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那么,我會去看看。
那位據說是女皇秘書的女士來的比我想象的要早。 啊,先聲明一下,并非我有什么未卜先知的神奇能力和聰慧腦袋,預計到了她的到來。 而是因為在之前,那位女士從我這里搞到一些造假證據的時候,我向她提出了請求。 “既然我現在還是少將……謝祁的擁有者的話,那至少,我有權利知曉他現在的情況?!蹦俏慌慨敃r對我提出的條件表示詫異,但還是答應了愿意幫我申請。 于是我在今天等到了這位女士的到來,她交給我一個這個年代已經很少用的平板顯示器,這個顯示器不像早古那些顯示器一樣有著各種各樣類似于終端的花哨功能。 只能通過物理按鍵點亮屏幕,屏幕里,是一個四面墻壁和地板都潔白無瑕的狹小囚籠。 我看不到出口,也無法判定這個監牢所處的位置,而少將,穿著一身寬松的袍服坐在半邊房間高出來的地面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是個不適合袍子的男人,我想我得聲明。 他身姿挺拔,但卻并非瘦弱,挺拔堅硬的骨骼上覆蓋著同樣飽滿強壯的肌rou,那適合被用裁剪的合身的制服一點點的包裹覆蓋,卻又將所有最為美妙的部分展現在外。 而非像現在這般,被掩蓋在寬松的衣袍之下,他有著寬闊的肩膀,所以這件衣服就能夠不識好歹的遮掩住更多。 那位女士并未久留,在將設備交接給我之后就離開了,離開前,她對我發出了邀請。 這位一向雷厲風行,性格果斷的女士第一次有些踟躕,她說,“帝國法院的封閉審理將會在一周后進行,屆時,會邀請您出席?!?/br> 她停頓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心里做過了什么艱苦的掙扎,“但是,懲戒院有一封給您的邀請函,他們希望,您能夠在近日前往參觀?!?/br> 在她過往的話語和表情里,我得知的懲戒院應該是個蠻橫,冷酷,毫無人性和同理心的機構,而這個機構通過女皇的秘書發給了我一封邀請函。 任誰都會覺得,這樣的邀請只是一場鴻門宴。 但這位女士卻無比真誠,“在我個人的立場上來講,我希望您能夠拒絕這份邀請?!?/br> “但是您還是給了我這份邀請函?!蔽铱粗欠庠诮K端投屏上顯示出來的,通體漆黑的邀請函,善意的提醒道。 “是的,但我還是將這封邀請函交給了您?!蹦俏慌空f,神色里帶著掙扎的痛苦,“因為,少將覺得您應該去看看,而陛下,陛下對此選擇了保持緘默?!?/br> 我下意識的看了眼屏幕里顯示的少將,他清醒著,意識清晰的被隔離監管在那樣一方狹小無聊的慘白空間里,卻平靜的仿佛事情本該如此,且毫無怨懟。 而這樣的少將,對于懲戒院給我發來的,明顯對他懷有惡意的邀請函,卻希望我能接受。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情接下的那封黑色的邀請。 但我想,如果他想,那么,我會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