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白月光/劇情/rou渣
李藿剛跟發小聊完,唐嶼就醒了。 ? 他睡眼惺忪地側身抱住戀人的腰,迷迷糊糊地問道:“在跟誰發消息???” ? 李藿按熄屏幕,將之放置在床頭柜上,低頭摸了摸唐嶼的頭發:“我朋友,跟你講過的,從小一起長大那個?!?/br> ? “他要來B市了,應該就這幾天,我打算帶他到處逛逛,你要一起嗎?” ? 唐嶼把手抱得更緊:“我去會不會不好啊,他也不認識我,影響到你們多不好呀?” ? 已經相當熟悉他的李藿,當然不會認為唐嶼這是在真的怕影響他們,而是在裝模作樣、明里暗里地試探,如果他真的給了“是”,那才是真的世界末日。 ? “人多也熱鬧,正好你們倆認識認識,說不定也能成為朋友,他可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性向,知道你是我男朋友的人?!?/br> ? “他當時知道的時候就沒說什么?” ? 唐嶼有些不解,照理說直男和gay一般很難成為朋友,像他們這種交情過硬的更少了,琢磨琢磨用青梅竹馬來解釋倒也說的通,但對方沒什么反應這點就太不正常了。 ? “嗯…我想想啊,好像真的沒說什么,就說了句讓我好好戀愛,把態度放端正不要亂搞?!?/br> ? “對了,還說‘倘若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不要當垃圾桶?!?/br> ? 此話一出,立刻點燃了唐·炸藥包·嶼: ? “他說誰不行呢?誰是垃圾呢?他怎么這樣,我給你說老婆,這肯定不是什么正經朋友,你趁早絕交吧,還帶他逛B市,看他來了我不打他一頓!” ? 李藿笑了個半死,胸肌一抖一抖,唐嶼沒忍住摸了下,手被“啪”地一聲拍了下去。 ? “你這話我聽聽就算了,你可千萬別在人家面前說。當時我倆剛在一起,他對你不了解、不放心很正常,現在我們好了這么久,他什么時候說過你的一句不是?你從來沒聽我說過對不對?” ? “看把你小氣的,還要打人呢,你要是把他打了我就打你,給我老實點兒聽見沒?薛若滌他真的很好,從小到大出了我爸媽,就屬他對我最好,有什么好吃的、新鮮的都緊著我。而且人家一個直男,在知道我是同性戀后既沒罵我又沒遠離我,除了最初那短時間不知道用什么分寸跟我相處,別扭了兩天之外,真的稱得上是仁至義盡了?!?/br> ? 唐嶼撇撇嘴,蔫兒蔫兒地點頭: ? “知道了,我把他當我親爹伺候成不成?” ? 不等李藿回答,他猛地起身將其壓在身下,對方嘴里關于別人的夸獎他是一句也不想聽了,還是把嘴巴堵上為好! ? “唔…嗯手拿出去啊…不要…別、別摸了,rutou硬了唔…” ? 李藿的唇舌被人霸占,說話斷斷續續,身體也被掌控,胸乳和jiba被同時揉弄,唐嶼晨勃的jiba存在感十足地頂在他的腰腹。 ? “不讓我摸誰摸?那個薛什么什么,還是那個云什么什么?我給你說李藿,你可是有老公的人了,得注意距離知道嗎?”手指隨便cao了兩下,借著昨晚的擴張,唐嶼深深挺了進去。 ? “唔!你說什么呢,啊…嗯…”李藿悶哼了幾聲,唐嶼那玩意兒實在壯觀,就是做了這么久,每次剛進去的時候他都感覺腰眼酸脹。 ? “不要亂吃飛醋,這么喜歡戴綠帽子,改天給你搞頂真的戴戴?”他邊喘氣,邊給小學弟找不痛快。 ? “你敢?”唐嶼不出意料地橫眉冷對,挺動腰身加快cao干的速度,直到把李藿干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 ? 美好的清晨加一個上午,又被他們浪費在了床上,唐嶼把昨晚沒用完的套子用完了后還內射了兩次,jingye從紅腫的xue口流了出來,更多的堵在了里面,需要拿手指摳挖出來。 ? 李藿指揮唐嶼把床單放到洗衣機里洗,自己扶著腰一瘸一拐地進到浴室清理。 ? 媽的,他懷疑韌帶被拉傷了,唐嶼那狗人,差點沒把他腿掰成一字馬。 ? 