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綁架 猥褻 針刑折磨 流產
第三章 塔斯齊只昏迷了幾星時便清醒了,一睜眼就看到秋迪戲謔的目光。 “你對自己倒是狠,扎自己幾刀,撒潑賣慘,你看他愿意理你么?”秋迪開口就是一句嘲諷,他和塔斯齊早就生了嫌隙,除了給宋曉寒醫病,兩人幾乎不交流公事以外的事情,此刻難得塔斯齊勢弱,他總要刺這個不可一世的自大狂幾句。 “至少他說他是真心愛我,你又算什么東西?他正眼瞧過你嗎?”塔斯齊冷笑了幾聲,也不理會秋迪的冷嘲熱諷,徑自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捂著腹部就要站起身。 “你又發什么瘋?傷口撕開怎么辦?”秋迪看到塔斯齊這幅樣子就氣得要命,他太了解塔斯齊了,塔斯齊這個人本性不壞,但心計頗深,他要是后悔也不會欺騙宋曉寒這么久了,如今這般專情又是做給誰看呢? “與其整日覬覦得不到的東西,還不如專研醫術,若不是你醫術不精,他又怎會記起過往種種?”說話間,塔斯齊已經穿好了上衣,他是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比這還嚴重的傷也不是沒受過。 也許是這句話刺傷了秋迪,氣氛突然變得沉默下來,塔斯齊狐疑地瞥了一眼秋迪,卻發現秋迪眉頭緊蹙,顯然是發現了什么。 “記憶清洗是百年前就已經成熟的技術,決計不會出錯的?!?/br> “若是被清洗記憶的人突然想起曾經的過往,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做過多次清洗手術,二是人類瀕死或是極度痛苦之時,會回光返照,在一瞬間看到丟失的記憶?!?/br> 塔斯齊面色瞬間冷了下來,他轉過身,盯著秋迪的眼睛,質問道:“極度痛苦?他這幾年的夢魘和頭痛會否是這件事的根源?你為何不早點說?” “永遠只會把責任推給別人,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鼻锏侠湫σ宦?,說道:“他的身體狀況我再清楚不過,你覺得我愿意他想起來那些惡心的回憶?與其責備我,不如好好調查一下他誓死也要保護的那些帝國人到底是怎么對待他的?!?/br> 塔斯齊剜了秋迪一眼,一言不發地拂袖而去。 秋迪冷眼看了昔日友人如今已經微微佝僂的背影,嗤笑了一聲:“剛愎自用的蠢貨,整天跟個哈巴狗似的?!?/br> 回到寢殿,天色已經蒙蒙亮,見宋曉寒在床上睡熟了,塔斯齊心下稍霽,他自覺地爬上床鉆進宋曉寒微涼的被窩,像一條受傷的大狗一般,將冰冰涼涼的小獵物圈進懷里。 宋曉寒睡得不沉,睡到平日里該起的時間便轉醒了,塔斯齊一只手搭在他小腹,另一只手臂做枕頭讓他枕著,此刻睡得香甜。宋曉寒掙了兩下,悄悄把摟著自己的手臂移開,這才從那個炙熱的懷抱里解脫出來。他猶豫了半晌,還是掀開塔斯齊的衣襟,兩團紗布覆蓋在昨日的傷口上,塔斯齊的前胸還有未擦干的血跡。他有些心虛,雖然那刀不是他自己捅進去的,但至少...是塔斯齊握著他的手扎進去的。他雖然厭惡塔斯齊的欺騙,但他的心腸也并非鐵石,塔斯齊這五年對他無微不至的愛做不得假。 宋曉寒將衣襟放下,卻無意間瞥見了塔斯齊別在腰間的光腦,神使鬼差地,他將那薄薄一小塊設備取下,雖然他從未用過光腦,但此刻腦海里卻閃過無數關于光腦的用途,他閉上眼,努力從眼前閃過的畫面里找尋可以用到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曾經靠著戰術和謀略聞名于世的年輕少將,最擅長的不是用兵,而是破譯。 