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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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跟著曾弋走進浴房。 這些天他有意無意地碰他身子,他有時候任碰,有時候又躲得干脆。 他真不知道曾弋到底是真想要他呢,還是吊著他玩兒。 他記得剛來這兒體驗生活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曾弋的情景。 清清瘦瘦的,穿一身迷彩作訓服挺拔地立在那兒,像一棵青松。? 他頭頂戴著貝雷帽,一副黑超擋去半張臉,神色很嚴肅,面孔很堅毅,麥色的皮膚和分明的輪廓,一股子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撲面而來。 楚天像他一貫那樣,燦爛地上去打招呼。而對方只是點了點頭,跳過寒暄,直接把他安插到隊伍里頭去,頂著烈日就給他訓練了一早上。 曾弋喊口號的聲音既嘹亮又磁性,特別好聽,說話的時候扯了扯領子,楚天的視線順過去,剛好落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 這喉結在瘦長的脖頸上顯得很凸出,但是合在一起,又黃金分割一樣完美。 視線再往下走,就是淺綠色內搭襯衫和扣到頂的風紀扣。? 迷彩服里套襯衫,狂野又禁欲,別有一番風情。 楚天當下只覺得這位中校身材優越,男性魅力充盈,冷酷中帶著犀利,嚴苛里又透著敏銳。他那雙藏在墨鏡背后的眼睛,仿佛只消一眼就能洞察一切。? 無論是隊列里的一句話,還是小小的偷一個懶,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楚天對這位曾隊長很感興趣,他一向喜歡挑戰。所以在休息時間,他就趁機跟著曾弋。 他和他一塊兒坐在空地上納涼。曾弋摘下眼鏡抽煙,才終于讓他看清那雙眼睛。 深潭一樣黑邃的瞳仁,被微微下垂又回挑的上下眼瞼包覆。瞳徑很大,眼白就少,孩童和美人才有的比例讓他的眼睛看起來含情脈脈又無辜可愛。這雙小動物一樣的眼睛配著清秀的眉、精致而挺直的鼻子,還有豐盈的唇,比例美好地長在那張小巧而輪廓分明的臉上,漂亮極了。?而他的下頜顴骨和眉弓又恰到好處地彰顯著男性的氣質,讓這張臉絕不柔媚。 這張臉和楚天想象中的反差有些大。他安靜時的樣子太柔和內斂,笑起來眼睛前后彎彎,恍然間甚至錯生出幾分奶糯。? 他長得一副需要人袒護的樣子,但又十足是一個剛毅而強大的男人。這種沖突感揉雜成他復雜又迷人的氣質,讓人忍不住靠近去深究,去一親芳澤。 “抽嗎?”曾弋用兩個手指夾一根煙,利落地遞到他面前,姿態隨性而瀟灑。 淡淡的向導素拂過來,楚天的后脊瞬間過電,cao,他還是個向導?! 楚天雖然才二十出頭,卻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浸yin了多年,他極其擅長迎合,別說煙酒不忌了,必要時候還得跟著大佬們飛葉子。 ?香煙他開心地接過,順帶觸碰曾弋的指尖。 這是第一個曖昧的暗示。 老實說,自從見了他摘下眼鏡的樣子和發現他是個向導以后,楚天就動了那個心思了。 曾弋這個人就代表他對男向導的最高理想——漂亮,強大,性感。 這份氣質流淌在他的血液里,貫徹到指尖。連他的手指都骨rou勻亭如竹節玉筍,秀美中透著力道。此刻又對著他勾了勾食指,讓他靠近點兒。要命的勾引。 曾弋在他耳邊說話。他只感到溫熱酥麻,耳朵紅了半片,卻根本記不得他說了啥。 