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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多嬌(古,1v1高辣)在線閱讀 - 將你壓在身下,讓你cao弄出水

將你壓在身下,讓你cao弄出水

    次日,分配好的人都各就各位,忙活起來也還不算亂。

    之前說了的,干活兒管吃住,這會兒馬大嬸做好飯,喊了一嗓子,大家都來大堂吃飯了。

    每個人有自己的碗筷,對于這一點何穗還比較講究,畢竟不是一家人,還是碗筷分開衛生一點。

    吃完飯休息片刻,大家繼續干活。

    到了晚上,何秋生也沒回去,睡在了鋪子里,其他幾人都是兩人一張,樓上的三間房給大家睡,還有靠外的一間房做成了賬房。

    何穗和阿碧回了羅子舟那里。

    這段時間何穗和阿碧都住在這兒,剛開始何穗想著自己和阿碧搬到鋪子里去算了,可后來仔細一算住宿的有好幾個,兩人一張床,一個房間兩張床,幾個人也要兩間房安置,故便索性暫時在羅子舟這里住了下來。

    翌日,何穗起了個大早,窸窣收拾過后便直接去了鋪子里。

    羅子舟有要事去了臨城,因著怕何穗這邊忙不過來,故在府里安排了三個小廝過來幫忙。

    何穗還是按照京城開張的模式,安排了兩個小廝在門外擺著桌子喊人試吃,向路人宣傳新店開張的各種優惠。

    畢竟之前在官道上擺過面攤,故這招牌一打出來,有在何穗那里吃過東西的人,立刻便走了進來。

    吃過的人都喜歡那吃食的味兒,只是后來何穗的面攤一直沒有再擺出來,這會兒突然在這里又開張了,惦記那味兒的人自然就進來了,只是老顧客也就那么幾個,畢竟在官道上擺攤時的吃客都是四面八方的過路人。

    新店開張,又是大家為所未聞的吃食,更者還有買即送的優惠,故吸引的人自然不少。

    后院的伙計忙碌著,聽到前面大堂的人聲漸漸大和多了起來,阿碧走過來掀開簾子往里瞧,喜滋滋地跑回來跟大家說:“咱們這分店開張的勢頭可不比京城弱呢!”

    古縣本就是大城市,又四通八道,雖然不如京城那樣繁華,可也算是重要城市,人流量自然是大。

    火爐這邊的人還一般,何秋生熟練得很,自然一點都不急,但甜辣嘴和酥餅這邊的人多成了山。

    還好何穗是將兩個區域劃分,中間用細長的竹子做成大網狀隔開,中間留著一個大門,看起來文雅又干凈,兩遍又能看清楚對方的情況。

    大家都未聽說過這種吃食,心里本就抱著好奇,在外頭試吃了一點覺得不錯后,瞧見又有優惠,故自然而然便進來了。

    何穗還是負責收錢,阿威和小廝忙著給客人裝貨和過秤。

    這時,突然一個大叔驚叫起來。

    何穗簡直被這一聲嚇出了冷汗,今日是開張的第一日,若是吃食有什么問題,或是有人特意搗亂的話,可能會嚴重影響她店鋪的聲譽。

    將收銀處交給阿威,何穗趕緊擠到了那個大叔的身邊。

    只見那個大叔手里捏著咬了一半的甜辣嘴,眼睛直愣愣地望著火爐的那邊。

    這是火爐有問題還是甜辣嘴有問題?何穗雖然對自己的吃食百分百有信心,可以保證絕對的干凈衛生,可如果是有人來故意攪合生意,便又是回事了。

    眾人都瞧著那位大叔,何穗將人上下一打量,瞧見對方也不是那種陰損的相,于是問:“大叔,你怎么了?”

    那大叔將手一指,問:“你這里怎么也賣火爐這種東西?”

    何穗怔了怔,解釋說:“火爐是我做出來的,這里我的鋪子,自然有火爐賣?!?/br>
    大叔撓撓頭,“我之前去吃的時候是一個嬸子,和一個十分俊俏的小兄弟在賣,有時還見過一個小姑娘,怎么這吃食是你做的?”

