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挺著腰部往已經濕淋淋的xue中插
次日,董氏和董大富竟然又來了。 這對夫妻昨日才來鬧過事,還被架到衙門一人打了五個板子,今日又跑來鬧事?這讓何穗頗為詫異。 走到門口,董氏看著何穗,眼睛噴出來的火就跟涂了毒汁一樣。 “喲,這不是聽說屁股都被打腫的董氏嗎?今兒個怎么又來了?嫌昨日打的不夠狠,今日又來挑事?”阿碧雙手抱臂,“今日打算來鬧些什么呢?” 這話讓董氏臉色極度難看,可她也沒說話,拿手推了臉色也同樣不好看的董大富一把,嘀咕催促著:“快點!” 何穗不解,瞧著董大富咬咬牙,一臉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你的屋子還給你了!今日我們就搬完?!?/br> 這話讓何穗十分震驚。 董氏這是要把被他們用下三濫伎倆,從馮愛蓮手里騙過去的房子還給自己? 何穗不僅震驚,還深深的懷疑。 見董大富說完,董氏扯著他的袖子又催促他趕緊走。 “等下?!彼白扇?,“你們說把房子還給我是什么意思?咱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兩位的厚臉皮我也領教過不止一次,既然來了就把話說清楚,不要不清不楚的,又搞到衙門去就不好了。 一提到“衙門”二字,便讓董氏夫妻倆瞬間覺得屁股疼。 他們昨日挨了打,走一步便疼一分,叫了輛牛車才將一家人都拖回去。 本來折騰了一天,一家人不僅精疲力竭,屁股上還多了傷,可這一入夜,家里又開始鬧起了鬼! 原本只是董氏見鬼,后來一家人都單獨碰到了不干凈的東西,和各種離奇古怪的事情,最后大家嚇得晚上一起守在堂屋,可鬼風將門吹開,還吹滅了燭火,一個長舌滿臉是血的鬼突然從房梁上倒吊著,嚇得一家人都暈了過去。 雖然這么好的房子,住起來又確實舒服,可奈何這一夜一夜的,鬼怪的事情越來越多,董氏還想找人來做法事,可人家一聽是這個地兒嚇得壓根就不來,董氏一家別無辦法,只得搬出這里。 可搬出這里一家人都不甘心,故昨晚一家人忍著屁股上的疼痛一商量,決定將這屋還給何穗,他們非要何穗也嘗嘗這極陰之地的恐怖。 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就是我們不住那里了,我們今日就搬走,這屋子還給你!”董氏說完之后,心里十分期待,腦海里還腦補著各種何穗被嚇暈的畫面,但她屁股上還疼,故面上也高興不起來,因著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趕緊拉著董大富走了。 雖然鬧不清楚董氏為何有這種舉動,可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回自己的房子,這讓何穗簡直欣喜若狂。 她跟阿碧說了一聲,自己出門了。 何穗徑直去了一趟衙門,主動要求給自己在溪邊的家上地契。 原本那個地方是不屬于衙門的管轄范圍內,現在一旦上了地契就歸衙門管了,且要每年都繳稅的。 稅對于何穗來說沒什么,現在國泰安康,每家每戶都承擔得起賦稅。 她之前覺得自己的屋子只歸自己管,這種感覺特別爽,可是一旦出了事情,什么保障都沒有,人家想占她的屋就占她的屋,都不用跟她打招呼,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何穗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自己房屋被他人霸占的感覺。 到衙門后,何穗說明來意。 這種小事不用經過縣太爺,師爺直接一手承辦。但這地契不是說辦就能辦的,得經過認證才行。 師爺派了一個衙役跟著何穗去了古塘村,因著何穗之前是在古塘村住,故要和古塘村村長核實一些情況。 