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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GByin亂人妻合集在線閱讀 - 女友不是處女,而我是第一次,心里很糾結 2

女友不是處女,而我是第一次,心里很糾結 2

    我們來到一家小旅館,開了一間大床房,洗漱干凈之后,蕓把身上的衣物脫

    掉,一絲不掛的躺在大床的中央,像屍體。

    蕓是那種可愛型的女生,頭發短短的,身上的皮膚很白,rufang很飽滿,小蠻

    腰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兩腿之間的毛毛不多,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

    到女人的裸體,如果蕓不說起以前的事,我根本看不出她是否有過性經歷。

    第一次做這種事本來應該很興奮,可此時的我卻怎么也興奮不起來,我突然

    覺得我此時此刻的行為,和當初與蕓zuoai的那個禽獸有什么分別呢?

    可我終究還是做了,像禽獸一樣……我脫掉褲子,用手taonong著自己的yinjing,

    小東西在不停的摩擦之下慢慢變硬,然后上床,學著AV影片里的動作,分開蕓

    的雙腿,蕓沒有動,像死屍一般。

    沒有前戲,沒有愛撫,就要樣,我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命根塞進了蕓的肚子里

    ……

    不管你愛不愛一個女人,當你把yinjing插進她yindao里的時候,你總是會興奮,

    所以說,男人是感性動物,更何況我是第一次跟女人上床,那種接觸胴體的新鮮

    感更會讓我飄飄然。

    我不由自主的挺動著下身,在蕓的肚子里翻江倒?!?/br>
    我雖然沒經驗,但依能感覺到蕓不是處女,蕓的下面沒那么緊,空蕩蕩的,

    像一條深不見底的隧道。

    隨著我的抽插,蕓的身體慢慢有了感覺,yindao也變得潤滑了,臉頰紅潤,眼

    神迷離,這就是女人發情時的表情,蕓以前和那個男人zuoai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

    情吧,可能比現在更消魂。

    一想蕓之前的那些事,我的腦袋就亂得不行。

    突然之間,我對蕓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感。

    我突然停動作,就這樣凝視著蕓,此時蕓還沈浸在性愛的美妙之中,根本沒

    注意到我情緒的變化。

    「你愛我嗎?」我問到。

    「愛!」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小手把我的胳臂抓得緊緊的。

    「你憑什么說你愛我?」我必須得到的答案,否則我過不了我這一關。

    蕓似乎感覺到了我情緒上的變化,之前消魂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就憑

    你現在在床上跟我zuoai?!?/br>
    「那個人也跟你上過床,你們也是愛?」我質問她。

    蕓被我的話堵得死死的,就這樣大概肅靜了一分鐘,蕓起身穿上內衣,一個

    人蜷縮在床的最里面,她的頭發不長,卻遮住了臉。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蕓雙手抱著膝蓋,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在等

    待著懲罰。

    「你說?!刮业脑挾祭浔?,沒有一絲感情。

    「你要的是愛情,還是要一張白紙?」

    「我要愛情,但是紙被虧染了,請問你把愛情放在哪里?」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這是一首老情歌里的歌詞,這兩句話

    我一直很喜歡?!?/br>
    蕓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愛在我心里,也在你心里。這個是你我都能感覺到的。我前男友曾經問我,

    愛是什么,我當時不知道,因為我感覺不到??涩F在我很明確,我現在就是深深

    的愛著你。原來愛是用來感受的,可要用話來說,卻說不上來。今晚和你上床,

    是因為我愛你,就像那句歌詞一樣: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br>
    時光匆匆,一轉眼,我和蕓分手都已經兩年了,每當想起蕓,我就會想起她

    說過的那句話:「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br>
    這句話就像個魔咒,每次上床都會想起它,就算和晨結婚之后,每次房事我

    還是會想起,兩年來,我一直不敢再回學校,這里留有我太多太多的回憶,所有

    的事情就仿佛在昨天發生一樣。

    可如今物逝人非,蕓也成了好朋友的未婚妻,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罷了罷了,讓它們都煙消云散吧。

    手機一陣轟響,將我從記憶拉回現實,是我媽打來的,剛剛不是打過了嗎,

    怎么現在又打。

    「喂?!刮也荒蜔┑慕恿穗娫?。

    「國誠,不好了,小晨出事了?!鼓赣H幾乎是哭著跟我說的話。

    晨?我心里突然一震!

