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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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過完,孫姝予才從床上下來,隔天的周一連班都沒上,一大早嘶啞著嗓子請假,經理關心他,問他怎么了。 旁邊睡著的鐘于聽見陌生人的聲音,條件反射性地半睜開眼睛,翻身抱著孫姝予,滿臉的懶散困頓。 這兩天里鐘于經也不抄了,步也不跑了,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為孫姝予破例。 他的身體比大腦先醒,晨勃的yinjing貼著孫姝予的腿縫,輕輕一挺腰,毫不費力地插進那個在這兩天被過度使用的xue口。 孫姝予里面就那么大點地方,鐘于的東西他只能吃一樣,rouxue被再度填滿,霸道蠻橫地進出間將前一夜射滿的jingye盡數擠出,順著交合的縫隙溢在床單上,還有一部分打濕了鐘于粗黑茂密的陰毛。 被欺負得可憐兮兮的孫姝予只能勉強應付經理,說他感冒了,然后匆匆掛了電話,以一個側躺在床上的姿勢被鐘于拉著做早cao。 屋子里的氣味曖昧渾濁,摻雜著jingye濃重的腥味,這兩天頻繁的性愛使孫姝予對鐘于的一些小習慣又多了些了解,他還是那樣喜歡在zuoai的時候一個勁地盯著人看。 “你不要太過分啊…” 孫姝予嗚咽著推他肩膀,一手抱著肚子,讓鐘于收斂些。 鐘于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裝模作樣地放緩了動作,敷衍道,“我已經很收斂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br> 孫姝予簡直欲哭無淚,偏得又無法拒絕鐘于,只好頻繁看表,提醒鐘于不要上課遲到,做完后還掙扎著起床,抖著手去撈床腳的衣服穿。 “怎么了?” 鐘于欲望被滿足后總是很有耐心。 孫姝予老實道,“你早上不是要去上課,我去給你做早飯啊,不是說了不能再大手大腳花錢了嘛,能省一點就省一點?!?/br> 他認真且費勁地穿衣服,想起什么,又提醒抬頭提醒鐘于,“你租了多久,提前退房扣不扣押金?有的同事好像要臨時租房,我去替你問問吧?!?/br> 他低頭扶著腰要從床上爬起,卻被鐘于按回去,軟聲疑惑道,“怎么了?” 鐘于想笑,但更想親他,怕這么搞下去連他也不用去上課了,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順著孫姝予的意思一本正經道,“沒關系,學校食堂的早餐很便宜,花不了幾個錢,我不會亂花錢的?!?/br> 他俯身低頭,一個吻自然而然地落在孫姝予的額頭上。 明明兩人半個小時前還做著最激烈最情色的事情,現在孫姝予卻因為一個吻而手足無措著羞赧,他不好意思抬頭看鐘于,只交待早點回來。 孫姝予倒回充滿鐘于氣味的床上,一口氣睡到下午三點多,才有力氣爬起,突然反應過來好像又被鐘于給拿捏住了,按鐘于這兔崽子的脾氣,怎么會沒有他家的鑰匙。 果不其然,他在屋子里找了一會兒,在鞋柜上發現鑰匙,開始螞蟻搬家似的,把鐘于的東西往他那邊倒騰。 等鐘于回家下班一看,大半個家都空了。 孫姝予系著個圍裙,舉著鍋鏟,聽見走廊傳來動靜就往外走,見是鐘于,便讓他快點洗手吃飯,使喚他去把湯給盛了。 眼前這一幕讓鐘于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故作淡定地走進去,孫姝予一邊炒菜,一邊頭也不回道,“我把你的毛筆、宣紙、硯臺什么的都收起來啦,以后就不要抄啦,省的給姚平看見以為你準備去出家?!?/br> 他耳尖紅紅的。 鐘于嗯了一聲,沒說什么。 孫姝予又繼續同他商量,“過兩天讓姚平來家里吃個飯吧,她之前是有點不太仗義,可是你也不能不聲不響晾人家一個禮拜就為了逼著她來這里找你,做給我看啊?!?/br> 他無奈回頭,“你們倆這就算扯平了,以后你有什么話可以直接告訴我的,不是我要替姚平說話,是你朋友本來就不多?!?/br> 鐘于掏出電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隨口敷衍道,“知道了?!?/br> 孫姝予:“……” 孫姝予在心里嘀咕,鐘于這兔崽子怎么回事,怎么感覺聽了一頓數落反倒很高興。