曾弋又給他重復了一遍。 他問他在部隊體驗生活,那么久回不了家,女朋友那邊怎么交代的? 楚天笑笑,他不說他簡直要忘了還有這么個女朋友,看來他還為自己做了功課,特意上網查了他一個六線小明星:“我們開放關系?!?/br> “什么什么?”曾弋像是聽見稀奇事兒,皺了皺眉,“還有這種關系?”其實他并不吃驚,只是第一回碰到這么坦率的藝人,就故意反應得夸張點,想聽他接著說。 “我們在一起是炒作。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只是偶爾上床的關系?!背炷X得曾弋其人穩妥可靠,就對他講起平時沒機會說的隱秘的話。 “這也行?”曾弋沒想到看著挺陽光一小伙子,說這樣的話卻一副稀松平常的嘴臉,“那你都和誰開放???” 楚天看著他的眼睛,舔了舔嘴唇:“長的好看的,我都想試試??磳ρ哿?,就睡?!?/br> “……”曾弋看著他,暫時失語。 “曾隊長,我這個人,說了你別笑話我。我欲望旺盛,做內個事兒有點上癮,醫學上好像有說法,叫什么……什么來著……” “性癮?!痹嫠v了,他在書上看過,這種程度的醫療術語算是基本常識。 “您知道???”楚天眼睛一亮,“我的那些床伴說我就一種馬,男女不挑,看見洞就亢奮,也有罵我婊子的,因為我也做受,搶了他們生意,哈哈。不吹牛哈,整個京圈我可是名聲在外?!?/br> “哼?!痹湫σ宦?,聽著他的自爆發言只覺得黑色幽默,心道這年頭還有人上趕著自稱種馬自稱婊子的,真是世風日下啊,“什么圈?北京娛樂圈?” 楚天曖昧地笑笑:“嘿嘿,不止呢。有時候還得陪點兒大人物?!?/br> 曾弋抬眉正色,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幾分隱晦的考量,語氣也嚴肅起來:“玩的夠大的,也不怕玩火自焚!” “咱沒背景,只能靠自己爭資源,何況,我也不忌諱這方面的事兒?!?/br> “說得你還挺無私奉獻?!痹畵p他,“你這是不走正道?!?/br> “這我承認,我想走捷徑嘛。就說給您這機會,上個床就能演主角,您干不干?” “不干?!痹卮鸬暮芨纱?,“不過以前我還真想過干你們這行。我入伍前有兩個理想,一個是參軍報國,另一個,就是搞文藝。唱歌跳舞,或者做演員。要是你們圈子都跟你一樣亂,那我算不算逃過一劫?” “就您這外形條件,這氣質,祖師爺賞飯吃。你沒搞文藝,是業界的損失??!”他還咽下半句話沒說,您要是肯低下身段陪陪床,那金主們不得搶破頭? “溜須拍馬?!痹缌藷燁^,不再和他多聊,“接著訓練!” …… 以前在場地上,楚天沒有機會透視曾弋的身材,現在在公共淋浴間坦誠相見,他簡直一覽無余。 他曾弋赤身時比穿著衣服看起來還有料。作訓服總讓他看起來有點單薄,只能看出腰很細。而褪去衣衫,胸腹的肌rou和后背至上臀的線條連綴起來,再看這勁窄的腰,更是令人心跳加速,欲念噴薄。 他就在三米開外的位置,一條毛巾一塊肥皂,麻利而協調地清洗身體。水痕一路順著弧線美妙的頸肩流下,在腰窩打個轉,又在結實細直的腿上曳出交織的水跡直達腳背。因為大腿的肌rou和緊實的臀rou相連,顯得腿更長、屁股也更挺翹,尾骨下若隱若現的縫隙覆在陰影里,讓別有用心的人口干舌燥。 楚天抹了把臉上的水,只覺冰冷的水霧也阻擋不了熱血逆涌,在抬頭的某個器官guntang著把水簾劈開分流兩側,欲望昭彰。 曾弋抬頭仰面對著花灑,閉著眼睛。 楚天趁人不備,一個箭步上前,從身后摟住他的腰,濕熱粘膩地貼上去,下體也本能地往那處契。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轉瞬之間已被曾弋推開一臂的距離。 