而被暗罵的唐嶼這次非常識趣,在門口喊了兩聲知道不需要幫忙的時候,就老老實實坐在洗衣機旁邊看著,等李藿洗完他再去洗。 ? 等兩人洗完澡吃過午飯后,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又馬不停蹄地趕去學校上課,他們在學校長廊告別,各去了各的學院。 ? 上課時,李藿收到了發小的信息,說他訂了兩天后上午十點的機票,酒店就挨在學校旁邊,讓李藿不用去接他。 ? 李藿想了想沒跟他客套,回了條“好的”。 ? 畢竟后天上午他有課,要去接機還得請假,親兄弟,就不講究這些了。 ? 接著他馬上給唐嶼發了消息,問對方后天中午有沒有空,他們仨可以一起吃飯。 ? 唐嶼不知道是不是正盯著手機,回復得相當迅速,斬釘截鐵地打了個: ? “好!” 李藿沒忍住笑了下,他都可以腦補出學弟的語氣和神態了。 坐在他后面的云晴趴在桌上,一臉郁悴。 昨天晚飯不歡而散,勉強說是好聚好散她都找不到理由,雖然李藿昨天還笑著跟她道別,但誰都看得出來笑得有多敷衍。 來的那個男生也不知道什么路數,看她的眼神跟看情敵似的,白長那么高的個子了,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李藿說是朋友,她看是仇人還差不多。 這會兒看著李藿拿著手機笑,她心里直打鼓,沒聽說對方有對象啊,她都找人問了,李藿班里跟他關系親近的,都說沒聽說過啊。 云晴咬著唇糾結了半天,等到快下課的時候才寫了個小紙條,戳了戳李藿的背,偷摸地塞給了對方。 “嗯?”李藿一臉莫名地轉頭,以為有什么事,結果手里猝不及防被遞了張紙條。 他略帶不解地回身坐好,趁著教授不注意打開了這張紙,上面字跡娟秀,工整地寫到: 你有女朋友嗎? 我有女朋友嗎?我、我肯定沒有??!但是我有男朋友… 李藿不由皺起眉頭犯起了難,這要怎么回才能不露痕跡點到為止又讓對方明白他的意思? 他沉吟半晌,提筆寫道: 我有戀人了,我們很好。 他在下課時,把紙條放到了云晴的桌上,沒等對方反應背起書包先走了。 云晴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羞惱地推著八卦的小姐妹出去,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她才坐直身體開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伴隨著如鼓的心跳,她打開了小紙條。 … 控制不住的淚水滑落下來打濕了紙張,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捂住臉失聲痛哭,第一次暗戀,就這樣帶著未宣之于口的喜歡失敗告終,她的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面前的這些字眼刺眼到可恨,喜歡的人,有了喜歡的人,卻不是自己… 腦子里走馬燈似的回放,第一次叫住他,他轉身看她,眼里只有她;食堂吃飯,麻辣魚和他才思敏捷的學霸光芒;藝術展聊天,她覺得他們怎么能這么契合… 云晴的哭聲漸弱,小聲啜泣著,一對肩膀仍在不自覺聳動。 祝福吧,除了祝福,她想不到別的方式來祭奠這段無疾而終的暗戀了。 一廂情愿不是愛情,至于那些似有如無的猜測,就讓它們都爛在肚子里…… 不知道有個少女正為他傷懷的李藿,去跟了老師一起做項目,在工地上灰頭土臉的。 或許他知道,但這是他必須要做出的回答,云晴就算傷心,也只是一陣子,總比做個渣男吊著她騙人感情好。 他進了工地,便戴上了安全帽脫掉了外套,老師讓老老實實地看他絕不亂動;老師說該干活了,他沖在前面,效率和質量一個不落。 看得張教授連連點頭,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你畢業了什么打算,考研想過嗎?” 李藿點頭,“我打算考咱們學校的研究生,如果能繼續當您的學生,就更好了?!?