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喜悅大概是持續了那么一秒鐘的,但請相信我,只有一秒,沒有更多了。
我覺得自己可能是會是個魔鬼。 就像曾經說過的,我內心灰暗。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要表現的像個情緒暴躁,缺乏頭腦的傻瓜。 這位少將與我設想里的所有結果都不一樣,他……很溫順 甚至過分溫順和熟稔 我是說,我以為……所有人在知道自己面臨的處境后并不會太過容易的接受。 比如我……嗯 我伸手揉揉額頭,注意到謝祁還在盯著我看。 黑色的短發零落的散在額間,嗯,顯得十分乖巧。陽光從他身后的窗子里打進來,給他的皮膚鍍上了一層柔軟的白光,我覺得自己的手指蠢蠢欲動。 我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頭發,那看起來并不十分細軟,但卻十分光滑,而且說不定在伸出手時會不小心蹭到他的皮膚。 嗯…… 但是我沒有那么做,那看起來太輕浮了。 我打量著他,就像他剛剛打量著我一樣,就像我說過的,他黑色的眼睛漂亮極了,即使背著陽光,也仿佛有著細碎的閃光,讓我忍不住想象親吻這雙眼睛的場景。 請原諒我…… 我是說,擁有者和被擁有者是為了留下后代結契中的屬性,自然而然的會讓我聯想到那些。 關于性的,那些,仿佛禁果一般甜美的東西。 我抿了抿唇,或者說,我并不確定我到底做了什么,胸腔里的心臟跳動的很快,我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輕微的耳鳴。 像是夏日蟬鳴的低鳴縈繞不去。 讓我覺得聽到其他聲音都像是空蕩蕩的回音。 “您沒事吧?”我聽到他說,似乎有著有著幾分不解,和愕然,像是在空曠的石屋里一遍遍的回蕩。 我無法準確形容這種感覺,只能說,我感到很輕盈,就像下一秒就能夠沖破軀殼,自由飛翔。 然而在我沖破軀殼之前,我先陷入了黑暗。 我得事先聲明我不是心臟孱弱到稍微一激動就會暈倒的弱雞。 之前說過的,我是24年前那批基因最優匹配計劃中的殘次品,但那并不代表我很孱弱,那只是和那些進入了特別撫育計劃,從出生起就被預訂了要加入星際拓荒隊的精英們相比。 而且,我想我并沒有失去意識,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太陽xue在輕微的跳動,一下,一下,緩慢而有力,的帶來一種,我所陌生的感覺,隨著脈動一下下,由淺至深由深至淺的往復循環。 讓人下意識的想要用雙手壓住,緩緩揉捏的感覺。 我是說,如果我能夠控制我的手的話。 然而我并不能,所以就只能被動的忍受著這種跳動著的,仿佛精神被戳刺的感覺。 這很糟糕,就像是基礎教育里面關于精神覺醒的描述……?! 神他媽的隱性精神力者,在非外界精神力刺激或相關藥劑刺激下將會終身為隱性??! 帝國的教科書的確需要改寫一下了。 我覺得我需要一瓶舒緩劑。 畢竟在沒有醫護人員監護的情況下從隱性精神力者突破到顯性并不安全…… 我簡直沮喪極了,甚至有些害怕,害怕這種黑暗,這種綿延不絕的起伏感會真的如同我感受的那樣,無止無休。 我下意識的想要抱緊自己,但是,我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沒有前后沒有方位,甚至我以為的太陽xue的感覺都是虛假的,只有我的意識,孤零零的飄蕩在黑暗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似乎聽到了聲音,那聲音有點熟悉,帶著強制克制的冷漠,和性感的喑啞。 “阿祁,等戰爭結束了,我想要一個孩子。讓我想想……是在你這里植入一條生殖腔,還是……” 我聽到了纏綿的水聲,和輕微的喘息。 那個聲音更加喑啞了,“我會把你一點點的艸開,然后從這里……把它植入進去”接著是一道低聲的呻吟,“到時候就不是手指這么簡單了?!?/br> 我大概已經瘋了,那怎么可能會是我的聲音。我冷漠的翻了個身,順便用被子蓋上自己的耳朵。 ??? ?。?! 我想我的喜悅大概是持續了那么一秒鐘的,但請相信我,只有一秒,沒有更多了。 我知道我從那種完全黑暗的情況下醒來是個值得高興的好事。 但耳畔傳來的爭執聲讓我覺得此刻睜開眼睛并不是什么太好的選擇,于是我選擇繼續閉著眼睛裝死。 那是一個憤怒的女聲。 “你做了什么?雖然沒有真正進行過結契儀式,但他也是你的適配者,傷害被選為擁有者的適配者,你是想被送到懲戒院去嗎?!” 那真是讓人腦袋爆炸的聲音,說不定能吵醒亡者,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一個詞。 懲戒院 那是什么?在我被提供的相關資料里面并沒有有關于這個名字的說明,那聽起來并不友好。 緊接著的是一個清越的男聲,我記得的,那是謝祁的聲音,但這會兒,那個聲音是冷漠的,帶著全然的漠視,“我愿意接受?!?/br> 我想一定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我之所以覺醒精神力的原因是,謝祁用精神力襲擊了我? 我覺得我需要冷靜一下。 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