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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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訓練我本來已經做好了尷尬和傷疤被揭的準備,結果時間一到,我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我們的分隊長竟然換人了,居然不是灼光了!而新的分隊長居然是中午來跟我搭話卻被我懟了的那個少尉。 我猛然想到了一宮叮囑我的那句話:嘴上一時爽,吃虧悔青腸。 完蛋,我要被針對了,我要舔皮鞋了,我要用手擦地了,我要吃剩菜剩飯了,我要被人當梯子用了…… “那個……我沒記錯的話是叫凍月吧?你的表情不用那么緊張,我是你們新來的分隊長,我很挑食,不喜歡吃人的?!?/br> 全隊一起笑了出來,我尷尬得恨不得找個不透明的塑料袋把腦袋套住。 笑聲過去,他嚴肅了起來,用洪亮的聲音說:“那我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從今日起,將由我擔任大家的分隊長,我的名字叫庚樞謀。我是第一次來十二隊工作,對十二隊還很陌生,所以希望在和大家的相處中盡快融入十二隊,融入大家。也希望大家能夠積極配合我,全隊相處愉快?!?/br> ???庚樞謀?不就是昨晚涼夜哥和醉恕哥折騰了老半天的那個嗎?話說我不是在次序賽的時候見過他嗎?怎么我沒記住他的臉?太尷尬了。 “呃,另外我想問一下,咱們隊里有剛正式進入軍隊不滿一年的新兵嗎?”他眨眨眼,掃視著我們。 誒?我算嗎? 我緩緩舉起了手:“報告?!?/br>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點點頭:“行,沒有就好?!?/br> 不是,我都舉手了??!是沒把我算新兵。還是沒把我算兵???該不會是都沒把我算人吧? “報告隊長,那兒有一個新兵,他報告了?!庇幸粋€隊友喊了一聲。 “他不算。一個能打贏你們原來分隊長的人,不能算新兵?!备龢兄\說著拿出了本子開始寫寫畫畫,“好了,不廢話了。趕緊開始下午的訓練。上午中隊長應該帶你們做了高強度的體能恢復訓練了,大家都挺累的,正好趕上二長就職典禮,咱們也跟著樂呵樂呵,下午就輕松點。這樣吧,今天下午我先看看你們的實力,以后分組訓練或者出任務什么的才有針對性。來吧,一對一限時15分鐘的對戰。咱們十一個人剛好150分鐘,兩個半小時。沒被點到的人去場地外站軍姿,別光站著啊,看看場地里的對戰。來,從你開始,按順序一個一個來。凍月,你過來?!?/br> “是!” 我和被庚樞謀點到的兵一起出列。 “你倆先來,可以使用魔導器,空戰,點到為止。其他人聽口令。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左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所以我為什么是第一個?不管是站隊順序還是編號順序,我都是全隊最后一個???難不成真的是嘴上一時爽,吃虧悔青腸? 不行,我不要舔皮鞋,我不要當梯子,我不要用手擦地!一會兒我要跟他道歉!我聽話!我乖! 但是眼下,還是要先把對戰打了再說。 庚樞謀離開場地,和隊里的其他人站在一起,架起防御壁,在我和另一個士兵飛到空中之后在我們中間用魔法光亮起了五秒倒計時。 第一次這么正式地進行一對一對戰,好緊張。