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不是處女,而我是第一次,心里很糾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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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放映著一部蒙太奇的AV 電影,里面的主角是自己妻子和一個陌生男人。 看著晨給我乘了一碗飯,我全身疆硬,一動也動不了,晨發現我楞在座位上, 問了我一句:「你怎么啦?臉色好難看,不舒服嗎?」 她還是那么體貼細心,那么善解人意,可我卻不知道晨的話語里有沒有摻雜 水份,忽然間我的眼前一片朦朧,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我馬上用雙手掩飾起來,背著晨,趕緊抹掉眼角兒溢出的淚水「沒有,吃飯 吧?!?/br> 整頓飯我食不知味,可口的飯菜在嘴里如同嚼蠟。那些yin蕩的畫面一直回旋 在我的腦海里。 吃完飯,我沒有跟晨說過一句話,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如果我把什么都 說了,那這將成為我和晨最后的晚餐。 我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沒有開燈,我找了最漆黑的一個角落,就這么靜靜的 坐在地上,任憑黑夜吞食著,地板的冷氣襲來,我像一只受傷的狗在舔舐著自己 的傷口。 胸口一股酸酸的東西擠壓著,忽然感覺到一股熱熱的液體涌出了眼框。 也許,在這間屋子里,妻子和那個男人也會經常來zuoai吧,我突然覺得整間 書房都充滿了骯臟的氣息,我快要被這股yin穢之氣嗆得喘不過氣來。 這屋里我是一刻也待不下了,我要馬上離開,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家,也 不要再見到我的妻子,晨。 一陣清翠的音樂打破了我漫無目的的思緒,是我的手機響了,我慌忙地從角 落里站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電話。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按下了接聽鍵。 「喂?!刮冶M量讓自己保持正常。 「老誠啊,cao你大爺的,這么久才接電話?!故橇?,我的鐵哥們,他怎么換 號了? 「哦,沒……沒有,我……我剛正忙呢?!刮抑嶂迫诉^去。 「忙著和嫂子親熱?哈哈哈,被我猜中了?!?/br> 「你換號了?」我轉移了話題,關於晨的一切,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再提。 「我回西安了,現在在熙區酒吧,過來咱倆見個面?!箳炝穗娫?,我突然覺 得心里的痛輕了許多,也許是「林」的電話給了我寄托吧,好在我還有朋友,既 使沒有了愛人,好歹還有個知己。 我從書房出來,客廳里干干凈凈的,是晨收拾的,拋開出軌的事,她真算得 上是個勤儉持家的好妻子,廚房里傳來了「塔塔」的洗碗聲。 「我出去下?!刮掖蛄碎T,準備要走。 「你去哪兒?」妻子問到。 我沒有回答晨的話,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將盡量回避和晨的正面交談。 出了門,我看了看表,剛好是晚上9點鐘,不早也不晚。我直接打了輛出租 車到了熙區酒吧。 酒吧我不常來,記得上次來是大學剛畢業的時候了,我和幾個鐵哥們來喝了 一個通宵的酒,林就是其中一個,我們就是在這家酒吧告別的,想不到今天又在 這兒見面了。 雖然只來過一次,可我總覺得這是個老地方了,我輕車熟路的找到四年前喝 酒的那個老位置,林就在那兒,燈光很暗,看不清他穿什么顏色的衣服,但那副 風塵仆仆的氣質卻一點都沒變。 「酒都替你開好了?!沽稚蟻砭瓦f我一瓶啤酒,他手里也拿了一瓶,「先喝 完再說話?!沽诌€是像四年前一樣豪爽。 「好,干!」我舉起瓶子,就像當初一樣。一口氣全吹了。這是我們兄弟之 間見面常用的慣例。先喝酒再說話。 「怎么?你小子回來結婚了?」我說得很自然,連我自己都懷疑,我的話還 能說得如此淡定。 「是啊,下個月就結婚,不過,明天就訂婚?!?/br> 「這么快?」我有些詫異,「結婚可是大事,你們所有的事情都辦妥了?」 「妥了,妥了,就差上床了。如今這世道,女人很搶手的,再不快點就被別 人先下手了?!?/br> 「你跟我一樣,都成了閃婚一族了。