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最后一夜》冰涼的情欲不斷撥弄出銀色的漣漪,一圈未平,一圈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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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雨在給兩匹小的講故事時,從哈利波特講到忍者神龜,從小紅帽講到哪吒鬧海,神的鬼的有的沒的,卻從不講現代。 這樣每當蘇拉和小白問起那些故事發生在哪,他就能回答,不存在的,都是人編出來的。好奇心能不能殺死貓他不知道,反正兩匹小狼的好奇心能殺死他是一定的。 “以前,你生火的地方,有我們嗎?” ——沒有,我生活的地方,大家對狼都是見一只殺一只。 “別的人,你一樣?” ——不一樣,別人有槍,打一下你就死了。 “你們,居然沒有耳朵、尾巴?” ——嘖,看不起誰呢? 褚雨抱著臂,斜睨著這紅毛小妮子:有尾巴了不起? “恩?!泵兹椎拇笪舶洼p輕一甩,抽暈了一只路過的蝴蝶。 褚雨沒有一絲爭辯的欲望,扎著馬步繼續低頭逮魚,期盼著趕緊來陣大風把蘇拉刮走。 蘇拉突然福至心靈,向后一掏,抓著尾巴發呆,然后又摸了摸頭頂突兀的耳朵。 這時,她聽到河里噗通一聲,珍珠似的水花成片灑過來,于是趕緊跳進去撈人。往河里扎時她脊背一寒,余光接收到了草叢里飄過來的責備眼刀。 這幾天,她一直拐彎抹角地勸褚雨回家,每天和白狼忙著找各種各樣的花送給褚雨,想讓他找到最美的那朵趕緊回家,小心思暴露無疑。 不過被拒絕的次數多了,難免惱了,有天她趁褚雨洗個澡的功夫三下五除二就把帳篷拆了,布撕爛了還不算,鋼管一根完整的都沒留下。 這才是一個開始,自從蘇拉動了想下山的心,褚雨一刻都得不了安寧。不出兩天,又瘸著腿追在紅狼屁股后面,讓它立刻、馬上、現在就把鞋還回來,NOW! 人不比動物,腳心板從干枯斜矗的草地碾過去,細長的草桿子扎進rou里,疼得褚雨在森林里一蹦一跳,仿佛哼著怪調手舞足蹈。 小東西跑得太快,跑到一半還時不時停下來回頭等等他,生怕他落得太遠不追了。那副氣定神閑的賊模樣,恨得他牙癢癢。 褚雨緩了緩,咳了兩嗓子不打算再追,一屁股崴在地上抓著腳心摘刺,突然動作一頓,抬頭看向走過來的狼。 幾日不見,小狼憔悴了許多,眼角粘著兩行黃褐的淚痕,毛變得又臟又黃。鬃毛也似許久沒打理了,結出雪落松枝似的毛塊,掛滿了蝴蝶似的碎葉子。 小狼又往前走了兩步,見褚雨立刻戒備后退,眸中的光瞬間黯下去。 它輕輕放下叼著的鞋,垂著頭慢慢走回叢林深處。 褚雨確認它走遠了,才過去撿鞋子,看著上邊濕漉漉的痕跡,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可他告訴自己,狼終究是狼,獸行才是天性。 過去把它們當作人,是他錯了。 ---------- 在996被當作福報的年代,時間是最值錢的寶貝,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對山上的褚雨而言,思考這些并沒有意義,他能整個下午就那么趴在石頭上,用眼神追逐著蘇拉在蒼茫綠波中不時閃現的大耳朵,其他的什么也不做。 但同時他也知道,在身后不遠處,還有一雙無法忽略的淡藍眼睛,日復一日地望著自己。 他強忍住回頭的欲望,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它一匹狼,哪里來的這些深情。 蘇拉玩夠了,回到褚雨身邊,抬起一只爪子放在男人膝上,歪著腦袋,水靈靈的眸子直直盯著褚雨的眼睛,無聲地詢問。 “我想在山里再待一段時間?!瘪矣暝俅魏菪木芙^。說他逃兵也好,懦夫也罷,他情愿死在里格斯,埋在隨便哪棵樹下,被所有人遺忘。 可那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閨女,褚雨這樣堅決不松口,蘇拉再沒心沒肺也會受傷失落,整匹狼瞬間癱在地上,沒心思耍了,頹廢地看著月亮升起,連狼嚎都像鬼哭一樣。 褚雨看蘇拉的身條,覺得它好像都瘦了一圈…… “要想下山,你得變成我這樣,不然尾巴和耳朵一露出來,你馬上會被抓走關起來?!边@是褚雨提出的第一個條件。 卻不料蘇拉輕而易舉地做到了,耳朵說沒就沒,殊不知人家已經提前練習了很久。 褚雨傻眼了,天知道,他只是找個借口啊。 “想下山,你得學會說話,言行舉止像大多數人類一樣,才會被當成同類,才能活?!?