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蠻橫
好久沒有沐浴陽光的伊枯推開門被溫和的日光刺到了眼,他把手架在眼上擋光掃視周圍的環境。 這里的房子很少且都是獨棟間隔遠遠的,綠化極好但應該不是人工打理。伊枯覺得這一帶應該都是殷醉手下的財產,路上沒人行人只有寥寥無幾的房子和綿延無際的綠野。 情況有點糟糕,但是好在殷醉出門了得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伊枯關上門確認眼下真的無人才放心的離開,走了段路,伊枯發現自己居然位于山頂上。 伊枯走的腿麻才走到了山腳下,山腳下空空如也,只有一條寬闊的馬路。 他走下山花了好一會功夫,要是再磨蹭一會殷醉該回來了。伊枯身無分文也沒有通訊工具,雖然決心要逃走但是真的來到外面后卻不知道去往哪里。 伊枯只是個孤兒,世界天大地大但是沒有容他的地方。 山腳的風涼颼颼,吹得伊枯格外清醒。就算沒有他容身的地方,他也絕對不要呆在那個變態的身邊。 鄭飛是個貨車司機,平常都是拉一些砂石建材去往工地。今天照常拖著一車木材去c市家具加工廠,經過荒無人煙的馬路時他看到了一個單薄的身影。 這條路幾乎沒有人流車流,鄭飛也是托運林中貨物才走的這條道。 ???“喂!” 伊枯還在想該怎么辦時被突然闖入耳中的男聲叫住,他轉過身去,看到一個健碩的男人從一輛貨車中探出頭叫他。 “要不要我載你一程??!”男人很熱情的邀請他。 伊枯喪氣的摸了摸口袋,“我沒有錢?!?/br> 鄭飛下車走近伊枯,爽朗道,“沒事!我這不是計程車,拖個貨而已順便帶你一程好了!” 車子緩緩往市中心行駛,伊枯上車后立馬就脫下了殷醉給他帶上的頸鏈。車窗外的綠景隨著車子行駛一點點被拉遠,伊枯拿起頸鏈放在掌心看了一眼就用力的把它扔出了窗外。 “再見?!币量萼驼Z。 “小兄弟你要去哪???”開車的鄭飛關心道。 “警察局?!?/br> 鄭飛沒有問他要去干嘛,只是說“不回家嗎?” 伊枯沉默不語,鄭飛尷尬的止住了聊天專心開車。 鄭飛把人送到了一個廣場邊就停了車?!白罱木炀志驮趶V場那條光明大道里,我要去送貨了,有緣再見!” 伊枯道了句感謝。廣場人頭攢動越往里走越擁擠,他有些看不清路,一時間忘了光明大道是在哪個方向。 突然,一個人拉住了他袖子,他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發現是個咧嘴帶著孩子氣笑容的少年。 “哥哥,你是不是找不到路了呀!”少年眨巴眨巴了一雙靈動澄澈的眼,伊枯心瞬間被融化,他摸了摸少年的肩。 “你知道這附近的警察局怎么走嗎?” 少年思索了一會,眼里亮晶晶的“我知道!”他拉著伊枯往前走“哥哥我帶你去吧!” “這里是光明大道嗎?”伊枯被少年拉著走,越走人流越少,似乎是進入了一個逼仄的巷子。 少年沒有做聲只是一味拉著伊枯往前走,這條小巷空無一人兩邊是高聳入天的大廈。 “你究竟想把我往哪里帶!”伊枯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他驚慌的甩開少年的手。 走在前面的少年背對著他發出桀桀的笑聲,回過頭面上帶著瘋狂詭異的笑容。 伊枯拔腿就跑,但是才沒兩三步就被狠狠的抓住了頭發。 少年扯著他頭發強迫他對上自己的視線,“你!跑!不!掉!的!” 事情回到了起點,伊枯被帶回了山上的那棟房子里。彼時殷醉還沒回來,少年個子不高但力氣很大,他輕而易舉的就將五花大綁的伊枯抗在肩上送到了房間里。 還是那張潔白的床,少年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雙手用繩子固定在了床頭。 少年頑劣一笑,用手指挑起伊枯的下巴“其實我已經28歲了哦!”伊枯瞳孔一震,流淌在眼底的是不可置信。 這個長著一張童顏的男人是那么惡劣,他盯著伊枯的身體嘆息,手指不老實的在伊枯的乳周游走。 伊枯痛苦的閉眼,不去感受那人對他的挑逗。 “你在干什么!”怒不可遏的聲音破門而入。殷醉開門看見的便是光著身子的伊枯和正在上下其手的男人。 “齊霧?!币笞砜此破届o的走到他身邊,然后猛的給了齊霧一拳?!拔业娜四阋哺遗?!” 齊霧被殷醉一拳打的偏過了頭,他愣了幾秒,不甘心的握拳又松開。一起長大的兩人深知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殷醉忍住暴怒,凌厲道“他不是你所認為的東西,你再碰他我就卸了你的手,我的人只有我自己能處置!” 齊霧低著頭,沉默了許久惡狠狠的剜了伊枯一眼就走了。 怒拔劍張的低氣壓散了去,伊枯不敢看殷醉,他能感受到陰冷的視線打在他身上。 “接下來是不是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币量莶豢此捅挥采淖阶∠掳妥屗?。 每次伊枯對上殷醉的視線都有種被從靈魂深處給看穿的恐懼感。 殷醉的手撫上了伊枯光潔細嫩的脖頸,每一下輕輕的愛撫都令伊枯覺得自己在被凌遲。 “記得我和你說過什么吧?!币笞硎致?,忽的兩指輕捻住他裸露在空氣中的rutou。 rutou在揉搓捻弄下很快就硬了,殷醉俯身將它納入口中吮吸。伊枯身體很敏感,上面被照顧著下面就空虛了起來。他雙手被捆在了床頭,就只能借著腰身亂動。 殷醉按住他的腰,更加用力的吮吸了起來,小伊枯立了起來他就放開了手。他抬起頭,舔了舔嘴就離開了房間。 再進來時殷醉手里拿著一把小刀,刀鋒很銳利還泛著光。伊枯恐懼到了極點,劇烈掙扎起來,他帶著哭腔求饒“求求你,我不要,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殷醉皺起眉頭,走到伊枯面前摸了摸他的頭。伊枯望著殷醉哭,希望他能放過自己一回。殷醉露出一臉難受的表情,他親了親伊枯的臉,爾后一只手捉住伊枯的右腿迅速的用刀在他的腳腱處劃過。 “啊啊啊?。。?!”手起刀落,艷紅的血一下子涌了出來落在床上。 伊枯疼的五官扭曲身體抽搐,手腕因為劇烈掙扎勒得如血般的猩紅。 殷醉扔掉了刀子,解開鎖住伊枯雙手的繩子把他摟入懷里,伊枯慘白著臉靠在殷醉懷里眼淚如掉線的珠子。 右腳的腳腱被割斷了,他以后是個廢人了。他早該想到的,殷醉這個人無情冷血,殺人如麻,沒有和人共情的能力,只會按照自己風格行事。 殷醉是個純粹的魔鬼!連靈魂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