剛好師爺安排的衙役跟何穗認識,兩人一起到了古塘村,先找到村長說了情況,村長表態確實是看著何穗從古塘村搬到溪邊,也是看著何穗的房子一點點搭建起來的,確認那房子是何穗的。 村長作了證后,在保證書上按了手印,何穗謝過村長,帶著衙役去了溪邊。 等何穗到了溪邊,才真的確定董氏一家真的是搬出去了。 屬于董氏家的東西被搬得干干凈凈,而一些何穗家,但凡方便帶走的東西也被董氏一并帶走。 廚房里的碗筷,還有房間里的棉絮床單等,連掛在堂屋的一些裝飾品也被董氏拿走,更別談種在院子里的菜,完全被摘的一顆都不剩。 好在床和衣柜還有堂屋的座椅板凳之類的家什,因著太大太重,故被留了下來。 何穗琢磨著應當是董氏還未找到好的落腳點,而自己的家燒成那樣也放不了東西,不然的話她家里肯定被洗劫一空。 “何穗姑娘,我到處看看,好把大小和有幾間房都寫下來,到時候都需要記錄在地契上的?!?/br> “好?!?/br> 趁著衙役出去看,何穗直接進入了她之前和江子騫的房間,在床底下成功掀開暗格,找到了她之前私藏的銀子。 一百兩,一兩都沒有少,何穗這懸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之前買下飄香食鋪花了兩百兩,后來添置東西什么的又花了幾十兩,阿碧從京城回來的時候帶了總店的盈利回來,也是一筆收入。 盡管進的少出的多,但現在這些都是暫時的。 何穗將裝有一百兩的小盒子拿出來,又在屋里逛了一圈。 原本后院種了一些需要搭藤的蔬菜,可董氏住進來之后將東西全部扯掉了,用來堆雜物。 且站在后院里便能聞到茅房里飄出來的淡淡臭味,這讓何穗覺得惡心,想來董氏一家方便完從來不處理,這一點她簡直完全接受不了,想吐。 屋子倒還很好,都是何穗走之前的模樣,應該是董氏認為占了這里就能住一輩子,故還算愛惜,也沒有弄花或是弄壞哪里。 等衙役弄完后,兩人一起回到了古縣的衙門。 師爺將保證書和地契蓋章,地契給何穗,一些相關資料就放在衙門存封起來。 何穗手拿著那地契,心里的大石頭落地了,房子有了保障,心里也就踏實了。 本來這董氏奪房是何穗最不能安穩的事情,現在董氏主動歸還房屋,雖然何穗震驚她的舉動,卻也不想多此一舉去知道為什么。 等弄完地契再回到食鋪的時候已經是晚飯十分。 何穗跑了一天,剛坐下來想吃一口熱飯的時候,何秋生來了,她稍稍有些詫異,因著何秋生這兩日休假,昨晚剛回去。 此時他一臉焦急,對何穗道:“你娘早上暈倒了,喂了糖水后沒事,可下午又暈倒了,我來縣城請大夫,想著還是要來告訴你一聲!” 雖然馮愛蓮傷透了何穗的心,可到底是她的生母,要說完全感情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何況馮愛蓮只得她一個女兒,這么多年也是真的疼愛。 人心都是rou長的,何穗聽到馮愛蓮暈倒,不可能無動于衷。 “大夫請了嗎?” “現在正準備請,我是坐過路馬車來的,我請了大夫坐你的馬車回去要快一些!” 何穗才剛回來洗過手拿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吃一口飯,此時有要緊事,她自然不吃了,放下筷子就去后院牽馬車。 本來阿威和小何說要跟著去,怕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不過何穗給拒絕了,昨晚為了捉采花賊,兩個小伙子湊合在大堂睡了一晚,何穗自然不想再讓人跟著兩頭跑。 “你們吃了飯今日早些回去吧,倉庫的事都忙完了,人多?!?/br> 何穗交代完后便和何秋生上馬車走了,請了大夫,三人踏著夕陽趕緊上路。 