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和白月光的山洞play (劇情rou)
當時沈錦墨原覺得自己孤身一人前往漠北也沒什么。他用人皮面具把自己勾人的臉藏了,只穿一身低調黑衣,途中實在也加了小心,幾乎不與任何武林人士搭訕。路上看到客棧中有個身著白色錦衣的中年男子帶了十數個隨從與賣唱的小姑娘拉拉扯扯,他也只冷冷瞪了兩眼,忍住了沒趁著半夜去那男子的客房割他腦袋。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只是去漠北找朵花又不是去殺人,能出什么事。 然而他實在沒想到,瞪人兩眼也能瞪出毛病來。 他是沒半夜去割那錦衣男人的腦袋,那男人倒偷偷用了迷香,摸到了他屋里來。這迷香竟是極上好的貨色,便是他在天極閣與這些下三濫玩意為伍了近十年,竟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自己著了道,那男人已摸進了他衣服。 “美人在骨不在皮,”那男子咧著一張大嘴嘻嘻地笑,“白三爺玩了大半輩子的美人,可沒走過眼。這么美的眼睛,瞪我一眼我就酥了半邊,這么細韌的腰,這么好的身骨,怎會不是美人?”他向沈錦墨衣襟里摸著,忽摸到了非金非玉的一片令牌,取出一看,忽然色變,道:”天極閣?” 沈錦墨為了以防萬一,身上確實帶了片令牌,方便與各處堂口聯系。沒想到這時候竟惹了禍事。 那白三爺見了沈錦墨忽然染上殺意的眼,竟趁他迷香沒有完全褪去,手足還有些酸軟,絲毫不戀戰,一個跟頭就從窗戶竄了出去。沈錦墨心里暗叫不好,咬牙提起真氣將隨身匕首向那男人擲去,卻失了準頭,只傷了那人手臂。這白三爺也是個逃命的好手,受了匕首一刺,竟只是身子一歪,連腳步都未停,遠遠地便遁入夜色走了。 沈錦墨知道不好,隨手抓了包裹便走。 天極閣臭名昭著,在正道武林中原本便是人人喊打。沒過了多久,便有幾個白家的好手追了上來。沈錦墨那時寒玉功只到第三層,寒玉功與他先前修行的正派功法天然克制,初修習寒玉功時幾乎功力盡廢。但寒玉功不知是何等天資絕艷之人所創,除了有蓄積寒毒這一副作用外,修習進度可謂一日千里,驚人無比。他修到第三層,已經可算是個一流的好手,卻也抵不過三個一流好手圍攻。他拼死殺了一個,另兩個人持著刀向他逼近時,他已受了不輕的傷。 若就這樣交代在這里……沈錦墨按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卻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死倒也不妨,在他被送入天極閣開始,他就不太覺得死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因為被采花賊摸出了令牌暴露身份這種原因死在這里,卻總覺得有些可笑。 就在這時,一個蒙著臉的青年男子從旁邊一座民宅的屋頂飄然而下,月色照在他身后,盈盈地給他修長身子鍍了一層淡銀色的光芒。那男子身手迅疾無比,只一息間,便一刀將白家的一個好手割了喉,一篷鮮血噴灑,濺了他半身的紅。 沈錦墨看呆了,這人蒙著臉,一身黑衣,還染了半身的血,但他實在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美的人。美人在骨不在皮,他沒來由地想起來那采花賊白三爺說過的話,竟覺得異常地有道理。 “你知道你殺的是誰,救的是誰?” 從一瞬的驚艷中緩回來,沈錦墨冷冷地問。 那人一聲未出,手中長刀一抖,又與另一個白家好手戰在一處。他武功實在比這兩人高出許多,不出幾息,另一個白家人也身首異處。 干凈利落地料理了兩個敵手,這蒙面青年向沈錦墨丟出一個瓷瓶,沈錦墨伸手接了。玉白瓷瓶是這青年從懷中取出的,還沾染了這人的體溫與幾滴白家人的血,紅白分明晃得刺眼。