醉恕哥前天下午教我紅魔力凝聚的時候告訴我比賽的時候開場要先試探對方實力,確認對方的反應速度,魔力強度,攻擊強度,防御強度,習慣偏好。所以開場先要…… 就在我還腦內復習功課的時候,倒計時歸零。不等我準備攻擊魔法,藍色的魔法束就迎面而來。我來不及多做反應,下意識地撐起了防護罩。因為事出突然,一切都是憑借平時我訓練的時候積累的記憶,下意識地對各種動作做出回應。我腦子都還沒想清楚,手里的魔力球就已經一股腦砸在對面的防護罩上了。 說實話,臉上的藍光加上魔力束的視線遮擋,我都看不太清對面的情況。反正一股腦砸過去就是了。 “凍月!”庚樞謀吼了一聲,我嚇得渾身一激靈,趕緊停了魔力球。 “到!” 咋的了?發生啥了? “我不是說了點到為止嗎?聽不懂我命令?” 所以我也沒下殺手啊。 我倆的對戰中斷了,我也收了防護罩,一臉無辜地看著庚樞謀。 庚樞謀大概也是懶得理我,喊了一聲:“下一個!” 這就下一個了?我連發生了啥都沒搞清楚呢。 不過長官說下一個就下一個吧。我剛要從空中降落下來,就又被庚樞謀吼了一句:“你留下。我讓他們換下一個人?!?/br> 啥?這意思是我一直打,他們換人?雖然我知道不應該對長官的命令產生質疑,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隊長,您的意思是全隊車輪戰我一個?” “有意見嗎?” 他抬起頭反問道。 不是吧?還真的車輪戰我一個?那我能打得過嗎?確定這不是欺負人?眼看著他們換了人,馬上就要開始第二輪,我急了,趕緊叫住了庚樞謀。 “報告長官,只有挑戰賽才這么玩,恕屬下直言,您這是欺負人!” “誰教給你的抗令?” “報告長官,屬下不是抗令。您要是堅持命令,屬下會執行。屬下只是合理向長官不公平的命令提出意見?!?/br> 大家都在看著我,庚樞謀的表情也不太對。我是不是踩雷了?可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怎么就我一打十?我又不是分隊長,又不是極光。挑戰賽的車輪戰還是分成十二天呢。 “你過來?!?/br> “是!” 我聽話地降落,然后跑步過去,在他面前立正。 “你是不是新兵?!彼f著這個疑問句,但是語氣卻很嚴厲,壓根不像是在問我。 “是……” “是不是新兵!想明白再說!上沒上過戰場!新兵就滾,我的隊里不要新兵!” ……好兇。明明那天次序賽上他一點都不兇,就是個普通人…… “不是新兵!”我趕緊改口,我可不想被請出小隊。 “好,我這人一向對新兵很寬容。既然你不是新兵,我就不用留情面了?!?/br> 不是,等等,你這是挖坑讓我跳?你逼著我不讓我說自己是新兵的,結果又來這么一句? “你剛才自己說的,不會違抗命令是吧?”庚樞謀說著把自己穿著軍靴的左腳往前挪了一下,“跪下,舔!” ??? 我當時就蒙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的隊友,即便是平時和我關系不怎么樣的他們,此刻都是一臉的同情,當然也有好幾個幸災樂禍一臉等著看好戲的。 不要,我不要舔軍靴,尤其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頭鐵吃虧是傻,趕緊服軟,趕緊服軟! “隊長,對不起,屬下……” “別廢話!我讓你跪下舔!想說什么,先舔干凈再說!還有,我告訴你,在我這里,沒有特權!你是總長的弟弟也一樣!你不服,就去跟總長告我,我不攔你。但是在此之前,先執行我的命令。是我的兵,就要聽我的話,服我的管,有什么特權都一樣!”庚樞謀厲聲道。 我只是質疑了一下而已…… “屬下……做錯了什么嗎……”我貼緊褲線的手緊緊抓著褲子,我做了什么就非要我在這么多人面前跪下給他舔軍靴?