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的淚留得更甚，他徹底不管不顧，伸出小舌舔舐宋辰的唇縫，急著想和他熱烈地深吻。

    “唔……老公……”

    他支起脖子哀傷又迷惘地望著宋辰，宋辰掐住他的腰，拇指摩挲他的皮rou，只說：

    “脫光末末，我想看你的身體?！?/br>
    沈末喉頭哽咽，緩緩收回撐在他胸膛的手，咬著下唇眼眸帶淚，開始解衣扣。瘦弱的手一點一點地解，凈白的皮膚一寸一寸外露，光裸的肌膚被宋辰柔中帶利的目光仔細審視。

    沒有讓他想發狂的痕跡。

    沈末把上衣丟在一邊，纖弱的腰肢彎折，他紅著臉繼續脫下褲子也扔過去。宋辰的目光柔下來，沈末眨眨眼，脫下最后一件蔽體之物。他并著腿跪坐在宋辰身旁，腰背害羞得半蜷，眼睛卻努力地保持同他相望。

    他就像第一次被丈夫欣賞身體的新娘，全身羞得粉嫩，泛白的手不安地揉搓白嫩的大腿，以減輕自己的緊張。

    時間過去一秒又一秒，宋辰也只是那么不近不遠地看著，沈末額角出了細密的汗，他想讓宋辰碰碰他，撫慰他。

    “宋辰……”

    “嗯？”

    “老公，求你摸摸我……好不好……？”

    沈末的聲音在打顫，繃緊的哭音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

    宋辰撫摸他的手腕：“末末，過來?！?/br>
    沈末支起僵麻的腿爬過去，宋辰一把撈過他的屁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沈末的小逼貼著他的褲子，sao水洇濕了一小片布料。宋辰蜷了蜷腿，沈末身子跌進他的懷里，他抱著他的屁股把他摁在自己身上。

    “想要可以自己來，會不會？”

    沈末大腿根抵著熱物，他明白宋辰的意思，只是他從未做過主動方，搖頭急得手心冒汗。

    宋辰被他的反應取悅：“末末是乖寶貝，試一試?！闭f著拉過他的手，覆在那團硬物上。

    沈末情欲入心，哼哼兩下便試著動作起來，碩大的yinjing被他細嫩的小手拿出握在手掌。莖身又長又粗，因為他的觸碰愈發膨脹，青筋脹起，視覺沖擊太強。沈末一想到他前后兩個xue都吞吃過這樣的物什就滿臉通紅，噙著淚來回摸了摸。

    “唔……”小逼里噴出一股渴望的sao水，明明沒有插進去，小逼已經起了劇烈反應。

    “末末濕得好厲害，很想要吧，想要就拿去?！彼纬饺嘀洀椀钠ü傻吐曊T哄。

    沈末下身如被螞蟻侵咬，難受得要炸裂，他不停吐著熱氣，直起身扶著yinjing往逼xue蹭。

    “啊嗚……好難受老公，怎么辦……”

    “末末知道該怎么辦?！?/br>
    sao水已經淋透了guitou，沈末哭得厲害，太羞恥了，他恨不得暈過去，躲開洶涌的情潮?？墒乾F在他避不開，只好孤注一擲自己緩緩沉身往下坐。

    “嗯啊——”

    yindao太滑，他沒掌握好力度，一下子坐到了底，狠狠摩擦過敏感點。身體被異物入侵，他失了平衡，倒在宋辰身上氣喘吁吁。

    夾得太緊了，宋辰咬緊牙關片刻，大掌在他背上滑過：“這樣滿足了嗎？”

    “好癢……還是難受……”沈末難耐地扭腰，yinjing插在體內很燙，卻一動不動。

    “我也很難受?！?/br>
    宋辰不停撫摸他的側腰卻不動作，沈末稀碎yin叫，咬著牙抬起屁股又坐下，主動讓yinjingcao弄自己。

    羞恥，但很舒服。

    沈末的手撐在宋辰肩上，加大了動作，yinjing擠開他層層媚rou直戳敏感點，腰又酸又軟，但受欲望的趨勢擺動的幅度反而越來越大。沈末仰起脖子細細呻吟，小yinjing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已經有要射的跡象。