沈錦墨忽覺得小小瓷瓶似有幾分燙手。低頭一看,上面寫了“傷藥”二字。 “你是……” 那人卻一句話未說,躍上屋頂,俊逸挺拔的身影浴著月色一閃即逝,去得比來得更快。 沒了那幾個白家好手追蹤,沈錦墨甩脫剩下的敵手沒花什么心思。他原不會隨意用不知來路的藥物,但在自己身上涂那傷藥時卻沒有半分遲疑。他實實在在地被那月下浴血殺人的美色惑了一下心神,心里隱隱地想,若那人實際上給他留的是一瓶毒藥,他也認了。 那自然不是毒藥。那青年給他留的傷藥是極好的,沒幾天,他身上的刀傷便都收了口。接下來的路程沈錦墨學了乖,用粗布將腰身纏了再穿外衣,看起來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模樣。人皮面具換了個新的,也再不敢拿眼睛瞪人。于是果然一路無事,順順利利到了漠北。 他在雪嶺尋了三天,終于找到了冰天雪地中一朵生著九片盤旋小葉的嬌小蓮花。丁素曾說此花摘下后必得一天內服下,沈錦墨便帶著這小花,去了半山腰中一個荒山洞。他知道解毒之時常有兇險,便用幾塊大石將洞口封了,盤膝坐在一塊山石旁,將九葉旋復蓮放入口中。 藥蓮在他腹中緩緩消化,一股暖洋洋的熱流便從他丹田升起,緩緩向下腹已經數年沒有紓解過的器官流去。沈錦墨知道這九葉旋復蓮果然有效,心中一喜,便運轉內息引導著這暖意沖他下腹的淤積。暖意越積越厚,如海潮般一浪浪沖著那淤塞的隘口。沈錦墨覺得連自己神志都被這暖意的浪潮沖得有些不穩,隱隱心底浮上一絲慌亂。但容不得他多想,那暖熱的藥力摧枯拉朽般,一舉沖破了他精關。 這蓮花的藥力霸道程度卻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九葉旋復蓮一舉解了那鎖陽丹的毒性,被強行壓制了近十年的欲望卻帶著鎖陽丹與旋復蓮兩種不同的藥力鋪天蓋地而來,沈錦墨只覺自己混身都陷入了從未遇過的高熱,下腹的陽物高高豎起,漲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開。沈錦墨發出一聲破了音的悲鳴,軟倒在地,用下腹難耐地摩擦著地面。他雙手無助地擼動著那硬得過了份的陽物,然而,這不夠!這怎么夠! 沈錦墨哀聲如野獸般嘶吼著,仰起脖頸哽咽,如果有人…如果有人可以讓他抱在懷里,用軟熱的身子接納這根堅硬腫痛得簡直發了瘋的東西…然而這是漠北的冰原,杳無人煙,他方才怕野獸來襲,還用石頭堆堵了洞口。此刻又怎會有人來救他? 后來,他想了很久,也沒想通,那人到底是為何在此時推開了那幾塊堵門的大石。 唯一的解釋是,那人原一直跟著他。 可是怎么可能? 沈錦墨被下腹的熱流折磨得神智昏亂,茫然的眼里幾乎鎖不定焦距,待那人走到了他面前,俯身看他,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是那天月色下一把長刀飲血的蒙面青年。 那人仍蒙著臉,看著沈錦墨嘆了口氣,然后一件一件脫光了全身的衣服。沈錦墨癡愣愣地看著,被藥力沖昏了的腦子不太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只覺那白皙胸膛上兩點紅櫻晃得他眼睛發疼。下一刻,那人將身上最后一件遮體衣物也放在一旁,向前邁出一步,赤裸微涼的身子就主動投入了沈錦墨的懷中。 沈錦墨被那藥力折磨得快瘋了,懷中的身體修長白皙堅韌,他狠狠一口叼住了一顆晃疼了他眼睛的紅蕊,用犬牙不容情地磨。那人呼吸一滯,抬起手來咬住了他自己的手腕,竟撐著沒發出聲音來。沈錦墨像狗一樣在那人胸前亂啃了半晌,嘴里隱隱嘗到了血味,再忍不住這白皙身體的誘惑,扯開那人雙腿,狠狠頂了進去。 再之后的事情,沈錦墨便記得不太清晰了。他只記得交合的地方越來越熱,越來越濕,一股股暖流濡得他渾身發燙。他扣著那人的腰死命地頂,往死里弄他,那人卻從頭到尾一聲沒出,只是呼吸沉重錯亂,顫抖著身子由他胡天胡地。