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風起(討人未果、胭脂疊SP)
陳霜沒能回去未央宮,步輦至半道便有建章宮內侍來傳話,道是謝箴傳人過去。 惜玉面帶喜色,陳霜眉梢亦有藏不住的笑意,只是這份喜悅皆在她踏入明宣殿的那一刻煙消云散。 御座旁女子熟悉的身影恍然在側,眉黛似含一段春愁,襯得一張明艷面容愈發惹人垂憐。 陳霜禮畢,便見明如雪亦跪身行禮。舉止裊娜如扶柳,是侍女宮裝都遮掩不住的姣好身段,較之從前風流更勝。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從前在明府時若有外眷見過二人,第一眼也總是要多將目光放在明如雪身上些,為的便是這副容姿。 “初入宮中可還習慣?!睂χ髮m眾人謝箴慣是平和的,此時他正將一本批好的折子遞給明如雪,“若是有什么缺失,吩咐人去內務府去取便是?!?/br> 陳霜壓下心中的不安,只笑道:“臣妾入宮一切都好,只是...”至謝箴望來,她才柔婉道:“只是未曾想陛下亦將臣妾的庶妹接入宮中?!?/br> 聞人言語,明如雪只安靜地將折子放歸,任由陳霜繼續開口。 “若真說有什么缺失,臣妾倒是覺得平日沒個能說話的人,怪是孤單?!标愃v如花,“若陛下能將meimei調與臣妾身邊,無論從前如何,今后臣妾與meimei都算有個伴了?!?/br> 明如雪研墨的動作微滯,惹得謝箴側目。那日殿中女人埋于他懷中的一句懇求猶在耳際,如今想來,真情流露是真,算計今日情狀也是真。謝箴輕笑一聲,即便沒那一遭他也未必會將人送走,但不代表他能縱著這并不高明的算計。 他有心與明如雪一個教訓,本欲與陳霜敘話當年的心便淡下了。 “若是孤單,便傳舞樂入宮解乏也無妨?!敝x箴續提筆,稍頓又道:“往事皆故,現在你是陳家小姐,朕不希望你與前塵有任何牽扯?!?/br> 他抬眼與人一語:“莫負朕的良苦用心?!?/br> 御上一番話畢,陳霜心知不妥,忙欠身告罪。較之她與明如雪的過節,顯然謝箴的態度更為要緊。陳霜心里不由惋惜——較之從前謝箴初次前往陳家宅邸探望自己時的溫情,如今男人的態度終是淡了許多,若非明家經歷了那次滅頂之災,自己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側妃,昭儀之位亦是唾手可得。再憑著當初皇帝待自己的那份心,未必不能與齊嘉豫一爭,怎還需如同今日一般在鳳儀宮看一場殺雞儆猴的戲碼。 況且... 陳霜看向謝箴身邊的女子,便又想起在明府時的樁樁舊事,包括她當初來之不易的側妃之位,這也是她急于和謝箴將人討來的原因。只要明如雪一日能張口,便終究是個隱患,雖然說出的話未必能取信于人,但她最怕的便是謝箴生疑。 這廂謝箴又與她不急不緩地閑話幾句,隨即點了她今夜的寢,陳霜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才漸漸落下。 半刻后她告退出了建章宮,乘上轎輦。身邊宮女聽聞自家主子今晚侍寢皆喜形于色,而她的心里那一絲不甘心則逐漸醞釀出別的滋味。 幾乎是陳霜前腳踏出明宣殿,明如雪便識趣的跪下以示請罪。 謝箴不去看人,心知人這打的是積極認錯,下次還敢的算盤,氣便不打一處來。從前明如雪像個鋸了嘴的葫蘆,只有在被折磨的狠了求饒時,能聽到幾句中聽的。自那次高燒后,人便換了性情般知情識趣起來,加之自己了解了些從前緣故,到底是對人心慈手軟了些。 思索至此,謝箴冷聲一語:“若是沒要說的,便到外面跪去?!?/br> 明如雪察言觀色,就知謝箴正在氣頭上,“再不敢犯”與“知錯定改”與人無用。便靜默起身,出了殿門換了許連山進來。 謝箴聽了動靜,再抬首時只見許連山捧茶入內,眉心不由一皺:“人呢?” 許連山熟練地為人奉茶研墨,回答的同樣順暢,“明青衣說自個兒開罪了陛下,在外面跪著呢?!?/br> 謝箴一哂,“她倒會給自己省事?!庇值溃骸凹戎凶?,便行了一輪胭脂疊再反省?!?/br> 胭脂疊為宮中妃嬪所受板刑的雅稱,取一寸有余的竹板,均勻責罰臀部與腿根,直至紅腫成片,一眼望去色如胭脂,故此得名。若是輕責,一輪不過百下便作罷,若要重則,打個三四輪,人得歇上半個月才能緩過勁。 許連山一聽,便知謝箴不欲真將人如何,便陪笑道:“只是若讓刑房來做,怕是明青衣又要受許多罪?!?/br> 話出了口,謝箴深深地看了許大監一眼,后者忙罪己道:“是奴才多嘴了?!?/br> “罷了?!敝x箴淡然道,“去取刑凳與竹板,朕親自來?!?/br> 刑凳較之常凳,缺了兩處扶手,又在椅背上端兩側安著能將人手腕固定的鐵環。受刑人跪于狹小的椅面,面對椅背銬住雙手,受刑時須以跪姿高抬臀部,直至露出花xue。除責罰外,也叫人知恥不敢再犯。全程每責一下皆須出聲謝罰,若有抗刑或跪姿不端則加倍罰過。 明如雪跪在凳上,光裸的玉臀正對明宣殿半開的殿門,外頭內侍宮人路過的動靜幾乎一清二楚,反之亦然。之前即便再嚴苛的懲罰,好歹是關起門來訓誡。不似今日未曾施刑,她便紅透了臉。 冰冷的竹板貼上皮rou,“啪”的一聲清脆落下。臀尖紅起一條,她出聲謝恩:“謝陛下賜罰?!?/br> 不給她喘息時間,竹板快速落下,她的氣息不穩,報慢一拍。下一秒那竹板便由腿根責至軟紅的花瓣。她急促喘息道:“奴婢知錯,謝陛下賜罰?!?/br> 謝箴未急于落下下一板,只用竹板撥開紅腫的花唇,以邊緣棱角蹭過花蒂。 明如雪下意識夾緊竹板,身后卻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再躲就加一輪?!?/br> 嫩白的腿根顫抖分開,由著刑具撥弄敏感的花核,花xue被yin水濕潤,連帶著腿心晶亮一片。 “陛下...”求饒的話還未脫口,她只覺那刑具移了開來,xue中繼而被塞入圓潤一物。竹板再次落下,她身子震顫,繼而花徑中傳來清脆鈴響。 隨著接二連三的責罰,明宣殿中鈴聲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