    何穗見不是吃食有問題,頓時就松了一口氣,解釋道:“那是我丈夫和我娘,還有我一個漢子,大叔你瞧,是不是那位?”

    瞇著眼睛將何秋生仔細一瞧,大叔又叫了一聲:“果然是!嗨,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吃了你們的火爐后,當日下午又特意從城里出去找你們,可你們收攤了,后來我就再也沒有碰到過你們!這味道我一直惦記著,沒想到今日在這里又聞到這種香味了!”

    大叔說著就朝火爐那邊大步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對阿威說:“你幫我把甜辣嘴包起來,我吃完火爐了再來拿?!?/br>
    有被大叔喊叫吸引目光的人忍不住問:“這火爐是何物?有那么好吃?”

    “呵呵,我說得再好也不如你親自嘗一嘗?!?/br>
    大叔幾步走過去,朝著何秋生一喊:“兄弟,還記得我不?”

    何秋生抬頭仔細一瞧,繼而笑出聲:“呀,大哥是你呀!”他有時去攤子送東西,也會幫一下忙,因著為人老實善良,見人買得多,都會額外送上一些。

    “沒想到這么多人在你這里吃東西你還記得我?!蹦谴笫骞笮?。

    “你那日吃完一碗都已經付過錢了,結果看到別人吃,肚子咕咕叫著又忍不住吃了一碗,我還多給你加了一勺嫩豆腐呢!”

    “哈哈哈,快給我來一份,用大碗,每樣來兩串!”

    何秋生高興應道:“好勒,我煮完前面小哥的再給你煮,再給你加一勺嫩豆腐!”

    前面的小哥連忙喊起來:“我的加不加?”

    “加!今天凡是吃火爐的都免費送一勺嫩豆腐!”何秋生高喊一聲。

    這邊原本買了甜辣嘴酥餅準備走的,聽到又有優惠,于是徑直走了過來,“聞著挺香的,還有免費的嫩豆腐吃,我們也去吃點吧!”

    很快,這邊的人挪了好一些去了火爐那邊,何秋生這邊漸漸的便忙了起來。

    阿威悄聲問何穗:“老板娘,這樣會不會虧本???”

    “不會,一塊嫩豆腐才多少錢?一勺也就半塊而已,他們嘗到了滋味自然會再來,搞不好還有要加菜的,再者頭幾日就是要留住客人,賺不賺錢那都是次要的?!?/br>
    和在京城開張的差不多,頭兩天人潮爆滿,到第三日生意便漸漸穩定下來。

    在門口喊了兩日的小廝,雖說是羅子舟安排過來幫忙的,不過何穗也按照小幫工的價格,付了酬勞給兩個小廝,順便還包了一些酥餅給他們吃,人家這兩天也跟著忙得腳不沾地,何穗自然不會虧待任何幫自己的人。

    兩人沒想到何穗這樣大方,連聲感謝,稱下次有需要還可以找他們過來幫忙。

    而到第三日的時候羅子舟回來了。

    他回來之后沒有回府,直接去了何穗的鋪子。

    何穗這會兒正和阿威在上貨,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喊她:“老板娘在忙呢?!?/br>
    何穗一扭頭,對上羅子舟時笑出聲,“這么快就回來了?”

    阿威沒有見過羅子舟,悄聲八卦地問何穗:“老板娘,這個是老板嗎?”

    “老板你個頭,這個是我朋友,臭小子,干你的活!”

    幾日下來何穗已經跟大家混熟了,故阿威幾人也不像以往在別的主家干活時,那般時刻看人臉色而小心翼翼。

    見何穗站起身,羅子舟笑道:“事情辦得比較順利,故提前回來了?!?/br>
    “你吃過午飯沒有?”