楚天不知足地舔舔嘴角,一臉玩味地對他說:“你頭一回摘下墨鏡的瞬間,我就起歹念了。你這雙眼睛漂亮又多情,天生一副欠cao的樣子,我都能想象你被壓在身下承歡時有多迷人?!?/br> 曾弋看上去出奇平靜,也沒什么表示,只是伸手關了龍頭。他剛才心里有事,沒怎么顧及他,只聽見“迷人”二字。 他倒想聽聽這小子接下來要說點什么給自己的行為開脫。 直接胖揍一頓?他還沒那么沖動。對一個編外人員,能不動手解決就不動手了。 楚天見他只是捎帶疑惑地用那雙眼尾微微泛紅的漂亮眼睛望住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抗,以為得到了默許,sao話說的更起勁了:“我睡的向導太多了,我一看就知道,你在床上絕對夠勁?!?/br> “這些事不是給你想象的?!痹扌Σ坏玫匕l現這家伙一直在對他進行語言冒犯。他不是沒防范,他只是沒想到這人還真有這個膽子對他做出這么下限的事。他這個特戰部隊的教官是不是太仁慈了點?讓這小子都敢蹬鼻子上臉了。? 他神情輕蔑又無奈地拍拍楚天那張帥臉,算是警告。那是他最后的溫和,他希望他能夠識相,別不知進退。 楚天沒有領會到這句話里的警告意味,反而越說越興奮:“看你挺生澀的,不會沒給人上過吧?沒關系,一回生二回熟,你這種的,等cao開了就特別sao!”水汽里若有若無的向導素讓他上頭,他伸手就要去勾曾弋的下巴。 嘖,話都說到這一步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也說不過去吧?年輕人嘛,長長教訓是好事。 于是,電光火石之間,離曾弋還有尺余的距離時,楚天就被人扯了手臂一帶,干脆狠準地過肩摔飛在地! 楚天痛苦地掙扎要爬起來,卻被犀利迅猛如風雷交加一般的拳頭砸上面龐。 他慌忙抬起兩臂并在面前抵擋,生生挨了好幾下,直到他感覺手臂都要被鑿穿時,他才將他放過。? 曾弋的渾身上下放射出瘆人的凌冽怒意,罩著三米之內生人勿近的氣場像是地獄來的阿修羅。那雙溫沉含情的眼睛此刻盛滿燒灼的怒氣,雙眼皮的褶皺折疊起來,半個瞳孔埋進去露出下方眼白,狼一般殺意縱橫地死死盯著楚天的雙眼,讓他覺得自己是餓狼腳下無力回天的羔羊。 曾弋的胸膛起伏著,卻不是在緩氣,而是在極力平息怒火。 楚天開始感到害怕了,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他現在百分百確定,如果曾弋沒有收力,自己根本不可能還有意識地躺在這,榮幸地回味這一切。 此刻,他終于意識到,曾弋比他想像得要危險得多,并不是他可以隨意褻瀆的存在。他是一把尖刀,一露鋒芒,即需飲血以祭。 盛怒之下的他,壓迫感十足,簡直與平時判若兩人。 楚天想不到,那樣漂亮秀氣的一張臉,背后的靈魂竟然精猛強大、威嚴神武至斯。 “你殺過人嗎?”他沒想到自己在怔忡之下,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 曾弋揪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按在冰涼堅硬的瓷磚上,舌頭在嘴里慢慢打了個轉,仿佛在思考。他懶懶地抬眼瞟了一下淋浴間的門口,面上帶著平時不易見的那股痞氣和匪氣,他在平息怒火的余韻。 其實這火氣也不全是沖著他,性sao擾他又不是沒遇上過。只是碰巧之前剛處理完的那堆爛事讓他有點煩躁的情緒積壓在心底,這不還沒消化干凈,就有人往槍口上撞。 楚天大氣不敢出地任由他翻動自己的眼皮,拿手掐開他的嘴檢查他的牙齒。 “還行,傷的不重?!痹K于開口說話了,卻沒回答他的問題。然后他拉著楚天的手臂把人拉起來坐著。 