    他渾身赤裸在宋辰身上沉迷情欲，宋辰卻什么也沒脫，只是扶著他的后腰任他上下起伏。沈末第一次嘗這樣主動取悅一個人的滋味，欲望很滿，心卻很空。他渴望宋辰熱情的回應，但直到他潮噴射精到脫力軟下腰身為止，都仿佛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宋辰還硬著，沈末傷心無措地趴在他肩頭哭泣，他紅著眼睛輕輕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br>
    宋辰親吻他的側臉，只說：“末末今天很多愁善感，多想了?！?/br>
    他抓住沈末的后脖頸往后拉，吻上他糊滿淚水的唇，這次他長驅直入，火熱的舌掃遍沈末的口腔，用熱吻和愛撫消除他的不安。今夜的沈末很迷人，宋辰第一次如此確切地感受到沈末對自己深深的依戀。

    他邊吻邊替沈末的后xue做擴張，等到可入三指，便托起他的屁股將yinjing頂入，挺動勁腰自下而上cao弄，沈末不得章法的騎乘zuoai讓他忍得辛苦，所以格外控制不住力氣，cao得比平時狠厲得多。

    沈末終于得到滿足，放開了呻吟。

    一場性事結束，沈末意識渙散，被宋辰抱去浴室清洗，為沈末擦身體的時候兩人再次擦槍走火，宋辰將他抵在墻上狠入前xue，這一次，他射在了他體內深處。

    沈末瞇著眼睛接受他的jingye，亂想著，如果上一次宋辰闖進浴室吻他的時候他再主動一點，是不是就能早一點讓宋辰這樣失控，他們就能再多一點甜蜜時光。

    第二天晚上吃過晚飯，宋辰突然拿出一對銀光閃閃的戒指，說沒辦婚禮他一直欠他的，現在補上。沈末淚光瑩瑩，內心復雜地戴上同他擁吻，悄悄想如果離婚之后這個可不可以保留。

    “末末想出去走一走嗎？”宋辰吻畢，摸著他的臉蛋問，這樣總不出門對他的健康不利。

    “要老公和我一起?！?/br>
    宋辰笑笑，捏住他的手：“當然?！?/br>
    天氣變冷，二人裹上大衣出了門，坐電梯的時候遇見一個牽著小女孩的大肚孕婦。沈末不滿地嘟起嘴，這么晚一個人出門很危險的，她的老公在哪里，為什么不陪她。

    小女孩長得很可愛，朝他眨著大眼睛，說：“哥哥長得真漂亮?！?/br>
    沈末開心起來，手上也沒有什么糖果可以給她，只好笑著說了聲謝謝。孕婦很警惕地望了他和宋辰一眼，便拉著小女孩搶著下了電梯。

    “老公，她好像不喜歡讓我跟她的寶寶說話?！?/br>
    宋辰拉住他的手往外走，俯身小聲跟他解釋：“她的丈夫出了軌，之前出軌對象來鬧過，是個好看的男人?！?/br>
    “出軌”二字一出口，沈末便心虛地瞪大眼，下意識停下步子掙開了手。新戴的婚戒還沒來得及適應，存在感很強烈。

    “這樣嗎……”

    宋辰虛了虛眼，重新攥起他的手：“走吧?！?/br>
    他從來沒見過孕婦的丈夫，也不會打聽這些鄰里八卦。

    沈末一路心神不寧，也沒心情欣賞街景，走得累了便坐在江邊等宋辰給他買來熱飲。其實那快疤是除不掉的，他就是背叛欺瞞了宋辰，不管宋硯多么惡劣，他自己也是惡行的幫手。

    沈末掏出手機，看著這些天俞嘉平給他發的消息，他一條也沒回。他說自己快結婚了，邀請他去參加婚宴，可沈末真的不想再見他，拒絕一次后便沒再理。

    沒有朋友沒關系，只要他還能縮在宋辰懷里，就不可以讓他再誤會失望。

    他把那些信息全部刪除，屏幕上突然傳上來了一個視頻。他先看見俞嘉平配的文字：這個人很熟悉吧。

    他隱約有不好的預感，迅速點開視頻?？戳藘擅?，沈末大驚失色，手機掉在地上，視頻還在播放。上面是那個公寓的外景，方才宋硯抱他進去的畫面已經過去，印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俞嘉平跟蹤了他，拍到了那天他和宋硯茍合的證據！

    手機再次響起提示音，這次是語音，沈末撿起手機聽。背景音很嘈雜，俞嘉平戲謔的聲音夾在其中：

    “沈末啊，沒想到你還是這么會玩兒啊哈哈……這樣吧，在我結婚之前我們找個時間約一次，我就讓你繼續偷情，過你的滋潤日子……”