    “還沒有回去?!?/br>
    “那你來嘗嘗我的火爐?!?/br>
    羅子舟還沒有吃過何穗這里的火爐,他跟著她走過去坐下,又見她走過去對何秋生說:“一樣來一份,微辣,加細面?!?/br>
    何秋生正要取菜,何穗連忙道:“不要豆腐,他不愛吃?!?/br>
    坐在一邊的羅子舟,聽到最后這兩句心中一動,原本已經探出頭,卻被他硬生生克制住的一棵嫩苗,在這一瞬間發芽并迅速成長。

    而“不要豆腐,他不愛吃?!边@八個字像是陽光和雨露,滋潤著他心上的那棵樹苗,讓羅子舟不禁動容。

    其實羅子舟早就對何穗產生了好感,只是他十分克制自己,從未表露和點破,而是以一個好友的身份幫助她鼓勵她,也在可能和允許的情況下陪伴她。

    羅子舟在心中嘆息一聲,不管他心頭上的那棵樹苗,能不能長成參天大樹,他都必須隱忍著自己的感情。

    既然老天爺讓他這么遲才遇見何穗,那就證明他和她只能有緣無分。

    苦笑一聲,羅子舟瞧見何穗端著碗已經朝自己走來。

    羅子舟趕緊站起來準備接過碗,何穗已經放下了,她也坐下,道:“吃吧,雖不是我親手煮的,可我爹也是跟我學的,這湯底和醬料都是我親手配制的?!?/br>
    濃香四溢的熱氣讓羅子舟頓覺饑腸轆轆,他先喝了一口湯,立刻眼里閃光。

    “rou骨湯打底,你可真是大方?!?/br>
    何穗輕哼,“那當然,我這小本生意沒有你們寶月樓那么大的名氣,只能實實在在的用味道來留住客人?!?/br>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寶月樓弄虛作假空有名氣?”

    何穗搖頭,“非也非也,你們寶月樓有你坐鎮,多得是喜歡美男的人上門吃飯?!?/br>
    羅子舟無語,卻見何穗自己說著就笑彎了眼睛。

    “你下午有沒有事情?”

    何穗反問:“干什么?”

    “無事,只是問問?!?/br>
    “我要去山里挖春筍?!?/br>
    挖春筍是何穗從冬天就開始惦記的事情,因著去年的鹵春筍和火爐春筍,可是廣受大家喜愛,而如今正是頭批春筍冒土的時候。

    “好吧,本來想約你看戲的?!?/br>
    “去去去,誰有空去看戲???我這鋪子才剛開三日,很多事情忙的好不好?”何穗說著瞧見另一邊來了好幾個客人,于是起身道,“人多了,你自己坐著慢慢吃,我去忙了?!?/br>
    這食鋪能開起來羅子舟幫了很大的忙,何穗給人裝好貨后,又裝好了一些酥餅和甜辣嘴過去遞給羅子舟,羅子舟還從未嘗過她做的零嘴呢。

    “吃完告訴我需要改進的地方?!?/br>
    羅子舟接過東西,又道:“你上一次做的皮蛋快用完了,趕緊再做一批出來?!?/br>
    “我這幾日忙,過兩日再給你做,保證不讓你斷貨?!?/br>
    羅子舟走到門口,又扭過頭來問:“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不回吧,我回去有些晚了,你別等我?!?/br>
    這樣的對白讓羅子舟心里一酸,他多想問一句:多晚我都等你,或者是多晚我都來接你。

    可是他不能說。

    吃過完后何穗沒有耽擱,跟阿碧說了一聲,駕著馬車出門了,她現在駕馬車的技術越來越熟練了,一個人來來去去的完全沒問題。

    何穗今日除了要去挖冬筍外,還要去一趟山谷摘菜。

    挖冬筍既是個技術活又是個體力活,可何穗沒辦法啊,因著她還要去山谷,故誰都不能帶,不然肯定會讓人起疑,到時候如果山谷暴露,那就要出大事了。

    駕著馬車,何穗從官道下來的時候,突然看到前方有個人朝自己擺著雙手,那意思明擺著是讓她將那人帶一路。

    馬車近了之后,馬車上下的兩人互看一眼,眼神都變了。

    因著攔車的是何蘭兒。

    何穗記起自己第一天回來去溪邊家里時,好像是沒有看到何蘭兒的。

    將人上下一打量,何穗忽然發現何穗的肚子十分平坦,一點都不像是懷孕的。

    咦?何蘭兒生了?可是她算了一下何蘭兒沒有到月份???難道早產了?那早產了得有小幾個月吧?