他蹲在楚天面前,拿手往后擼了擼頭發,視線落在哨兵胯間的碩物上,語氣戲謔地編排他:“這馬鞭剪了吧,留著禍害你。我知道你是懂禮貌的文明人,你是無辜的,都怪這玩意兒,非牽著你去犯賤,不然能挨揍嗎?” “對不起……”楚天低下腦袋,被他損得羞愧難當,不敢去看他。 “身上沒摔壞吧?”曾弋的語氣和緩下來。 “沒?!背鞉暝榔饋?,臉上挨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屁股和肩胛骨也摔得隱隱作痛。 他驀地想起來,每次曾弋縱容他靠近的時候,都是當著那位中尉女哨兵云花的面。 他打聽過,據說他們曾經是搭檔。他當下郁結,這指定有點事兒啊,他當時怎么就沒察覺呢?他可是一向擅長察言觀色的,怎么這回只顧得曾弋的美色了。色令智昏啊,色字頭上一把刀,老話兒可真是句句珠璣??! 曾弋把他拖去花灑下邊,給他身上又沖了一遍水。 “你這是演給花兒姐看吶?”楚天忍不住問。 曾弋不置可否。 “你們談戀愛呢?” “沒?!?/br> “那你不是耍我嗎?”楚天氣急敗壞。 “對你好點就是耍你啦?!痹灰詾槿?,“你不會認為我對你好點就是要和你上床吧?還是我默許你摸我屁股了?” “……”楚天厚臉皮子一紅,“抱歉,是我冒犯了?!?/br> “你不是部隊的人,這次不懂規矩犯渾我不計較你。但你給我長點心,做人不能老干這種事兒,多他媽的下作!” 換完衣服,曾弋拉著楚天順路買了根冰棍讓他按在臉上敷著,開始進行他最擅長的思想教育:“我不管你平時生活里什么作風,感情多混亂,床上玩的有多瘋。但你既然要演我們中國軍人,那就請你把身上最干凈的那點兒東西掏出來,認認真真地,好好演!因為,我們的軍人是人民的子弟兵,是華夏家國的血rou長城,最可愛的人值得最崇高的致敬!” “還有,我知道你純粹是浪,做的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兒,但這雙面插頭做久了也怕短路。你啊,往后該成熟點了,別老想著走后門上位。天道酬勤,要學著堂堂正正地去證明自己,別老整這歪門邪道的。別到時候,網友給你爆個大料,說你和誰誰誰潛規則,又給誰誰誰包養了,男的女的情史給你盤點個底朝天,說你前邊萎了后邊爛了的,cao,那你就掛那城門上給天下恥笑吧。到時候你這個金主那個爸爸的,可沒人管你!?” “看不出來,您說話還挺臟?!?/br> “對什么人說什么話。你要是覺得我說話臟,就多清理清理自己身上的sao味兒?!?/br> “做個交際花很光榮嗎?歸根結底你是做演員的,不是出來賣的,不是么?你是想紅一時然后背個臭名聲,還是想一輩子好好干,干出點兒成績來?” “……”楚天鼻子一酸,猛地提了一下氣仰仰頭才沒讓眼淚流下來:“曾隊,謝謝您跟我說這些。真的,出來混這些年了,什么人都見過。像您這樣,真誠為我好的,鳳毛麟角?!?/br> “喂,你可別感動啊,搞得rou麻兮兮的!我這是火氣上來給你摔一跤,沒收住又揍了幾拳,于心不忍才多講了幾句。你要是覺得我說的有用,以后注意就行?!?/br> “要是挨揍就能有人跟我說這些真心話,我寧愿多挨點兒?!?/br> “那算你還沒爛透,還知道自己臭毛病多?!?/br> “可是現在除了饞您身子,我又愛上您的內在了。這怎么辦?” 曾弋翻了個白眼兒,這臭小子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趁早死心。這種話我聽的多了,我無所謂,只是同情說這話的人可別求而不得搞到內傷。?” “說真的,在部隊追過您的一定不少吧?” 曾弋笑笑:“越多越麻煩,躲都躲不及?!?/br> “有故事啊?!?/br> “沒有機會開始的故事都不叫故事。