚猛然抽手坐落——“唔??!” “主君,可以下轎了?!?/br> 經過林秋渝的不懈努力,本來退出大半的東西又被他極兇極重地吃進去。林主君嬌嫩的玉xue遭此大難,說不清是痛是爽的刺激感,激的他猛然揚起修長秀致的天鵝頸,一聲高昂呻吟被癟在喉間,又有轎外來請的聲音做掩,赫赫威嚴的林主君才不至于被扒了皮子,露出一身yin骨示眾。 “知道了?!?/br> 林秋渝聲音暗啞緊繃,他短促的說了一句便急急打住不再多言。 轎外的田二一愣,心想主君不會是受涼了吧。 不行,他得給主君再抄幾遍經文祈福! 想著,他又拉過一旁伺候的小長使細細叮囑了幾句。 不肖片刻,清冷俊逸的林主君緩緩出轎,由貼身長使扶著,一身白衣跨過大門走向馬車,宛如雪山崖邊盛開的一株白蓮,皎潔無暇,透骨馨香。 無人知曉,行走間裙裾八方不動,腰間環佩玉器毫無半點聲響的林氏郎君,大腿內側竟綁著一根紅繩,紅繩一端纏繞雪白軟嫩的腿根,另一端連著林主君腿中的花心,使他每走一步都會拉扯紅繩,受到紅繩作用的玉器就在那濕濡的甬道或深或淺地進出。 從小轎至馬車,這短短幾步路,林秋渝走的香汗淋漓,腰肢酸軟無力。 一進馬車便立刻癱軟在榻上喘息不斷。 忽而腿間被人分開,林秋渝看都不看就抄起靠枕朝罪魁禍首丟去。 “真是個倔的。您都舒爽成這副樣子了,怎么還有力氣惱我?”女人一手接住靠枕扔回榻上,帶著些調侃的聲音在軟榻下傳來。 林主君一驚急急爬起捂住她的嘴巴,又因這一動作牽動體內物什,他輕吟一聲,在女人面前低低折下頸子。 馬車開始前行了。呂微禾解開林主君的鶴氅,撥亂他規矩的衣襟,她就著這個姿勢吻住林主君優美至極的頸子,親吻舔舐還不夠,復又露出獠牙,像猛獸交合那樣叼住身下人的頸rou肆虐。 林主君被女人強勢霸道的氣息逼的節節敗退,最后縮在角落,像只被拔光尖刺的小刺猬那樣袒露肚皮瑟瑟發抖。 呂微禾退下他的鹿皮靴,解開他的羅襪,將那一雙天神的杰作扣在手中細細把玩。 這林主君不光露出的臉蛋、手指、脖頸生的漂亮,那胸膛、細腰、長腿還有玉足更是美不勝收。尤其是這一雙玉足,可稱得上完美無瑕。無論是清晰優美的骨骼輪廓,還是瑩白似玉的色澤。 呂微禾曾以唇舌指尖,細細量過林湫俞渾身上下,從里到外的每一寸,她對這位貌美人夫的身體,怕是比他、他妻主都了解。 “別,別這樣,還在馬車里!”林秋渝捂著羞紅的臉不去看那女人極其色情的動作。他小聲推拒,唯恐外面的隨從發現車內還有第二個人。 “馬車里又何妨,又不是沒做過?!?/br> 呂微禾聽聞頓時展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她放過那留下淡粉色印記的玉足,一手牽著他的腳踝,一手向上,順著茭白長腿鉆進他的羅裙中。 沒錯,即使是赴長公子的宴會,林主君依舊不被允許穿褻褲。 在前往公子府的路上,他真空上陣被情人壓在馬車角欲落行茍且之事。 這個認知,讓林主君感到羞恥惶恐的同時,打心底升騰出一股隱秘的刺激與背德感。 他都恥的耳根欲滴血了,可在女人得寸進尺時還是順從地打開了自己。 “可是……”在她將自己的腿彎駕到肩上時,林秋渝可憐兮兮的搖頭:“外面有人,會被發現的?!?/br> “外面有人又何妨,又不止這一次?!彼瞄_林主君虛掩在腿間的手,將層層疊疊的羅群堆砌上去,露出他所有的心事與脆弱。 那里泥濘一片,嬌嫩的xue口含著一根艷到極致的紅繩,將那一方小小天地也染上緋色。 “別看!”林主君羞的要命,緊忙合隆腿根阻止她火熱視線。他聚起幾分精神,握著她的手,美目冷厲強硬道:“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今日我已經夠縱容你了,若你還是還不依不饒,就休怪我翻臉!” “那……”呂微禾斂眉輕笑,唇角眉梢都恣意的邪氣:“就勞煩主君翻一個給小人看看?” 她說話間,手指勾住那根紅線猛然一拉又倏地松開。 那紅繩驚是有彈力的,拉開時玉什抽出,紅線繃緊欲裂。松開時又啪地彈回去,那暖玉做成的物什猛然插入,紅線回彈在林主君白嫩的腿根抽出一道淺淺粉痕。 “呃——你!” 林主君腰肢一軟,如斷翅之雁般墜落在呂微禾手中。 她從林秋渝花心股間揩了一把蜜液舉到他眼前,帶著些許惡意說道:“不知sao水泛濫的林主君,從內房到馬車的路上丟了幾次?” 林秋渝生了一張歲月靜好的臉,脾氣確是個一點就著的爆竹,此時眉眼帶霜,姣好容顏露出幾分刻薄之色:“小畜生,滾下去!” 嘖。呂微禾心知這個狗脾氣的林主君,吃軟不吃硬,可她恣意慣了,動不動就要伏低做小的哄郎君難免覺得膩煩。 她舔舔牙根,心道早晚有一天要將這只小刺猬拔了刺,cao成予取予求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