十五分鐘后,宋曉寒將光腦放回塔斯齊腰側,沉默地端詳著熟睡中的塔斯齊,他突然發現這個守了自己五年的男人變得無比陌生。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塔斯齊受傷一事還是被軍方和議會知曉了,雖然宮中人皆對領袖遇刺一事守口如瓶,但流言還是在聯邦高層間甚囂塵上。 塔斯齊的態度已經很明顯要揭過這件事,但偏有人不讓他如意。 塔斯齊應付完議會長老后已是精疲力盡,卻不曾想連續五小時的會議后,諾蘭家族的族長阿尼諾蘭突然求見。 塔斯齊向來對本家算不上恭敬,每次會見族長也都是不歡而散,此刻在偌大的會議室里,氣氛詭異地冷寂,還是族長阿尼諾蘭率先打破沉靜,他道:“五天前,我們攔截了一條從聯邦發往帝國的通訊,奇怪的是,那條通訊的定位地址是在安緹宮。而發布通訊的光腦,是您專用的?!?/br> 聞言,塔斯齊面上笑容一滯---他從未發過跨域通訊,那么通往帝國的通訊又是誰發的? 阿尼諾蘭看到塔斯齊神色有變,更是胸有成竹,道:“奇怪的是,那條通訊上寫滿了我們從未見過的一種密碼?!?/br> “我們連夜解密,最后只得到一句話:即刻誅殺軍方官員阿尼諾蘭、議會長老伊芙??墒?,我阿尼諾蘭在軍方只是個閑職,您殺我又是要作甚?” 塔斯齊臉色驟變,他拔槍對準了阿尼諾蘭,那條通訊是他發出的不假,但卻是發給自己的心腹,而非聯邦。因為在聯邦,所有跨域通訊都會被禁止,每一條企圖發往域外的通訊都會被反復排查,自己決計不可能將密信堂而皇之發向域外。 想到另一種可能,塔斯齊心下一沉。 “我自然相信領袖大人不會誅殺自己的本家族長,所以...我早已為君分憂,捉到了企圖離間我和大人感情的罪人?!卑⒛嶂Z蘭此刻終于撕下偽裝,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他冷笑了幾聲,道:“我知道,你一直對諾蘭家族送你上戰場這件事心存怨懟,自從你成為領袖,對諾蘭家族 更是處處打擊,可那又能怎樣呢?現在你養在宮里人在我的私兵手上,你若是想要他活,那就放我一條生路,若是想要他死,我便等著你養的那些侍從殺死我。只是我死了,你寶貝了五年的人,怕是也難活命了?!?/br>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或許我現在奈何不了您,但對付一個養在宮里,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的侍從,我們諾蘭家族還是綽綽有余的,大人若是不相信,自可以回宮看看,您那寶貝還在不在?”阿尼諾蘭看著塔斯齊瞬間難看至極的表情,狂笑道:“沒想到大人還真是專情,戰場上幾次活不下去了還念著那人的名字,現又冒著巨大的風險將人藏在身邊,現在想來那小東西長得確實不錯,都二十八九了,身子嫩得還和小孩兒似的...” 還未等他說完,塔斯齊已經出手,瞬間將阿尼諾蘭按在墻上,帶著浮雕的墻壁磨破了阿尼諾蘭陰鷙的側臉,塔斯齊咬著牙湊上前,陰狠道:“你膽敢碰碰他?!?/br> 阿尼諾蘭養尊處優了這么多年,哪里見過這陣仗,當時就軟了身子,發出幾聲嚎叫:“我要是一星時不回去,我的人就會抽他十鞭子,若是我死在安緹宮,他也別想活!你快放了我!你這個瘋子!你就應該死在戰場上...” 塔斯齊松了手,阿尼諾蘭還在叫罵著,阿尼諾蘭出來不知多久了,若他說的是真的,那么在外耽擱的每一分鐘,都可能變成抽在愛人身上的鞭子。命人將拼命嘶喊的阿尼諾蘭被拖出了安緹宮,塔斯齊頹然地跌坐在地。 從阿尼諾蘭威脅他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了宋曉寒出事了,因為他和宋曉寒之間微弱的信息素聯系,斷了。 