他們和你一樣,最多算是預謀失敗?!?/br> “嘖嘖,真是無情啊。您這么絕情,空窗很久了吧,不寂寞嗎?”他不由自主地感嘆,“恕我直言,你單身的每一天都是對人類性資源的浪費?!?/br> 曾弋被他逗笑了:“不至于吧?!彼@些年聽過不少恭維,這么絕妙的倒是第一回聽,沒想到給人揍一頓還揍出靈感來了。別說,這馬屁確實有水準。 “寂寞是內在情感的空虛,不能指望rou體上的放縱去填補?!?/br> “您真是理性得可怕!你這樣的性格很難享受到與人結合的快樂吧,我是說心理上,你對感情的態度太謹慎認真了。當然,潔身自好這也沒什么不好,就是白瞎了這一副天生的好皮囊。我不夸張地講,你的存在就是犯罪,你知道你的誘惑對我們這種色狼來說有多致命嗎?” “我知道?!痹π?,語氣是稀松平常的了然。 楚天對他這樣一副美而自知卻堂而皇之地放任別人泥足深陷而自己袖手旁觀的“惡劣”態度瞠目結舌。他突然意識到,面前這位平時愛擺出一副陽光開朗人畜無害面孔的向導,其實并非純良善茬。他的那點兒狡猾惡劣,出離完美,反倒讓他更真實可愛了。 因為他,曾弋,活生生地存在于面前,楚天由衷地對中國軍人敬畏起來,他下定決心,要全力以赴地,帶著最崇高的敬意去完成下部戲那個特種兵的角色,就以曾弋為靈魂。 …… 曾弋怕汗水碰到傷口辛辣,就抬手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只聽見楚天的一句“曾隊長特~別~棒”,再回頭看,只見到那抹熟悉的窈窕身影,孤落落地漸行漸遠。 “曾隊好??!”面前打招呼的人刺得他眼睛疼。 “周科。忙什么呢?” “我給云花他們搞了一個新系統,找她說點事兒?!?/br> “那快去吧,人就在前邊兒,別耽誤了?!痹π?。 周旭帆和楚天打了個招呼,就小步跑遠了。 “這人誰???” “管理科長,周旭帆,你花兒姐的人?!痹挠牡?。 楚天細品,好像品出了點滋味來。 …… 晚上,曾弋去何歌陽辦公室交檔案。 “辛苦了,真的,處里非常感謝你的付出?!焙胃桕柦舆^他手上沉甸甸的資料,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給他倒茶。 “職責所在?!痹舆^茶水喝了口,“接下來什么安排?我昆山的工作交接完了,說好調來三個月,過了端午可到期了?!?/br> “我知道你八月份要回昆山帶兵,端午后邊兒倆月有個機會去國防科技大學進修哨向信息化協同,感興趣嗎?” “呦,那不可以回湖南了嗎?”國防科技大學就在長沙,離他家可夠近的。 “是啊,千載難逢吧?!?/br> “我考慮考慮?!?/br> “怎么樣,這次這件事兒我看也給你折騰得不輕啊,和當時初見你時候比,可清瘦多了?!?/br> “那快給我論功行賞,在我這肩章上再多釘顆星星成嗎?” “行?!焙胃桕栃?,“盼著吧,過段時間就給你升職上校?!?/br>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罪都沒白受,那我先走了,您忙?!?/br> 曾弋的身影閃出門外后,何歌陽點了根煙,細細翻看檔案。 他回想起曾弋從昆山被急召來那天,他拎著簡單的行李,一身整素的軍裝行走在樹枝還光禿禿的林蔭道上。 左邊清一色的男兵,右邊是女兵。他看左邊的眼神就像看木料,仿佛那是一群平靜無波的死物,而看右邊的時候眼里放著光,臉上也笑得舒暢。從他看同性和異性這自然流露的涇渭分明的眼神,何歌陽就覺得蹊蹺了,這么明顯的異性取向又怎么會在那盤錄像帶里和一群洋男人打得火熱? 于是他大膽假設,開門見山地把錄像帶放給當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