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之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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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摸那覬覦已久的大腿,那彈軟的觸覺,卻總 是云里霧里。我怨惱是手套隔絕了觸感,想要扯它們下來,它們卻緊緊貼著我手 指皮rou,一時扯將不動。麗娜的身子軟軟的貼了過來,鼓鼓的胸脯,撐起絲綢布 料來,落地燈的光線照上去,更顯誘惑。我無心再去管那手套,只將麗娜攔腰抱 住,她的身子一下就軟癱下去,往后仰倒,半勾半引的,一手過來摘了我的領結, 另只手撫住我的后頸,讓我彎腰去親她。 我親她臉頰,只覺脂粉氣味撲鼻而來,比起妻子的清秀淡雅,這個女人則是 不折不扣的風塵女子。我邊聞邊吻,引得麗娜低聲媚笑,還主動伸手,來抓我的 腰帶。一時間,我又覺得妻子更好一些,偷偷抬眼張望,見老馬早已將妻子推倒 在賭桌上,籌碼灑了一桌都是,紛亂的散落在妻子俏臉兩旁。老馬已經開始深吻 妻子的脖頸,我妻子還不敢發出聲音,只有包裹在絲綢旗袍下的秀美雙肩,隨著 老馬的親吻而上下搖動。老馬伸手到我妻子腦后,找到髻簪,扯將下來,隨手丟 在桌上。妻子被吻得全身酥軟,肩膀都聳了起來,給吻到脖根時,不由自主的微 微抬首,一頭長發立時飄散開來,如同秀麗的黑色瀑布,與滿桌的籌碼混在一起。 「林老板也想這樣玩嗎?」 麗娜笑著,拉起我的手,后退幾步,豐臀靠在賭桌邊緣,只等我來推她。我 也毫不客氣,一抬手壓到她的肩膀,也沒用力,這女人就哎的一聲,順勢仰躺到 了桌面上,與我的妻子頭頂相對。我親了麗娜的雙唇,也一路往下,吻到她的脖 子。再往下看,原來她早已將旗袍領子解開,還扯下幾寸,妖饒的露著香肩與鎖 骨。美人相約,我更是不肯落后,乾脆再加把力,雙手握住旗袍兩邊,向下拉扯, 嘩的一聲,將她整個上身完全裸露出來。 這妖精沒穿胸罩,一對飽滿的rufang霎時間映入眼簾。她乳暈偏暗,rutou細小, 看著卻也精致,合我胃口。我兩手摸捏,從胸前一直撫至小腹,引得她嘻嘻直笑。 玩樂間,聽到桌對面衣料響動,也是嘩的一聲,抬頭去看,這老馬做得比我 還絕,徑直將我妻子的旗袍全盤剝下。我的妻子現在散著長發,仰面躺在賭桌上, 籌碼之間。她全身只穿胸罩內褲,還有一雙rou色的長筒絲襪,除此以外,別無它 物。 老馬吻得情意正濃,深深吸吻了我妻子一雙性感的鎖骨,又移至胸部中央, 沿著胸罩托出的完美乳溝,一路深吻進去,引得妻子本能的仰頭抬胸,迎合著男 人的動作。 老馬親了會,抬起頭來,對我說:「老林,事到如今,我也就不推辭了。今 天有意思,沒贏著錢,倒是贏著一位美人兒?!?/br> 我心里酸甜交織,苦樂參半,不知不覺與妻子眼神相對,見她睫毛輕眨,星 眸迷離,鼻翼顫動,紅唇微啟,俏臉上的紅暈也遠比平時與我親熱時多了幾分。 我yuhuo正盛,這下又給勾得更加熾烈,只對老馬說:「我手氣不好,該輸給 你,你若不玩,我還得賠錢請你玩呢!」 老馬客氣的說:「你還真會開玩笑?!?/br> 但他手上卻沒客氣,話音還沒落,兩手伸到我妻子光潔的背后,一條胸罩當 場被解了下來,扯到一邊。