沈錦墨做得記不清時間,他被那藥力折磨成一頭只知尋求欲望的雄獸,腦子里知道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扣緊了懷里的身體狠狠地沖撞。終于藥力泄盡,他也已精疲力竭,緊緊抱著懷中人就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那人早已不知去向,唯一能告訴沈錦墨那并非一場被高熱折磨瘋了的幻覺的,是他衣服上大片大片濡濕的血跡。 沈錦墨回到天極閣后,對掌管情報的大管家葉若寧說,幫我找個人。 葉若寧抬起過份冷清的眉眼,問:“尋親還是尋仇?” 沈錦墨耳尖有點發紅,道:“尋親?!?/br> “哦,尋妻?”葉若寧了然一笑,問道:“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br> 葉若寧皺眉,“好罷,不知名字也正常,長什么樣子?” “…不知道?!?/br> 葉若寧停了一瞬,又道:“好罷,說話聲音如何?可有什么口頭禪?可流露過出身何門何派?” “…他沒說過話?!?/br> 葉若寧把筆一摔?!吧蝈\墨你在消遣我?” 沈錦墨到底還是捉著葉若寧要他把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年輕男子都查了個遍。雖說不知名字不知長相,但至少可以確定那人腰細腿長身材好武功高。然而,滿足這幾項條件的少俠,個個都不可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漠北。 “大概不是人,是妖精來找書生報恩?!薄〈蠊芗胰~若寧下了定論?!霸僮屛也?,你就滾?!?/br> 沈錦墨這一晚睡得很不好。 雖說積蓄在丹田的寒毒終于紓解了些許,按說可以睡個久違的好覺,卻大概是因為臨睡時扣著洛瀾弄得太過盡興,身子和腦子都興奮得過了頭,勉強睡著了腦子里也是一片一片破碎的夢境。先是夢見自己跪在地上被拓跋海牽著爬行,一片青石板路長得沒有盡頭。又夢見自己在山洞中抱著那人頂弄,這次自己沒有失去神智,將那人如珠如寶地擁在懷里,一寸寸吻過去,然后抬起手來解開了那人的面幕。 沈錦墨猛地驚醒過來,出了一層薄汗。 在夢里,那人生了洛瀾的臉。 他扭頭看過去,洛瀾正老老實實地匍匐跪趴在床邊地上,將那張俊秀的臉龐側在地上,閉著眼睛睡著。 這人生得實在好看,醒著的時候眉目清朗,笑起來時眼睛微微彎起,尤其動人。此刻闔著眼,雙唇間還含著自己塞進去的錦帕,眼角有干了的一點點水痕,卻多了一絲讓人心悸的可憐。 ……不可能。 沈錦墨搖了搖頭,早已查過了,不是他。 被送去天極閣時,老正道盟主沈知遠只說沈錦墨意外身亡,甚至做了以假亂真的尸首,埋進了墳冢。他剛剛弄死拓跋海只身前去漠北時,還沒有把沈錦墨這個名字放出來。那個時候,洛瀾和薛曉都只會以為他早死了十年,骨頭都化了灰,沒有任何理由去找他,更沒有任何理由知道他去尋九葉旋復蓮的消息。 他去漠北的消息原本只應有大管家葉若寧、藥師丁素、刑堂厲端和白云意等幾個人知道。他也偷偷將這幾個人的往來查了個遍,但同樣一無所獲。 況且,沈錦墨在漠北冰原的洞xue中扣著那青年胡天胡地狠命抽插時,恰南宮永元那糟老頭子在江南過六十大壽,洛瀾代表靈犀山莊去祝壽,還人模狗樣文質彬彬地發表了賀詞,據說還收了紅著臉的小姑娘們送來的半車的花果,那是被大半個武林看在了眼里的。 沈錦墨心里有些煩悶,看看天色已不早,他披衣坐起來,用腳尖不輕不重地踢了踢洛瀾,惡聲惡氣地道:“yin奴過來伺候?!?/br> 沈錦墨:確定了,你不說話的時候最撩我。 洛瀾:…… (忽然發現還真的整整一章洛瀾沒有亂放嘴炮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