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陽光是暖黃色的,樹是深綠色的,你是什么色的? 手有些癢,我掏出書包里的煙,決定去廁所透透氣。五樓的廁所窗戶敞開,身子探出去仿佛能撫到墜落的疾風。 我把煙叼在嘴里,剛想走近窗戶邊,卻意外聽見隔間衣物的窸窣聲。男廁所隔間的門在開學之初就不知道被誰破壞掉了,這對野鴛鴦也真大膽,連門都不鎖,公然在這種地方行這些下賤之事。 我在心底冷哼一聲,管他們做什么,我只想吹五樓的風。 我徑自過去,低頭點煙的時候卻暼到了蹲在地上的人的側臉。 那人太白了,白到在陰暗狹小的隔間里熠熠生光。眼尾和臉頰帶著一絲薄紅,那人眼瞼微斂,蹲下去去解對面人的褲腰帶。我甚至看見了他的脖頸側面帶了一個棕色小痣。 一個色氣的,艷麗的,脖頸帶有勾人的痣的男孩。 我感覺我掉進了柿子堆里。 周圍都是艷色的,抓也抓不住的圓滾滾的綿軟的橙色柿子。 季凌見有人過來,立馬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衣服邊角。他旁邊的人順著季凌的目光看見我,上前一步露出臉來,一臉被打斷的不甘。 我記得他,?;@球隊隊長,平時和季凌走得很近。 季凌神色淡淡,頭也不回道:“下次吧,徐城?!?/br> 徐城伸手想要拉季凌,被他瞥了一眼就怯怯的縮回去了。他們的關系中大約季凌占主導地位,徐城略帶氣憤的瞪了我一眼,快步走出了衛生間。 “今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奔玖栝_口,只是臉上還帶著可疑的潮紅。 我心里清楚,大約就是不想讓我多嘴。我本應該點頭示意,權當今天什么也沒看見,但他這副樣子,我就是詭異的不想要事情簡單的翻篇翻過去。 “你剛才,是在給徐城koujiao嗎?” 季凌瞪大了眼睛,仿佛被我的問題驚住了的樣子。 我轉身,利落的把衛生間的門從里面反鎖。柿子堆的顏色有些上頭,周圍排山倒海的色氣要把我淹沒。所以今天,我看向眼前人。 這個人是良人也好,婊子也罷,就是他,我要cao他。 季凌被我的動作嚇到了,他過了幾秒才緩過來,一臉驚恐的問:“你…你要干嘛?” 我稍微彎腰,和他平視。他的睫毛很長,眨起眼睛來撲簌簌的,像是黑色的羽翼不停的翕張。 “呵,別怕?!?/br> 我親了親他脖頸那顆惑人的痣,開始動手脫他的衣服。 他一開始是不肯的,用手使勁的推我,腿也不老實的踢我。我把他寬大的運動T裇掀起來,打算把他的手反綁住。但是還沒等我實施完畢,季凌就好像渾身脫力一般往我這邊靠,死死咬著嘴唇,鼻子的呼吸粗重。 他歪過頭靠在我肩膀上,自暴自棄般開口:“那你…快點?!?/br> “真乖?!彼胺Q溫順的動作使我愉悅。 我把季凌的上衣掀起,示意他自己咬住衣角。他抿著紅潤的嘴唇,我以為他不愿,剛想算了,下一秒就見他張開嘴,順從的叼過我手里的一小片衣角。 季凌他明明酷愛運動,身上也的確有一點點薄薄的肌rou,但我總覺得他身上有哪里不一樣。大約是身上的rou,更加的…軟糯?尤其是他的胸脯,軟軟的,不像是胸肌,倒像一層薄薄的軟rou,皮膚白皙,rutou偏紅,手指的輕輕撫摸都能讓他低喘出聲。 我一齊扒下他的運動短褲和內褲,把他放到洗手池上,他手突然死死的揪著我的衣角,力氣大到我衣服有明顯的拉扯感。 “這是…” 季凌的身子白嫩,光潔無毛,但是最最讓人驚訝的是他筆挺的yinjing下,有兩瓣軟軟的rou,中間一道粉嫩的rou縫。我掰開他的腿,想看的更清楚一些,那兩瓣軟rou突然動了動,淌出了一點清亮的液體。 他身體竟這么敏感,衣料摩擦蹭蹭就有了感覺,內褲早就洇濕了一小塊,灰色的布料中央一塊深色,摸上去還會拉出透明粘稠的絲。 季凌似乎特別難為情,頭低的很低,不自覺的夾緊雙腿。哀求我道:“別,你別看了?!?/br> 我用指腹夾住外側的兩片rou瓣,來回左右搓搓,那里水流的更歡了,濕噠噠地往下淌,黏在陰戶上。沒過一會兒就被我摸得軟爛,試探性探進去手指,好像還會輕微蠕動。 我就像探索生物學的求知學生,季凌的yindao就是我通向真理的純臻道路。 季凌叼著衣角哼唧的厲害,身子一顫一顫的痙攣。 我把季凌雙腿岔開的抱起來,知會他:“我進去了?” 我身下重重的挺進,整根沒入整根抽出。 他喉嚨發出嗬嗬的愉悅的聲音,看了眼手表低聲催促我快點。 做到后半段,他的性致上來了,還會叫我重點。我把他抵到隔間板上,撞的木質隔板嘎吱響。被發現的羞恥籠罩著他,他用手死死捂住嘴,身下絞得更緊了,腿緊緊的纏在我腰上。我不顧他的小聲哀求,射在了他里邊。 他紅腫的小洞含著白色的jingye還有縷縷紅色血絲,澀情又yin糜。 我心下疑惑,問他:“你還是處?” 他聽到我我的問題臉色煞白,用被強迫時都沒有的冰冷眼神看著我:“你什么意思原持?你懷疑我跟你之前就被別人搞過了?” 想起季凌和徐城廁所的放浪,我對他的情史并不感興趣。離下課還有一分鐘,我快速給他套上了短褲,無視了他發顫的雙腿和奇怪的走姿。 他拉住我,眼睛急得泛上些淚花,小聲說:“原持,我…我的內褲不見了?!?/br> “那你就夾緊點,別讓別人碰你的sao逼發現廁所的臟內褲是你弄的?!蔽艺f。 旁邊班級的男生一下課立馬沖向廁所,我掰開他的手率先走出了衛生間。 “哎,季凌,你怎么了,眼圈怎么紅了?” 我的腳步一頓,還是忍不住回頭。季凌離我只有一步之遙,走的是小步的步子,眼圈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紅。他被一群風華正茂的青春少年們簇擁著,看起來虛弱又遙遠。 鬼使神差的,我手伸向校服的兜里,那里一小片布料還帶著主人的體溫,被我這個小偷偷偷玷污私藏。 這是我第一次回頭。在此之前,離家出走時我沒對毆打我的父親回過頭,去醫院時我沒對憂心忡忡地站在門口的醫生回過頭,母親再婚叫住我時我也沒有回過頭。 我知道,季凌他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