我只不過是質疑了一句而已。 “質疑長官命令一條還不夠嗎?” “屬下只是覺得讓屬下一個人對戰全隊實在是有點不公平,屬下只是想讓您能稍稍考慮一下屬下的感受……” “你給我背,背軍人守則第十條。背不出來罰抄守則一百遍?!?/br> “無條件積極服從上級命令,不違抗,不拖延,不消極推脫,不質疑。對可能會對凈土,人民生命財產及永夜造成重大損失和破壞的命令,對明確違反凈土基準法或永夜部隊軍規的命令,對明確有違更上級命令和相關指示的命令可以向上級提出意見和再確認請求?!?/br> “那我問你,我對你的訓練安排你憑什么質疑?你有資格質疑嗎!” “……” 庚樞謀把我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問你話呢!回答我!我對你的命令安排有問題嗎?!”庚樞謀吼道。 “報告長官,沒有問題!” “現在,我回答完你的問題了。我不想再聽你的廢話了,跪下,舔。執行命令!” “是!” 沒辦法了。 我在他腳邊跪了下來,手撐在地上,俯下身。真的要舔嗎?這是軍靴??!鞋油,灰塵,垃圾,雨水,泥土,搞不好煙頭和衛生間的臟東西都接觸過??!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用幾近乞求的語氣央求他:“隊長……” “舔,鞋面和鞋底,都給我舔干凈?!彼淅涞乜粗?,腳用力地踩在了我的手上。 很疼,疼得我顧不得那么多了,趕緊低頭用舌頭去舔他的軍靴,他這才抬了抬腳。 我該聽一宮的話的……我該乖點,閉上嘴,老老實實聽命令。 鞋油和灰塵的味道從舌頭上傳來,我忍住想要吐出去的沖動,把他的軍靴仔細舔了個遍,后跟夠不到,我只好挪了挪身體,把腦袋伸到他胯下去舔。 “您抬抬腳,屬下給您舔鞋底?!?/br> 我低著頭說著,難聞的味道充斥了口腔。 庚樞謀抬起腳掌,用腳后跟撐著地面。我趕緊去舔他的鞋底。 全都是沙石和土。我實在是忍不了了,舔了一口就吐了出去,結果他一腳踹在我的肩膀上:“誰讓你吐的!給我咽下去!” 咽下去?……好,咽下去。 “是?!?/br> 我舔著他的鞋底,把沙土全部咽了下去。 太屈辱了。長這么大我從來沒被人這么羞辱過。甚至超過了之前在十一隊食堂被扣了一腦袋面的那次。 得忍。必須得忍。一宮說過,如果不學乖,這就是家常便飯,后面還有更多可以羞辱我的方法等著我。 把他的鞋底也舔干凈了,我直起了身體:“屬下舔好了。您看還有沒有哪里不滿意?!?/br> “張嘴?!彼f。 我不想去思考他要干什么,聽話地張開了嘴。然后,他就把鞋尖一下子強行塞進了我嘴里。 “你要是敢咬一口,今天就在這里把全隊的鞋舔干凈?!?/br> 好難受。嘴都快被他撐壞了,他還非常用力地踩著我的口腔。很快嘴就酸疼酸疼的,可我不敢稍稍合一下嘴,我怕咬到他,被他罰舔全隊的鞋。 口水都流了出來,我的嘴已經快失去知覺了。 我不敢看任何人的目光,大家一定都是一臉的厭惡和嘲笑。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亂說話了,我聽話,我學乖,求求快點放過我吧。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堅持那么久的,真的堅持不住了,又累又難受又丟人。他還要這么整我多久?要怎么才肯放過我? 涼夜哥……醉恕哥……師父……哪怕是白染隊長也好……誰快路過一下救救我…… 又過了好長時間,膝蓋和嘴的疼痛讓我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錯了,我不敢了,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讓我說句話。 