陰森的地下室只亮著一盞微弱的小燈,燈光下隱約照出一個瘦弱人形,那人蜷著身子臥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動不動。 “晦氣,真是晦氣!”一聲喧鬧打破地下室里凝滯的空氣,昏黃的小燈照出阿尼諾蘭鼻青臉腫的模樣,他被塔斯齊教訓了一頓,此時正恨得牙癢,想著發泄一通。他抽出掛在墻上的長鞭,一鞭抽在那人瘦削的肩胛上。 被疼痛驟然驚醒,宋曉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身在一個從未來過的狹小室內。 見昏睡許久的人總算睜開眼睛,阿尼諾蘭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狠抽了他一耳光。 “小東西,我問你,你這些年被塔斯齊干得爽不爽?” 阿尼諾蘭并不打算接著鞭打這個漂亮的小家伙,他和塔斯齊不一樣,他不喜歡將人抽得血rou模糊皮開rou綻---他更喜歡用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既不會破壞那一身極美的冰肌雪骨,又能讓美人乖乖屈服。 對于此時的境遇,宋曉寒并不意外,五天前他侵入了塔斯齊的光腦,卻偶然發現一則尚未傳出的簡訊,他破譯了那串陌生的密碼,他并不知曉伊芙夫人是誰,但卻清楚地記得阿尼諾蘭這個名字---塔斯齊本家的族長。他知道這位族長和塔斯齊之間不睦已久,于是使出這招反間計。他本想讓塔斯齊抽出時間對付突然發難的本家族長,這樣就不用再纏著自己了,他也好抽出時間好好整理一下已有的線索,早日找回失去的記憶。 卻沒想到,被逼急了的族長竟直接把他從宮里帶了出來。雖然出乎意料,但對他來說,并不是件壞事,至少,他終于從囚禁了他五年的安緹宮中成功脫身了。 “我在問你話,你竟敢走神?”一記耳光打斷了他的思緒,一抬眼,便看見燈光下阿尼諾蘭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宋曉寒苦中作樂,一個沒忍住,竟然笑出聲來。 宋曉寒生得極好,這個笑容晃得在場眾人心頭一顫,卻徹底惹惱了阿尼諾蘭,他本就身體虧虛,不能人道,明明是沒什么意味的笑容,在他眼里卻硬生生解讀出嘲諷來。他憤怒地起身,在一旁盛滿刑具的木匣中翻找起來。 “你膽敢取笑我,我今天就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br> 阿尼諾蘭翻找了半晌,才選出最合他心意的刑具---幾根半掌長的纖細銀針。 阿尼諾蘭獻寶似地將銀針湊到宋曉寒眼前晃了晃,見宋曉寒強裝鎮定卻又止不住地發抖的樣子,變態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命人按住宋曉寒的手腳,阿尼諾蘭將銀針抵在宋曉寒的下巴上,緩緩推入。 “嗚...”宋曉寒這五年在宮里被養得極好,幾乎忘了疼痛的滋味,此刻那根長針抵著他的下巴直直刺入口腔,口腔內和脖頸間傳來的麻癢劇痛讓他瞬間嗆出淚來。 “塔斯齊也忒不會憐香惜玉了,你被人按在臺上抽著屁眼,他連個口嚼子也不舍得給你帶,就那么讓你咬了舌,若是塔斯齊早學會我這一招,別說咬舌了,這銀針把你的舌頭釘死在你嘴里,我讓你哭都找不著調,尋死?更是做夢!”人上了年紀,便特別喜歡絮叨,阿尼諾蘭許久沒玩過如此絕色美人了,此刻更是控制不住地興奮。 阿尼諾蘭見那雙含淚的眸子帶著恨意怒視著他,他氣得手下發力,銀針直直地串舌而過,到最后只剩下下頜處留下的一點寒光。 