有時候閃婚也不一定是好事,夫妻雙方 都不了解,可是等你了解了之后,我怕你后悔都來不及了?!闺m然是對林說的話, 可我倒覺得像自己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閃婚也沒什么不好啊,關鍵是看對眼了?!?/br> 林的這句話,我突然想到了晨,記得一年前相親的時候晨也是這么說的,我 問過晨,相親那么多人,為什么就唯獨看中我了。 晨的回答就是「因為看對眼了?!?/br> 我在想,看對眼了就叫愛嗎?閃婚一族的愛情堅固嗎? 我承認,我是為了逃避第一段感情才和晨閃婚的,但在婚后的生活中我們彼 此磨合,彼此交流,我和晨是有愛的,而且這份愛隨著時間慢慢加深,甚至可以 說到了無法替代的地步。 在去深圳之前,我曾經很堅定的認為,即使「蕓」出現了,即使蕓還想回到 我身邊,我都將堅定不移的和晨在一起,蕓已經成為過去。 可是從深圳回來之后,一切都變了,晨的行為讓我開始對愛情產生了懷疑, 我開始不相信愛情,我現在很疑惑,我們結婚的目的是什么? 單單只是為了生活嗎?那我一個人過就夠了,性生活我可以用手來解決,為 什么要讓一個我愛的女人來傷害我呢?就一秒鐘的時間,我盡然嚎淘大哭起來。 夾雜著傷感的音樂,就在這酒吧里盡情的哭泣著。 不知什么時候,林過來勸慰我,沒等他開口,我就開始訴說著這幾天發生的 一切事情,從發現避孕套開始,一直說到晨今天下午洗澡,我不知道林有沒有在 聽我說話,我感覺我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說了很久很久,包括我對晨的愛,包 括這一年多來我們如何相識,相知,相愛都說了一通。 沒有一丁點的隱瞞。 漸漸的,夜深了,音樂停了,我也不再說話,周圍的環境安靜了下來。 林開始說話了,「如果單從上面這幾點來看,并不能判斷晨是否出軌。因為 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你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她根本沒有出軌的理由,從 外因來講,你們擁有完整溫馨的家庭,從內因來講,晨是個穩重專一的女人?!?/br> 「那她為什么要欺騙我?」我反駁到,「她本來就沒有在工作,還說自己就 在單位上班,還不讓我去接她?;丶抑缶婉R上進洗澡間洗澡,這里面肯定有問 題?!?/br> 我已經不再相信晨,但又想把林當成了萬能的神,讓他推翻我的結論,希望 從他這里可以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騙你,但是你可以反過來看待這些事情。就像平時你 也會和朋友同事出去喝酒,晨要是打電話找你,你還不是一樣說自己在單位工作? 其實這很平常,她的處境可能和這種情況類似?!?/br> 林的一番話仿佛讓我舒坦了許多,但是心里面還是有些陰影,說不上來為什 么,這是一種結婚以來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它讓我不安,甚至是恐懼,我不能肯 定晨的身體是否還忠誠於我,但林剛才的一番分析確實很有道理。 「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作一下自我檢討?」林一口氣喝完杯子里的酒,向我 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我有些不理解,「我應該檢討什么?」 「我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正確,不過我覺得,你這種無端的懷疑,是對你妻 子的不尊重。你剛剛跟我說了跟多你們這一年的婚姻,我覺得她不是那種人,凡 事都要講證據,也許你們家什么事都沒發生,但是卻因為你無端的懷疑,讓整個 家庭變得不和諧?!?/br> 對,我是在猜疑我最親近的人,我曾經多次告訴自己,不要想那么多,晨不 是那種人,可是腦袋就是不聽使喚,一直覺得是晨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可能是我太在乎她了,才讓這種猜疑心理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后連自己 都控制不了方向。 「那我應該怎么做?」此刻的我變得極其沒有主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 者迷吧。 「暗示,你可以暗示她,這種方法相對安全些。如果晨出軌了,我相信她一 定能明白你的意思,若她還愛你,她會遠離那個男人?!?