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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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吃完了兩個熱乎乎的茭瓜雞蛋蝦米餡的蒸餃,我戴上面具下樓去送用過的餐具。 安然就像追著我不放的噩夢一樣,我只是下個樓放個餐具都被他堵到了。 “汲哥哥!” 不知道在一樓來回亂晃什么的安然一看見我來了,趕緊就笑著跑了過來。 “怎么了?看你挺開心的樣子?!?/br> 我笑著問道。 和我不同,安然的臉上永遠帶著孩童般純真的笑容,只是看著就會讓人心情變好——如果不是他搶了我的諫少卿的話。 “給你看個照片!我昨天拍的!” 他興奮地打開通訊器,找了一會兒,把通訊器遞給我看。 干凈的白色盤子里擺著一個彩虹樣子的水果果凍,很是好看。 “哪里拍的?真好看?!?/br> “主人親手給我做的水果白涼粉!我也覺得超好看,就給拍下來了。不僅好看還超好吃呢!他說他還會做曲奇,面包,蛋糕之類的甜點呢。主人真厲害,什么都會……” 安然像是打開了憋了許久的話匣子,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沒完沒了。 諫少卿真是溫柔。還親手做白涼粉給安然吃——尤其還是那么精致好看的樣子。 “先生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你,他對你真溫柔?!蔽椅⑿χ驍嗔怂奶咸喜唤^,他似乎是有點吃驚我這樣的反應,驚訝地看著我愣了一會兒。 “我去把餐具送過去?!蔽艺f了一句就進了廚房,把用過的餐具放到了水池里。誰想安然又跟了上來,拉住了我的胳膊:“汲哥哥,我想跟你談談?!?/br> 我沒什么特別的理由拒絕他,于是就跟他去了三樓的露天陽臺。 外面還在下雨,我們打開了遮雨屏障,倒是也不至于被淋濕。 安然非說雖然時間早點,但是就當下午茶了,讓傭人準備了一堆小點心和熱奶茶。 我翹著二郎腿,把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支著下巴,手里拿著我的微糖奶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我和他又有什么可說的呢? “汲哥哥不嘗嘗這些點心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 “……是不是跟主人吵架了???這兩天你都沒來跟我們一起吃飯。是因為我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嗎……”安然失落地說著,低下了頭。 我搖搖頭:“不是。和你沒關系。是我不配。他不許我吃東西,飯和零食都不行。不過這奶茶應該可以吧,畢竟是水類的?!?/br> “???為什么??!那多餓??!汲哥哥偷偷吃點吧!主人好像去通訊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的。我不會告訴主人的,你吃點點心,別餓壞了?!卑踩徽f著趕緊把裝著點心的碟子往我這邊推了推。 我沒有接話,喝了口甜甜的奶茶,問他:“你說要和我談,是想談什么?” 安然很難以啟齒的樣子,低著頭,兩只手握著奶茶杯子,糾結了好一會兒,說:“我不知道我這么說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主人的婚戒奴,主人是想和你結婚的??墒恰墒侵魅藢嵲谑翘珳厝崽昝懒?。主人的一切都是我理想中的男朋友的樣子。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他。我知道我不該對主人產生愛意,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我保證我不會做過分的事!我只是很愛慕他!我只是想多看見他一會兒,多跟他說幾句話!我絕對不會和你搶他的!但是我覺得好像我夾在了你們中間,影響到了你們的感情……我不想這樣的,對不起!