舌根口腔下頜無一處不痛,宋曉寒被折磨得昏死過去,卻又被劇痛生生逼迫著轉醒,唇舌只要稍動便是一陣幾乎淹沒他的劇痛,甚至連劇痛之下難以忍受的呻吟,都會加劇受刑處的痛楚。 “塔斯齊倒也恨得下心,把這么好看的一對兒小東西抽得又青又紫,一想到五年前你被揍得嗓子都哭啞了,那場景,現在想來我還在心痛呢?!?/br> 撫摸了一會兒那兩顆沉睡著的小卵丸,阿尼諾蘭又自顧自地念叨著,將手頭的針抵在敏感的腿根處,猛地推擠進去一小半。 “呃...”宋曉寒拼命搖著頭,他掙扎著,哭喘著,疼痛像深水里的炸彈,在最接近私密之地的敏感之處猛然爆開,白皙的大腿被阿尼諾蘭的手下強制分開,本能的躲閃被無情鎮壓,他只能敞開身體,任由惡魔施以酷刑。 銀針還露著半根,潔白的大腿抽搐著,肌rou也痛得微微戰栗,阿尼諾蘭伸出枯枝似的大手,在那具年輕的身體上來回游移,那緞子似的肌膚幾乎要將他的手掌吸進去一般,他入了迷著了魔,發瘋似地湊上前,伸出舌頭舔舐著散發出陣陣體香的肌膚。 “塔斯齊怎么把你養得這般好,這身上的鞭痕,烙鐵烙出來的字,怎么通通都不見了?那個小子,倒是真有福氣...” 一張臭烘烘的大嘴在他身上不斷舔吻吮吸著,那種感覺簡直令人作嘔,宋曉寒嗚咽著側頭避開那張欲親吻他面頰的嘴巴,阿尼諾蘭捏著他的下巴,強迫著他同自己對視,卻不曾想到那雙漂亮的黑眼睛含著的并非他預料的恐懼和脆弱,而是強烈的恨意和嘲諷。 阿尼諾蘭被這眼神驚駭了一瞬,又突然反應過來,這宋曉寒即便曾經再厲害,現在也不過是個階下囚,自己怕他作甚?不禁又惱又急,只想著報復回去。 腿根處的銀針還露了半截,阿尼諾蘭壞心眼地將那針轉了半圈,察覺到身下人因為這一小小的舉動疼得幾乎背過氣去,他冷笑兩聲,取出一柄小錘,將那根針一點點釘入身下人的身體。 “呃!”任何掙扎扭動都是徒勞的,那根針毒蛇一般刺入敏感的腿根,他半邊身子幾乎瞬間軟了下來,每一次輕微的顫動都會讓針在血rou里摩擦,帶來生不如死的劇痛。 阿尼諾蘭并不想弄死宋曉寒,這個人是自己乃至整個諾蘭家族活命的籌碼,這次只是給塔斯齊的報復罷了。如今看到宋曉寒癱倒在地,即便無人按著他手腳,他也不敢稍動,阿尼諾蘭滿足地笑笑,將他的衣裳褲子一一替他穿好。 冷汗立即浸透了衣裳,宋曉寒被人擺弄著穿衣時,不免會牽動腿根處的長針,摩擦骨血的痛楚已經超出了他的感知---在他的人生中,至少是在他曾經的回憶里,是不曾想象到這世間竟有如此劇痛的。阿尼諾蘭才不管他痛得幾乎昏厥,見宋曉寒衣著整齊了,便滿意地點點頭。手下將人攙扶到一臺輪椅上,推到了一間無人居住的舊房間。 “以后你就住這兒了,那針便留在你體內,痛?痛也沒法子,我高興了,那就賞你一瓶麻藥,若是你那塔斯齊惹毛了我,哼!別說麻藥了,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阿尼諾蘭揪扯著宋曉寒的頭發,將人從輪椅上硬生生拖下來,直直摜在地上,見人痛得冷顫不斷,心里涌上報復的快感。 “之前不是很厲害的嗎?在刑臺上還能牙尖嘴利,怎么現在啞巴了?塔斯齊把你的爪子磨平了?”阿尼諾蘭越是想到塔斯齊上臺后對自己和家族的種種輕蔑舉動,越是火冒三丈,可惜塔斯齊早就大權在握,即便是曾經聯邦最偉大的諾蘭家族也無法動他一根汗毛,但此刻,塔斯齊放到心尖尖上疼的人落到自己手里,他定然不會讓這人好過。 見宋曉寒伏在地上,死去般悄無聲息,阿尼諾蘭一腳踹上他的小腹,直接將人踢得翻滾幾圈,脊背重重撞上身后的白墻。 宋曉寒只覺得小腹處一陣劇痛,腹腔內有什么東西不斷下墜著,似乎要將五臟六腑一齊扯出去一般。他眼前浮現出陣陣白光,光芒深處,站著那個他曾經夢里見過的女人,這次,他終于看清了女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