    「出什么事了?媽!」

    「你快來省級醫院,小晨出車禍了,現在正在搶救」

    車禍!我心里有些害怕了。

    奔出校園,我趕緊打了輛出租車,直奔省級醫院。

    晨曾經問我,如果我們已經很愛很愛了,是不是以后就不能更愛了?在一年

    多的婚姻生活中,我已經得到了答案。

    當兩個人的愛情發展到了極致,那股熱情就會慢慢退去,最終趨於平淡。

    有些人因為沒辦法接受這樣平淡的生活,最終分道揚鑣。

    原來,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最可怕的并不是風風雨雨,而是平平淡淡。

    晨,我的妻子,她早已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她是我的親人,就像我的弟弟

    meimei一樣,關心和愛護早已成為了一種慣性。

    即便這個女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在聽到她出事的時候,我還是會為她擔心,

    為她害怕。

    來到醫院的時候,母親就在醫院門口,我第一眼就看到了。

    「怎么樣了?」我的聲音在發抖,不止是聲音,我感覺到手也在發抖。

    「四樓,急診室?!鼓赣H帶著我進了電梯。

    「小晨是在文景公園被撞的,司機跑了。幸好有個好心人把她送到醫院來了,

    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母親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我突然很自責昨天的沖動,如果不是我無理頭的跑出來,晨就不會到處找我,

    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出了電梯,我跟著母親拐了好幾道彎,來到了一扇門的前面,門上寫著「急

    診室」三個字,「小晨就在里面,先坐在這兒等等吧?!?/br>
    「媽,你坐,我坐不下?!?/br>
    我不知道晨現在怎么樣了,但看到「搶救室」這三個字,我霎時覺得天要蹋

    了,在電影電視里經常會看到這樣的情節,在我腦海中,不時會出現醫生走出搶

    救室之后搖頭的畫面,如果晨真的遭遇了不測,我該怎么辦?

    記得剛結婚那會,我和晨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電視里在討論一個話題:幸

    福是什么。

    有人說,幸福是中了五百萬;有人說,幸福是兩個人相親相愛一輩子。

    晨當時不經意說的一句話,我現在一直都還記著,晨說,幸福,就是活著!

    此時此刻,我只要我的晨能平平安安的,之前發生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諒她,

    只要她能活著,即使她拋棄我,跟那個人在一起,起碼我知道,至少,在這個世

    界上還有一個人讓我牽掛著,要是晨不在了,我的牽掛又將放在哪里?

    漫長的兩個小時之后,急診室的門開了,晨躺在四輪車上,被推了出來。

    主治醫師戴著眼鏡,看上去五十幾歲的樣子,兩鬢的頭發有些白了。

    「醫生,怎么樣了?」我很著急,害怕知道結果,可又迫切的想知道。

    「你是患者的丈夫?」醫生質問我。

    「對對對,我是她丈夫。我妻子現在怎么樣了?傷得嚴重嗎?請你們務必要

    救救她,花多少錢都沒關系,我可以給……」

    我說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語無倫次,可醫生的表情卻讓我有些看不懂。

    「病人還有沒有其他家屬,其他家屬先陪病人去住院部;小夥子,有些事我

    想單獨跟你談談?!?/br>
    醫院里只有我跟我媽,其他親戚都還沒來得及通知。

    「國誠,我陪著小晨,你看醫生有什么要交待的,回來咱們再商量?!?/br>
    現場很亂,我媽跟著幾個護士推著晨去了住院部。

    「你跟我來!」

    醫生說完就急匆匆的往前走,也不等我,我急忙跟在后頭,不知道他想干什

    么。

    不過能看得出來,晨已經沒事了,這讓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來到醫院的一間側屋,門口上寫著「主任辦公室」,我才知道,原來這位醫

    師是這個科室的主任。

    進了門,里面不大,靠窗戶的墻邊擺著張桌子,桌上放了些醫療器具,大多

    數是些玻璃瓶子,還有幾把手術刀,門的左邊有一張沙發。

    「坐?!贯t師說著便脫掉了口罩和手套。

    我只有依他說的坐下來,可還是猜不出他想說什么。

    「醫生,我妻子……她還需要注意哪方面的調養?我們一定盡力……」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丈夫很不負責任!」還沒等我說完,醫生突然怒吼起