    她一向疼惜小孩,雖然厭惡何蘭兒,可自己盤算一下還是有些心疼,只是到底是別人家的事情,她再怎么心疼小孩,也斷然不會傻到去關心。

    反觀何蘭兒,她瞧見何穗,眼神微妙,揚聲喚她:“何穗,好久不見!”

    冷笑都沒給何蘭兒一個,何穗將韁繩一扯,馬車飛起,濺起路邊未化的殘雪和濕泥,全部砸在了何蘭兒的身上。

    馬車呼嘯而過,只聽得后面響起陣陣驚叫,還夾雜著一句漸漸遠去的“小賤人”

    何蘭兒這個女人何穗早已看透,不管是曾經那句“何穗,對不起”,還是如今這句“何穗,好久不見”,對她來說都包含著算計和jian詐,她對何蘭兒可是一分錢的信任和交情都沒有了。

    一路朝深山行駛,這必定是要經過她溪邊的家。

    何穗早幾日去山谷時,每見一次自己的家便心塞一次,可如今她早已想通,這屋子就當是租借給董氏一家了,到時候她連租金帶利息一起討回便是。

    眼看家的輪廓越來越深,何穗還是忍不住瞧上一眼,那屋頂上還插著一輪她自制的小風車,讓她禁不住回憶氣建造那房子時的每一個畫面。

    馬車繼續行駛時,何穗恍然瞧見一個人自溪邊處走向了小道。

    那人聽到馬蹄聲,朝這邊瞅了瞅,繼而擋在了本就只能讓一輛馬車勉強通過的小道上。

    那人從溪邊走上來,隱約看著風度翩翩的模樣,手里還捏著一本書,縱然何穗有些距離,可也辨認得出對方是誰,故這心里當即便是添了兩分煩躁。

    她到底是何蘭兒夫婦倆有什么孽緣?

    方才碰到何蘭兒,她可以飛馳而過不把她放在眼里,可那是因著從管道上下來的那條路比較寬,此時這小路馬車勉強行駛,靠一邊的草地上有一條小溝,而那個死董行舟正好站在沒有小溝的那一側,難道她要從董行舟身上壓過去么?

    何穗倒是想,可她不想殺人,更不想拿自己的前途,甚至于性命去賠給董行舟。

    心不甘情不愿的讓馬停下,何穗瞧著含笑望著自己的那個衣冠禽獸冷然開口:“滾開!”

    董行舟就是董行舟,外表俊逸清秀,可內心齷齪不堪,他也開口,道:“我只會滾床,抱著你上下滾動,就是不會滾開?!?/br>
    這赤裸裸的調戲讓何穗心生厭煩,她喝道:“不會滾就死開!”

    不等董行舟再開口,何穗問:“你家的何蘭兒在后面,你不怕她看到你這樣生氣么?”

    “何蘭兒?”董行舟的表情顯得漠然而又不屑,“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我會怕她?”

    何穗聽著這話一怔,琢磨著這是什么意思?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難道何蘭兒不是早產,而是小產了?

    想到這里何穗心生寒意,一是憐憫那個未來到人世的嬰孩,二是對董行舟的冷血無情。

    “董行舟,你真是個畜生,對自己的妻子無情,對自己的孩子無愛?!?/br>
    “畜生?”董行舟又露出了那抹放蕩的笑意,他張嘴,纏綿而又親昵的喊出她的名字,“穗兒,你信不信,你到最后一定是我這個畜生的女人,等我將你壓在身下,讓你cao弄出水時,你便會哭著求饒,喊我相公?!?/br>
    何穗想破口大罵,可一想董行舟這個畜生壓根便不會懼怕她罵人,反而他好似十分喜歡見到她對他動怒,于是將原本到嘴邊的一句“畜生”變成了:“可是我也不會生孩子,你沒瞧見我跟江子騫在一起這么久都沒有懷孕么?”

