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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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鋼絲。 松松垮垮,不知從哪里連到哪里。 不斷地移動,收緊,切割,沒有什么規律。 如果不小心被纏住的話? 人類身上最硬的地方,應該是骨頭吧。 空井戶抓著酒井戶的手,努力辨認出怎么走。 不知何時,輕飄飄的線垂在兩人中間,于是染著血的手就要再次抬起,把它拿走,否則…… “空井戶死亡,1分45秒?!?/br> “酒井戶死亡,2分05秒?!?/br> …… …… 這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差勁的井。 腰斬,落首,如果只是被牽走肢體都可以再撐一會。 東條一郎渾身濕透了。 比起身體的勞累,精神上的不適更難受一點。 他悄悄抬眼,看向鳴瓢的方向——大概沒有一分鐘,像是死了一樣安靜的人突然劇烈地呼吸,睜開眼睛—— 東條一郎移開了視線。 大部分時間,空井戶死在酒井戶前面;雖然也許說出來會被斥責,但是東條一郎討厭一回頭就看見一具碎尸的感覺。 所以這個壓力由鳴瓢承擔了。 空井戶會毫無懼怕地面對疼痛與危險,因為討厭酒井戶死在他面前。 他們兩個人刷井刷了快三個小時,都死了近百次。 ……活著好難啊。 這次的井,最終拖了將近六個小時。 放棄思考的東條癱在罔象女上,大jiejie過來找他了——“辛苦了,干的不錯,已經定位到剝面了?!?/br> “倒不是說辛苦……我感覺沒有做到什么?!?/br> 東條一郎看著東鄉的臉,看著她抬起手,非常自然地把手伸出——兩顆糖,落在手心,作為獎賞有些微妙呢。 “但是謝謝啦?!?/br> 咬著糖果,蜷縮在椅子上,嘀嘀咕咕。 “明明什么都看不出來,作為偵探真是太拖后腿了……” “每次都有很努力地保護鳴瓢哥呢?!?/br> “……” “誒,話說,之前那幾次,酒井戶死得比較快的時候……空井戶是不是哭了?” “沒有吧……你們不是應該努力找線索嗎?為什么要看我的臉啊……奇怪……” “因為空井戶和你看起來很不一樣?!?/br> 東條一郎,一米八七,黑發藍眼,溫和,甚至學著變得穩重了。 空井戶,一米八一,雙黑,面無表情,動作靈敏有力,全程 盯著 酒井戶。 自從某位偵查官發現這件事后,東鄉看著鳴瓢秋人的眼神都帶著點擔憂了。 偏偏現實中,東條一郎不會像空井戶那么明顯。 誰知道永遠試圖背對著東條一郎的鳴瓢秋人有沒有發現。 精神逐漸穩定的東條一郎,開始要求“作為一個無辜打工仔”的人權,雖然鳴瓢秋人一口咬定這家伙以前沒少干違法亂紀的事情,因為缺少證據的原因……嘛。 東條一郎拒絕開放自己的井。 雖然暗地里有沒有收集誰也不知道,明面上,沒有人再定時拿著稚產靈往監獄那邊走一圈。 “你可以直接出去?!?/br> 鳴瓢秋人喝了口水,眼神微微傾斜,看著對面翻著書的家伙,“如果你確定你的精神穩定了,應該叫醫生過來,給你做個鑒定——” 嗤笑,“而且,每次稚產靈都能收集到你的殺意……你還要說,只是復制了你的心理醫生嗎?” “推落”當著無數警察的面,成為了最后一個從頂樓摔下的死者。 因為找到了自述一切罪行的遺書,已經結案了。 但是……東條一郎的殺意,并沒有隨時間散去。 鏡井仍然每天都會有變化。 只可惜,稚產靈不能作為證據……說起來,他明明知道JW的存在,井里卻沒見過JW的影子;突然要求隔絕自己的井,也不知道想要藏起什么。 不知為何,東鄉和百貴那邊一副很理解的樣子,奇怪。 ……但是要說最奇怪的…… 剝面進入了“倉”。 果然,精神病可以,隨便哪個連環虐殺狂也可以…… 看著對面的東條一郎一副愛誰誰來愛咋咋地的樣子,頭也不抬地翻書;鳴瓢秋人甚至能注意到他抖了兩分鐘的腿,克制了一會之后,又再次開始。 啊,如果剝面在對面,看著他說話的話,效果說不定能好一些。 聽著隔壁的慘叫,看著對面東條一郎瘋狂抖腿頭都不抬的樣子,鳴瓢秋人躺上床,翻身,看著墻壁。 ……注視感。 回頭就會消失,但是的確存在。 大概有五分鐘左右,隔壁安靜下來,東條一郎翻書的聲音也停下了,緊接著,就是沉重的,合上書的聲音。 “……” “……” 鳴瓢秋人終于翻身,面對著東條一郎——對方站在玻璃墻旁邊,眼神看著隔壁,肢體動作都有些僵硬。 “怎樣的?” “呃……臉被剝下來了一半……” “不,我在問你那本書?!?/br> “……啊,蠻有趣?!?