    來,把我嚇了一跳。

    「不負責任?我……我不是很懂,醫生,您的意思是……」

    「你老婆懷著孩子呢,你就讓她被車撞了,你說你是不是不負責任?」

    「孩子?」晨肚子里有孩子?我一點也不知道。

    「病人受了一點輕微的腦震蕩,手上和腳上都有一定程度的擦傷。休息幾天

    就好了。關鍵是肚子里的孩子,幸好胎兒只有一個月大,病人沒撞到肚子,要不

    然你這個父親就沒得做了?!?/br>
    「孩子?一個月?」

    我臉上的肌rou開始變得抽搐,扭曲,我回家還不到一個星期,如果說這個孩

    子在一個月前就有了,那么,之前我為晨辯護的所有理由,就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現在的感覺,說不上來,大概就像被剮了一層皮吧。

    醫生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孩子很健康,病人在醫院呆個兩天三就可以

    回家了。養胎才是最重要的?!?/br>
    他說得很開心,可我說不出話來,嗓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堵得死死的,

    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一個無形的聲音在我腦袋里默念著,趁醫生不留神,我悄悄拿起了桌上的手

    術刀,藏在袖子里。

    「殺了她」。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是我的解脫,也是晨的解脫。

    像一具行屍走rou,我離開了主任辦公室,走近了晨的病房,母親靠在床沿睡

    著了,她一定累壞了,為了我,為了我們家,母親cao了一輩子的心。

    我是個不孝子,該讓她老人家省省心了。

    而晨,現在就躺在病床中間,熟睡著,想個無邪的孩子。

    手術刀就攥在我手里,這把小小的刀,它擁有無窮的力量,千千萬萬的病人

    都要靠它來醫治病癥,而晨,現在已經病入膏肓,我也是。

    所以我和晨都需要治療,就讓這把小小的手術刀來完成它的使命吧。

    「老誠!」一個聲音從門口傳過來,我猝不及防,條件反射式的把手術刀藏

    了回去。

    「我聽說嫂子的事就趕來了?!?/br>
    是林,手里提了些營養品走了來進,蕓也來了,她是和林一起的,進屋之后

    始終跟我保持著距離,就站在林的身后,怯怯的看著我。

    「她沒事吧?!故|輕輕的冒出了一句話,像貓叫聲,我幾乎聽不到。

    我沒搭理她,我怕一不小心又控制不住自己?,F在我腦袋里裝好多事情,像

    是要滿出來了,心煩意亂。

    聽到房間里的聲音,母親也醒了。

    「小林,你來了?!鼓赣H努力的從憔悴的臉上擠出一絲臉容。

    「是啊,伯母。老誠你也真是的,出那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還好

    伯母給我打了電話。怎么樣了,嫂子沒事吧?!?/br>
    「腦部有輕微的撞擊,不過已經沒事了?!刮蚁蛄终f到。

    林微微的點點頭,「我現在在這個科室輪崗,你要是人手不夠就叫我。也能

    幫你點忙?!?/br>
    林回來后,就調到了省醫這邊上班,最近他在腦外科輪崗,本來今天是他訂

    婚的日子,已經向單位請了假。

    可晨出事之后,母親害怕人手不夠,就給林打了電話。

    「不好意思,今天你訂婚的日子,本來還答應要當你的內務總管的?!?/br>
    「你說你,我大早出去辦訂婚的事,讓小蕓在家里招待你,誰知道你自己跑

    了,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br>
    我覺得,林應該還不知道我和蕓的事,包括今天早上發生的,蕓也沒有告訴

    他,否則林不會不知道我出走的原因。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幾個人在病房里聊著天,大概過了幾十分鐘的樣子,

    我才意識到自己手里有把刀,我居然要殺人!想到這,我突然莫名的害怕起來!

    「對不起,我去趟廁所?!?/br>
    我找了個借口,踉蹌著起身,邁著大步沖出病房,跑到衛生間,把所謂的殺

    人武器扔到水池,按下水閘,將它沖掉,也把我心中的仇恨沖掉。

    殺人!思緒倒回剛剛那一幕,想想都覺得很后怕。我能清淅地感覺到心臟跳

    得很快,快到我喘不過氣來。

    我把水不斷地潑在臉上,試圖把自己的高溫冷卻,慢慢地,我清醒了許多。

    關掉水籠水,衛生間里霎時變得安靜起來,只聽見水槽邊「噠噠」的滴水聲。

    我擡起頭,看著鏡子里的我,看著這個涉世未深的小男人,我告訴自己,我

    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我不能就這樣毀了我自己。

    我媽她老人家生我養我,就是盼我有一天能出人頭地,我爸有高血壓,身體

    也不好,我還沒來得及孝敬他們二位,如果就這樣為一個女人毀了一輩子,那才

    是大不孝。

    可是,那些對愛情不忠的狗男女,他們憑什么逍遙法外?憑什么讓善良的一

    方背負所有的痛苦?憑什么?法律上沒有一條規定會懲罰婚外情,沒有。

    男人可以有小三,小四,甚至小五、小六;女人也同樣可以在外面兼顧好幾

    個野男人。

    背叛者受到懲罰嗎?會少一分錢嗎?

