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臉盲,莫名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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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冬天的緣故,剛下午六點鐘天色就黑起來。 學校里卻依舊是燈火通明,教學樓里很少傳來學生們打鬧嬉戲的聲音,嚴謹好學從來都是實驗一中的校訓。 而大概是學校最近搞出來的“期末考”的緣故,不少學生都為了那幾萬元的獎金拼命學,大有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精神勁頭。 這其中,賀辭風和居亦歌那組當然不在內。 除了每天被居亦歌拉著在教室里看會兒書寫會兒題外,其余時間大都各干各的。 這期末考試被無視了個徹底。 當然,并不是居亦歌不想當第一。實在是賀辭風這人扶不上墻,單個動能定理花了三天都沒搞懂。 還奇怪的發出疑問:重力勢能和動能為什么能互相換?它們換得不累嗎? 居亦歌:“……”呵呵︿_︿。 所以,居亦歌也干脆放棄了這次考試,就當做是一場游戲反正最后高考不是這樣。 教室里換成了發黃的節能護眼燈,搞得本就興致不高的賀辭風上下眼皮緊緊貼在一起,一手差點沒撐著頭倒下去。 他無奈看著桌上的物理資料,有些頭昏腦漲。 從小學開始他家里就已經放棄讓他學了,尤其是他的爺爺怒其不爭直接想把他送進軍校。 好在賀辭風父母都是文化人,紛紛勸說。 最后定了讓他高中畢業就參軍,進他爺爺的隊伍。 自打那時起,賀辭風也是徹底放飛自我。本就不好的學習更是一落千丈,次次年紀倒數。 他唯一一次的倒三還是因為有兩個人生病缺考,就連隔壁班那個天天不來上學期末考試才來的人都比他高了三十大幾。 正當賀辭風苦惱怎樣完成居亦歌給他布置的作業時,一道細小嬌甜的嗓音傳來:“……賀哥?” 是熟悉的聲音。 賀辭風抬頭,便看見有十幾天沒來學校的女生——尹雅。 不過,她神色以及外觀很是不對勁。 一雙貓瞳里泛著茫然,無措盯著賀辭風的臉上下打量。 原先灰色及腰的長發更是剪得親媽不認,狗啃過似的劉海搭在額前。 就像是遭遇打劫一般,不僅劫了錢還毀了色。 賀辭風挑挑眉,不動聲色。 不過眼前的尹雅卻更加驚慌起來,慌亂擺擺手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br> 賀辭風:“……”認錯?他難道也被打劫了? 毀臉的那種? 忽然,賀辭風兩眼一瞇,像是想到什么。 他昨天出門的時候,他媽好像提到尹家那個小姑娘得了一種罕見的病。 ……好像叫什么刺激性人臉識別能力減弱…… 臉盲? “嗯?你認錯誰了?”賀辭風答應了尹雅一聲,小姑娘立即平靜下來,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 “賀哥你知道了?” 尹雅覺得自己很倒霉,失戀而已就得了這么個病。 醫生說她執念太強,神經直接壓迫大腦,造成障礙。 說實話,尹雅覺得很扯。 但畢竟人家是醫生,自己什么也不懂。 總之她現在看誰都是一團打了碼的臉,連賀辭風那張帥臉都不能欣賞(提醒:尹雅是個隱藏顏控。) 賀辭風輕咳一聲,將期末考的事告訴尹雅,順便給她指了指她的搭檔在那邊。 因為期末考很特殊,所以搭檔們普遍都處在一個班,尹雅的搭檔已經等了她好幾天,據說還是從高一就開始暗戀她的那個。 而賀辭風的搭檔居亦歌每當晚自習時就會不知所蹤一會,這是他自高中以來便有的習慣。 賀辭風習以為常,也沒太好奇居亦歌的去向。 畢竟不能把人逼得太緊。 賀辭風慢悠悠翻開資料下一頁,總覺得這種追人套路尤其是追居亦歌的套路從他出生起就牢記于心。 他將這些當成了緣分。 在奇奇怪怪的病癥都有的世界,眾人對于尹雅沒有刻意隱藏的病癥都沒有太大的爭議。 該學學該寫寫。 高考都快來了,他們哪有閑心去探討這些。 尹雅直直走向剛剛賀辭風給自己指的位置,拉開凳子就坐下。 她先是友好地對對面男生笑了笑,翻開一本書便仔細看了起來。 “那……那個尹雅同學?你的搭檔……是我!” 一道開始時還算堅定到最后慢慢變得微小的聲音傳來。 尹雅一下尷尬地站起身,連忙對同桌的人道歉。 隨后便和她真正的搭檔肩并肩去了教室另一個角落。 不知為什么,尹雅總覺得現在這個位置里剛剛那個特別遠。 她的搭檔好像有意無意地很想拉著她走出這個教室。 剛坐下來,搭檔同學便小心翼翼湊過來道:“對不起尹雅同學,剛剛鳶宮神太可怕了我實在是有些嚇到,把你拉來這么偏的位置?!?/br> 尹雅一下便愣住了,她完全沒感覺到剛剛那個人是鳶宮神。 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人不管怎樣都是會被自己看見的,甚至自己還沒想好那天過后要怎么面對他…… 沒想到,這么快便看見他,而且自己并沒有感覺。 那張對她極具吸引力的臉龐消失后,她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歡鳶宮神。 尹雅的心臟再一次加快了拍子,并不是面對鳶宮神那樣,而是一種釋然又激動的心情。 她真的不喜歡鳶宮神了。 此時正處于開學狀態的尹雅并不知道,教室此刻的氛圍極具壓迫感。 無聲息的危險蔓延,正默讀或是背單詞的同學都忍不住壓低聲音甚至放棄背書。 教室最后那一排的角落里正坐著鳶宮神。 那張俊美絕倫的面龐神色漠然,深棕色的眸子里像是粹了冰,冷酷無情。 鳶宮神感覺自己很不對勁,知道尹雅得了臉盲后,他應該是高興小姑娘不在纏著自己才對。 卻沒想到,在尹雅坐在他身邊后,那張漂亮嬌嫩的端著一股疏離漠視的態度和他打招呼,鳶宮神心里就有些不對勁。 這是一種怪異的慌亂感,又帶著隱隱的疼痛。 他很想勾起唇角,平時總是下意識彎起的唇角此時卻不聽他的話。 緊繃著,成了一條平線。 笑不出來。 鳶宮神完全笑不出來。 …… 賀辭風坐在自己得位置上,狹長黑眸困倦地盯著一道數學題,滿是不解。 感到身后鳶宮神不自覺飄散出來的壓迫后,慢吞吞瞥了那人一眼又將頭再次扭回。 他已經幫了他一回,是鳶宮神自己沒珍惜。 賀辭風將筆一甩,徹底不想學習。 在快要趴倒在桌上之前卻又突然想見居亦歌臨走前告他的話。 牙一咬,再次看起那道數學題。 他也很難,鳶宮神最好比他更難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