/br> 「若她不愛了呢?」我想都沒想就問了這個問題,林回答不了我的疑問。 在暗示晨之前,我還沒有想清楚是否已經作好了失去她的準備。 林給不了我答案,我該向誰去索求一份滿意的答案?也許只有晨,才能給我 答案了。 不知不覺,酒吧都已經打佯了。 「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先到我那住一段時間吧?!沽謱ε笥褟膩矶际莾衫卟?/br> 刀,能幫得上忙,他從來不會說一個「不」字。 但我突然又覺得不妥,這家夥明天就要訂婚了,住他家肯定不太方便。於是 我婉言推辭了。 林拍拍我的肩膀,「你住我那兒也不是白住,我明天訂婚,之后的一個月都 是忙著結婚的事兒,你在的話也好有個人幫幫忙,要不然我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 你做我的內務大總管,就這么說定了?!?/br> 沒等我拒絕,就被林拉著回他家了。我沒有再拒絕林,就目前的狀況,也只 有這樣了。 結局可想而知,就在林的家中,我遇到我的初戀情人——「蕓」。而她此時 已經是林的未婚妻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頭昏眼光,整個人輕飄飄的,迷糊之中,只感覺林把我 帶上了出租車,就這么在車里搖搖愰愰的。 不知開了多久,我隱約感覺到晨在喊我,她正吊在懸崖邊上,雙手緊抓著懸 崖邊上的樹枝,只要她稍一松手,便會失足便會掉下去。 而我,卻站在她的旁邊,冷冷的看著她,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就這樣任 憑她在懸崖邊上爭紮,晨拼命的吶喊著,要我救她,要我原諒她,可我使終無動 於衷,突然眼前一暗,晨掉進了萬丈深淵……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幾束陽光透過窗簾,稀稀疏疏的散落在床 頭,刺得我睜不開眼,等我適應之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臥室里,這一定 是在林的家里,以前我曾到過林的家里,我記得他家不是這樣的,突然想到林結 婚的事,看樣子這應該是他剛買的新房了。 我的衣服褲子仍然穿在身上,地上放著我的皮鞋和一雙男人的拖鞋。一定是 林給我準備的。 可是屋子里靜靜的,也不知道林上哪去了。我下了床,突然發現頭重腳輕, 差點沒栽倒在地板上。 「林,你在嗎?」 沒有人答應,我打開臥室的門,客廳的中間擺了個玻璃茶幾,茶幾上面擺了 些面包和牛奶,隱隱聽到廚房里傳來燒菜的聲音。 「他今天有事,早上就出去了,你先坐會兒,早飯就好了?!?/br> 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林的未婚妻,我往廚房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個背 影,1米60左右的樣子,看不見正面,但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她。 我做在沙發上,沙發上有本書,是瑪格麗特的,突然我心里一震,一 個女人的面孔從我腦海里閃過,是蕓,這本書曾經是蕓最喜歡的書。 我還記得書中的女主角叫斯佳麗,是一個性格很要強,對愛情很執著的女性, 蕓曾經對我說,做女人就要像斯佳麗那樣,要勇於追求自己的愛情,是自己的東 西,就要緊緊握在手里,如果有一天它不再屬於自己,寧可毀掉也不會放過它。 我一直都覺得,蕓和斯佳麗的性格驚人的相似,面對她愛的人,什么事都做 得出來。 書中的斯佳麗并沒有和她相愛的人走到一起,她心愛的男人最后娶了別的女 人,勝怒之下,斯佳麗嫁給了這個男人的小舅子,以此來報復這個她曾經最愛的 男人。 那么,蕓是否也會這么做呢?憑我的直覺,蕓要是決定的事,她一定會這么 做。 我不禁毛骨悚然起來,蕓會像書中的斯佳麗一樣報復我嗎? 「菜都做好了,吃飯吧」女人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兩盤菜。 在我擡頭的一瞬間,時間凝固了,我的目光和女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是蕓 ……林的未婚妻……初戀……相愛……爭吵……分手……無數個畫面閃過眼前, 卻始終無法在我腦海里形成一條完整的邏輯線,此時沒有語言,也沒有動作,就 那么一剎那的時間,我卻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 「跟老婆鬧別扭了?」