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鐘于吃得死死的,然而老實人偶爾也有小脾氣,孫姝予不高興道,“我看你今天也沒什么作業要寫了,不要玩了,去把米盛出來,湯也盛出來,要吃飯了?!?/br> 鐘于欣然起身。 孫姝予:“……” 飯后,二人盤踞在沙發上各做各的事情,一個寫作業,一個辦公,電視開著當背景聲,即使沒人說話也不會尷尬,孫姝予偶爾開口,也只是在工作遇到疑問時向鐘于請教。 電腦上的界面還停留在張文星給發來的工作郵件上,里面公事公辦地指出了幾處紕漏,孫姝予不得不承認,張文星這個人雖品行不端,可業務能力確實沒話說。 他不禁疑惑道,“你說這么多年,就沒有人投訴他嗎?” “有是有,但肯定效果不明顯,或者是被壓下來了,不然以我媽的性格,她要是知道,不會一開始就把你調去分部?!辩娪诤仙蠒?,接過孫姝予的電腦看,“如果就事論事的話,張文星確實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他給你指出的這幾處都是非常致命,但是又不容易被發現的錯誤,很有遠見?!?/br> 鐘于坦白承認,“不是他說,我也看不出來?!?/br> 孫姝予感同身受道,“可能有很多剛畢業,社會經驗不足的學生也是頭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選擇直接換公司也可以理解?!?/br> 鐘于轉頭看他,抱起孫姝予,讓他坐在自己懷里,平靜道,“那換做你,你要怎么辦?!?/br> 孫姝予心想鐘于怎么說著說著又上手了,真是跟傻了的時候一模一樣,正經說不了兩句就要抱要摸。 “那也不太一樣的,如果這是別人的公司,我肯定也會跳槽或者忍氣吞聲,因為不想得罪小人,誰知道他會做什么??墒乾F在不一樣啊……” 他眼睛亮亮地抬頭。 鐘于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耐心地看著他,理智道,“可是你要知道,我現在跟你一樣,只是一個小職員,不可能憑著一張嘴就跑到總部去叫他們去開除一個骨干領導,凡事都要講證據,公司不止老于一個股東?!?/br> 孫姝予聽明白了鐘于的意思,沒吭聲。 鐘于又開始觀察審視,以為孫姝予聽他這樣潑冷水不高興,其實辦法還有,他每天和孫姝予一起上下班,稍微在公司親密些,肯定會有人猜出他們的關系,張文星不會這樣不識趣來動他的人。 可是孫姝予以前那樣敏感自卑,會愿意接受這樣一種極端,幾乎是被打上標記般成為附屬品的方式嗎? 到時候孫姝予在職場上做的一切努力都會和他脫不開關系,所有人都會帶著有色眼鏡看這個勤勤懇懇的老實人。 孫姝予略作苦惱,完全沒意識到鐘于百轉千回的心思,糾結道,“哎,其實我強勢一點,他肯定不會對我怎么樣,可是一想到可能會有更多的人被他這樣欺負,就好無奈,而且以后和他共事最多的人是你啊?!?/br> “雖然我人微言輕…但是偶爾也想做什么,能幫到你一點點就好啦?!?/br> 鐘于聽他這樣義憤填膺的口氣,幾乎是立刻想起他還是阿遇的時候,和孫姝予一起在面包店上班,孫姝予對別人很熱心,他會替女同事值班,看見小姑娘們站累了,偶爾也會趁老板娘不在,讓她們去坐著休息一會兒,他來看店。 又或者是在快要關門的時候,把店里要處理的,臨近過期的面包分給附近的流浪漢。 比起剛重逢時沒有精氣神,畏手畏腳的孫姝予,現在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和阿遇在一起時的樣子,即使在最糟糕的境遇下,也不失希望和熱忱。 孫姝予嘆了口氣,趴回鐘于懷里,感覺到對方突然低頭在他發頂親了親。 他不知道說的哪句話又讓鐘于那顆理智到冷漠的心柔軟下來,茫然地看著他。 鐘于神色不改,只是專注而又平靜道,“那需要我幫你嗎?” 孫姝予“唔”了一聲,認真思考,“目前還不用,你也好辛苦啊,還要寫作業,還要上班賺錢,再看吧?!?/br> 其實鐘于不是太贊同孫姝予這種走一步看一步的處事方法,但他唯一確定的是,不管孫姝予要做什么,他都不會按照自己的思維邏輯,去強行改變這個人。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引導,然后在孫姝予做出選擇后,給予幫助陪伴,這是他還是阿遇時,乃至現在,孫姝予教會他的一切。 然而下一秒,孫姝予不知想到什么,話鋒一轉,開始督促他,“你的賓利拿去做日租車的話會收費高一點嗎…奶粉錢真的好貴啊,我們還要還貸款呢?!?/br> 鐘于無語地把他摁進懷里,心想怎么又開始了。 可他簡直拿這樣的孫姝予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