/br> 他這么一講,蘇拉便著了魔,沒日沒夜地模仿他,維持人形到皮下出血,連褚雨抓褲腰摸文明扣都學了去。 褚雨被一遍遍催得心煩,背地里抽自己這張沒骨頭的嘴,趕緊把快沒電的器塞給蘇拉:“還得識字,會算術,不然下山就被騙走了?!?/br>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蘇拉數學不好。 蘇拉為難極了,皺著鼻頭叼住板子,在褚雨背包里刨了半天都沒找到太陽能板,愣愣地看著褚雨煩躁嚼草葉的樣子,失落地低下頭。 它也不明白,褚雨為什么不想下山呢? 它甚至問褚雨,在山上,有老虎,有黑熊,有雪,有火,你死掉了,怎么辦? 可褚雨為了不下山,居然說不在乎…… 她真的盡力了,很認真地在學加減法,晚上等褚雨睡著了,跑去借白狼的手指和腳趾數數,作弊讓白狼幫它寫家庭作業。 但是最后,它還是放棄了。 九九乘法表真的太難了。 褚雨為了安慰失落的閨女,從睡袋夾層里搜羅出最后一個小奶片,放在蘇拉的黑鼻尖上。 蘇拉剛張開嘴要囫圇吞掉,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寶貝奶片藏起來,瞞著褚雨,半夜起身往另一個地方走。 它彎彎繞繞走進叢林深處,把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放到了小狼的爪子邊,離開時,一步三回頭地往回瞧。 夜深,褚雨晚上吃撐了失眠,盤腿坐在河邊草叢里,支著下巴看螳螂打架,明明人家不打了,他這個觀眾還非拉著演員不讓謝幕。 突然,一匹火紅的大狼幾乎是斜飛著闖進了他的視線。蘇拉連滾幾圈,重重撞上樹干,震起一片受驚野的野鳥黑壓壓飛向夜空。 蘇拉見了褚雨,立刻飛奔過來,咬著他破破爛爛的衣角往旁邊拽,后又猛地將褚雨堵在身后,壓低身子作維護姿勢。 褚雨的心霎時沉了下去,瞳孔微縮,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拉威脅的方向。 一雙冰冷的狼瞳在黑夜中閃耀出綠幽幽的寒光,雪白巨獸款步現身,在見到褚雨的一刻眼神一亮! 褚雨想也沒想拔腿就跑,向著有月光的地方拼命地逃。 尖銳的樹杈劃在臉上、拍在脖子上,擦出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傷痛。 蘇拉受了傷,不知什么時候與他走散了,他慌不擇路地跑進及膝深的小河里,顫動的湖面映著他驚慌喘息的臉。 突然后背一沉,褚雨失去平衡撲向水中,與河面上那個狼狽的自己重合在一起。 溺水窒息的感覺并未持續多久,腰上光滑健壯的手臂牢牢支撐著他,讓他們緊緊相連在一起。 落在唇角的吻是冰涼的,濕潤的,顫抖的。 是咸澀的。 蒼白的唇瓣輕輕印在肌膚上,粘膩吮吸,戀戀游移。 給了他一種,小白是清醒著的錯覺。 可下一秒,那根猙獰guntang的鐵棍還是抵了上來。無力的掙扎后,他依舊被一寸寸按坐在野獸勃發的性器上,打開了身體。 冰涼的情欲不斷撥弄出銀色的漣漪,一圈未平,一圈又起。 褚雨無暇分辨再次侵犯他的人是否神色有異,他無力地仰著脖頸,漆黑的瞳孔逐漸失了焦,恍惚中倒影出一輪明亮的新月,宛若一把彎刀,晃動著,刺進眼中,痛到他想流淚。 夜,很靜。 褚雨似乎聽到了壓抑的哽咽,像極了小狼幼時,受了委屈,偷偷去別處發頓瘋,再一頭沖回來撞進他頸彎里,嗚嗚咽咽。 然后,風一吹,哽咽就散了。 身前的孩子沉默著,用胸膛和雙臂將他囚困于此,貪心地搜刮著他為數不多的憐愛。 小白太了解了,愈深,褚雨便愈會纏緊他。 褚雨咬著唇,汗濕的額頭抵上小白的側頸,承受著他的沖撞。羞恥、悖德、不堪,伴隨著微弱的情欲,卻如潮水向他涌來??杉幢闳绱?,他發現自己恨不起來,也討厭不起來,只是道不明的鈍痛撕扯折磨著他,漸漸抽走了他的力氣。 濕熱的風刮過,瞬間,無數熒黃的精靈從漫山遍野中浮現。它們嬉鬧著,調皮地眨著眼睛,一閃一閃向山下飄去,宛若燦爛星河墜落了凡間。 整個山谷霎時如夢一般,像有人潑了一壺醉人的酒,將夜迷倒了。 褚雨失焦的眼眸中映著熠熠的光,那光沿著眼角悄悄滑落,中途被人溫柔地舔了去。 深深的疲倦從綿延無絕的細微快感里分離出來,最終,在無休無止的搖晃中,褚雨放棄了抵抗,任由自己陷進了寂靜無聲的黑暗…… 第二天,褚雨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醒來,褲子穿在身上,里面是看不見的一片狼藉。 一睜眼,他就見到蘇拉手里捧著一束藍色的小花,兩眼殷切地看著,等他鑒賞。 “很美?!瘪矣晡⑽⑿χ?。 “我帶你下山吧,蘇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