眼前這個女人用了一句很輕松愉悅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在第一時刻曾懷疑她的身份,可是下一秒我就確定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就 是蕓,一點也沒錯,絕對是她,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表情、語氣,我都記得 清清楚楚,這個曾經在大學校園里跟我牽手,親吻,開房,zuoai,許下千千萬萬 個山盟海誓的女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她的動作是如此的自然,把手上的菜放在茶幾上,這種狀態一點也不像老情 人見面時的場景。 或許她應該問一句「還好嗎」,可是現實就是現實,它和浪漫里描述的 完全不一樣,她回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是為了報復我嗎? 「好好對你老婆,現在擁有的才是真正屬於你的,曾經擁有的,就當是一個 夢吧?!顾窃谔嵝盐覇??她在提醒我什么?我不得而知。 可我總覺得害怕,蕓的出現,比晨出軌的事來得更突然。 甚至有那么一剎那的時間里,我仿佛回到了兩年前,蕓離開我的時候對我說 的那句話:現在擁有的才是自己的,過去的改變不了,將來的也無法預估。 「你是誰?」我話剛出口就知道語無倫次了?;蛟S我只是想騙她我還不知道 她的身份。 「你已經確定了,不是嗎?」 「你要報復就直接沖我來,求求你別用這種方式,這樣對大家都不好。林是 我的好兄弟,你這樣做他情何以堪?!?/br> 我有些心慌意亂,憤怒之中又夾雜著些許哀求,我能感覺到,蕓的出現,將 會讓我的生活面臨前所未有的壓力。 「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這種態度嗎?謝國誠,你傷害到我了?!故|的頭 發仿佛有些亂,她就這樣站在原地,開始哭泣。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哭,這個時候要哭也應該我才對,我并沒有上前安慰她, 要安慰也應該是林,或者是兩年前的我。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男人會把很多事情埋藏在心里,就算再苦也 不會表露出來,而女人,哪怕有一點點傷心的事,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鬧得死去 活來。 我承認,當初是我對不起她,兩年前,我們就是在這種沒日沒夜的爭吵中度 過,我當時不斷重復的話就是:你不是處女,你不是處女,你不是處女…… 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幼稚,不是處女就沒有愛情了嗎?不是處女就不配擁有 愛情嗎? 她的上一個男人擁有了她的處女之身,照樣離開了她,這說明處女并不代表 愛情啊,世界上有那么多千千萬萬的未婚女性都不是處女,難道她們就活該孤獨 終老? 如果說我是因為處女情節而離開蕓,那只能說明我對她的愛還不夠,既然我 不夠愛她,那對於蕓,這個在愛情里的受害者,我無疑是罪魁禍首。 再怎么說都是我對不起她。 但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嫁給林,是為了報復我嗎?還有晨的出軌事件,莫 非是她一手cao刀的? 我甚至懷疑,這兩年她一直在跟蹤我。目的就是為了毀掉我。 我真不敢想像,讓我一度愛得死去活來的蕓,居然是如果心機叵測的女人。 「怪我當時瞎了狗眼,看錯了你,你好自為之吧!」 這是我留給蕓的最后一句話,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我摔門而去。 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手機響了,我看了 一眼,是晨打來的,我沒有接,鈴聲頑強的響了十幾聲之后終於停止了,我還是 忍不住打開手機看一看。 手機的屏幕背景是我和晨的照片,那是一年前我們照的結婚照,仔細想想這 一年的婚姻,晨確實陪我走過了許多幸福的時刻,想著想著,又開始受不了了… … 我翻來電顯示,一共有七個未接來電,五個是晨打來的,還有兩個我媽的手 機,都是昨晚打的,我當時沒接到,那時我正在酒吧里喝酒,之后就醉了,根本 聽不到。 我想可能是我媽那邊出事了吧,於是趕緊回了電話。 「媽,您昨晚打電話找我?」 「國誠啊,你怎么一整晚都不接電話?