大概是我的眼淚起了作用,庚樞謀放過了我,收回了腳:“好了,你之前要跟我說什么?” “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隊長。屬下不該質疑您的命令,不該和您犟嘴。屬下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諒屬下?!边B流出的口水和眼淚都無暇顧及,我給他磕頭,求他快點放過我,快點失憶,不要再記得我今天惹過他。 “可我剛才讓你給我舔鞋了呢,我這是不是侮辱士兵人格了?” “沒有沒有!是屬下自愿的!和您沒關系!” “趕緊起來!被你浪費了半個小時。趕緊繼續訓練。點到為止,再沒完沒了,往死里罰你?!?/br> 我趕緊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和口水:“報告,屬下……” 我要不要說……萬一說了又被罰怎么辦? “說?!?/br> “……” “你是八十歲老太太?趕緊說,別磨嘰?!?/br> “屬下……屬下看不清前面的狀況。魔法沖擊的光太亮了,影響視野,看不清是不是點到了……” 我的話好像讓他感覺非常無語,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說:“你是頭一次一對一?你的師父給你上訓練課,沒陪你打過一對一?” “打過,我的防護罩都是秒碎,還來不及出那么多光?!?/br> “……服了,你真的是新兵吧?” “……” “我教你?!备龢兄\說著和我并肩站在一起,“你開防護罩我看看?!?/br> “是?!蔽艺f著撐開了防護罩給他看。 “……就這,沒晃瞎你眼睛真是不容易?!彼f著伸出右臂張開防護罩,“你看好了,防護罩距離要距離你胸口三臂遠,你這頂多就兩臂半,遠點?!?/br> 是這么回事?不是說兩臂半是效果最好的極限點嗎?不過他讓我干嘛我就干嘛好了。 我趕緊把防護罩生成的距離調遠。 “雖說兩臂半是效果最佳的點,但是兩臂半影響視野,得不償失。除非特殊情況,一般都是三臂遠,記住了。還有,你的這個防護罩凸起點,別放在胸口,凸起點的光最晃眼,你放胸口是要晃瞎自己?再說你凸起點放那么高,開完全形態防護罩的時候沒法覆蓋全身,你是不打算保護你的腳了嗎?放低,放到和肚臍高度?!?/br> 我趕緊聽話地調低中心凸起點。 “好,就這個樣子。記住了,別忘了。該教的我都教了,再被晃瞎眼可別再找我說你看不清了?!?/br> “是?!?/br> “好了,趕緊去訓練?!?/br> 雖說我還是記仇他剛才羞辱我,不過他教的這個確實好使,防護罩的光真的不那么晃眼了。 能看清前方的我終于不用一股腦胡亂丟魔力球了。我按照平時訓練那樣,全力撐開防護罩,全力打過去魔力球,用飛行魔法躲開對方的直線攻擊,用防護罩接下追蹤攻擊。魔力球無法穿透對方的防護罩,我就用刺劍……就碎了? 一劍碎掉了對方的防護罩,我自己都驚了。我從來沒體會過這么暢快的穿刺感。跟師父和涼夜哥,醉恕哥打,我就是使出吃奶的勁兒,持續攻擊一點半個小時,累得滿頭大汗都戳不動,就算后來跟灼光打也要被阻礙個幾十秒,就連上次遇到的那個會魔法的智夜魔,我還感覺到了些許的阻礙。雖然也可能是我這段時間進步了,產生了差距。但是這個程度,不太行吧?可能會被智夜魔殺掉的吧? 我一開始以為是他有問題,結果最后打遍了全隊,發覺似乎是我有問題——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我。