    “那又何懼?孩子會有其他女人給我生,我只要你這個人?!?/br>
    “要你大爺!”何穗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趕緊給我死一邊去,將你壓成殘廢,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女人!”

    聽到何穗急躁的罵聲,董行舟止不住的輕笑起來,似乎十分高興而滿意。

    何穗對于這樣的變態束手無策,聽到那變態帶著笑問自己:“這是要去哪兒?山里頭?”

    “是,對,沒錯,我趕時間,麻煩你趕緊滾,好狗不擋道這句話在學堂里夫子沒教過?”

    董行舟跟聽不到何穗話里最后的譏諷,又問:“去山里干什么?不怕熊瞎子?”

    何穗捏著馬鞭想往他臉上抽,“我寧愿碰到熊瞎子都不想碰到你?!?/br>
    一句話讓董行舟笑意加深,他叮囑一聲,“自己小心點,早點回去?!?/br>
    說著董行舟退讓到了一邊,一雙眼睛卻是仍舊停留在她身上。

    何穗心想這人真是多管閑事多吃屁,但她不想跟董行舟再打嘴仗,駕著馬車飛奔而去。

    今天陽光明媚,可接連碰上兩個讓她晦氣的人,何穗心情也沒有多好。

    因著竹林里密集的竹子,和微微傾斜的山坡讓馬車無法上行,故何穗將馬栓到一棵竹子上,自己背著小筐子進了竹林。

    春筍果然冒出了好一些,何穗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以前因著有江子騫,何穗在邊上就胡亂搗鼓,跟著玩一下便行了,可現在江子騫不在,全憑她一人來挖,何穗感覺好累。

    她學著之前江子騫的樣子,一鏟子下去,然后用力一挖,再用手扶著春筍搖擺幾下,試圖將春筍從土里弄出來。

    可模樣架勢雖然和江子騫差不多,可如是一般后,那春筍仍舊在土里紋絲不動。

    何穗吐了一口氣,氣得將鏟子一甩。

    都怪江子騫那個王八蛋,一心只想著國家大事,難道她的事情就不大了嗎?明明早就說了跟她一起回來,可最后還是丟她一個人回來了。

    王八蛋,臭雞蛋,死混蛋!

    她現在這么慘,屋子被人奪了也沒本事搶回來,原本一條線的流水生意,被人搞砸了也沒精力去報仇,如今就連挖個春筍都沒辦法!

    何穗越想越氣,越想越怪江子騫,又拾起鏟子對著泥土一頓鏟,把那可憐的泥土當成江子騫狠狠教訓。

    發xiele一會兒心中的悶氣,何穗覺得心里總算是舒暢了不少。

    她不再采用從江子騫那里學來的技術,用自己以前和燕妮來挖春筍的蠢辦法,用純用力氣去挖。

    挖了老半天,何穗才挖出一小筐。

    往小筐子里瞧了瞧,何穗想著就這么一點還不夠下鹵鍋,也不夠做火爐。

    算了,不挖了,等明日還是找店里的兩個小伙子來挖吧。

    這天黑的快,何穗絲毫不敢耽誤,駕著馬車去了山谷,她帶了好幾個麻袋,將長好的菜全部摘掉裝好搬上了馬車。

    又摘了一筐橘子,也不休息,何穗徑直返程。

    累了一下午,何穗回到食鋪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這店里的生意,白天的時候甜辣嘴和酥餅賣的比較好,到了吃晚飯和往后的時間,便是火爐和小炒賣的比較好。

    很多建房做工的人會過來吃晚飯,幾個人坐一桌,炒上幾個小菜,叫上一壺小酒,大家說說笑笑吃上一頓,心里舒坦了,仿佛一天的累都解乏了。

    火爐在這個時候也是暢銷的,縣城不乏有錢人,雖然開張的時間短,可飄香食鋪的新鮮吃食,和新鮮優惠讓人耳目一新,來過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再加上寶月樓的宣傳,市場早就打開了,故不管有錢沒錢,反正這里的價格也不算很高,大家都喜歡來這里熱乎乎的吃個火爐當晚飯和宵夜。

    何穗將馬車停在后門,幾人幫忙把菜全部搬了進去,阿碧感嘆:“哇,這么多菜,夠做好幾日的火爐了,夫人,你這菜都是從哪里弄來的?”