    不會,新婚姻法出來之后,司法解釋三里說得很清楚,如果房子是婚前買的,

    離婚之后房財歸買主所有,跟伴侶沒關系,哪怕他的愛人婚后做了千倍萬倍的付

    出,還是得不到補償,離婚之后就是凈身出門。

    婚姻啊~~~~!其實就是在同居的基礎上多了一個小本子。

    對於那些不忠者,這個小本子形同虛設,戀愛沒有保障;婚姻,同樣沒有保

    障。

    也許你會說,用道德來約束人,用道德來譴責那些背叛者。

    其實,道德只不過是受害者用來安慰自己的一種方式罷了,好比耶蘇教徒,

    當自己遭遇不幸,就閉上雙眼合上雙手,許下愿望,祈求上帝拯救自己,除了能

    得到心理上的慰籍,并沒有得到實質上的補償。

    真正能拯救你的人不是上帝,而是自己。所以我不信上帝,我只相信我自己。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的世界里,道德已經貶值,越來越多的人把道德擺在臺面

    上,是因為越來越多的人做著禽獸不如的勾當,人都淪喪了,何以談道德。

    可世道就是這樣,善良的人,永遠是被道德利用的人,往往成為所謂道德的

    犧牲品。

    而我,何不改觀一下,我也利用道德,讓別人成為犧牲品呢?

    我的手心竟然被劃破了,只看見一道長長的口子,不知是什么時候弄傷的,

    一定是剛才不小心被手術刀劃到了,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到指尖,再從指尖流

    到地板上。

    地板上已經緋紅一片,而我,卻感覺不到半分疼痛。當一個人的心變得麻痹,

    再深的傷口也就感覺不到痛了。

    衛生間里沒有紙,我本能的走出去,四下里尋找可以止血的東西。

    「啊~!怎么了?你的手出血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擡頭看了一眼,是

    蕓。

    「快,我帶你去包紮?!故|很著急,一把扶住我的手。

    「不用你管!」我甩開了蕓,自己跑到護士站。

    護士小姐很貼心,很快就給傷口上了藥,把手包紮好。

    蕓一直跟在我旁邊,整個過程沒有跟我說一句話??磥硎|是特地來找我的,

    自打我離開晨的病房之后,她就跟在我后面。

    我突有些害怕,蕓是我前女友,而林是我的好兄弟,萬一林知道了我和蕓的

    關系,可能我們的兄弟情誼就該到頭了。

    出了護士站,蕓突然一把拉住我,「我想跟你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br>
    我沒理她,原因很簡單,第一,我不想藕斷絲連;第二,我不想讓林誤會。

    我繼續往晨的病房走去。

    「就五分鐘,不會耽誤你很久的?!?/br>
    我沒理她,而且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我們三年的戀愛,難道就不值得讓你停留五分鐘嗎?」

    話剛說完,我像是被某種東西觸動了,整個人像發動機熄火了似的停了下來。

    可以說,我跟蕓同居的時間,甚至比結婚之后和晨生活的時間還要長。

    我能忍受晨肚子里懷有別人的孩子,為何現在反而給不了蕓五分鐘的時間呢?

    蕓的要求并不過分。

    我回過頭,看著不遠處的蕓,她就這樣孤孤單單地站在那里,身體比以前更

    單薄了,像一根風雨中飄搖的小草,隨時都可能撐不下去。

    這一年多以來,她究竟是怎么挺過來的?我是個不做后悔事的人,可我終究

    還是后悔了。

    如果……當時……我只要稍微挽留一下,她一定舍不得分開,我們一定能挺

    過那一關。

    可是,我沒有,我走得很決絕。甚至沒有為雙方留下任何一絲一毫回頭的機

    會。

    而現在,看著她這般無助的身影,我突然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只是理智

    告訴我,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到外面去吧?!刮掖饝耸|。

    她走過來,和我肩并著肩,就這樣很自然的走出了住院部,走到了小路上…

    …

    此時此刻,我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是我在大學里剛認識蕓的時候,我們肩

    并著肩,行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不用說話,也不用牽手,就這樣簡簡單的走

    著……走著……就想這像永遠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天。

    「有什么話快說吧。我們這樣,萬一被林看到了不好?!故俏蚁乳_的口。

    「你放心,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我只是覺得,有些話我必須先跟你說清楚?!?/br>
    我看了看手表,「我只給你五分鐘,從現在開始計時,你可以說了?!?/br>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說話像一挺機關槍,打得我渾身上下都是傷,這種痛,