我剛來的時候隨便叫個人,不用魔導器就能把我打趴,這才四個多月,我就能打過所有人了? 我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庚樞謀,有點蒙。 “這不是能打嗎?還全都能打贏。再給我說一次打不了,不公平,我就讓你去舔衛生間。你,留下。其他人跑2千米,做20俯臥撐,50蹲起,做20分鐘舒緩運動,然后就解散?!?/br> 庚樞謀下了命令,大家就去跑步了。哎呀,不用跑步真好,我最討厭跑步了。不過我得趁機討好他一下,我不想天天舔鞋。 但是討好……怎么討好?我不會啊……本來就不熟,還是上司,剛才還惹了他…… “隊長,謝謝您剛才教我怎么開防護罩?!蔽遗Φ爻冻鲂δ?,小聲說。 “笑得真難看!別嬉皮笑臉的!工作時間嚴肅點!”他斥責了一聲就低頭繼續記訓練記錄了。我趕緊收了尷尬的笑容,立正站好等他發話。庚樞謀也太兇了吧!這要是換了灼光,肯定回一句不客氣。灼光……好想他,他去哪里了?再也見不到了嗎?不想離開他,想和他在一起…… “雖然你打贏了全隊,但是你別太得意。你覺得是你聰明或者是你多努力才讓你幾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個高中生成長到一個還不錯的士兵,那你就想錯了??赡苣闶潜绕渌硕寂?,是比其他人都聰明,但大家都是軍校上來的,大學四年付出的辛苦不是你這幾個月突擊就能比得上的。咱們分隊,是全十二隊里整體實力最差的分隊,十二隊在總長接手之前又只是個普通空戰部隊,而且據說還是最差的一支部隊。雖然總長接手以后成了極光部隊,補了不少優秀的兵和軍官,可基底還是很差。你能打得過他們,只能說你作為空戰的部隊兵,是合格而且稱職的,也算不上是多優秀。你也就是靠著你的SS適應性和雙核魔導器,現在顯得比大家厲害,你的基礎太差了,細小的毛病多得數不清,缺陷和不足也都多得很??傞L有特權,你是他弟弟,你去求他用特權給你安排一下去綜校上上課吧?!备龢兄\一邊寫東西一邊說。我打的時候我看他就在記,怎么現在還在記?記什么呢,花這么久。 “是?!?/br> “還有,我是認真的,你要是再對我的命令產生質疑,你就去把基地主辦公樓整樓的衛生間舔了。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br> “是?!蔽倚?,我信他能做得出來。 他終于寫完了的樣子,把連著三頁紙撕了下來遞給我:“這是我看到的問題,有的可能沒記清,也許會冤枉你,應該也還有漏記的,有的也是我自己優化出來的習慣,并不是說你就是錯的。你就姑且看看吧,或者可以找你師父或者總長副長給你看看有沒有這些問題。不過我說了,最好還是讓總長給你安排去軍校,軍校的課又系統又全面,不是我們給你看看或者師父教你就能完全替代的。這個時候軍校應該也剛好開始正式課程了,你能跟得上?!?/br> 誒?給我記的? 我接過那三頁紙,上面工工整整地寫滿了問題點和改進方式。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剛剛還當眾羞辱我懲罰我,結果現在給我寫了這么多改進意見,甚至比辭言師父給我寫的都全。我是該感動感恩一下嗎?…… “別誤會,我是覺得你是全隊的短板,把你教明白了,全隊整體水平才能有保障?!备龢兄\咧嘴露出與他人設完全不符的潔白的小虎牙沖我笑了。 “報告,隊長,屬下能以非永夜士兵的身份說句話嗎?” “說?!?/br> 很好。他答應了。 “我記得我和你在次序賽上見過,我覺得你那時候的人設非常好,比現在兇巴巴而且還毒舌強多了,分明是對我好,還毒舌說什么覺得我是短板,傲嬌也太明顯了。