自從何穗去了京城,馮愛蓮兩口子便一直借住在燕妮家,后來何穗回來,何秋生跟她來了縣城干活,隔三岔五才回去,他本想在村里或是縣城給馮愛蓮租個地方,但燕妮娘和馮愛蓮處慣了,兩個女人在一起也有話說,再者馮愛蓮和何穗鬧的矛盾這樣嚴重,若是把馮愛蓮接來城里,想必兩人之間又要再生氣,故他便多少給些銀子燕妮家,也算是租住在燕妮家了。 這會兒馮愛蓮還在昏迷當中,她躺在床上,臉色不是很好,人也挺瘦的,和之前住在何穗家時豐腴紅潤的樣子一點都比不了。 何穗心里有些心酸,如果不是馮愛蓮過分善良這么軟弱,她們之間也不至于鬧成這樣,還有馮愛蓮有時候說的那些話,真真是能叫人活生生氣死,何穗在心里嘆了聲氣,讓自己不要再想那些。 隔了片刻,大夫收回了手,何秋生忙給馮愛蓮蓋好被子。 “沒大礙,就是氣血不足,營養不良,再加上身子有孕,故才會發暈?!?/br> 何穗一愣,“什么?我娘懷孕了?” “對,剛好兩個月的身孕?!?/br> 何穗十分震驚,可震驚過后又覺得其實是理所當然,何秋生和馮愛蓮都還年輕,這個年紀再生的也不是沒有。 相比較何穗震驚過后的平靜,何秋生就完全懵了,只是懵過后又是止不住的激動和歡喜。 “穗兒!我要當爹了……我又要當爹了!” 何穗瞧著他激動得眼睛濕潤,說了聲:“爹,我要當jiejie了?!?/br> 何秋生和馮愛蓮早些年一直懷不上沒兒子,也沒少找人閑話。 何秋生擦拭了一下眼角,聲音些微有些顫抖地道:“是啊穗兒,你要當jiejie了?!?/br> 大夫開了安胎藥,又叮囑多給馮愛蓮增加營養,最好別干重活,頭三個月多臥床休息。 何秋生一一應下,要掏錢給診金,卻瞧見何穗已經給了,他要將錢給何穗,何穗卻道:“我跟娘雖然有矛盾,但畢竟她還是我娘?!?/br> 何秋生連忙點了點頭,他就是怕這娘倆因著之前那事,從此便生分了。 天色已晚,何穗也不能久留,她沒有等到馮愛蓮醒,只是叮囑何秋生這段時間就留在這里好生照顧馮愛蓮,自己跟大夫上馬車,回了縣城。 次日,何秋生正在小鍋里煮魚湯。。 而馮愛蓮正坐在床上縫補衣裳,她臉上帶著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也許是因著太高興,臉色看起來也比昨日好了一些。 “對了?!?/br> 見何秋生說話,馮愛蓮放下了針線,問:“怎么了?” “昨日穗兒聽到你懷孕后也是很高興,請大夫的診金也是她給的,穗兒還讓我這段時間就留在家里好好照顧你,她說這話的意思想來便是原諒你了,你以后不要再由著性子想說什么說什么惹得她不快?!?/br> 對于何秋生的話,馮愛蓮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我也為了她好啊,她是我的女兒,難道我還能害她不成?她年紀小不懂的人情世故,我作為母親如何能不管?” 何秋生見她還是如此,微微慍怒,“怎么說了這么多次你還是如此?你口口聲的為她好,結果呢?哪一次不是讓她焦頭爛額?這一次的教訓還沒吃夠?難道你非要弄得母女決裂才舒心?” 馮愛蓮聞言一噎。 何秋生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穗兒是個大姑娘,已經嫁為人婦,我瞧見她平時面面俱到,將所有事情打點得很好,再且她和別人的關系也處理得頗好,壓根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懂人情世故,她從小跟著我們在街上擺攤賣吃食,懂得可不比我們少?!?/br> “她平時如何為人處事都有她的道理,你性子軟,耳根子軟,總是聽信惡人的人幫著去傷害她,雖然出發點是好的,可好心總是辦壞事,現在好不容易因著你懷孕,我瞧見穗兒也不再記恨以前的事情,你就好生養胎,不要再插手她的事情,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多好?我們往后便是一家四口,孩子也要一日日慢慢長大,你希望孩子以后像穗兒一樣堅強能干,還是和你一樣軟弱處處被人欺負?” 