汲哥哥,可不可以原諒我,我真的不想這樣……” 我笑了一聲,捏著吸管輕輕攪了攪黏在杯子底部的珍珠椰果,打斷了他的話:“我還以為是什么。你喜歡他,你就跟他處著唄。能跟他確定戀愛關系,跟他結婚,套牢他的心,那是你的本事,你一沒背地里使壞陰我,二沒拿著刀子捅我,不需要跟我道歉。特地跑來跟我說這么多干什么,何必?!?/br> “汲哥哥還是生我的氣了吧?我知道汲哥哥不喜歡我,汲哥哥對下人們都那么好,還會說敬語,會感謝,有時候還會幫他們做事,他們笨手笨腳幫了倒忙,汲哥哥不僅不生氣,還會安慰他們,唯獨對我,就很冷淡,總是躲著我,不想理我。我也想趕緊離開,別再影響你和主人的感情??绅B父和主人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我要是回去,不僅進不了家門,說不好還會被打死?!卑踩徽f著聲音里就帶上了哭腔。 老天,你可別跟我哭。就算不考慮我笨嘴拙舌不會安慰人,我憑什么要安慰你?我被你搶了主人不說,還要反過來安慰你?還有沒有天理? “我和諫少卿不可能。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你喜歡,你就大大方方去爭取。但是能不能爭取得到,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蔽亿s緊甩出這話,讓他閉嘴,別再煩我了。 安然驚訝地瞪大了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連剛剛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都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好麻煩。 安然的一切都比我完美。我一看見他,就會自卑嫉妒得心情煩躁,恨不得有個什么可以和對方互換身體的天賦魔法借我用用。 “這奶茶不錯,以前還沒覺得奶茶有多好喝,謝謝你幫我開啟新世界的大門?!蔽覍λα诵?,趕緊拿著奶茶起身逃離現場。 我以為,我已經那么對他說了,他就會放過我了??墒俏姨煺媪?。 晚飯后,二爺來了。因為我一直待在四樓自己的房間里,我也不知道他是專門來找我的,還是順便來看我的。 “之前幫你買的情趣內褲到了。一直沒機會給你,今天可算有時間了。你看看能不能穿?!?/br> 二爺一進屋就遞給了我一個盒子。 “謝謝二爺?!?/br> 我說著就順手把盒子放到了置物架的最底層,多一眼都沒看。 “你不試試?” “不了。反正也不會穿?!蔽倚α诵?,坐到了窗臺上,拿出了一包綠豆餅招呼二爺過來坐下,“二爺要是有時間的話,陪我待一會兒唄。我這里有綠豆餅給您吃?!?/br> 二爺想了想,坐了過來,和我面對面。我幫他撕開包裝,把綠豆餅遞給他。 “我可喜歡下雨了。這雨下了一天一夜還沒停,好開心?!蔽彝巴膺€是那么大的雨說道。二爺沒有接我的話,也許是覺得我開的話題很無聊,也許是不知道接什么好。 “二爺看過白晝時代的古裝宮斗劇嗎?”我問他。 “看過。很小的時候。不過看得不多?!?/br> “有些失寵的嬪妃雖然還是住在富麗堂皇的宮殿里,但是卻如同冷宮一般。這種橋段還挺常見的。不過我怎么也沒想到居然還能常見到現實生活里?!蔽倚χ闷痖_了封,二爺卻沒動一口的綠豆餅塞給他,“二爺都吃了吧。已經開封了。我不能吃東西,只能拜托二爺了?!?/br> “不能吃東西?”二爺雖然沒有拒絕,但是對于我這個理由卻表現出了疑惑的樣子。 “諫先生不許。除非他給我,不然不準吃任何東西,不論是飯還是零食?!?/br> 我說完了這話,二爺才注意到我和平時的不同,趕緊問我:“你的項鏈和戒指呢?” “我放桌子上了?!?/br> 我指了指白色的書桌,解釋道。 “你和我哥這次又是什么事?因為安然?” “三觀不同。我被他討厭了。因為我殺人的事。應該是就這樣了,沒有緩和的余地了?!?/br> 我知道二爺絕對會給我上一節課,但是我不想聽。隨緣吧。反正我也不那么在乎了。我看二爺真的有要說話的樣子,就趕緊把他噎住,繼續說:“二爺,您也見過安然好幾次了,也是覺得安然更好吧?” 二爺第一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保持著沉默,低頭拿了一塊綠豆餅咬了一口。 