/br> 一副不會撒謊的樣子啊,這個笨蛋。 “再盯著我看的話,就讓你也那樣子哦?!?/br> “請不要亂開玩笑了……” “……井里也是,每次都走在我前面,這么害怕被我發現嗎?!?/br> 東條一郎,仍然在試圖學習鳴瓢秋人的思路。 ……應該是這么回事吧,因此拒絕開放鏡井——如果鏡井里有一個鳴瓢秋人突然出現,會感到很奇怪? 奇怪的家伙。 明明身上混合著所有經常見面的人,眼看著東條一郎每日變化的鳴瓢秋人非常清楚了——為什么偏偏會避免和他對視? 這次的倉反應很快——大概是門外的警衛聽見慘叫聲停了,進來檢查了一下,通知百貴。 啊……明明知道會這樣,還把那群渣滓引過來。 被處以一天禁閉,鳴瓢沒什么反應的領了,并且決定早死早超生,從現在開始。 一天的時間,在不算明亮的,空曠的禁閉室,縮在一個伸不開腿的透明玻璃箱里。 一整天下來,渾身酸麻,失去知覺,甚至要別人幫忙才能出去。 在即將到時間的時候……大概還差那么幾分鐘?幾小時?不太數的清……鳴瓢秋人,聽到了第二個人的呼吸。 睜眼,抬頭看過去——東條一郎靠在墻邊,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想看他一眼?!?/br> 一整天沒精神的空井戶團在罔象女上。 明明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其實偵查官們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勞)快速地破掉了一宗陳年舊案,東條一郎依舊不太高興。 “沒有睡好嗎?” 沒有理他的要求,東鄉看著東條一郎苦兮兮的臉,“黑眼圈很重?!?/br> “我也不知道啦……說起來,在罔象女里閉上眼睛,也算睡了吧?” “精神很活躍,身體是不會休息的?!?/br> “啊,這樣啊……那個,我想看他一眼……” “為什么?” 百貴低頭,眼神銳利,“恕我直言,你對鳴瓢的關注,有些過分了吧?” “這個啊……大概,嘛,也不太好說……” “就像是犯人盯著獵物一樣,雖然鳴瓢絕對不會被你傷害到,稍微收斂一點吧?!?/br> ……誒?是這種眼神? 百貴的身后,東鄉維持著平淡的表情,掃了一眼遲鈍的室長。 “是因為倉都在關連環殺手的原因?我很無辜啊……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鳴瓢哥很可靠吧,稍微,一個人會有點不安?!?/br> “……” 雖然氣質很像,但是,東條一郎沒有被抓到證據。 上一次襲擊警衛,最重的傷是咬出血,并且他本人對自己的傷害重得多,法律也只會說“精神病患者免罪”。 但精神病看起來有點好轉之后? “……鳴瓢的禁閉還有一個小時?!?/br> “那我可以去看他嗎?” “不可以,那里是禁閉室?!遍e人免進。 “……需要我做點什么才能進去嗎?” “……” “……?” “……還有一個小時?!卑儋F的語氣略帶隱忍,“回去呆半個小時,再去接他出來……” “謝謝百貴哥!” 猝不及防被抱了一下 ,百貴僵在原地,眼看著東條一郎一溜煙出了門;最近日益松懈的警衛拎著手銬,沉默地追上去了——如果對方沒有偏離路線,警衛甚至不會阻止。 東條一郎,不是犯人。 即使有殺意,鏡井世界相當危險……如果沒有拿到對方極度危險的證據,就不能用對待罪犯的態度對待他。 可惡。 “被嚇到了?”東鄉稍微勾起嘴角。 “……不管是誰,被他這樣突然地撲上來……等等,是誰在他面前這樣做了?” “好像是一個來參觀的孩子吧,上級的親戚之類的?!?/br> “……真是的,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參觀啊……” 跟在東條一郎身后的警衛停在禁閉室的門口;東條一郎小心翼翼地開門…… ……禁閉室在三層門里。 完全的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在這里殺人的話,是完美的密室啊。 ……不知道為什么先想到這個了。 空曠的禁閉室中央,蜷縮著的人影,并沒有抬頭。 也許是因為東條一郎的腳步聲被刻意放輕;也許是因為鳴瓢秋人睡著了。 透明玻璃箱里的人閉著眼睛,寂靜空曠的禁閉室里,細微的呼吸聲都可以捕捉;他的頭放在膝蓋上,背脊彎曲,抱著雙腿,看起來像是非賣展示品。 如果可以買到的話,傾家蕩產也會想要。 關在小小的,腿都伸不直的籠子里,隨時都可以看到…… ……糟糕。 