    緊接著自動播放下一條，滿是醉漢震耳欲聾的嬉笑打趣聲，不難判斷剛才那段話他是當著多少人說的……沈末如墜冰窖，這不是俞嘉平一張嘴的問題，他的狐朋狗友全都知道。

    他該怎么辦，怎么堵得住悠悠眾口，怎么讓宋辰不看見這些……他的美夢就要碎了。

    余光里宋辰的身影越走越近，沈末迅速把手機關機揣進口袋，抹掉激出來的眼淚使勁活動面部肌rou，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就算罪行要敗露，他臟污的身體被宋辰看穿，這一秒也不可以讓他察覺。

    “冷不冷，快暖暖手?！?/br>
    他接過宋辰給的熱飲，“嗯……我們回去吧老公，我好累?！?/br>
    沈末知道自己的聲音在抑制不住地顫抖，但沒關系，只要撒嬌，宋辰就不會多想。

    宋辰拿起他的一只手哈氣，心疼道：“都凍得打寒顫了。我背你回去，你貼著我會好受一些?！?/br>
    好啊，背著就看不見他的表情了。沈末咬住唇里的軟rou克制自己的眼淚，使勁點頭。宋辰只覺得他表情有些呆傻，笑著彎下腰讓他趕緊上來。

    沈末爬上他的背，無聲哭泣，落下的眼淚用手背接住，不敢污濕宋辰的肩頭。他從小就不討人喜歡，經常性受人欺辱，以為終于遇見一個會保護自己的人，他卻把一切都搞砸了。

    沈末呼出一口氣，下定決心，他這樣的蠢貨就該躲開，別再攪擾宋辰的生活。

    他睜著眼睛想了一夜，自私和懦弱已經讓他犯下大錯，他絕對不能再妥協答應俞嘉平的要求。

    趁著宋辰工作，沈末匆匆逃離，這次什么也沒拿，戒指也安靜地躺在床頭的抽屜里。

    他不會再用宋辰的卡，打出租車把身上所有的現金都花了個精光，他回了父母家，想找母親借一些錢離開這座城市，他在心里發誓自己會悉數奉還。

    進門時丁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沈末遲疑地往里走，客廳里赫然坐著俞嘉平。見他來，起身熱情地打招呼，沈末嚇白了臉，連連后退。

    沈父沈青山見來人是他，怒氣沖沖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大聲呵斥：

    “以前搞未婚先孕，現在還敢在外面偷人！

    沈末跪在地上懼怕地望著沈青山暴怒的臉，嘴角滲出咸腥的血。

    真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又挨了一巴掌，整個人匍匐在地板上，渾身顫抖。

    丁蘭拉不住沈青山，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末腿上又捱了兩腳，沈末疼得發不出聲音，俞嘉平假意相勸，趁機扶住他的身體摟在懷里。

    沈末疼得下汗，抗拒他的懷抱，他聽見俞嘉平笑著替他辯解：

    “沈叔叔，都是那個宋辰不會照顧人，沈末才一時被人迷了眼占了便宜?！?/br>
    沈青山看著俞嘉平抱著沈末的畫面皺著眉頭憋著一口氣什么也沒說，暴躁地在屋里走來走去。沈末用力推開俞嘉平的手，說：“跟宋辰沒關系，都是我對不起他……”

    沈青山氣頭未消又聽見他下作地承認自己yin蕩，幾步跨上來又想打他，俞嘉平上趕著護住沈末的身體，勸他沈末這樣的身體經不住打，口頭教育為好。

    “不要臉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沈家丟臉，老子養你干嘛！”

    沈末低著眼承受怒罵，再可怕也比不過七年前的場面。他就是被人糟蹋的東西，打打罵罵也不敢喊疼頂嘴。

    “說！那個男人是誰！”

    沈末搖頭不答，這次俞嘉平快一步護住他的身體：

    “沈叔叔，是誰不重要。沈末肯定也不會再見他了，就讓他先起來吧，地上涼，他身體又弱……我這個當哥哥的心疼啊……”