相當于是默認了吧。 我,諫少卿,甚至連二爺都是這么認為的。 我突然間釋然了。 “我會再陪諫少卿四年,直到他徹底厭棄我?!?/br> “別說這種喪氣話?!?/br> 我笑著伸了個懶腰,仰起脖子拉伸了一下,說:“二爺,我是個性奴,可我也是個男人。我的肩上有我的使命。我得去完成,得去實現我來到這個世上的意義。我凍月啊,從降生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使命就已經注定了。我的人生,我的生命,就是為了保護‘他’而存在的。只要能護他平安,即便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本就是為了他而存在。是時候回報‘他’對我長達十八年的恩情了。這不是喪氣話,對我來說,這是榮耀,是可以讓我挺胸抬頭面對一切,值得我引以為傲的使命。至于諫少卿,他有安然了,他會一輩子幸??鞓返?,我不惦記?!?/br> 二爺手里捏著吃了一半的綠豆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當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因為他和諫少卿,和這世上所有人都一樣,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沒有人了解我,在他們的眼里,我是超越了智夜魔的,這世上最可怕的存在。 “你要保護的那個人,知道你做這些是為了保護他嗎?” “當然不知道。知道了就不是保護了。我來扛所有,他只管受益就好了,什么都不需要知道?!?/br> “……你和我哥是一類人?!倍斦f著將手里剩下的半塊綠豆餅全部塞進嘴里,望向窗外,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呵,一類人。分明差得遠了。 我轉過身背對二爺,靠近他,躺在了他懷里。 “你不怕我哥看見了修理你?” 我輕笑一聲,使勁往他身上拱了拱,閉目眼神。 “他連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您怕了?” 二爺想了想,輕輕推開我,把腿拿到窗臺上,讓我躺在他兩腿中間,然后伸手把我撈過去,讓我枕著他的胸口,環抱住我。 “這樣舒服點?” “嗯。謝謝二爺。二爺今天可以不走了嗎?” “行?!?/br> 我沒想到他會給我這個答案,畢竟二爺不僅是有家室的人,而且還特別在意諫少卿的想法感受,再加上我的房間連個正經的床都沒有,一個人還好,窗臺夠寬也夠長,可這要是兩個人在窗臺上擠一晚,那可真是難受。難為二爺了。 “二爺真好。那二爺想cao我嗎?總不能讓二爺這么尬陪我一晚上吧。二爺要是想cao我,我給您cao?!?/br> “我哥說你狀況不好……” “我吃藥了,沒事的。您看我這樣躺在您懷里,讓您摟著都沒關系。我覺得性交應該也沒問題吧。還挺好使的,就是很困,總想睡覺?!蔽倚α诵?,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脫了襯衫和背心,隨手扔到了旁邊的沙發凳上。 “吃藥?吃什么藥了?我哥不是還沒來得及給你找心理醫生嗎?” “家里也沒什么藥,我就隨便吃了點止痛片啊,安眠藥啊,還有鎮定片,就是吃下去好困,好想睡啊?!蔽乙贿呎f著一邊拽著二爺的手放到我的胸口上,輕輕捏著他的手指,用他的手指安慰自己的乳尖。 “別亂吃藥!你也不怕吃壞了身體?!?/br> “吃不壞,我是輝晶,不是人類,身體頑強得很——您看,這樣觸碰都不會感覺害怕,我覺得是沒問題,二爺要cao我不?” 本來坐著站著都還好,只是感覺有點飄忽忽的,但是一旦躺下,就很困很累很想睡。我迷迷糊糊地跟二爺說著,乳尖穿來的酥癢的感覺讓本就意識不清晰的我唇齒間漏出幾聲低低的呻吟。 二爺趕緊把手從我手里抽出,有些慌張地拿起我扔在沙發凳上的襯衫幫我蓋在身上,然后便拿起綠豆餅,一塊接一塊地吃了起來。 二爺硬了,都頂在我身上了。但是他不敢。起碼我在表面上還是他的哥夫,諫少卿一天不把我趕出家門,二爺就一天不敢cao我,哪怕他現在的確很想把我扒光了按在窗臺上狠狠cao一頓。 可憐的二爺,就算他想cao我,我也讓他cao,他還是不能碰我一根手指。 