妻子的雙乳立時彈動,脫穎而出,帶著粉色的乳暈與 小指頭粗細的rutou,整個胸部圓鼓白凈,在燈光下白花花的閃著,耀亮了我與老 馬兩個男人的眼。 「呀,不要嘛!」 妻子發覺胸光乍泄,兩手回縮想要護胸,卻被老馬的大手一邊一個的按在桌 臺上。沒有任何回應,男人只管急切切的低頭啜吸她的rutou,吸了會,又改為舔 弄,靈巧的舌尖在乳暈四周劃圈,幾圈過后,嘴又張開,吸住rutou……如此反覆 幾次,妻子被按著的雙手捏緊了,又放開,檀口更是無一刻不半張著,不停的發 出嗯嗯呀呀的嬌呤聲來。 我說:「老馬,既然是賭臺上贏來的,不如就在賭臺上吃掉如何?」 老馬笑道:「我也這樣想?!?/br> 說著,兩手松開我妻子的手腕,回到她胸前,愛惜的摸了幾下,才移到她白 皙的小腹與細嫩的腰肢,兩手搭到她的屁股下面,隔著內褲揉搓妻子的豐臀。我 妻子兩手恢復了自由,本想再度護胸,屁股又遭襲擊,上下接應不暇,唯有軟弱 無力的輕輕去推老馬的胸膛。男人哪管得了這個? 只見老馬將妻子屁股托起,往賭臺上一送,妻子的下體也被抬到桌面上來, 只留一雙穿著絲襪的長腿,懸掛在臺沿邊上。 「啊,這是要……做什么?」 妻子低呤著,半欠起身,想要阻止,卻被哧啦一聲撕開了內褲,圓潤的腹股 溝,黑密密的陰毛,立時被燈光照得發亮。老馬笑道:「做什么?老子贏了你, 做什么都是應該的!你該侍奉我才對?!?/br> 說罷,埋頭到她胯間,只聽唏唏索索的舌音,妻子的身子立即軟了下去,復 又倒回臺面,閉上雙眼。侍奉二字,如同魔咒。如果說妻子剛才還在堅守著最后 一絲未被催眠術摧毀的淑女守則,此時的她,也已經放棄了一切反抗。隨著老馬 的進攻,妻子的表情逐漸化開,可愛的嘴角不易覺察的翹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 的,我隔著桌臺,伸手去摸她臉,她甚至牽住我的手到她唇邊,隔著手套吮吸我 的手指。 「喂,不能這樣冷落人家!」 麗娜拉著我嬌鬧。我收回手來,將她攔腰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翻轉, 面朝下擺回到臺面上。麗娜上半身裸著,下半身松松垮垮的包著衣服,赤裸的背 部延伸至旗袍里面,讓我想要一探究竟。雙手從她腰間開始,抓住衣物往下扒開, 露出腰背到臀尖的下彎曲線,落地燈從側面照來,一半明亮,一半陰影,美艷異 常。再往下扒,露出圓潤的屁股,由白色的三角褲包著,兩片臀瓣頂著布料,顯 出兩條平滑的輪廓。我索性抓住內褲,與旗袍一起痛痛快快的一扯而下,麗娜上 身趴在桌上,兩條長腿配合的往后抬起,方便我將衣服從她身上剝離。這個女人 已是全身赤裸,兩條修長的大腿根間,豐滿的臀縫之下,漲鼓鼓的陰阜,帶著幾 綹稀疏的陰毛,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眼前。 我以手指,由下往上,先從陰蒂開始,沿著包裹著秘洞的yinchun,一路輕輕撫 至頂端,再突然加了幾分力,手指從中央破開兩片yinchun的保護,摸到暖濕的嫩rou。 麗娜夸張的嗯了一聲,回頭望向我,兩手撐起身子,右腿回勾,撩撥了我的 雙腿。 這妖精要勾引我,我便如她所愿。于是在她屁股上狠拍一記,在她的低呼聲 中,讓她將屁股好好翹起,準備接受我的侵犯。這賭桌本就不寬,麗娜原本與我 妻子頭頂相對,我讓她擺出這種姿勢,她的頭已經處在我妻子的俏臉上方。 「你去吻她?!?/br> 我對麗娜說。 