上哪兒鬼混去了?」 「媽,我……單位里工作忙,沒來得及看手機?!?/br> 「你知不知道你媳婦有多擔心你,她昨晚打電話到我這兒來找你,都急哭了。 你都成家立業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大半夜不回家呢,說,你昨晚跑哪去 了?」 晨去打電話找我了?我突然有了一絲感動。她還愛我,還在乎我。 「和朋友出去喝了點酒,后來去他家了,哦,就是林,我高中同學,他還來 過咱們家呢,您當時也見過啊?!?/br> 「別哄媽,媽雖然老了,眼睛可亮著呢。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肯定會有點小 摩擦的,但俗話說得好,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都 可以原諒?!?/br> 「那要是犯了原則性錯誤呢?」我差點就脫口說出了這句話,可最后還是收 回來了,我不能讓母親知道這件事,她老人家為我cao了一輩子的心,現在不能再 給她壓力了。 這是我和晨之間的事,最后就應該由我們兩個人來解決。 「知道了,媽您保重身體,我周末來看您?!?/br> 掛了電話,我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左邊,是回家的路,而右邊, 則是以前我讀過的大學。 我應該走哪邊呢?在家里,晨可能正在焦急地等著我,說不定還做了一桌美 味的飯菜,我要回家嗎?家在哪里?我沒有家,那只是我的房子,里面住著一個 戴著面具的女人,我看不清她的臉。 在學校,那里有我和蕓太多太多美好的記憶,這是我的大學,也是蕓的大學。 想不到,我也會面臨兩難的選擇,我要走哪邊呢?憑著感覺,我仿佛被一股 強大的力量驅使著,一步步邁進校園。 不管多艱難,始終要邁出第一步,我選擇了學校。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選擇了蕓呢?或許,就讓時間來解答所有的疑問吧。 學校的面貌改變了很多,大門口的教學樓都已經重新規劃了。我才畢業兩年 半,想不到很多東西都變了,人心也一樣。 學校面積很大,分為南區、北區和新區,要想步行環繞學校走一圈,沒有一 兩個小時還真逛不過來,以前我的宿舍就坐落在北區,蕓住在南區。 我在大三那年組織建立了一個書畫社,為了擴大我們的影響力,就在北區的 大cao場上辦了一次書畫展。 我和蕓,就是因為這次書畫展而相識。 我曾是個文藝范很正的男青年,書法繪畫一直是我的強項,周末的時候蕓剛 好從南區過北區來,她當時可真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即使面對陌生的我,她也是 一副親和的笑臉,直接管我要了一幅字畫,我一點也沒猶豫就送給她了。 這幅字畫也成了我給她的第一份見面禮。記得字畫上寫了一首詩,是我自己 編的: 云淡淡,水悠悠,輕歌曼舞上高樓。 窗臺雨,微微漏,一滴兩滴打肩頭。 其實我見到蕓第一眼就動心了,我覺得她就像這首詩一樣純潔無暇。仿佛第 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確認:是你了,沒錯。 就這樣,我沈溺在了深深的愛情之中,像個被鴉片迷了心智的人。直到有一 天,她將一個難以接受的消息告訴我,打破了我所有的美夢。 「我有過男朋友?!故|是在后cao場坦白的。 「我知道?!刮抑皇呛芷届o的回答她,因為我覺得這很正常,沒什么大不了。 「你能接受我嗎?」蕓顯得很焦急,我從沒見她這么急過。 「乖乖,你今天是不是生病了?這完全沒問題啊?!?/br> 「乖乖」這個詞,是我和蕓之間專用的昵稱,她也這么叫我。 「如果我還有更不堪的事呢?」蕓盯著我的眼睛,仿佛在努力的搜索著我心 里的答案。 不過她這句話確實讓我一驚,憑男人的直覺,我大概能明白蕓所說的意思。 「你們上床了?」我有點擔心,但瞬間又釋然了。 大學男女,都是成年人了,誰沒有過幾段感情呢?如果蕓是處女,那是我的 福氣,如果不是,那也是我的命,我認了。 我想,云一直不肯告訴我,可能是因為她愛我,她怕告訴我之后會傷害我們 這段感情,而現在,她又覺得不能欺騙我,既然我坦誠對她,我相信她也一定會 坦誠對我。 「沒有?!故|使勁的搖著頭,她哭得更厲害了。 「沒有?那你哭什么。我們的第一次都給了對方,這不是天作之合嗎?」我 當時幾乎高興得合不攏嘴。 可是后一秒,我就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我跟另一個男人上過床?!?/br> 我有些疑惑,「你之后還有第二個男朋友?」 蕓閉著雙眼,使勁的搖著頭,「沒有?!?