我迷迷糊糊地這么想著,很快就在他溫暖的懷抱里睡著了。 吃了那么多藥,我的睡眠時間又長,質量又好,每次都能沉沉地睡上十幾個小時。但是樓上的聲音實在是太吵了,咣當一聲,有什么聽起來超沉的東西砸到了地上,感覺整個天花板都在晃動。我一下子就從睡夢中驚醒了,心臟咚咚咚地瘋狂跳動著。 二爺已經不在了,沒人能安慰被那聲巨響從睡夢中嚇醒的我。得不到安慰的我穿上拖鞋,戴上面具,萬分惱火地上了五樓。 這次就算是景叔搞出的聲音,我也絕對要當面控訴他幾句。我這覺睡得好好的,突然這么大動靜,我嚇都嚇死了好吧! 那聲音發出的位置就在我房間頭頂附近,大概是調教室那邊。 我氣呼呼地一把推開調教室的大門。 “什么聲音這么吵?!天花板都快被砸穿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然帶著一臉快要被我嚇哭的表情委屈地看著我,他的腳邊掉了個大屏幕的平板筆記本,平板已經跟鍵盤摔分離了。調教室應該是在清理,絨毯卷起在一邊,露出了地板。那平板筆記本挺沉的,得有個七八斤,硬生生地直接砸在地板上,地板都被砸了個坑,怪不得那么大動靜。 “地板都砸出坑了。那么大的筆記本,倒是拿穩了??!”我埋怨著蹲了下來查看地板和筆記本。 雖然不是自己家的東西,可是看著那么好的地板被砸了那么明顯的坑,我真是心疼得不行。而且筆記本那么精密昂貴的東西,摔在地上就不怕摔壞了嗎? “對不起!” 安然神色慌張地用很快的語速說完,像是想要搶東西一樣地迅速撿起地上被摔得散了架的平板電腦。 “看看摔沒摔壞……”我剛叮囑了一句就一眼掃到了電腦屏幕上的畫面。 兩個男人的裸體…… “你看的什么?拿來我看一眼?!蔽野欀碱^說道。倒不是我喜歡挖別人的隱私,我只是覺得那個畫面上的場景有點熟悉,也許我也看過。 一聽我要看,安然趕緊把平板電腦緊緊地抱在懷里,低下頭,往后退了兩步。 “不行……主人說過,你有心理創傷,不能刺激到你……我不能給你看!” “給我!難道要我叫諫少卿過來嗎?讓他看看你在看這種東西?”我提高了音量說著向他伸出手。 “汲哥哥!我真的不能給你……” 不等他說完,我一把從他懷里搶過平板電腦,我搶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屏幕,里面就傳出了讓人臉紅的男性的叫床聲。 啊……主人……啊啊……不要……??!…… 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大腦有一瞬間是一片空白——那是我的聲音,是我從“他”那里聽到過無數次的我自己的聲音。 我慌張地直接關掉了整個平板電腦。我閉上眼,平復著突然急促起來的呼吸。 “汲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著幫主人清掃一下調教室,清掃的時候發現了抽屜里裝著兩個儲存卡。我好奇是什么,沒想到打開一看……汲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安然聒噪地不停道歉,不停地在提醒我他看到了我作為性奴在主人身下承歡的yin蕩樣子。我顫抖著手拔出平板上插著的儲存卡。 “……還有一張呢?” “這里……”安然攤開手掌,把另一個小小的黑色儲存卡遞給我。 我搶過儲存卡,把平板還給他,扭頭就走。 “汲哥哥!” 我在男人身下的那副丑態,被諫少卿錄了下來,被安然當成黃色電影看得正香。 我連妓都不如。 我握著兩張儲存卡回到了房間,將卡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全身發抖地縮到窗臺的角落里,抱著膝蓋偷偷啜泣起來。 莫名其妙的眼淚掉下來。 明耀…… 明耀…… 明耀…… “早飯?!?/br> 諫少卿走了進來,把什么東西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便離開了,我完全無暇看他一眼,甚至不想和他目光相遇。我縮緊還是在發抖的身體。 明耀…… 明耀…… 明耀…… “哥,心理醫生找得怎么樣了?哥夫都在自己亂吃藥了,你得看著點他啊?!敝G少謙站在穿衣鏡前一邊對諫少卿說,一邊打著領帶,小麥色的手指熟練地迅速將領帶打好。 “心理醫生好找,信得過的不好找。