「我怎么吻得著馬老板嘛!」 麗娜嬌道。 「吻那個賤女人?!?/br> 我補充說。 麗娜回頭對我媚笑,也沒遲疑,就低頭吻向我妻子的嘴唇。她的長發從腦后 灑將下來,將我妻子的臉重重擋住,看不真切,只聽得啜息聲響,想是麗娜正賣 力的與我妻子吸吻。老馬那邊還在舔玩妻子的私處,未及看到這般香艷的光景, 我卻不忍浪費,一手還在麗娜胯間撫摸,另一只手從桌面取來撥動籌碼用的桿子, 像挑門簾一般,將麗娜垂下的長發挑起,要一觀究竟。 只見麗娜的小嘴,離我妻子的雙唇還有一寸,并未貼上。兩個女人各自伸出 香舌,舌身相抵,互相舔動對方的舌尖。麗娜的舌頭薄而寬,上下抖動,十分靈 活;我妻子的則又薄又窄,像是小動物的舌頭那般,只伸出半寸來,給那女人舔 得只懂招架,卻又舍不得縮回去。兩張美麗的臉龐,一個氣質優雅,一個狐媚妖 艷,面對面的做出這樣yin亂的動作來,看得我yuhuo大熾。 我從沒有這樣急切的脫過自己的褲子,將麗娜的長發撥回她腦后,令她露出 一半臉來,扔下桿子,回手掏出roubang,對著她早已半張的陰門,guitou在那火熱濕 滑的地方上下滑動幾回,就一扎而入。 麗娜立即嗯嗯的嬌叫起來,我也不管她真假,只顧埋頭抽插。又聽到我妻子 嗯嗯啊啊的低呼聲,只見老馬也不甘示弱,解開褲子,搬出他那只細長的roubang, 也不急于插入,guitou在我妻子的陰戶前上下摩擦,引得她嬌聲連連,看她表情是 要說話,可舌尖卻被麗娜這妖精使壞的咬在嘴里,只有發出嗯啊不斷的呻呤,似 在討饒,又像是求歡。 我生平第一次看見妻子這樣的媚態,還是在別人胯前!妻子被人以guitou頂著 陰戶,失貞已是定數,只看對方心情。她奶白色的精致身段,躺在滿是紙牌的賭 臺上,裸體四周散著將她輸給這個男人的籌碼。男人穿著西式正裝,卻露出細長 黝黑的roubang,頂在她白嫩嫩的雙腿中間,這還不算,她的舌頭還被一位同樣裸著 的妓女含在嘴里!這股視覺沖力令我血液翻涌,耳膜突突的跳著,眼前景物晃動, 只覺天地旋轉,又聽得妻子一聲長而悠揚的呻呤:「啊————」 景物定格,我眼睜睜的看著老馬,挺動下身開始前進。他胯間的陰毛與我妻 子的同樣濃密,兩者相隔幾寸,又漸漸變得只有一兩寸,半寸,最后完全交融在 一起。 我美麗動人的妻子,大家閨秀,書香之后,在這賭臺之上淪為輸掉的賭注, 被另一個男人,當作歌女,jianyin了。 精神與rou體的雙重興奮感,驅動了我的身子,讓我瘋狂的做起活塞運動,插 得麗娜不住大呼小叫。那一頭,老馬也不示弱,剛一插入就如疾風驟雨,直搞得 妻子身子雙腿不由自主的抬起,被抽插節奏頂得四處亂顫,胸前一對乳球也隨之 上下翻滾。我用力抽打麗娜的豐臀,令她再去吻我妻子。兩個女人都動了情,吻 得比剛才還要投入,兩條粉色的舌頭左右勾結,上下舔動,過不多久,女人們唇 貼唇的深吻在了一起。妻子畫了淡淡的唇紅,麗娜的則更深一些,粉唇對紅唇, 緊緊粘合,又因為兩個男人的用力插入而時不時的被頂開,又立即互相找到對方, 再度吻到一起……我故意發力,加快了節奏,引得麗娜一邊吻,一邊大聲浪叫。 老馬也詭異的笑起來,學我的樣,加速抽插,如同打開了留聲盒的開關,令 我妻子不住的低聲淺呤。兩個女人一個趴著翹起屁股,一個仰躺抬著雙乳,兩重 女聲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相互配合,互為起伏,形成美妙的二重唱。 在這艷麗的情景之下,我沒忍多久,便一泄如柱。