/br> 「沒有!那你跟誰上的床!」 蕓幾乎是哭喊著說出了后面的話,「我不知道……我跟前男友分了之后,就 覺得自己找不到愛了,已經沒人愛我了,我對他那么好,可是他竟然背著我去找 別的女人,我恨他,我要報復他…… 后來我找了個網友,我說我想跟他上床,馬上就要,立刻就要!我害怕同學 和朋友們看見,我和他在離學校很遠的地方見了面,當天晚上就開了房……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他簡直就是個禽獸,第一晚就讓我流 了很多血,我拼命的讓他停下來,可他一點都不聽,可能那樣更能讓他獲得男人 的成就感吧,他跟本沒把我當人看,那晚我們做了很久,我痛了一整晚,大概是 快要天亮的時候,我才迷迷湖湖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屋子里面沒有人,床上是一灘血,我知道,我 的第一次就這樣給糟蹋了,桌子上放了五百塊錢。我看著就惡,我不要他的臭錢, 我不要,我不要……我把那五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撕了個粉碎……「 我反手就給了蕓一巴掌,聲音很清翠,「我從不打女人,但我覺得你不是女 人?!?/br> 「我本來不會再跟那個網友來往了,可有一次我們班集聚餐,我前男友把他 的新歡帶來了,前男友跟我一個班,擡頭不見低頭見,我發過誓我要報復他,我 不能讓他看到我懦弱的一面,於是我打通了那個網友的電話,讓他過來陪我。 那是我第一次以公開的身份向前男友宣布:那個網友是我男朋友??墒钦f完 之后我才發現自己有多么可笑,這個我自稱是男朋友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他的 來歷,他的工作,甚至他的名字……「 蕓一直在啜泣著,訴說著。 而我,除了默默的繼續聽她說話,再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是那個網友送我離開的,這是我第二次開房???/br> 能女人天生都覺得,只要第一次給了誰,那就是誰的女人。我也不例外,我下意 識的就把自己歸為他的女人了。 酒力的作用讓我渾身發熱,朦朧之中我感覺到他在脫我的褲子,也不知過了 多久,他就整個身體壓得嚴嚴實實的,然后很霸道的進入了我的身體。不知道為 什么,這次并不像上次那么痛了,反而在長時間的碰撞之下,我感到了一絲的興 奮,慢慢的,我開始迎合他的動作扭動著身體,兩支手也不自覺的抱著他的腰。 不知道為什么,在他不停的抽插之下,我突然感到一股熱流從肚子里涌起, 像一團溫泉一像在zigong里轉啊轉啊,終於像火山一樣爆發了。我整個體身瞬間變 得很疆硬,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性高潮。很美妙,可它卻是一個跟我毫無關系 的人給我的…… 事后,我自己去藥店買了避孕藥,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男人真沒一個是好東 西,做的時候只管自己爽,爽完了就拍屁股走人,我恨他們,我恨所有的男人… … 對於性高潮的初體驗,我發現自己對這種感覺上了癮,沒有它我就會癱瘓, 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提出性要求,半 年來,我們做得很頻繁,每次避孕措施都是我自己來預防。因為我再也不會相信 男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性這種東西,為什么只有男人來享受?憑什么?我作為女人,我也要利用男 人來享受性??墒?,性這種東西偏偏天生對女人不公平,女人就要有處女膜來驗 證是不是處女,那男人呢,男人用什么來驗證自己是處男?就憑幾句哄騙女人的 甜言蜜語嗎?太可笑了。 可是……可是……我錯了,在我遇到你之后,我發現,你才是我愛的人,我 跟前男友不是愛,跟那個禽獸網友更不是,你才是我要尋找一生的人……「 蕓漫長的敘述終於告一段落,在這恥辱的一幕還是上演了,我突然說不出的 無助,這種無助感遠遠超過了憤怒和難過。 我深愛的女人,就這樣被人玩弄,我卻只能默默的聽她講。 因為這已經是事實了,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我除了心如刀割地聽著,沒有 任何辦法。 我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甚至發出了「格格」的響聲。