他身份特殊,而且安然也在,得找個嘴嚴的,有眼力見,會察言觀色的。他吃藥的事我聽說了。我已經讓人把所有的藥都收起來了?!敝G少卿說著走到弟弟身邊,幫弟弟整理了一下衣領。 諫少謙看著鏡子里的哥哥咧嘴笑了一下:“謝謝哥。不過哥從哪里聽說的他吃藥了?” “監控?!?/br> “誒——?哥,你該不會是在整個別墅的每個角落里都裝了監控吧!”諫少謙驚訝地拉長了聲音問道。 諫少卿輕笑了一聲,沒做回答,只是說:“你該慶幸的是你沒有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他做什么?!?/br> “不敢不敢!哥的人,我是絕不敢碰一根手指頭的!我對天發誓!” 諫少卿在監控里看著溫涼勾引諫少謙的時候,差點沖過去把溫涼拖進臥室里好好教訓一頓。還好他沒有被憤怒和嫉妒沖昏了頭腦,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做出可能會加重溫涼PTSD的事。 “哥,你不是跟A.F.A.的董事長白墨關系還不錯嗎?你昨天跟我說的機器的事,你幫我跟A.F.A.談?” “嗯。行?;仡^你把集團現在的狀況整理出來一份給我,我好看情況跟他們談?!?/br> “鼎盛的事怎么樣了?”諫少謙整理了一下衣襟袖口,問道。 “哼,和之前我們的猜想八九不離十?!敝G少卿輕蔑地冷哼一聲說。 “那安然怎么辦?”諫少謙看向哥哥,試探著問道。 諫少卿怎么會不知道他這是在幫溫涼問,他笑了一聲說:“要是我先認識的安然那還說不準,可惜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br> 諫少謙聽了,不免嗤笑一聲道:“你連飯都不給人吃,還說喜歡?” “那是兩回事。就是因為我愛他,我才更不能接受。嘴上說說和真的親眼目睹感覺不一樣。到現在那個畫面都刻在我腦海里。我看我得先找個心理醫生看看了。這時間差不多了,我去看看溫涼飯吃沒吃完?!?/br> “你給他送的飯?” “嗯。皮蛋瘦rou粥。罰歸罰,總不能餓死他?!?/br> 我摟著銀黑色的平板,戴著耳機,側身蜷縮在窗臺上,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自己被諫少卿和二爺輪jian的錄像。 盡管那視頻已經給面部打了碼,但是只是從聲音和身體還是可以認出誰是誰的。 錄像角度看諫少卿在床上cao性奴的時候也是那么好看,滿滿的侵略性和控制欲,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主方的氣場。兩個錄像,我已經跳著看了一遍了,這是第二遍。 真好看,小黃片這東西。 我正看得香,耳機突然被摘掉了。 “怎么沒吃?一天只給你一頓飯,不吃的話,餓了可沒有東西讓你吃?!?/br> 諫少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重新戴好耳機,把平板放在了窗臺靠近窗子的那側,轉了轉身體,用身體擋住平板,繼續看錄像。 “那今天就別吃了?!?/br> 諫少卿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那個時候真好啊。 就算我只是個卑微下賤的性奴,他的眼里也只有我,他的時間也全都屬于我。我是他的性奴,無論我逃到哪里,他都會把我抓回來,把我拴在身邊,要我服侍他。他會對我產生欲望,甚至總是頻繁地想cao我,想調教我,想聽我叫他‘主人’。 好想念以前。想念諫少卿眼里只有我的日子,想念知道哥哥快要死了的消息之前的日子,想念和灼光交往之前的日子,想念曾經的一切。 我默默地關掉了平板,起身上了五樓。 兩手推開調教室白色的木質大門,安然不在了,調教室也不是諫少卿調教我的時候那個樣子了。一切都變得有些陌生了。但是即便如此,這里也有著我和諫少卿在一起回憶,走進隔間,也還是會讓我想起諫少卿第一次使用我的場景,讓我想起他和二爺輪jian我的那晚。 我走到落地窗邊,看了看窗外還在下的大雨,看了看窗外的雨景。 無論多少次,我都還是喜歡下雨天。 我降下了窗子,帶著雨水味道的冰涼的空氣撲面而來。嘩啦啦的雨聲,閃電雷聲,風吹動樹葉花草的稀稀落落的聲音,一切都是那么寧靜美好。 好累。 