/br> 張教授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當我的學生那你可得加把勁了,這個項目你就跟到底吧,保研也是有可能的?!?/br> 李藿驚喜地看著教授,沒想到能獲得他的青睞。 張教授此人一貫嚴厲,德高望重的,在院里都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李藿為了來這個項目差點去了半條命,沒日沒夜的畫圖、設計、畫圖、設計,花費了巨大精力。而參與到這個設計項目的,除了他和另一個本科生,其它全都是碩士、博士的學長學姐。 他和同學也只是前期能干一些打雜的工作,慢慢的就不再需要他們了。 現在聽到教授說能跟完全程,他高興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甚至想沒大沒小地擁抱一下教授,最終還是按捺住了,退了半步,給教授鞠了一個大大的躬。 “我一定會好好干的,絕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機會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你好好的干,是對得起過去的付出與努力。做完這個項目,哪怕你畢業直接找工作都容易的多?!?/br> “我知道的,真的太謝謝您了!”李藿神采飛揚,這樣躁動的情緒很少出現在他的身上,他是發自內心的興奮了。 張教授擺擺手不再多言,讓他去繼續幫忙。 李藿回到崗位后收斂了情緒,別人來問他只說教授讓他好好干,也讓別人都好好干,教授都看得到的。 這天的工作比以往完成得都快,眾人紛紛告別離開后,李藿買了點菜回家,打算做頓大餐犒勞犒勞自己,也順便問問學弟比賽成績怎么樣。 當時一見面就發生了不愉快,搞得他都忘記了這茬兒。 李藿回去的時候,唐嶼已經在家了。 “你今天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往常教授不是不到九點不放人的嗎?” 唐嶼一邊打游戲,一邊抽空問。 “今天大家的效率都高,所以就提前完成了?!崩钷桨巡朔诺叫P彎腰換鞋,“別打了,過來洗菜?!?/br> 唐嶼喊著等等,兩三分鐘后游戲音效傳來女聲 的“Victory”,他果斷放下手機,溜去了廚房。 “老婆,今天吃什么???”他抱住了李藿的腰,對方動一下,他跟著挪一步。 “想想你都愛吃什么,別礙手礙腳的,去,把青菜洗了,牛rou解凍?!?/br> 唐嶼美滋滋地干活去了,他老婆不僅心靈手巧還賢惠體貼,誰能有這么好的老婆?他有! 兩人在廚房里一起忙碌,最后炒菜時李藿把唐嶼趕了出去,一會兒是嘗咸淡,一會兒是看有沒有熟,合理懷疑再讓他吃下去,最后端出去只剩菜葉子了。 不多時,所有菜已經準備完成,李藿招呼唐嶼進來端菜,長方形餐桌上七八道菜,有一大半都是唐嶼愛吃的。 李藿不挑嘴,給什么吃什么,好養活的很。 “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么今天這么豐盛,有什么好事嗎?買彩票中獎啦?還是揭蓋有驚喜中了再來一瓶?”唐嶼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的米飯,看看菜,又看看李藿,拿了兩聽冰可樂出來。 “胡說什么呢?”李藿笑罵,“就我現在跟的這個項目,今天教授說可以一直跟下去,我保研的勝算就更大了?!彼匀幌膊蛔詣?,跟唐嶼干了一杯后接著道: “你那個比賽怎么樣,成績是當場出還是?” 唐嶼搖頭笑,不說話,手指對李藿比了個“1”。 “真的?我沒猜錯吧?就是第一的意思吧?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這簡直就是雙喜臨門,李藿高興得頻頻給唐嶼夾菜,自己的飯一點沒動。 “夠了夠了我可以了,別光顧著給我夾菜,你自己吃??!”唐嶼禮尚往來,又給李藿夾了小山堆似的菜,兩個人看著碗,又看看對方,突然對視著笑了起來。 