    此刻，沈末有強烈的反胃沖動。

    俞嘉平雖然是個外人卻是他老板的少爺，沈青山不敢給他臉色，轉過身坐在沙發上。

    “俞少爺，今天是我們的家事，我會好好跟沈末問清楚，你先回家去，老先生還在公司等你?！?/br>
    俞嘉平看他臉上的怒色消下一些，圓滑地又替沈末開脫了幾句才離開。走之前他又折回來伏在沈末耳朵旁說了三個字——我等你。

    他虛偽下流的笑聲讓沈末渾身不適，眉頭一顫，別過臉去。

    等門關上，丁蘭忙跑上去扶住沈末，心疼又恨鐵不成鋼地問他有沒有傷到骨頭。沈末從嗓子里擠出一句“沒有”，眼睛里什么光也沒有。

    這樣的毆打根本比不得宋辰當面的一丁點質問和一寸失望的眼光，沈末的心死了大半，他抓住丁蘭的手，用急促流淌的眼淚示意她他有事相求。

    丁蘭看明白他的意圖，轉頭大聲跟沈青山喊：“你把孩子的小腿筋踢斷了我跟你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

    說完怒氣沖沖地攙著沈末進了臥室，讓他坐在床上，臉色也頓時垮下來。

    “你跟媽說，是不是那個人欺負你，你根本不是那樣的孩子?！?/br>
    沈末抓住她的肩膀點頭痛哭，盡管哭得氣都喘不上還是不停地說：“媽……我要離開這兒，我不敢見他……”

    “孩子，你聽媽說，這個事情既然是被強迫的，宋辰又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干脆跟他直說，他接受不了大不了你們離婚，你何必要離開……”

    “沒那么簡單的……我好害怕，讓我走吧，我真的好害怕……”

    沈末反復申明他的恐懼，丁蘭看了心疼，起身拿來一張卡交到他手里：

    “這是我自己存的一點錢，既然要走，就不能讓你吃苦。mama知道你是個軟弱性子，但切記保護好自己，這些年你受的這些苦，我真的是……”

    丁蘭低頭落了幾滴淚，怪她把兒子生成一個漂亮的異類，招禽獸惦記。

    “謝謝……謝謝……”

    沈末抬不起頭，拿著母親的卡，心如刀絞。

    丁蘭抹了把臉，抱住他安撫地拍他的后背，等沈末哭夠了，她才問他什么時候走。

    “現在。如果他來了，就告訴他我不會賴著他，等過一陣，就……就回來跟他離婚……”

    丁蘭心疼地答應下來，想看看他腿上的傷沈末卻不肯，說沒有大礙，丁蘭只好給他敷了敷臉，等腫不那么嚇人了，想干脆就利落些，一跺腳就扶著他出了門。經過客廳的時候給了沈青山好幾個責怪的白眼。

    “去哪兒！老子話還沒問清楚！”

    “把孩子打成這樣，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狠心的父親，我帶他去醫院看看，這你也要攔??？”

    沈青山煩躁丁蘭的大呼小叫，鐵青著臉沒再過問。沈末沒有看他，垂著頭慢慢挪出了門。

    丁蘭一路把他送至火車站，取了三千現金塞給他。沈末對著還有余票的邊遠城市發呆，他最終選了一個四季如春的城市，離A市很遠，他幸運地訂到了即將發車的高鐵票。

    “卡的密碼是媽常用的那個……到了地方換了號碼要跟媽聯系，你躲一躲這陣子也好，在這兒免不得受傷。自己想明白了就早些回來?！?/br>
    沈末點頭答應，心里對母親感激萬分。他在上車之前給宋辰發了一則短信，說：對不起，要照顧好自己，再見。

    寥寥一句話，他刪了又打打了又改弄了半個小時才發過去。沈末對他們不再抱有希望，只是希望時間能削去他的懦弱，讓他有勇氣面對宋辰，向他懺悔。

    坐上飛速離開這座城市的高鐵，沈末心中漸漸平靜。懦夫犯了錯，逃離審判中心，他可悲地感到松了一大口氣。

    他沒有獨立生活的經驗，到了K城第一晚被人宰了住宿錢，他窩在低檔酒店洗了澡卻還是感覺自己很臟，吃著當地并不合口的食物，望著陌生的夜景，心無瀾水。

    手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他躺在床上，被子的邊角不干凈也只能接受，沒有宋辰的擁抱，他逼迫自己學會適應。新的城市，新的生活，沒有宋辰，沒有宋硯，沒有俞嘉平。

