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脫出失心(H)
11 失心派內外門之爭還是爆發了。 內門外出試煉本來十分得意,不曾想回來一看,自己內門弟子竟然和外門打起來了。贏不贏倒不重要了,那女子最后也同外門的走得近了。 這如何得了?內門咽不下這口氣,便想趁著近期門內大比殺殺外門的氣焰。 門內大比本應在下個月,不知內門想了什么辦法把它提前了半個月。 我可不想在這無意義的內斗中受傷,便假托練功走火入魔傷了心脈,逃了大比。 我混進失心派小半月,基本上沒有什么收獲。除了熱鬧非凡的內斗,長老們一個個的也沒什么特別的舉動。 外面都是內外門比試的叫好聲,我繞過長老們設的迷陣,熟練地翻進密室。 密室里空無一人,只有姿態各異的珍禽。 長老最寶貝的那支鳳尾長翎靜默地擺在正中央,這幾日聽了太多他的洗腦,我都快愛上這根羽毛了。 不等我轉個幾圈,就有人來了。 “他怎的還不來?”長老怒氣沖沖地進來了。 “上一回也是我們下手沒個輕重,傷了他的容器。這回我們可沒動手,只叫他來了?!绷硪粋€人說道。 “我道是什么人,若不是我遠遠見過,我都被騙了……” “多虧師兄警覺,留住了人?!?/br> “老任,你這里怎的有人?” 我來不及逃開,被抓了個正著。 長老名喚任溶溶,看見我也是一驚,可能聯想我是躲了大比來次觀鳥,便下意識為我開脫。 “是我,我叫他來此等我?!?/br> 大長老是個美艷的女人,名喚唐鳴雁,她也是我眼熟的。 唐鳴雁朝著另一個人使眼色,那人會意過來擒我。 “不知弟子犯了什么錯?” 我還來不及辯解,便被敲暈了過去。 夢里昏昏沉沉,聽到有人在爭執,過了很久很久,我再醒來,已經不在失心派了。 我大驚失色,莫不是失心派發現了我的偽裝,要殺我滅口? 可是我究竟也不曾做得什么事。 兩面是凌冽寒風,我嘗試著動了動手腳,五感漸漸恢復,發現我在一個人的背上。 “醒了?” 這人聲音沙啞得厲害,說句話還往外吐了口血,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也摸了一把血。 因我伏在他背上,血腥味滿腔都是。 “義纖塵?”我小心翼翼地說,“你怎么受了這樣重的傷?快把我放下來?!?/br> “我正在御劍,你莫亂動?!?/br> 義纖塵同我解釋,原來他發現我久不歸山,又收到失心派的信說我在他們手里,心急如焚。不等知會別人,就緊趕慢趕來救我。 我內心觸動,想來他就是因我受了重傷。 “他們怎么肯放人?”我問他。 “他們,要我拿當日你們同王蘭師弟,在追風嶺取的兩把劍來換。我受了重傷,卻不能將你留在那里,只好自作主張……”義纖塵語調里帶著歉疚。 “什么,那我的劍呢?”我焦急地追問。 “什么劍?” 我摸了把他的腰間,發現還掛著一把破布纏的劍,放下心來。 “你沒給他們嗎?我把那把劍帶在身邊了?!蔽曳潘上聛硗f話。 “我不曉得是這把,”義纖塵說,“幸而沒叫他們得了去?!?/br> 義纖塵滿身是血,我們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回去。義纖塵也撐不住了,我不讓他再走,便到就近山腳尋了一處落腳的地方歇息。 那處原是農戶看守瓜田的住所,我取了些錢財與他,叫他出讓幾天。農戶不敢聲張,拿了錢就走了。 這屋子也破敗得很,頂漏天光,夜里寒風瑟瑟。 只有兩條長凳架起的一鋪木板床,坐了頭尾便翹起來。 我拍了拍灰,扶著義纖塵坐下。 “這地兒也忒簡陋了,你休息一會兒,我再去附近看看有什么客棧,好燒水洗澡?!?/br> 義纖塵失血過多,落地就有些昏沉了,迷迷糊糊地應著我。 我害怕我走了他要出事,也不敢走遠,發現附近只有一片瓜田,臨近一條小河,只得嘆了口氣,回去了。 我回去時義纖塵歪在床上,出氣不多了。 怎會這樣?我暗罵自己癡傻,受傷了不先療傷,找什么客棧。我趕緊為他渡靈氣,晝夜交替,從天明到完全天黑,漫天星斗倏然灑落,熠熠生輝。 我借著掌中火打量他,義纖塵臉色終于不似之前青白,才停了下來。 山中無歲月,寒來暑往,我也不曾細細知覺。 今夜對著漫天星斗,夜深了,竟有些涼意,我怕他著涼,把他抱在懷里。 “師兄,我冷……” 我白日里來不及思考,義纖塵怎會收到信,他又是如何救出我,現下紛紛擠進了腦子里。 可他一出聲,我又什么都顧不得想了,忙把他摟得緊一些。 喂義纖塵吃了幾日丹藥,我才趁夜背了他從后山摸回去,帶他去碧溪峰洗個澡。 義纖塵已經好了不少,背對著我解衣裳,我想了想,抱著劍走開了。 他安靜地洗了很久,我便無事看星斗。 有星犯紫微,禍及君王。 當政君王自襁褓中即位,母族勢弱,皇族強盛,一直是攝政王李坤陽把持朝政。大約,不過是換個人坐坐位子。 “師兄,過來看看我的背,……” 義纖塵的背上劃了一條長口,碰了水不好,我得好好看看。 我的手剛搭上他的肩膀,想叫他側側身子,好叫我看清些,他便抓住我的手,將我拽進了水里。 我一時無語,抹了一把臉。 “師兄,我,”義纖塵羞慚地低下頭,“我下意識就動手了,師兄……” 我自顧自地脫起衣裳來,“好了,我與你一同洗好了?!?/br> 他這下反而害羞起來,背對著我,往身上潑水。 我看著他將散落的長發撥到一邊,露出白皙的頸項,覺得下腹燥熱,索性衣服也脫完了,便自然地摟住他。 “師弟怎的這樣白,饅頭似的?!?/br> 我攀著他的肩頭,吮吸他的耳垂,手不安分地摸到他前頭,他嚶嚀一聲,軟在我懷里。 “甜——”我故意親了一口他的頸側,他愈發情動了,方才白皙的皮膚立時熱了起來。 “師兄,水好冷,我們上去吧?!彼唪龅剌p輕推了我一把。 “不冷,”我含笑地捉住他的手腕,“待會兒就不冷了?!?/br> 許久不與他親近,他后頭又如新瓜似的邀人迫不及待品嘗。 我方進一寸,那口便生了靈智似的自己吸嘬起來,引得我下體腫痛,三兩下進得更深了。 “師弟,你那里水渦似的?!蔽夜室庾沧菜?,惹得他輕呼出聲。 天色雖晚,我摸著他的臉,卻分明感受到他為我情動,禁不住捏著他的下巴親吻他的嘴唇。 “師兄,師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