老馬見我泄身,也低喝一 聲,加快動作,很快也射入了妻子的yindao深處。我們把兩個女人棄在賭臺上,整 好褲子,將兩張椅子拉至一起,并排坐下。老馬遞過來一支雪茄,幫我點上,我 們坐著,欣賞兩個女人在賭臺上赤裸著相擁喘息。 「怎樣,麗娜還能讓你滿意吧,要不然讓她多陪你幾天?」 老馬壞笑著。 「是你和我帶來的女人多玩幾回吧?」 我笑著回應。 「哈哈?!?/br> 老馬解嘲的擺擺手:「老林帶來的女人,縱是歌女也頗具大家之風,我能沾 染一回就是三生有幸了,哪敢再度染指?還是不奪人所愛為好?!?/br> 我們又聊了些瑣碎的事,老馬突然發問:「對了林老板,明天要把貴戶在上 海租界,中法銀行里的資產,付到小弟我的帳上,你已將存折給我,不知現在能 否給我密碼?」 我奇道:「什么資產給你?」 老馬一拍我的肩膀:「老林,貴人多忘事!今天你到上海做什么來了?買我 在上海灘的股份??!你的生意遍布中國,又想借我的跳板發展西歐市場,我們早 就談妥,我賣股份給你,你參與到我的生意中來,價碼就是你在中法銀行的存款。 記起來了嗎?」 我原本心中疑惑。老馬這算不上清楚的解釋,卻將我的疑云一掃而空。 「對了,你瞧我這記性?!?/br> 我笑了,從懷里掏出鋼筆,又在桌上隨手撿了張紙牌,寫下數字:「這就是 密碼,你拿去吧?!?/br> 老馬接過紙牌仔細端詳,卻說:「林,我這眼睛在燈光下看不清楚,能不能 幫忙讀一下?」 我取笑道:「怎么,剛剛xiele精,你的身子就毀成這樣?」 兩人一笑,我將密碼讀了出來。老馬聽罷,點點頭:「好了,明天我去銀行 辦事,你們就在這好好休息吧??匆娔堑篱T沒有?」 他話說出來,我才發現,原來在這房間一角,還有一道木門,古色古香。 「那門后頭就是臥房,各種用具,應有盡有。你就放心在這享受,明天辦成 了事,我來接你們,咱們換個地方接著玩?!?/br> 我點點頭。老馬道了告別,起身要出門。我想脫下手套與他握手,卻又不能 成功,只有目送他離開。過不多久,兩個女人也起身,各自穿回衣服。麗娜過來, 在我臉頰一吻。我嘻嘻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塞到她手里。這個女人點頭 致謝,叫來經理小高,由他帶著,出門而去。 妻子并沒有穿回內衣,只是隨便披回了旗袍。她的眼神比之前不同,不再清 澈透亮,而是蒙了一層女人特有的性欲風情。我在她屁股上輕輕一捏:「好老婆, 剛才玩得shuangma?」 妻子沒有說話,只是嬌嗔的在我右腿外側擰了一記。這一擰,力道看似很輕, 卻令我暗暗生疼。我于是陪笑道:「蘇蕊,別生氣,以后我們有得是機會,一定 好好補償你?!?/br> 話未說完,只見房門大開。一位侍者闖了進來,手里拎著鐵條,毫無征兆的, 朝我打將過來。我沒有心理準備,只有本能的站起身護住妻子,那鐵條不偏不倚, 敲到我大腿外側,剛好就在妻子手擰的地方,又引得一陣生疼。 「你干什么?」 我喝道。侍者沒有任何回話,只是繼續下手,我的大腿越來越疼,連聲喊人。 「怎么了,怎么了?」 視線開始模糊,只聽見似乎是小高的聲音,在我耳邊呼喊。 「有人行兇,??!有人行兇!」 我喊著。 「沒有,不會有人行兇,這里很安全!」 小高在我耳邊叫道。 可是明明有人在用鐵條抽打我的大腿!我等不及小高的回應,一手拽住妻子, 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管奪門而出。 