吃完飯,兩人躺在沙發上看球賽,李藿押甲隊,唐嶼押乙隊,就哪方更厲害更有可能贏,做出了激烈的辯論,正唇槍舌戰唐嶼在考慮要不要用身體鎮壓時,他的電話響了。 “你電話,先存檔休戰?!崩钷桨巡AР鑾咨系氖謾C遞給了唐嶼。 “肯定是乙隊贏?!碧茙Z邊說邊接過手機,突然,在看到來電顯示后,表情一滯,他沒有急著接,而是對李藿說道: “我去陽臺接個電話?!?/br> 李藿點點頭,摁下了反問。 什么電話你要避著我? 陽臺,夜風吹得不輕,唐嶼的袖口鼓動,頭發被吹得凌亂,他握著手機喉嚨干澀,嘗試了半天都沒發出聲音,最后開始手機那頭打破了沉默: “你…過的還好嗎?是不是不記得我是誰了,我是…” 唐嶼立馬打斷了對方:“我記得,你是路哥?!?/br> 對面笑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手機號沒換,你應該能猜到吧?”沒等唐嶼回答,路銘接著道:“我后天回國,要見見嗎?” 唐嶼聽到那端從容的聲音,心像是被捏緊了,他試圖從喉嚨里擠出音節,沒成功,于是點了點頭,又想起對方看不到,掙扎努力了許久,才說出一個“好”字。在對面說了時間地點,寒暄了兩句后掛掉電話。 他蹲在陽臺,抱住腦袋心亂如麻。前所未有地想點上一根煙。 十五歲那年,路銘是他的家教老師,也是他的暗戀對象,是他的性啟蒙老師,也是第一個幫他打手槍的人。 他以為他們是互相喜歡,因為路銘總說,等他十八歲之后,十八歲之后,到當他真的高中畢業考上大學,對方卻一聲不吭出了國。 那段時間,他像是瘋了一樣,給對方打電話永遠關機,他就去對方家里,守在小區門口好幾天,半個人影也見不到。 后來他想出國找他,卻因為特殊的身份辦不了護照…… 再后來,喜歡的心思慢慢淡了,他卻在心底放下了一份執拗,他想問問,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要不告而別,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他在陽臺蹲了許久,直到身體冰涼才站起身來,失魂落魄地走到客廳。 “你怎么了?誰的電話???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嗎?不要擔心,有我在,我會陪著你,什么困難都有我,放心啊?!?/br> 李藿從沒見過唐嶼的這副神色,當即心疼得無以復加,把人在沙發上抱住,又是摸摸頭又是親親臉,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晌唐嶼才恢復狀態,他喑啞地開口:“是有一點事,后天我可能沒辦法跟你們一起吃飯了?!?/br> “沒事沒事,飯什么時候都能吃。到底怎么了啊,我有什么能幫你的嗎?” “我…我還不知道怎么說,一點小事而已,等解決好了我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只是現在,我還不想說可以嗎?” 這段暗戀是唐嶼最珍視的回憶與隱痛,他不想把自己剝開血rou淋漓地展現給對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以哪種心情面對李藿。 如果李藿看到路銘就會知道,他們外形、身高、性格,都非常相像。 唐嶼或許沒有把李藿當做替身,但有沒有找到熟悉的感覺,往后愛的人是不是都有那個人的影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沒關系,我不問。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我會幫你,陪伴你,唐嶼,你不是一個人?!崩钷桨烟茙Z抱在懷里,對方順勢攬著他的腰,像個嬰兒般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