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合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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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母正安逸地坐在梳妝臺前補妝,忽然聽得身后傳來一聲巨響,她嚇得趕忙轉過身。她看到自己的房門轟然倒在房內,然后陸遙踏著房門走了進來。 “玫、玫瑰?”鴇母驚疑不定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這里的陸遙,“你、你怎么,你不是應該......” “我應該......”陸遙輕笑了一下,“怎樣?” “不、那個......”鴇母瞟了一眼地上的門板,一陣心驚,他怎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嗯?”陸遙勾了勾唇笑著向她走了過去。 “沒、沒什么。你、你有什么事......嗎?呵呵呵......”鴇母虛著冷汗,擠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道。 “我來拿點東西?!标戇b慢慢踱到了她的面前。 “拿……拿什么?”鴇母看著眼前略有些陌生的陸遙,不自覺地往后靠了靠。 “玉佩?!?/br> “啊,玉佩。對對對,玉佩,玉佩我早就想還你了呵呵呵?!兵d母尬笑道。 “那便給我?!?/br> “你你你等等,我、我我我我把它鎖在柜子里了。在、在那邊,那邊第二排的第一個抽屜里。我這就給你去拿?!兵d母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打算去開鎖。 陸遙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自己隨意地抬起了左手,伸出食指朝那抽屜勾了勾,那抽屜上的鎖便脫落了。 隨后在鴇母的震驚中,那抽屜自己從柜子中抽離了出來浮在半空中,接著一枚玉佩從里面飛起落到了陸遙手上。 陸遙用拇指輕輕蹭了蹭玉佩后,便將玉佩掛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他再次看向了鴇母。 鴇母還在震悚于剛剛見到的一切,見陸遙又看向了自己,不由得冷汗直冒:“你你你、你還有什么事嗎?” “……還要拿點工錢?!标戇b淡淡地道。 “什么?” “我幫你招攬了這么多客人,總得拿點工錢,”陸遙笑著朝她走了兩步,繼續道,“也不用太多,把你這些年賺的錢全給我也就夠了?!?/br> “什、什么?你難道想……?不、不行!那些錢……”鴇母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側就傳來了一聲“轟”的巨響。 她被嚇得全身一震,然后僵硬地轉過了頭。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身側那個被陸遙隨手丟去的靈球砸出來的巨坑。 “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你要錢,還是要命?”陸遙隨意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靈球涼涼地道。 “我……我……”鴇母看著眼前的陸遙,渾身發抖,最后終是支撐不住自己因極度恐懼而不停打顫著的身體,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陸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閑適地走出了鴇母的房間。他一踏出房門,就看到門外邊靠著一個和自己一般年歲的少年。 “秦墨?!标戇b對于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少年并不感到意外,他隨意地向那少年打了聲招呼。 “晚上的任務你沒來,我就猜你出事了,便過來看看?!鼻啬D了一下,又道,“那任務我已經幫你做了?!?/br> “謝了?!?/br> “小事?!鼻啬┝艘谎鄯績?,問道,“不殺了她?” “她太臟了,殺她怕是污了我的手?!标戇b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秦墨則靜靜地跟在他身后。 “那這合春坊呢?還要留著嗎?”秦墨瞥了瞥兩邊yin靡的房間問道。 “留著做甚,一把火燒了,燒了干凈?!?/br> “對了秦墨,”陸遙走到一半,突然轉過身對著秦墨粲然一笑,“你要不要……跟著我干?” 當日,京城最大的春院合春坊在一場大火中付之一炬。合春坊內的大部分藝伎,都借著大火趁亂跑了。而合春坊的鴇母則不知被什么人丟在了街邊。她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只穿著褻衣,人還活著,只是神志已不大清醒了,嘴里碎碎叨叨地念著什么“玫瑰”“我的錢”之類的話語…… “……在那之后,我便與秦墨建了這魂縈宮?!标戇b笑著對林清道。 林清等人已趕了四天路了。 因著林清有傷,陸遙不讓秦墨把車趕快。這回程的速度比來時更慢了些。一路上,幾人走走停停,偶爾下車看看風景,甚是愜意。 “為何取名魂縈宮?”林清問他。 “嗯……為一人,魂牽夢縈?!标戇b道,“我不想瞞你,我當初建這魂縈宮,只是為了那個少年。為了能找到他,也為了在找到他以后,給他一個依靠??烧l曾想到,還未能等我見到他,他已死了?!?/br> “在得知他死訊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找不到我生存的意義,我不知我為何要活在這世上?!标戇b輕嘆一聲道,“我本就沒有親人,唯一的牽掛又死了,那時的我就像是大海里的一片孤舟,無處安身?!?/br> “好在,我遇到了你?!标戇b看著林清,彎了彎眸子,“也許……上天要我活著,就是為了讓我有一天能遇見你?!?/br> “其實初見你時,我便對你動了情??赡菚r的我不愿承認那異樣的情愫?!标戇b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愈是與你相處,愈是不可自拔地沉醉于你?!?/br> “林清?!标戇b凝睇著林清的雙眸道,“在我生命中,曾給我帶來過光明的兩個人,都已死了。你是第三個照進我生命的人。答應我,你千萬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前面。我會......一直護著你?!?/br> “阿遙……”林清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最后卻還是什么都沒說。 陸遙將自己脖子上的玉佩解了下來遞給林清道,“這便是那少年給的玉佩。我曾……為它魂牽,而今,我只為你夢縈。逝者已矣,生者如斯?,F在我將這玉佩交予你,你可隨意處置它?!?/br> 林清接過玉佩,溫柔地摸了摸那玉佩道:“它既曾是你的牽掛,對我來說,便也是重要之物了,我替你好好收著罷?!?/br> 陸遙一邊笑著看他將玉佩收了起來一邊又道:“你那日在梓莊,說是想與我合籍......” 林清正收拾玉佩的身子稍稍一滯,“我那日說那話,只是為了讓兄長放我們離去,阿遙大可不必放在心......” “我想。我想與你合籍。阿清,嫁于我......可好?”陸遙抬手摸上了林清的臉。 “我......”林清抬起頭征征地看著他,半晌卻沒有再多說半個字。 “怎么,你不愿......?”陸遙有些不明白林清的反應。 “不......我只是......” “宮主,我們到了?!鼻啬蝗幌崎_簾子向里探頭道。 他正想多說幾句,卻兀地發覺馬車內的氣氛有些詭異。車內的兩人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看著他。 秦墨也不是傻的,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壞了事。他尷尬地假咳了幾聲,僵硬地將簾子放下,自說自話地向外走去:“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對了,我得去查宮里的叛徒,查查是誰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秦墨......這廝怕是不想要今年的薪俸了。陸遙暗自在心里給秦墨記了一筆。 隨后他才又重新看向了林清。 而林清,卻還是方才那般,一言不發地凝視著自己。 “咳。我也先......先下車去打點下宮里的事?!标戇b被這樣的林清看得有些慌了,竟害怕起了他的答復,“合籍之事我們之后再......”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將簾子掀開。 當他正準備踏出車外時,林清一把拉住了他。 他聽到自己身后傳來了淡淡的三個字,“我愿意?!?/br> 剎那間,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陸遙站在那久久沒有動。 車外的風撫開簾子闖入車內,將兩人的發絲微微帶起。 好半晌,陸遙才緩緩轉過身去看林清,“你......” “我愿意?!绷智逵种貜土艘淮?,他眉眼含笑道,“方才......我只是太高興了。一時歡悅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罷了?!?/br> “我初見你時,便已愿意了......” 早在十八年前。 他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