「你要做什么?」 小高呼喊著。 「離開這里!」 我頭也不回。 「不,回來!回來!」 小高的聲音漸行漸遠,終于消失。我牽著妻子逃出了利生賭場,外面已是深 夜,一路的燈紅酒綠早已不再,只留下殘破的建筑,黑暗的街面,坑凹不平的地 表,露出些許黑泥。我拉著妻子,不管不顧的向前奔逃,突然腳下一空,墜入了 不知何時出現的河水里。 河水不冰不涼,卻教人窒息。我四處摸尋不到妻子,心中忙亂。突然,老馬 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先出去,也帶她出去,我來!」 我不知身在何處,卻覺四肢麻痹,不能動彈。激烈的河水將我迅速沖往下游, 我的窒息感越來越強,努力想要恢復對四肢的控制,卻一時沒有進展。用力,再 用力,抖動手指,抽動腳筋,拼盡了全身力氣,使出了最大的意志,終于…… 能動了!如同斷開的電閘被努力的合上,從四肢肌rou發來的信號突然得以接 通。我立即張開雙臂,在水中穩住身子,兩腿一蹬,猛的竄出了水面! 「林先生!」 老馬的聲音。 我猛一睜眼,世界透亮。 一間水泥結構的屋子,四處都是窗戶,卻半拉著窗簾。陽光從沒有窗簾的那 半窗戶灑進來,將屋內設施照得清清楚楚。顯然這是正午,我正躺在一張舒服的 躺椅上,左右是扶手,但我雙手沒有在那上面,而是像游泳般的張開擺在身子兩 側。躺椅是黑色的,我以手撫摸——它們不再戴著手套,比在賭場里要真實得多 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不知為何,我放心的吁了口氣。 再看四周,天花板裝著日光燈,地板鋪著白色的瓷磚。幾臺儀器擺在身邊, 其中一臺的屏幕上,閃著心電圖似的波形。又有幾臺電腦……我搖了搖頭,發現 左手腕上戴著手表,抬手來看,下午2點20分,表上日期:2012年,月 30日。 我全身松軟,閉上眼睛,努力休息了幾秒,再又睜眼。一位穿著白色褂子, 胸前印著紅色十字,醫師模樣的人,正在俯身觀察我。我努力辨認了他的臉,老 馬。 老馬拍拍我的肩膀:「你終于醒了?!?/br> 「這是怎么回事……我不在上海嗎?」 老馬露出擔憂的神色,他從我身邊桌上取下記錄箋,仔細看了會:「可能剛 才對你的催眠太深了,十分抱歉。你能記得什么嗎?」 「我……」 我努力回憶:「我是商人,要談一筆生意……」 「不不?!?/br> 馬醫生搖頭:「你是個普通市民,志愿參加催眠課題。剛才你經歷的一切, 都是虛構的。這個課題叫……」 他說著,將記錄箋遞給我:「這沒什么秘密,你以前都看過,再看一次吧?!?/br> 我接過來,上面寫著:「志愿人:林永寧。項目:催眠。課題:華人性愛觀 與世界觀的關系。內容:中午12點整,餐畢。下午12點30分,準備催眠。 下午12點40分,征得志愿人同意,深度催眠。下午12點45分,催眠成功, 植入建議。下午1點,建議植入完成,開始實施。設計方案:地點上海,時間點 為其最為有名的舊時期,志愿人為富賈,觀察其在可以為所欲為的情形下,性愛 觀的變化,以及其性愛觀與世界觀的影響關系……」 我懶得再看,將記錄還給醫生:「我剛才做了什么你都看見了?」 馬醫生笑了:「我不是看見,而是聽見。我進入不到你的世界當中,只能影 響它,繼而聽你的講述知道你做了何種反應,然后再根據你的反應,影響它?!?/br> 「我沒聽明白……」 「比如我告訴你,有個紅蘋果。