等何秋生說完一番話再看馮愛蓮時,卻見她紅了眼圈,何秋生心里一疼,忙放下鐵勺走過去溫聲哄道:“怎的還要流眼淚了?我又沒指責你什么,只是說兩句罷了,你現在肚里懷著孩子,萬不可憂愁傷身,大夫說了,這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br> 馮愛蓮一聽對孩子不好,連忙吸了吸鼻子,嘟噥道:“我是真的為她好?!?/br> “總之以后再有關于穗兒的事情,你少摻和就是,我們關心她幫助她,但是不要給她添亂,她每日忙著那鋪子里的事情夠累的了,你不知道,我在店里這段日子,瞧見她忙忙碌碌有時甚至顧不上吃飯,心里都疼哩?!?/br> 馮愛蓮點了點頭。 兩人正坐在一起說話,只聽得外面有人喊:“爹!” 是何穗來了。 何秋生應了一聲,起身往外走,瞧見何穗從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微微喘氣道:“我買了好多東西來,爹,快幫把手!” 兩人正往下搬著東西,馮愛蓮從屋里走了出來,喚了聲:“穗兒?!?/br> 何穗抬頭應了一聲,說:“我買了很多補品,昨日大夫說你這身子太虛了,要好好補補,要不然日后生產有危險的?!?/br> 何穗答應得十分自然,這話說出口也是自然。 其實兩人鬧矛盾這么久,何穗一直在氣頭上,都沒有想過和好會是什么場面,方才在路上的時候,她便在想若是馮愛蓮喊她她便應聲,那之前的事情就此煙消云散,總歸跟她是親生母女倆,再者現在馮愛蓮有孕,她不可能不管。 此時心里縱然有些尷尬,可何穗掩飾得極好,好像壓根就記不起這段時間的事情。 而馮愛蓮,見何穗如此,她陰霾了這么久的心終于漸漸明朗起來,她十分高興,上前道:“我也來幫忙?!?/br> 何秋生忙道:“你就別動手了,我和何穗丫頭來就行,你去把魚湯喝了吧?!?/br> “是啊,你現在可不能亂動,我來幫忙!”燕妮娘連忙上前。 幾人將東西搬進屋,何穗道:“這補品每天都燉著吃吧,別省著,吃完了我再買,還有這穿的用的,孕婦的身子金貴,我都是買得好的,娘你身子虛,可不能生病,這些東西都放開了用,還有嬸子,我也給你們買了,燕妮在我那兒干活你們放心?!?/br> “瞧你這孩子,亂花什么錢?我和你娘投緣,燕妮和你也投緣,我們早把你們當親戚一般,你跟我這樣可是太見外了!” “哎,嬸子,你也說拿我當親戚了,我這做小輩的給長輩買點補品難道還不成?” 燕妮娘知道何穗心善大方,心中十分感激,便不再說什么,手腳勤快的幫著何秋生將東西收拾好。 馮愛蓮瞧著堆了滿桌子的東西,心疼道:“這得花多少錢啊,我多喝點魚湯多吃點就行,太浪費了?!?/br> “你現在不僅要管著自己,還要顧著肚子里的,這錢不能省,該怎么用就怎么用,錢沒了可以再賺,現在是身子比較重要?!焙嗡肴缡堑?。 何穗瞧著馮愛蓮喝了一口魚湯,抿了抿唇,道:“爹,娘,我有一件事情跟你們商量?!?/br> “什么事?” 何穗緩聲說:“是這樣的,那溪邊的房子董氏還回來了?!?/br> “什么?”馮愛蓮詫異,“她怎么這么好心了?” “我也不知道,昨日他們一家突然搬走了,大早上就跑來通知我,隨后我立刻就去衙門將溪邊家里的地契辦了,如今那里便是我的房子,這可是受官府保護的,誰用計謀都奪不走?!?/br> 說到這里,何穗停頓了一下,又道:“故我是這樣想的,如今我在縣城鋪子里住,方便得很,再讓我回來住的話兩頭跑也吃不消,但溪邊的房子我不想空著,故我想讓你和爹搬回去,爹暫且不用去鋪子幫忙了,在家幫我養蝦蟹,也方便照顧你,到時候我給爹添置倆馬車,這樣爹日后來回也省事?!?/br> 這樣安排無意是最妥當的,燕妮一家再好,但再怎么說這里也是別人的家,哪里都不如自己家舒服啊。 說著就做,當一切收拾妥當,何穗抽空再回家后,家里也熱火朝天的忙著。 馮愛蓮兩個月的身孕,因著身子虛,故何秋生都不讓她干活,她只好搬了凳子坐著摘菜。 