    山谷的秘密自然不能讓除了她,和江子騫的第三個人知道,故何穗含糊其辭道:“我在山里也開辟了幾塊地,又在其他村里收一點?!?/br>
    這話自然是沒有人懷疑。

    “馬車上還有橘子和春筍,阿碧,你整理成兩份,一份放在這里給大家吃,另一份我們晚點拿回去給羅子舟嘗嘗?!?/br>
    “哎!”

    何穗又道:“春筍直接讓馬大嬸做菜,這么一點別讓我爹拿出去賣了?!?/br>
    “那夫人,晚上咱們回去羅公子那里吃飯還是在這里吃?”

    想了想,何穗道:“回去吧,羅子舟幫了我很多忙,我今晚給他露一手?!?/br>
    雖然現在人多,可鹵煮和甜辣嘴酥餅都已經做好了,故大家都可以幫著出去干活,等吃過晚飯后住在縣城的便可以回家了,也可以提前回家吃晚飯,對于這一點,何穗沒有硬性要求對方一定要留到什么時辰。

    不過提前回家的伙計,每個月的工錢會比一直忙到打烊的少一點,對于工錢之類的大家都清楚,這些何穗不搞假,每個人按照自己的需求選擇,是晚飯回家或是打烊回家,何穗也不強求,大家都無異議,覺得很公平。

    回了羅府,何穗徑直去廚房開始做菜。

    羅子舟下午去聽了戲,原本有人請他吃飯談生意,他是生意人,理性大于情感,對方讓他覺得不值得去吃這飯,故羅子舟給推了。

    他轉到飄香食鋪,準備再去吃一碗火爐,也看看何穗。

    可轉過去后,鋪子里的人說何穗已經走了。

    羅子舟又回府,只是剛走到大廳丫鬟便迎了上來,道:“少爺,何姑娘在廚房做飯?!?/br>
    羅子舟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了笑。

    -

    轉眼就是二月底,發工錢的日子。

    何穗之前定好了每個月底發工錢,大家從開始干活到現在,也就是小半個月的時間,她不像別人那樣拖著到次月,就按小半月的工錢算給了大伙。

    等到三月,天氣漸漸回暖起來,沒有了大雪和寒冷的北風,大家外出的時間也多了起來,只是這個時候的生意突然冷清起來。

    不過冷清的不是整個鋪子,甜辣嘴和酥餅人流量還是很穩定,有時候也會被大量采貨,只是這火爐一天也賣不了多少了。

    剛開始兩日何穗還覺得沒什么,可到了第三日她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

    仔細檢查麻辣燙的調料和食材新鮮度,都沒有問題,煮了一份吃了,也還是以前的口感,可怎么大家突然就不來光顧了?連晚上經常來喝小酒吃麻辣燙的那群人,都已經三天沒來了。

    何秋生不解,琢磨著,“難道是大家吃膩了?”

    “不可能?!焙嗡霌u了搖頭。

    這里的人流量極大,來吃東西的人大多數都是不同的,怎么可能存在吃膩的說法?再說她的鋪子也并沒有開張多久啊。

    何穗略微想了想,道:“我出去轉一轉,你們看著店子?!?/br>
    話音剛落,有人進來了,揚聲問:“請問哪位是何穗姑娘?”

    “我是?!焙嗡霊?。

    那人上前從包里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她,“這是從京城來的信?!?/br>
    驛站的送信人送到便走了,何穗心里一喜,想著肯定是江子騫給她寄來的信,莫不是他馬上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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