    到現在都還能感覺得到?!?/br>
    「已經過了十秒了?!刮乙琅f盯著手表,假裝冷酷的數著時間。

    「謝國誠,我告訴你,你根本不懂得愛情,我沒什么對不起你的,曾今是,

    現在也是?!?/br>
    「二十秒!」我繼續看著無關緊要的手表。

    「還有,請你不要誤解我,我不是來報復你的。在認識林之前,我根本不知

    道你跟他的關系,如果我早知道,就絕對不會讓我們三個處在這樣尷尬的境地?!?/br>
    我沒有說話,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讓蕓繼續說下去。

    我想聽真話,我相信她說的話一定是發自內心的。

    「自從跟你分手之后,我去了深圳,換了電話,換了手機。我不想跟你再有

    任何聯系,你是我這輩子的痛,見一次就要恨一次?!?/br>
    微風吹來,把她前面的長發拂開,露出了潔白的面容,她依舊像以前一樣,

    皮膚水嫩而有光滑,只是眼睛里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想不想知道我這一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蕓袖子挽起,伸出左手,「看吧,這個就是為你留下的?!?/br>
    我被震驚了,蕓的手腕上有竟然一道長約五公分的疤!

    「一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傻傻的認為,沒有你,我就是一條缺水的魚,根本

    活不下去。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解脫的方法?!?/br>
    我想對蕓說句話,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於是干脆閉嘴不言。

    「剛剛割下去的時候,有些疼,之后就沒感覺了。我坐在椅子上,慢慢的,

    就覺得自己好累,眼前霧蒙蒙的,想睡覺。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我就快

    要睡了,我就快要解脫了……是林救了我,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

    里,林一直守著我過了三天三夜?!?/br>
    蕓的眼睛里隱約閃著些淚光,「你知道嗎,我多么希望我醒來的時候,第一

    眼看見的人是你??墒悄闶冀K沒有出現,你已經不要我了。像丟掉一個破玩具一

    樣的把我丟掉。之后,林每天早晨都來給我送早餐,每天晚上給我發短信,給我

    說晚安?!?/br>
    「你愛他嗎?」我突然插了句話。

    「我愛不愛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我,這就足夠了。找一個愛我的人,這

    樣起碼活得不累。我的要求不高,有一個溫馨的家,有一個愛我的人。僅此而已!」

    可惜,我沒能給蕓一個溫暖的家,我曾經答應過要娶她,可最終還是失言了,

    該死的處女情結斷送了我和蕓一輩子的幸福。

    「林從來不問我的隱私,從來不問我為什么會割腕,也不問我是不是處女。

    因為他愛我,他信相我。林到現在仍然不知道我跟你談過戀愛,包括今天早

    上發生的事,我也沒有告訴他,他回來看你不在,就問我你去哪了,我告訴他你

    家里有事,他就相信了。

    我知道這對林有些不公平,他那么愛我,可我放不下,我心里還裝著你——

    謝國誠。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忘掉你。

    終於,林向我求婚了,那天是情人節,他買了九百九十九雜玫瑰擺在我家樓

    下,這個很多電視劇里用過的橋段,在我看來卻一點也不俗氣,我敢說,林付出

    的愛,這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能夠嫁給林,這輩子我知足了。

    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待我的和林回到西安準備籌辦婚禮的時候,你卻出現了,

    像一個陰魂不散的魔鬼。我本已沈淀得很深的記憶又被勾了出來?!?/br>
    罵吧,就讓蕓放開了心懷罵吧,把這一年多的積怨全部發泄到我身上,這是

    我該受的。

    蕓是湖南人,為了我,她畢業之后留在了西安,當時他試圖說服家里人接納

    我,可沒有一個人是支持我們的,一個都沒有!

    她爸爸mama罵她不盡孝道,還威脅蕓,如果跟我在一起,就斷決母女關系!