我閉上眼,把一直悶在心底的那口沉重的氣呼了出去。 明耀,你說,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會輕松很多? 諫少卿正在客廳和安然還有諫少謙一起看新聞,突然就聽到突然哪里“砰”地一聲響。那聲音很大,電視的聲音也沒能蓋住。 “剛才是不是有什么聲音?”安然有些不確定地看了看身邊的諫少卿。諫少卿擔心連續大雨會把管道什么的沖壞,立刻就給景叔發了通訊,讓景叔派人去看看是哪里發出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景叔給諫少卿回了通訊。 先生,您現在方便聽通訊嗎? 諫少卿立刻起身離開了客廳進了書房。 “現在可以了,你說?!?/br> 您下來看一看,怎么辦。就在后面的石子路那里,汲先生……應該是跳樓了。要不要叫大夫…… 諫少卿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景叔的語氣非常認真,也非常困擾和為難,怎么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諫少卿甚至來不及掛斷通訊,來不及放下通訊器,立刻沖下了樓。 諫少卿剛一跑到后面的石子路,就看到了倒在石子路上,面部朝下,一動不動的溫涼。如注的大雨把血沖刷得四處都是,諫少卿在冰冷的雨水里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景叔和兩個傭人打著傘跑了過來幫他遮雨,問他怎么處理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溫涼……溫涼!” 諫少卿飛快地跑了過去。 他穿的家居鞋,全身都濕透了,雨水把石子路沖洗得格外光滑,他的腿又在發軟,一個不小心,直接摔倒在石子路上。傭人們趕過去扶他,他卻已經掙扎著爬了起來,跑到了溫涼身邊,雙手顫抖著吃力地摘掉了溫涼手腕上的皮質手環。 不會死的,不會那么輕易死的。他不是普通的人類,他是輝晶,他不會就這么死了的! 諫少卿抱起溫涼被雨水澆透變得冰涼的身體,溫涼的整個臉已經面目全非,鼻子,牙齒,全都碎得七零八落,臉和額頭也都摔爛了,白色的骨頭碎渣連著破碎的肌rou搖搖欲墜地掛在臉上。如果不是溫涼的手上戴著手環,他根本就無法認出此刻他懷里的這個人是溫涼。 好在,如諫少卿所愿,輝晶的確擁有驚人的生命力和恢復力,慢慢的,溫涼全身的傷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只是那樣血rou骨骼重組再生的樣子實在不怎么賞心悅目,甚至可以說有些惡心。 修復過程花了好幾分鐘,傭人們小跑了過去給在雨中的兩人撐傘。 “溫涼?溫涼?!?/br> 溫涼身上的外傷似乎已經痊愈了,諫少卿著急得立刻開始呼喚起他的名字。 好疼。 從頭到腳,從皮膚到內臟,甚至連頭都在疼。是那種骨頭和內臟全都被被攪碎的痛感。 疼得想哭,疼得想殺了自己。 “溫涼!” 好吵。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全身都被大雨澆透的諫少卿,他將我抱在懷里,見到我睜眼了,把臉埋在我的頸窩喜極而泣。 “太好了……還活著……太好了……” 啊……為什么還活著……明明那么疼,那么可怕,怎么還沒死? 是明耀在守護我么? 我推開不知道在念叨個什么勁的諫少卿,從地上爬了起來。 再來一次吧。 我是輝晶,大概一次不太行。 “……你去哪里?”諫少卿連眼淚都沒來得及收住,用還帶著哭腔的聲音問道。 是不是頭向下跳會比較切切實實點?需不需要助跑? 我麻木地思考著這些想破腦袋也不會得到答案的事,走回了別墅。 希望這次能死掉。太痛苦了,別讓我死那么多次,那感覺真的好痛苦,痛苦到寧愿從沒來到過這世上。從破裂的內臟里大量涌出的鮮血灌入口鼻中,就像溺了水的人一樣,完全無法呼吸,全身都在劇烈地疼痛,身體還在不由自主地抽動,像是瀕死的魚徒勞地在烈日暴曬的沙地上打挺一樣。 “溫涼!溫涼!” 諫少卿追了上來,纏人地拽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走。 