蔡秀大清早的就來了,帶了兩籃子自己種的菜,這會兒正樂呵呵地在殺魚。 她一扭頭,瞧見馮愛蓮正在摘菜,忙道:“哎呀,你出來干什么?那些不用你弄,等會秋生會摘的?!?/br> 蔡秀的改變也讓兩人的關系到了從未有過的好。 從前蔡秀覺得怎么看馮愛蓮就怎么不順眼,可她現在改變了心境,發現其實很多以前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都挺好相處,倒是回看一下自己才是那個最惹人厭的。 “我就是身子有些虛,又不是不能動,摘個菜打什么緊?”馮愛蓮笑道。 蔡秀也一笑,兩人在院子里說起話來。 家里重新收拾,何穗想著應該有著新的樣子,便讓阿威幫忙來貼對聯,決定宴請親戚朋友,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這會兒松芳在廚房里幫何穗打下手,何秋生和何冬生則在干體力活,每個人手頭上都是事兒。 要說何冬生,這和從前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改變,不過現在他不是一家之主,故十分聽蔡秀的話,比以前老實了一些,雖然人還是挺懶惰,可蔡秀一發令他也不敢不去做。 這一頭,何穗正在忙活著炒菜,今日她掌勺,要做一桌美味的佳肴。 “姐,我好想吃螃蟹啊,如果這個季節有螃蟹就好了?!彼煞歼呎f邊吸口水。 這一說到螃蟹,何穗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江子騫,因著江子騫最愛吃她做的香辣蟹,百吃不膩的那種最愛。 霎時間,一股心酸涌上心頭。 江子騫現在在干什么呢?他自從那晚走了之后就沒有再來過飄香食鋪,想必是回京城去了吧。 樓南公主一直在京城等他,兩人之前就說要成親的,江子騫在她這里死了心,應該是回去一心一意的娶樓南公主去了吧。 其實她趕她走一方面是真的傷了心,另一方面她覺得自己不能耽誤江子騫的前程,陶副將說的對,這個男人該有更好的未來。 不過這都不是她cao心的事情了。 努力將心頭的情緒壓下去,何穗擠出笑容道:“這剛進五月,哪里來的螃蟹?有龍蝦還差不多?!?/br> “穗兒,我讓人給我弄了一桶龍蝦來了!”何秋生提著一小木桶從外面走進來。 何穗一頓,想著這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 “哇,龍蝦!” 正看著龍蝦,另一個人也沖了進來,“啊啊啊,我來啦我來啦!” 是阿碧來了。 今日何穗給所有人都放假一天,鋪子關了不營業,大家伙一上午將明日要給寶月樓的鹵菜都弄出來,然后就各自回去了。 阿碧來的正好,何穗道:“阿碧,你和松芳去將龍蝦刷干凈?!?/br> “好叻!”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去后,何穗還是切菜配菜,等所有的菜都配好弄好了才一一下鍋做。 其他的還有鹵煮拼盤、玉米青豆、清炒藕片、腐乳空心菜、魚香茄子煲、鹵鳳爪、魚香rou絲,為了解膩解酒,何穗還拍了一道黃瓜。 哦,對了,還有一個龍蝦,何穗直接做成了蒜蓉小龍蝦,大眾口味。 有阿碧和松芳打下手,何穗的活兒就輕松很多。 “穗兒,來客人啦!”何秋生在外面一聲喊。 何穗以為是古塘村的村長來了,結果走出來一瞧,居然是羅子舟。 她十分詫異,問:“你怎么來了?” 羅子舟笑道:“聽說你們搬新家請客,我怎么能不來?” 何穗擦了擦手,走過去說:“原本是要請你的,不過你府上的人說你去臨城了?!?/br> “對,我今日剛回來,聽府上的人說了就連忙趕過來了?!?/br> 來了客人,何秋生自然高興,連忙將人往里面請。 羅子舟送上禮品,笑著走了進來。 有何秋生招待羅子舟,何穗又轉身進廚房去忙了。 