然后你才有可能看見它,但是你的思想會自 動完善我的話,我只說了是個紅蘋果,你會自動看清它有多紅,是紅中帶黃還是 帶綠,要不要吃它。然后你回復我,拿起來咬了一口。我會告訴你,味道是甜的, 略微有點帶酸……」 「你描述大概的場景,我自己完善細節,然后反饋給你動作,你再給我新的 大概場景,我再自我完善細節?」 我問。 老馬點點頭:「沒錯,就這樣,我是催眠者,你是被催眠者,我給你建議讓 你看見我所描述的世界,你的思想自動完善我的描述,又在其中表演并通過對話 的方式讓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又根據你的話繼續影響著你的世界,最終收集你 的所作所為,作為實驗數據,用于分析。不同的是,我說的話,有些是你的表層 意識可以聽到,這就形成了對白,有些作了催眠處理,形成潛層意識,你聽見了, 但是充耳不聞,以為自己沒有聽見,可是它卻能夠影響到你的潛意識,令你」看 見「。你明白了嗎?」 我想起剛才老馬要求我讀出密碼的細節——原來他看不見,只有我讀出來了, 他才能知道我在催眠中寫了什么。 「我為什么會一直戴著手套?」 馬醫生愣了愣,才想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他說:「可能是你自我完善細節時, 想到要接觸某樣東西,卻沒有說出來。我沒聽到你說話,就不知道你想摸什么, 也就無法準確的描述觸感,以致你以為自己戴著手套吧?!?/br> 我明白了。剛才在逃離賭場時,拒絕再回應任何問題,所以他們就無法給我 有用的建議幫我「看到」那個世界,那里才會變得模糊不清,最終令我掉入水里 ——即失去控制。 還有喝下去卻沒有味道的酒,摸在手里卻總覺得不夠真實的妻子的手溫…… 「我的妻子呢?」 我問。 「不,她沒有參加。只有你?!?/br> 老馬說。 「也是營造出來的是嗎?」 我精疲力盡的問醫生,后者點了點頭。 我閉上眼,想再睡一會。整個故事中,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觸感不清,味覺 不清。乃致沒有老馬的引路,我甚至看不見近在眼前的賭場,發覺不了房間里的 一扇門??墒?,唯有妻子的聲音,從說話到呻呤,都如此真實,使得我對那個世 界的真實性深信不疑……他們是如何辦到的?我沒有問,也懶得問。 「我們剛才做的事……好吧是我做的事……」 我睜開眼,隱諱的問:「你也知道了?」 馬醫生安慰的笑笑,他的笑容非常寬厚:「當然知道。這些幻想,你在之前 的實驗當中都告訴過我。天哪,看來今天對你的催眠確實有些過頭,你都忘了?」 我點點頭。 馬醫生接著說:「你說了對于夫妻性愛的特殊愛好。早在幾年前,你就幻想 妻子和別人上床時的情景——當然這些不是我強迫你,或催眠你得知的,是我們 早就相熟,你主動告訴我的——然后我們在今天上午,一起設計了上海灘的場景, 一同設計了你的富商身份。而且,我們在賭桌上的事情,是在你的特別要求下, 我亦覺得對實驗研究有益,才加入的?!?/br> 原來如此,一切只是黃梁一夢。我的妻子,并沒有被催眠改造,現實中的她, 還是那個溫柔賢淑,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女人。我一時不知是幸運,還是可惜。 「我們這個課題,你也看到了,它非?!趺凑f呢,非常特別。所以沒有 實驗經費。好在你和我很熟,基于對我的信任,志愿參加了我的項目,我都不知 怎么感謝你才好呢!」 