不要碰我…… 他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可被他接觸的皮膚感到了一陣難以忍耐的灼燒一般的疼痛,我的身邊像是圍了無數的男人正在色瞇瞇地盯著我看,他們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我的衣服,看到我的身體,看到我的這具身體都和哪些男人上過床,被男人們如何凌虐侵犯過,自己又是如何yin賤地浪叫著享受其中的。那些目光的主人,每一個都想立刻沖上來把我扒光了按在地上cao,輪流cao我,或者幾個人一起插進來cao我,讓我在許多人面前叫床,高潮,在我體內注滿男人們惡心的jingye,把我cao到失禁,錄下我在他們身下yin蕩的樣子,拿回家反復玩味。 不要…… 不要! 我驚慌失措地使出全身的力氣甩開諫少卿的手,逃命般地沖上了五樓的調教室。 不要看我,不要碰我,不要…… “溫涼!溫涼!” 窗戶……窗戶! 我一頭扎進調教室的隔間,那大開的落地窗如同救贖一般出現在視野內,我急切地沖向窗口。 “溫涼!不要!” 就在我要跳下的一瞬間,諫少卿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把我拉離了窗口。 不要碰我! 我驚慌地奮力掙扎著,可他的力氣好大,我完全無法掙脫。那種感覺就像被二爺強上,被他們兩個輪jian的時候一樣。 不要! 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不要再讓我承受這些了! “溫涼!有什么難受的說出來!我來聽!我來幫你解決!別做傻事!我是你的主人!你的身體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不許你死!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嗎!活著才能幸福!” 諫少卿不停地喊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如此大面積的身體接觸只是讓我更加驚恐。 不要! 不要! 不要! 我像一條被人從水里撈出,快要干渴窒息而死的魚一樣掙扎著,艱難地想要回到屬于我的水中。 “溫涼!” 終于,我從窗口跳了下去。只是緊緊抱著我的諫少卿也被我一起帶了下去。 奴隸。 我愛你。 溫涼。 好好照顧自己。 主人…… 我的主人…… 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我抱緊了他,用出至今為止爆發力最強的飛行魔法,一瞬間就將我和他拉離地面,飛上空中。 不能讓他出事。得讓他好好的。他是我最愛的主人。 “溫涼……” 諫少卿緊緊地抱著我,他的身體和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在發抖。也許是突然被我從五樓帶了下去,甚至差點摔死的感覺對他來說太可怕了吧。畢竟他只是個普通的人類,是只有一條命,也非常熱愛生命,享受生活的人。 我緩緩降下高度,穩穩地將諫少卿放到了地面上。 諫少卿似乎看出了把他放了下去,腳下卻還沒有撤掉飛行魔法的我的意思,驚恐地看著我。 “溫涼……溫涼,你要做什么……別做傻事……你還有我……” 我看了一眼我直到現在都好喜歡的主人,然后果斷地拉升高度,飛到高空中。 “砰!” 隨著一聲巨大的悶響,大量的血液,腦漿濺了已經完全呆住的諫少卿滿臉。他眼睜睜地看著溫涼從至少也有幾百米高的空中撤掉了飛行魔法,在他面前摔落下來變成了一灘動都不會動一下,也看不清楚確切形狀的rou餅一樣的物體。 諫少卿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尸體,喉嚨干澀灼痛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一刻不停的雨聲和周圍傭人們的呼喊聲仿佛都已經離他遠去,他什么都聽不見,視野暗到了極點,甚至看不清周圍的景象,可是唯獨那鮮紅的尸體卻清晰得連顏色和人體組織都可以輕易辨認。 諫少卿緩緩走向尸體,兩腿一軟跪倒在尸體旁。 “溫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