很快,大伙兒就上桌了。 何穗等人端著菜從廚房魚貫而出,一道道菜上桌后,光是看菜色和聞香就垂涎欲滴。 今日大家圍坐的是一面圓桌,何穗之前特意讓花木匠打的大圓桌,原以為太大派不上用場,沒想到今兒個搬出來正好。 橙紅的一盆蒜蓉小龍蝦擺在正中間,簡直色香味俱全。 阿威等人沒有吃過這樣的小龍蝦,嘗過之后恨不得跳起來叫好。 何穗記起事情,問:“爹,這段日子那池子就應該能弄了吧?” “這個季節正好,我知道哪里有賣蟹苗的,到時候去買上一些,這小龍蝦也好辦,我也去問問有沒有苗兒賣,若是沒有的話就按照以前的法子來,明天就可以開始?!敝拔桂B過一日蝦蟹,何秋生也有了點經驗。 這酒席上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何穗備了兩種酒,一種是男人們喜歡的竹葉青,辣口,另為一種是梅子酒,更受女人們喜愛。 男人們聚在一起只要有酒,就有說不完的話。而女人們在一起,即便什么都沒有也有聊不完的話題。 眾人都感覺這樣的場景十分自然,唯獨蔡秀在心里唏噓,她從前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可以活得那么遭人厭呢? 酒席終于結束,大家都各自散去,何穗也回了縣城。 - 王寡婦自從羅子舟帶著她給的銀兩走了之后,這一日一日的身子也因著思念開始消瘦起來。 因著騙了何冬生的銀子,王寡婦有家也不敢回,只能借住在縣城一個遠親家里。 開始兩三日還好,可時間久了,王寡婦還不走,遠親也開始頗有微詞,再也不像頭幾日那樣熱情,桌上的菜色也一日比一日清淡,還時常嘆氣含沙射影的,說隔壁誰誰誰來了親戚死賴著不走之類的話。 王寡婦雖然早年死了丈夫,又沒有娘家和孩子,可一個人有不同的相好接濟,這日子也算是瀟灑暢快,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只是她已經發誓要為羅子舟守身,故和以前的相好都斷絕了往來,而自己的家如今又回不得,故王寡婦現在也沒有避身之所,只得當聽不懂遠親的話,含含糊糊地過著日子等羅子舟從京城考完了之后回來。 這一日,遠親又在飯桌上含沙射影,王寡婦尷尬得面紅耳赤,飯也扒兩口就借口出去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晃悠著,忽然聽到幾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邊走邊在說著這一次考試的內容。 王寡婦連忙轉身追上去,問:“幾位公子,我聽你們說狀考已經結束了?” 其中一名書生回答:“結束都已經好一段時間了?!?/br> “什么?”王寡婦錯愕,“結果出來了嗎?” “那倒沒有,成績還有一些日子呢?!?/br> 王寡婦聞言又追問:“那上京趕考的學生們全部都回來了嗎?” 一人道:“是啊,早就回了,京城住客棧貴,基本上考完當天和第二天就走得差不多了?!?/br> 王寡婦愣住了,幾個書生見她沒有問題,便繼續說這話離開。 狀考早就結束了?學子們早就回來了?那羅子舟呢?他怎么一直都沒有來找自己?這從京城回來不過就是三四日的路程吧? 詫異地思索著,王寡婦心思又開朗起來。 她住在縣城的事情并未告訴過羅子舟,羅子舟就算是想找她也只怕是找不到??! 王寡婦打定主意,決定到跟羅子舟遇見的地方去等他,她有些急切,也不知羅子舟是否已經找了她多次。 轉身朝城門走去,王寡婦才走了幾步就感覺沒力氣。 這段日子遠親家故意頓頓稀飯,她有時候吃兩碗就會被使眼色,可一碗又實在是吃不飽,今兒個因著受不了委屈,她才吃了兩口就跑出來了,此時饑腸轆轆的,如何能走這么遠? 四周瞧了瞧,王寡婦記起這里離自己一個老相好家里很近,她一時也顧不上什么,直接去了老相好家里。 老相好是個老光棍,在城里干活還有些收入。 