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血涌向了哪里,東條一郎下意識先捂住了臉,感覺到了手和臉的溫差才發現自己正在臉紅——然后,手微微下移,遮住自己難以平復的嘴角,視線再次放在了屋子中間。 臉色很憔悴呢,沒什么防備的樣子。 ……好可愛。 不如說,過于【嗶——】了。 真是不得了呢,禁閉室這種東西…… 還是說,主要是因為被關在箱子里的人是前輩,才會這么的……讓人,想要偷偷抱回家? 也許是他的呼吸不知不覺加重了,箱中的鳴瓢秋人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神看了過來…… “……” 上下打量了靠著墻的東條一郎幾眼,眼神在某些地方停了幾秒——東條一郎真的想跑了。 “……你,是變態嗎?!?/br> 對不起但是我是——啊。 “……” 東條一郎站直了。 他放下遮住了半張臉的手,臉上還帶著略帶微妙意味的笑容。 慢悠悠的,“抱歉……但是不是我的錯啊?!?/br> 剛好到了時間,玻璃箱的上表面自動掀開了。 鳴瓢動了動腿——僵硬,酸麻,但是并不想讓旁邊那個突然轉換了人格的家伙搭把手—— 腳步聲越來越近。 東條一郎伸出了手,“把人放在不安全的環境里,因為緊張所致的口渴感,以及心跳加速,會被誤解是沒辦法的事情?!?/br> 注意力全在聽東條一郎講話,越聽越覺得耳熟,手上下意識撐住了東條一郎伸過來的手——左手被左手撐住了。 腰上,被半抱半推著向上,直到彎曲了一整天的腿伸直,腰上那只手突然撤走,上升到了脖頸—— “……!” 糖果的甜味在舌尖散開。 身體還沒恢復平衡,但是手上和脖頸上的支撐已經全部撤走了。 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東條一郎眼看著還站不穩的鳴瓢跌坐在地上,帶倒了玻璃箱,發出一聲巨響——但是并沒有人來查看,可能聲音真的不會傳出去啊。 “你這家伙——” “是吊橋效應?!?/br> 東條一郎——神父的人格,收回懸在半空的手,眼神有點茫然,看了看地上的鳴瓢,“啊,神一定會原諒我……” 這倒是第一次,雖然井中的樣子看著像是神父,但這是第一次,神父向神禱告。 而且還是剛說完脫罪宣言,像是自我安慰一樣—— 然后他看了一眼仍然站不起來的鳴瓢,再次露出了笑容。 “……啊,你的神絕對已經把你安排到地獄去了?!?/br> 鳴瓢咬牙切齒。 他不知道要對剛才那個偷襲一樣的吻有什么反應,因為他同樣有身體反應——緊張所致的口渴感,以及心跳加速,吊橋效應? ……那玩意不是只對異性有效嗎? “呀,是這樣的嗎?!?/br> 神父移開了眼神。 他的語氣仍然充滿了愉快感,但臉上的紅色已經逐漸消退了;最后,他看著鳴瓢秋人慢慢摸索著站起來,再次伸出手—— 在被打開之前,又收回來。 “看來你不是很想見我呢?!?/br> 神父笑容依舊。 “……滾?!?/br> “哎呀呀,那么,期待下次見面……” 安靜。 東條一郎眨了眨眼。 “鳴瓢前輩!” 他有些擔憂,眼神自然而然地打量著鳴瓢的身體——雖然沒有外傷,但是看鳴瓢仍然在顫抖的腿,禁閉一定很難受…… 東條一郎架起鳴瓢的一根胳膊,手自然而然地扶在對方腰上,敏銳地注意到對方一瞬間的緊繃,“自己可以走嗎?” “……” “我扶你回去吧?” “……” 一路沉默。 顯然習慣了鳴瓢秋人日常不理人,東條一郎,慘.jpg 回到了監獄的房間,雖然在分開的時候甚至被很過分的甩開了手,看起來還是蠻開心的呢,東條一郎,明日的空井戶也會更加有精神地干活吧? 唯一的變化是—— 寢室被從鳴瓢秋人對面調到了鳴瓢秋人隔壁呢。 剝面死掉的那個屋子。 是一個,完全看不見對方的死角。 也不會被對方看到。 甚至因為對面完全是一排空屋,在沒有監視器的條件下…… “東條一郎”眨了眨眼。 突兀地露出笑容。 ……啊,因為太美味了,不小心就,入戲了。 說到底……隔壁的那個家伙啊……真是的。 那種絕望的氣質……實在是過于美味了。 隔音不太好的情況下,他能聽見隔壁略帶壓抑的呼吸聲,也許是噩夢,也許是別的什么…… “東條一郎”看著天花板,臉上帶著過于享受的笑容。 真是抱歉,既是抖s,又是變態,還是個精神病。 越是壓抑,越有興趣。 真倒霉啊,被我盯上了。 吸氣,呼氣。 空氣中蔓延著絕望的甜味,破碎的,悔恨般的香甜味道,又有像是熔巖和烈酒混合在一起的暴怒,摻雜著一點點的,令人愉悅的茫然無助…… 東條一郎睜開眼睛。 “……前輩?怎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