屬下說完了?!?/br> “說完了?說完了是吧——別動!”庚樞謀微笑著走近我,一腳狠狠踩在我的腳上,我疼得躲了一下,結果他吼了一聲,給我嚇得不敢再動,只能忍著讓他踩我。 “看你還小,我就多跟你聊聊人生。這世上,你的身份是和你綁定的,不是你想解綁就解綁的。你既然敢說,那你就得對你說的話負責,知道嗎?!”他表情猙獰湊到我耳邊惡狠狠地說道。 “是!” 我嘴上聲音洪亮地答著,心里卻在瑟瑟發抖。他該不會又要讓我舔皮鞋吧?…… 庚樞謀笑了笑,抬起踩在我腳上的腳又狠狠地踩了下去,我疼得皺了一下眉。 “記住你今天受到的羞辱,不要再犯蠢。這里不是學校,沒人慣著你?!彼查_了腳,用手捏了捏我的胳膊,“你這肌rou也不行。沒事的時候多鍛煉鍛煉?!?/br> “是!謝謝隊長?!?/br> 庚樞謀真的是太耿直了,他就不怕我扭頭就告訴涼夜哥和醉恕哥?我哥能把他調過來就能把他踢回去,他心里沒點數? 他擺擺手攆我走:“去刷刷牙吧。刷完了就提前解散,不用回來了?!?/br> “是!” 我趕緊敬了個禮撒腿就跑。我滿嘴的泥土沙子鞋油灰塵……太惡心了! 我迅速跑去水池,從背包里拿出牙具桶使勁刷牙漱口。 “你這是干嘛呢?你們復健訓練完了?” 我一回頭,看到了手里拿著礦泉水和毛巾滿頭大汗走過來的一宮少尉。 “少微嚎,我踢前接傘了?!蔽覞M嘴的泡沫實在說不清楚話,但我還是盡力表達出我的意思。一宮少尉笑著走過來打開了水龍頭洗臉洗手:“聽說你們新換了分隊長,看來還挺松的啊,復健訓練說提前解散就提前解散啊。所以你這啥時間點啊,跑來刷牙?” “布耍布行了?!蔽覈@了口氣說。 他想了想,用毛巾擦了臉上的水扭頭問我:“你該不會是被你們分隊長罰舔皮鞋了吧?” “嗯嗯嗯!”我拼命點頭,一宮太了解我的情況了。我太慘了。 一宮笑了出來說:“我不都勸你乖點了嗎?你怎么還不聽勸?” 我漱了口,擦凈了嘴:“我以后真的不敢了。庚樞謀太狠了。還讓我盡管去跟我哥打小報告,他不怕。我真是服了。我怎么覺得他比我頭還鐵?我要是真告訴我哥了,他最少也得被我哥罵一頓吧?!?/br> “那你打算告訴我師父嗎?” “不了吧。他敢這么說,那肯定是吃定了我哥不會把他怎么樣。我說了也白說,回頭再讓他知道我跟我哥打小報告了,他就得讓我去舔主辦公樓的衛生間了?!?/br> “說不定他會幫你?!币粚m垂下目光嘟囔了一句。 他還是對涼夜哥沒幫他的事耿耿于懷。 他注意到了我的沉默,趕緊笑了一下把剛才的失態掩飾過去:“我聽說庚樞謀那個人不壞,你別卷他面子,他應該也不會繼續整你。他畢竟剛來,肯定要在隊里樹立威信,你別往他槍口上撞?!?/br> “知道了。謝謝您?!蔽倚χc點頭,一宮少尉人真好呀。 “對了,你知道今天下午有咱們永夜的新聞發布會嗎?二長和綜合協調司司長謹極光三個人一起出席?!币粚m說。 涼夜哥和醉恕哥也出席的嗎? “三個人出席怎么了嗎?很特別?”我也沒當回事,笑著問。涼夜哥和我過的生活完全不一樣,他可是永夜的總長,首席極光,在公眾場合,電視新聞上拋頭露臉也不奇怪。 “當然很特別了!這可是永夜的極光換屆和管理司換屆的新聞發布會,一般都是二長和上任二長出席的,也就是說該是師父,曉極光和致極光出席??蛇@次出席的是謹極光!謹極光是綜合協調司的司長,綜合協調司是永夜處理對外事務的司,帶綜合協調司的司長去,那肯定是要在發布會上提到對外的事??!永夜在凈土對外,除了對平民,那就肯定是對圣石了??!一會兒下了班我要看錄播!”一宮興奮地說著。 圣石……平民…… 是要公布智夜魔掌握魔法的事嗎?還是要對圣石下手?不管是哪個,安穩的生活就要結束了。 平靜的湖面即將落下巨石激起無數波瀾。 