    蕓跟我同居之后,她的哥哥跑到西安來要人,他跟我說,我們太沖動,不現

    實,非要把蕓帶走。

    我死死的拉著蕓不放,最后沒辦法,他就詛咒我們,說我和蕓不會有好結果。

    那段時間真是讓人驚受怕,每當夜幕降臨,蕓就倦縮在我懷里,輕聲地對我

    說:「從今以后,我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br>
    我緊緊的把蕓把在懷里,心里暗自發誓,這輩子都要愛護她,照顧她,不再

    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可今天,蕓得到的結果卻是四個字:眾叛親離。而我,就是造成這個結局的

    罪魅禍首。

    「還記不記得你曾經打過我一巴掌!」

    我努力的搜索著和蕓在一起的所有細節,我打過她,那是我和蕓戀愛之后的

    一個月,當她說她是為了報復前男友才和網友上床的時候,我氣不打一處來,就

    扇了她一巴掌。

    現在想想那時的情況,我當時真沒資格打她,因為自始至終,她沒有做過任

    何對不起我的事,相反,我對蕓,對這個我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才是最最

    殘忍的。

    「啪!」一陣清翠的聲音,我感覺到臉上熱熱的、麻麻的,是蕓扇了我一耳

    光。

    「我要讓你記住這一巴掌,這一巴掌包含了我對你所有的恨?!?/br>
    我摸了摸臉頰,「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欠你的,現在該還給你了?!?/br>
    「可惜你永遠都還不清?!?/br>
    「我……」我本想說,我會盡力補償你??墒俏也桓艺f,現在的我不可能盡

    力,我有自己的家庭,就算要盡力也是對自己的家庭盡力,而不是對別人的老婆。

    否則我就真該千刀萬剮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浪費你那么長時間,非常抱歉?!故|收拾起心情,像

    對陌生人一樣跟我說話。

    「嗯,我們回去吧,他們一定在等我們?!刮L吹來,把蕓的頭發吹亂了,

    蕓順了順頭發,也不看我,轉頭就走,把我當空氣一樣晾在一邊。

    我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走的是同一條路,卻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回到醫院,晨的病床前多了兩個人。

    「爸,你來了?!刮野謥砹?,還有晨的爸爸。

    聽到我的聲音,兩個爸爸轉過臉來看著我,只有媽沒動,她有些累了,一個

    勁的在椅子上打盹。

    我往晨的方向看了看,「還沒醒嗎?」我問到。

    「醫生剛來過,說麻藥散了就會醒,應該差不多了吧?!垢赣H回答了我。

    父親以前是教師,兩年前剛退休,我經常工作在外,也有半年多沒見到他老

    人家了。

    林站在窗戶邊,望著遠方,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跟父親聊了幾句之后,我走近林,準備跟他聊聊天,他卻先開口了。

    「你們干嘛去了?」

    我突然冒了一身冷熱,他提到了「你們」,莫非他知道我跟蕓的事了?是不

    是剛剛我和蕓的談話被他聽到了?不可能,我們在小路上很小心的,根本不可能

    有人發現的。

    「哦,我摔了一跤,把手弄傷了,剛巧被小蕓看到了,她陪我去護士站那邊

    包紮了一下?!?/br>
    我撒了個謊,順便向蕓的方向喊了聲:「謝謝弟妹了?!?/br>
    蕓也很配合的說了句,「不客氣?!?/br>
    林也沒再追問,過了幾秒鐘的樣子,林轉過身來,「老誠啊,我要先走了,

    我的事,你懂的。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給我打電話?!?/br>
    林拍拍我的肩膀。

    「沒事,這還麻煩你大老遠的跑一趟?!?/br>
    「別跟兄弟我說這些客套話,小心我抽你?!沽肿隽艘粋€煽耳光的動作。

    「好,不說。有事一定給聯系你。二位走好?!?/br>
    趁林不備,蕓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目光里透露出一絲留戀,仿佛有些不

    舍,之后就挽作林,離開了。

    蕓的眼神,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作我,我總感覺以后會跟她發生些事情

    來。

    回過頭來看晨,她還沒醒,我走過去,輕輕地坐在她身邊,將她的小手放在

    我的臉頰上,仔細地看著她。

    蕓說過,女人都希望醒來的第一眼能看見自己最愛的人,我想,晨也應該這

    么想吧,既然不能補償蕓,那就把這份愛補償在晨的身上。

    平時,晨和我爸媽的關系都很好,不管什么事,我爸媽總是向著她,每次回

    家都給她做她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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