王寡婦敲門進去的時候老相好才剛吃過飯,見她來了,立刻就送上笑臉,又將飯菜熱了一遍,讓王寡婦吃了個飽。 只是不能白吃白喝,再者她來了老光棍也不可能這么輕易讓她走。 才剛放下碗,老相好便撲了過來。 王寡婦這么久沒有跟男人,這被老相好親了幾下心里也想,兩人連房間都來不及去,老相好便飛快將王寡婦的褲子褪下,自己又手忙腳亂將褲子脫掉,不待王寡婦xue中濕潤,便將硬起的子孫根猛地塞了進去。 王寡婦沒生過孩子,又為了羅子舟守身,好些日子沒跟男人做這檔子事,xue中還算緊致,這陽具一入,便被xue中rou褶絞著,那老相好頓時被夾得喘氣哎喲叫喚,差點射出子孫液。 好不容易有個女人干這事,他連忙將陽具退出,兩手深進衣衫,將豐滿的rufang使勁揉捏成各種形狀,嘴也胡亂在王寡婦身上亂親,等覺著身下冷靜片刻后,擔心自己軟下來,又連忙挺著腰部往已經濕淋淋的xue中插。 “哎喲你個死鬼,是有多久沒有過女人,可別把我的xiaoxue插壞了!”王寡婦嘴里叫喊,臉上卻十分享受。 老相好聽著這話,覺著自己十分厲害,更是按著王寡婦拼命抽插,弄得王寡婦浪叫不停,只是最后也沒干多久,十多下后,老相好便再也忍不住,身子抖動,將子孫液全部射進了王寡婦xue中。 雖然下身沒吃飽,但獨自總算鼓了,王寡婦收拾好自己,人十分精神,可走在路上卻覺得心里對不起羅子舟。 不過到底是勾引男人已經習以為常,她很快就調整心態準備出城。 就在城門口處,滿心思都想著日后當上官太太該如何的王寡婦,差點跟一輛馬車撞上,她不依不饒地找駕車人賠錢,馬車上簾子被掀開,露出了一張讓她神魂顛倒的臉。 “羅公子!”王寡婦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出城門就遇到上心上人。 羅子舟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王寡婦,不過他只看了一眼王寡婦,臉上并沒有什么波瀾,只是對王寡婦道:“我們的馬車并未撞上這位夫人,夫人休要再無理取鬧?!?/br> 王寡婦聽著這話詫異又慌張,上前將羅子舟的袖子一拽,道:“羅公子,是我??!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羅子舟狀似看了她兩眼,淡然出聲:“我并未見過夫人?!?/br> 王寡婦也不是蠢人,只不過當時一心想著羅子舟的臉,和妄想日后當上官夫人,故這智商不在線,這會兒聽到羅子舟的話,這腦子里的線突然就接上了! “好你個羅子舟,你這什么意思?說好你上京狀考完了后便回來娶我的,你這是拿了老娘的銀子就翻臉不認人么?” 王寡婦之前對著羅子舟,都是一副小鳥依人柔情似水的模樣,這會兒明白自己上當受騙后,露出了原本潑婦粗魯的一面。 “你騙老娘的銀子趕緊還回來,再賠償老娘一筆費用,其他事情老娘可以既往不咎!” 早在王寡婦扯上羅子舟袖子的時候,便有人上前圍觀,人群中有人認出羅子舟,聽著王寡婦這話便笑出聲:“人家是寶月樓的當家人,早些年就上京趕考過,中了榜眼卻回家經商,哪里還用再上京趕稿?再者人家家財萬貫,分店都不知道已經開了幾座城池,怎會騙你的銀子?你這婦人真是癡言癡語惹人笑話!” 寶月樓的名聲大得很,王寡婦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并不知道原來羅子舟竟然是寶月樓的當家人?! 羅子舟推開王寡婦的手,抖了抖袖子,道:“夫人想知道什么不如去問何冬生,我還有要事,耽誤不得?!?/br> 望著離開的馬車,不甘心的王寡婦還想追上去,可圍觀群眾的嗤笑和指點,讓她恨不得想找個裂縫鉆進去。 思索著羅子舟最后那句話,王寡婦咬著牙鉆出人群朝城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