我淡淡一笑。如果和馬醫生真的早就是朋友,我也應該以笑容回復才對。 馬醫生接著問:「那,能不能告訴我,催眠營造的場景,最后是如何崩潰的? 為什么你要離開那個場景?」 我猛然記起,在賭桌上,老馬問我:「老林,這里好不好玩?乾脆不要回去 了,就留在這吧?!?/br> 這句話,一定是馬醫生在與我互動時,說出來用以影響我用的。和他剛剛問 的「為什么要離開」,匹配起來,我突然覺得脊背有些說不出的陰冷。 「不知道……突然有人攻擊我,所以我就離開了?!?/br> 我說。 「他攻擊你哪里?」 老馬問。 我想起,那個侍者,一直在用鐵條擊打我的右腿外側。在那之前,妻子也擰 了那個地方……老馬想知道的難道是這里? 「沒有,他哪里都打,劈頭蓋臉?!?/br> 我撒了謊。 「唔……」 馬醫生沉思了會:「這是我的疏漏,安排你住在了賭場,給你造成了不安全 感。我以后會注意?!?/br> 頓了頓,他又可惜的說:「你可能記不得了,我還給你安排了一場商戰,肯 定特別過癮,你在商戰中的表現,雖然對商業談判上沒有任何價值——因為你的 真實身份是普通人,不是商人,所以肯定不夠專業,但是在心理研究上,卻有極 高的觀察價值!你會面對曾經和你妻子zuoai的人,與他對決,你的心里所想,所 說,所做,都是我想要的珍貴資料??上а?!功虧一簣?!?/br> 我無奈的笑笑:「那還真是抱歉了?!?/br> 老馬點點頭:「沒關系,以后有得是機會。你想起什么來了嗎?關于今天之 前的事?」 我搖搖頭。 馬醫生說:「那你躺著休息吧。我有些問題,問過之后,可能對將來的催眠 場景有所助益?!?/br> 我點頭:「你問吧?!?/br> 馬醫生問:「你看見妻子和別人交合時,我分析了你當時的腦波活動,發現 其突然變得異常劇烈。老實說,差點脫離我的控制……呵呵?!?/br> 醫生笑了笑,寬慰了我,又說:「真的有這么興奮嗎?或者說,這一點經科 學觀察,已確信無疑,那么,你更喜歡的是什么樣的場景?」 我抿了抿嘴,這樣私人的問題,就算他自稱與我熟識,似乎也不好告訴他吧? 而且我很奇怪,之前為什么要自愿告訴他我這種愛好?「 「沒關系,我是你的老朋友,我們很熟,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知道你的記 憶還有點混亂,但是你想想,如果你不信任我,為什么要志愿參加我的項目?」 老馬說。 我覺得很有道理,就告訴了他一些更深層的東西。比如,我?;孟?,妻子自 愿被多人輪jian,甚至吊起雙手被輕度虐待的場景。 老馬點點頭:「看來今天設計的內容,滿足不了你的胃口哩!」 我自嘲的笑笑:「哪有,這算是我第一次親身經歷,假如做夢算經歷的話。 已經很滿意了?!?/br> 「哈哈?!?/br> 老馬笑了,拍拍我的腿:「老朋友,這叫雙贏。你在幻境中得償所愿,又不 耽誤現實生活;我呢,收集了數據,推進了實驗?!?/br> 我笑笑:「是啊?!?/br> 「那咱們繼續吧?!?/br> 老馬說。 「我有些累了,能不能先回家,看看妻子?」 我說。 「不不,你妻子很好,放心吧,咱們繼續?!?/br> 老馬說著,在我面前伸出拇指與中指。我預感到了什么,還未有所動作,只 見他兩指相錯,啪的一聲,響指劃出。 我全身再度癱入躺椅,陷入了黑暗。 「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