    第二天買手機卡之前他還是沒忍住開了機查看手機，未接電話105個，未讀短信10條……

    沈末看著紅色數字角標，雙手撐在營業柜臺上，心疼難忍。他不敢看，遞過手機讓人換了卡，給丁蘭打了一個短電話，隨后又關了機。

    明明他自己是持刀者，卻比誰都要矛盾心傷。

    宋辰在公司午餐時收到沈末的短信，他立刻查沈末的定位，顯示在高鐵站，撥通他的電話，已關機。他強忍了一下午的心慌，回到家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發了瘋，瘋狂地給沈末打電話。

    一遍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關機，無人接聽，無人接聽！

    宋辰對機械的自動回復音麻木，縱觀這間空了的房，什么也沒少，衣柜里末末最喜歡的裙子和他的領帶擺得整整齊齊，被人遺忘，這次是想逃得多么徹底，連這些都不記得帶上。

    他大有理智崩潰的跡象，拉開床頭抽屜準備吃幾片偽裝成普通止痛藥的鎮靜劑，就看見他剛送出去的戒指安靜地躺在那塊方寸之地。

    宋辰關上抽屜，眼眶發熱。

    電話響了，他急切地接起。

    “末末，你……”對面搶著說話，他被打斷。

    “宋辰，我真沒想到你這么小氣，沈末不過和我好了幾次，你就要把人逼走，你他媽讓他一個人往哪兒去？”

    宋辰目光一凜：“你在胡說什么?！?/br>
    “我說沈末已經跑遠了，他什么模樣和脾氣你清楚，讓人糟蹋了你他媽就后悔去吧！”

    “你說是你……”　“——沒錯，是我?！?/br>
    宋辰瞳孔驟縮。

    “以前我就告訴過你，他一輩子也拒絕不了男人。我幫你試了幾次，情況什么樣我不信你沒有察覺?！?/br>
    “他就是個婊子，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好，這樣的人你玩玩兒得了，還巴巴地娶回家，你不蠢，誰蠢……”

    “閉嘴！別說了！”

    聽見宋辰沉重的怒喘，俞嘉平得意地笑，繼續道：

    “現在我和他的事情被沈叔叔知道，打了他幾下，他就要演忠烈，跑了。也不知道又要便宜了什么男人，畢竟他的滋味相當不錯，在床上叫得比女人還歡，我隨時可以為他硬起來……”

    “滾??！”宋辰一把將手機摔裂在墻上，胸膛劇烈起伏。

    電話那頭的俞嘉平用恢復完好如初的手蹭著下巴，眼里盛滿前所未有的快感。一個殺人變態，一個發起瘋來就不會思考的畜牲，好戲才剛剛開始。

    宋辰目眥欲裂，猩紅了雙眼，腦中的神經撕扯疼痛，血色涌上皮膚染紅了整張臉，頹然倒地抱住頭顱發狂，眼鏡框被擠得變形。

    他不相信，為什么偏偏是俞嘉平！

    原來末末的一言一語通通在騙他，什么只愛他讓他別丟下他，笑話，都是笑話！他從頭到尾沒有一滴眼淚帶著真心，結婚是隨心之舉，對婚姻不忠是無心之失，東窗事發只會棄夫而逃。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是忠心的騎士沒錯，公主卻沒有心。

    呵，關起來，把他關起來……

    在某個疼痛的巔峰，他的意識潰不成軍，宋辰大喘一口氣，消失不見。

    他睜開眼，捂住劇痛的胸口，取下眼鏡，手蹭到了臉頰，竟有淚水沾濕了指尖。眼前的衣柜大敞著，宋硯站起身晃了晃腦，想弄清楚宋辰失控的原因。宋硯感受到這具身體之前經歷的巨大悲傷和憤怒，發抖的手不會騙人，感應到手上的不尋常，才恍然發覺宋辰新戴上了戒指。

    是婚戒，那妻子呢，沈末怎么不在。

    “末末！”他大喊道。

    聲音打在周圍冰涼的墻壁上，他找遍整個公寓，無所收獲。外面天光已黑，沈末不在家。

    床上的手機殘骸被他撿過來，緊緊捏在手里，他什么也不知道，這就是宋辰，永遠把他推過來承受悲傷和迷惘。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替他憤怒，替他裝起一個城墻鐵壁，城里被困住和保護的是宋辰，他只配體會他剩下的痛苦、暴怒。

    頭緒無從理起，宋硯出了門，沒有方向，猜不出沈末的位置，甚至不知道沈家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