我知道自己臉色一定是 鐵青的,一定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猙獰。 我真的想殺人!殺了那個無恥下流的網友,殺了那個對蕓一心二用的前男友, 甚至,殺了這個我最心愛的女人! 在蕓之前,我沒有談過戀愛,蕓是我的初戀,可能初戀都很用心吧,我對蕓 的愛,可以說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雖然她有那么多不堪的過去,但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克服著??墒?,有句話說 得好:愛得越多,在乎的就越多。 有時候跟她相處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走神,會幻想蕓之前所做的種種…… 終於,我們還是為此吵架了,而且越演越烈,我指著蕓的鼻子大罵,「你這 個不自重的女人,你留給我的還有什么?」 蕓說,「我的整個人就像一杯水,倒出去的那些已經收不回來,但杯子里剩 下的全部是你的?!?/br> 我問,「那倒出去的有多少,剩下的還有多少?!?/br> 蕓回答我,「倒出去的是我的身體,剩下的是全部是愛,都給你了,你能接 受嗎?」 蕓三言兩語就把我給堵住了,我不知道用什么來反駁她,蕓沒有錯,那些事 情是在遇到我之前發生的,根本不關我任何事,要跟她走到一起也是我自己決定 的,她沒有什么對不起我,可是我不甘心,但如果要我要放手,又怎么讓我放得 下? 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嬌情」這個詞不單單適合賤人,也適合像我這種男人。 向蕓提出上床是戀愛三個月之后的事情,那時候我們的關系已經比較穩定, 我看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就向蕓提了上床的事。 可是蕓當場就拒絕了我。 我問她為什么。 她說還沒準備好。 我又問,什么時候能準備好。 她說,我也不知道。 我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女人,給了我一個遙遙無期的答案。 我們因為上床的事冷戰了一個星期,終於有一天,我又向蕓提到了上床的事, 蕓又是之前那句話「還沒準備好」,我聽了之后氣不打一處來,一股腦的把肚子 里的憤怒都發泄到了蕓的身上。 「蔡小蕓,我告訴你,你這樣對我不公平。憑什么跟一個不認識的人就可以 zuoai,跟我就不行?」 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公園里,當時已經傍晚,我和蕓在公園里散步。 蕓反應過來后,很震驚的看著我,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沒有,我只是覺得, 等你做了我老公之后,我們再那個,你看行不行,要不然……我會覺得沒有安全 感?!?/br> 蕓的反駁不但沒能說服我,反而讓我火上澆油,「跟他zuoai就有安全感,跟 我zuoai就沒安全感了?那你干脆去找他得了,讓你的網友哥哥給你安全感吧?!?/br> 我甩手準備離開,卻被蕓一把抓住,我想掙脫,卻被蕓拉得死死的。 「求求你不要這樣?!故|努力的哀求著。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拿女人怎么樣,罵她又覺得她可憐,不罵她又覺得自己 可憐,「蔡小蕓,我說句不好聽的,你都跟別人做過幾千次了,多我這次也不算 多吧?!?/br> 話剛說出口,我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么嚴重的錯誤,即使蕓以前做了錯事, 可畢竟我已經決定留在她身邊愛她、照顧她,既然是那樣,我又何必再傷她的心 呢?可是話已經說出口,收不回來了。 「謝國誠,你這句話我會永遠記住。其實,在遇到你之前,本來我對愛情已 經失去希望,我覺得像我這樣犯下濤天大罪的女人,是不會再有愛情的,但自從 我遇到你之后,我覺得你就像一個守護神一樣守護著我,讓我不再受到傷害???/br> 到頭來,最讓我信任的人竟然是傷害我最深的人。好,你不是要上床嗎?我給你, 但我想告訴你,你只能得到我的身體,我不會給你任何一點愛?!?/br> 有人可能會覺得我不會和蕓上床,連我自己都覺得我不會,可事實偏偏不是 那樣,那天我們真的去開房zuoai了,確切的說,那不叫zuoai,因為沒有愛,充其 量只能叫交配。 像動物一樣完成一系列的生殖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