距離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還有十五分鐘,醉恕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捏著自己的手。涼夜又熟完了一遍發言稿,抬頭想看看醉恕準備得怎么樣了,結果就看到醉恕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發言稿放在茶幾上,一邊不停地捏著手指,一邊直勾勾地盯著發言稿的封皮看著。 醉恕是在緊張嗎?可醉恕不是第一次參加這類活動了,而且也沒要求他原文背稿,照著稿子熟練念出來就行。在涼夜的印象里,醉恕可是在永夜成立十五周年慶典上在永夜十幾萬人和圣石幾千人面前,通過實時直播在全凈土四十多億人的注視下,用短短十分鐘的即興演講就讓全凈土都跟著沸騰起來的“永夜大忽悠”。這樣的醉恕,也會因為一個新聞發布會就緊張至此嗎? 涼夜小聲吩咐了一句秘書官,秘書官離開。千裕湊了過來小聲問涼夜:“醉醉他是不是有點不安???不是說好了提案那部分我來說嗎?他怎么還緊張?” “提案的落實相關確實是你來??伤翘岚刚?,提案本身的說明肯定是要他來?!睕鲆拐f著接過了秘書官按他吩咐拿來的熱牛奶和花生巧克力威化餅,走到沙發邊,把牛奶和巧克力威化餅放在茶幾上,在醉恕身邊坐了下來。 “喝點熱牛奶,放松放松。還有巧克力威化,吃點吧。別太緊張,還有我和千裕在。記者們要提的問題不都收上來準備過了嗎?照著稿子念就行。如果突然被問到了不好回答的臨場問題,你就簡單應付幾句,我和千裕接過來補充,你不用壓力那么大?!睕鲆褂梅浅厝岬穆曇糨p聲說道。 “你別,這事我和千裕說,你不要說話。你只管把你負責的換屆相關準備好就行。我什么場面沒見過,我不是怕被記者懟?!弊硭≌f著拿起牛奶喝了起來,杯子都在抖。 “那么害怕的話,不如趕緊撤銷提案?反正還沒公開,撤銷了也沒人知道?!鼻г2遄爝M來,陰陽怪氣地嘲諷說。 “不可能!提案必須落實?!弊硭∫豢诜駴Q了千裕的提議,“但是這提案一出,這提案未可知的成敗就要關乎永夜存亡,也勢必會連帶出現無數犧牲。成功了一切都好,可如果真的因為我今天的一句話……” “你想那么多奇怪的東西干嘛?”千裕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們和圣石終有一戰,你不說,也肯定會有人說。不論成敗,這是凈土趨勢走向,早晚的事。你只是永夜的代表而已,這提案,是我們極光和管理司投票通過的。在通過的那一刻,就已經上升成為永夜的集體意志了。你只是起了個頭,期望這么做的是大家。你也不用擔心一會兒新聞發布會上的情況。我是綜合協調司的司長,怎么對付輿論和記者是我的專長,你不用愁。但凡有你回答不了的問題,你一句‘這個問題由綜合協調司司長謹極光回答’把問題推給我就行?!?/br> “好,那就拜托你了?!弊硭“残牧嗽S多,打開了巧克力威化的包裝,吃了起來。 “醉醉把我整得也緊張起來了?!睕鲆沟纳袂橐簿o張了起來,尷尬地笑著,回頭看了看千裕。 “你有什么好怕的,就一個換屆的事兒,讓記者們問七天,他們也問不出什么花兒來?!鼻г2恍嫉匦α似饋?,“你倆到底咋回事?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倆聚在這兒給我制造緊張氣氛?這就一丁點的破事兒,你看把你倆嚇得。你倆要是來我司里工作,那我估計天天的唉聲嘆氣都不帶斷的?!?/br> “對外事務上你確實是前輩,只能仰仗你了?!弊硭≌f著攥緊了拳頭——他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